路加和明雾站在皇城后花园里面,路加凝集起魔力,向着天空发射了一个火球。看着火球在夜空中爆炸,他不由地叹了口气,说道:“真的弱了很多。也许弱了半年也说不定……”
“过去的事就别太在意了。”明雾说道:“再说也只是半年而已,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呢。”
“说得也是。能活下来应该很庆幸了。”路加无奈地笑道:“当我听到我睡个一个月的时候,真是有点不敢相信呢。昨天还是182年,睡一觉醒来之后,大家年都已经过了。哈哈。”
“嘻嘻,真的睡了很长时间呢。”
“那个……辛苦你了。”路加握住明雾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来。
“这是人家应该做的……”
“我会好好地‘奖励’你的。”路加在明雾耳边细声说道,两手也在她身上不安分地上下其手。
“不要……主人……这里是花园,有人会看到的。”明雾扭动着腰肢,又是害羞又是不安,但却也不好反抗路加。
“好啦。”路加吻了一下明雾的脸颊,然后放开她,说道:“现在离睡觉的时间还早呢,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嗯。好的。”明雾点点头。于是两人在花园寻找着座位,走了没多远,便看见切尔西和米露菲优坐在一个亭子里面,亭子正中放着几盘点心。两个人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会心的笑容,接着两个人就跑了上去。这时切尔西也发觉了他们,他露出一丝无奈地笑容,嘟哝道:“怎么我每次做点心总会有这么多人发现呢?”
“嘻嘻,运气真好呢。”两个人走上前去之后,路加就毫不客气地吃起点心来。
“哥哥,这边坐。”米露菲优拉着路加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然后毫不客气地挽祝蝴的一只手,依在他的身边。路加看看妹妹,又看看明雾,脸上划过一丝无奈的表情,他拍了拍座位的另一侧,说道:“明雾,坐这儿吧。”明雾应到,然后坐在路加另一侧,虽然不敢像米露菲优那样,但也是紧紧地依着路加。米露菲优看了明雾一眼,鼓起嘴对路加说:“哥哥,我要吃那个蜜冰果。”路加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从密冰果的盘子上抓起一个,送到米露菲优的嘴边。米露菲优露出微笑,然后连果带手一起含进嘴里。
“看上去真像是一对恋人呢。”切尔西微笑地看着两人。
“嘻嘻……”米露菲优害羞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对了,总管大人,你刚才还说要讲故事给我听呢。”
“讲故事?”路加和明雾两个人都惊奇地望着切尔西,在印象当中,他们的教官几乎是不会讲故事的。
“我讲故事这么奇怪吗?”
“有……有点吧,”路加说道,“我们从来没有听过教官讲故事。”
“总管大人经常讲故事给我听呢。”米露菲优说道。
“呃?有这种事情吗?”路加惊奇道。
“偶尔啦。也不是经常。”切尔西说道。
“而且,总管大人说的故事都是真实的事情。”米露菲优对切尔西说道:“对不对啊?”
“嗯。都是真实的事情。”切尔西点点头。
“真的吗?”路加敢兴趣起来,问道:“那今天要讲什么故事呢?”
“武当派灭门的故事。”米露菲优说道。
“算了。”切尔西笑了笑,“今天不讲那个故事了。难得你们三个都在这儿,我给你们讲一个关于战士的故事吧。”看着三个人期盼的眼神,切尔西便说了起来:“这是一百五十多年,发生在九州国的一个故事。”
“那不是一个人类的国度吗?”路加问。
“嗯。正是。”切尔西接着说:“有一个五岁的小精灵,跟着他的父母到九州国去旅行。但是在九州国的路上却飞来横祸,他们被一群强盗打劫了。小精灵的父母亲都被杀死,他自己则被抓了起来。”
这可能是一个凄惨的故事呢。路加心想。
切尔西继续说道:“强盗准备把他卖掉,不过事有凑巧,这群强盗在一家酒店跟一个人发生口角,结果这一伙强盗都被那一个人杀光了。”
“哇,这个人是高手呢。”米露菲优感叹到,然后问:“后来呢?小孩怎么样了?”
