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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迁就滋长恶意
    时间就这么一晃两年过去了,那次调运的囚犯,已经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和作息时间,虽然他们并不需要做很多的事情。可是,这些曾经暴虐于灯红酒绿,习惯了气势凶凶的恶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就屈服检讨自己的。虽然大部分的普通善良的人们,都相信人之初并无善与恶的分别,他们今天的为恶只是培养和生活的环境影响的他们,就算是古人说的:人之初性本善。现在大多数人也应该认识到他的片面,或者是好意与朴实。
    所以很多人都相信,环境可以使一个人变坏,那么同样也可以使他变好。
    对于这个论点,这里是不便做什么讨论,只能说劳改教养这一事实存在的由来吧。
    而事实上人们的善意迁就,往往却助长了罪犯的气焰,他们以恶为群,以群为恶如此循环,最终坐大成为集团性质的犯罪。于是那些善良的人们就糟了殃了,这时候才反抗的他们,突然间发现为什么没人理会他们?反倒是为那些要不得的人说话的,多之又多,于是,开始埋怨……这其中便有我们国家一个现实的存在===经济意思与崇拜思想加上依附的惰性!
    而这些东西谁又可以说他不对?又或者可以站起来说,这个思想是错误的?难道你不是这样的吗?实际上笔者也是一样,所以完全没有权利这么说。
    好了!书归正传。
    上面所说的那些在乌兰监狱也一样出现了。
    火材盒现在是没什么销路了,于是大多的囚犯就改为去种植。只是,塔克拉玛干的环境实在是太恶劣,最主要的是缺水,水啊!一切的生命的来源。
    以前有人曾经说:把昆仑山打一个大缺口吧,那边的暖空气就可以过来,塔克拉玛干也就不会再却水了……
    天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不过好象很多评论说是可行的……
    除了种植就是修水池,一个个监狱的犯人被安排成一个个的组,这些人在正常社会中也拉帮结派惯了。在监狱里,虽然有着严格的看管,却还是形成了一些小小的隐蔽的势力。其实这些事情教导员是知道的,只是这样反而可以方便管理,也就没有过多的干涉。再加上那些头头平时也表现的还是过得去,还会积极配合安排一些工作,那些囚犯似乎还要更听他们的话一些,也就产生了管理抓重点的思想。
    黑势力在悄悄的形成,季长也成了其中一个团伙的军师似的人物,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对这个职务
    比对他的硕士的职称还要看得重的多,在他们老大任命他的时候,那张平时没什么表情,冷冰冰的脸上也显露出了一种兴奋!
    这家伙平时也就搞些拉拢人心,想些办法把该自己一伙人做的事情推给别人做,有时候还会拉几个人吓唬吓唬那些,没有势力保护的囚犯,来增加他们老大的威信。
    因此,他们团伙在这些囚犯中的地位也慢慢的提高了,也由于他们的护内欺外的做法,投靠他们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些人又好象回到了作凶为恶的时候了,只是对象换成了犯人,这样的事情也只能说是天理循环吧。
    现在囚犯们都在挑着沙土,那是用来修挡风沙的护墙,季长一伙现在的工作是铲沙子。时间还才是上午,沙漠里已经热得让人受不了了,囚犯们每个人的衣服后背都是一块大的汗迹。警卫的战士也是一样,扛着冲锋枪,站在远一点的地方监视着工作的进度,各个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却依然不敢放松半点警觉。
    “季长”一个黑脸汉子叫他,这个就是他们的老大,叫无言。这家伙三四十岁的样子,个子高大,一身横肉张的可就是人如其名了,咧嘴龅牙,左边眼角经颧骨到下巴还有一道伤疤,把这边的眼睛都好象扯的有点斜斜的了。他的外号就叫黑无言,这家伙曾经是一路霸团伙的头子之一,那伙人行抢的时候,往往是稍有反抗,就是拳脚交加,刀砍棍擂,跑长途的司机给他们打费了的就有好几个。后来他们所属的地方搞了大行动,把这伙人端了,当地才算太平了点。
    “老大”季长答应着走了过来。
    “玉成那小子早两天留了几馒头,想法给我弄过来,小王八蛋还想藏私。”他溜下一个小沙丘,躲在背后,正好是守卫们看不到的地方。
    季长也走了过去,滑下