“小精灵当时无依无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对于这个杀死自己仇人的人很有好感,那个人让小精灵跟他一起走,于是两个人就在一块了。后来,那个人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山谷里面,这个山谷里面有一间很大,很像寺庙的山塞。他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有许多像他一样的小孩子,其中还有一个跟他一样,也是精灵。”切尔西说道:“这群人的身世和小精灵都差不多,他很快就和这群人成为了好朋友。救他的那个人从那天开始就一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变成了他们的师父,教他们武术,战斗和求生的技巧。对于这群小孩子来说,那个人就像是父亲一样。”
“真是一个好人呢。”路加叹道。他的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心想这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的故事。
“嗯。算是个好人吧。”切尔西说道:“就这样过了五年,那群小鬼们都长大了。虽然还都是十多岁的小孩,但是个个都有个不凡的本事。虽然不能和外面的世界接触,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里就像是天堂一样。可是突然有一天,天堂变成了炼狱。”
三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故事重大的转变。
“有一天,他们的师父把他们叫到一起,给他们每人发了一柄短刀。这些年来他们练习剑法都是用木刀,突然得到了一柄真刀,大家都很兴奋。不过接下来,一件惊人的事情发生了。”切尔西说道:“师父把收养这群孩子的真意说了出来。他是一个杀手,之所以收养他们,教他们战斗技巧,就是因为需要一个助手。从那天开始,他要求所有人争夺这一个助手的位置。成为他助手的只有一个人,也只有这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个山谷。而且他当场杀死了三个平日里懒惰,学习战斗技巧不认真的人。”
“啊?”三个人都惊叫起来。
切尔西接着说道:“不过,争夺这个助手的位置不是看战斗技巧或是聪明才智,而是看谁在最后活下来。从那一刻开始,他们的脑子里面就只需要考虑两件事情——怎么样杀死别人,怎么样不被别人杀死。”
“那岂不是变成了自相残杀了?”路加惊道:“那场战斗怎么样了?”
“那场战斗?”切尔西笑了笑,说道:“你以为他们马上就杀起来了吗?”
“他们没有打起来吗?”路加问道。
“我知道了。”米露菲优这时说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所以不肯攻击自己的同伴。”
“这不是主要的原因。”切尔西说道:“杀手不止是杀人这么简单,他们的师父之所以安排这样的试炼,是为了考验其它人是不是有成为杀手的素质。所以他立下了几条规定,第一,可以杀死你的同伴,但是不能被其它人发现。如果事情暴露,杀人的人也会被师父处决。第二,杀死同伴之后,可以在山谷里躲起来。不管事情暴没暴露,只要在半个月之内没有被其它同伴发现,也可以免被处决。第三,不可以在练习和比试中杀死同伴,否决也被会处决。”
路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山谷会变成一个怎样的人间炼狱,他是可以想象的。他感觉自己的妹妹正在微微地发抖,他看着米露菲优,发现她的眼神中有些惊恐,也有些哀伤。他握住米露菲优的手,对她微微一笑。得到哥哥的关心,米露菲优有些惊讶,她马上把故事中的事情忘得一干两净,她的头依着路加的臂膀,露出幸福的微笑。
“教官,这是真的吗?”明雾问道,她的眼神也很惊讶。
“真的。毫无疑问。”切尔西顿了顿,继续说道:“杀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杀手杀人,跟其它的人杀人是不一样的。像在夜森林的那一场战斗中,你们也杀了人吧。在那种情况下,你们只是向要杀你们的人反击,再加上你们两人败北,遇到那种事情,所以杀人的那种不安被冲淡了许多。等你们以后真正要去害杀一个人,把剑捅进别人身体的时候,你就会体会到那种特别的恐惧了。”
路加默默地点点头。
“事情并没有像你们想象的那样演变成一场屠杀。虽然师父让他们自相残杀,但是他却只准大家在暗地里争斗,再加上这群小孩本就是好朋友,所以谁都没有动手。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虽然谁也没有杀谁,但是朋友之间的关系却渐渐瓦解了。他们都知道,师父说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山谷,这绝不是开玩笑。直到有一天,第一起杀人事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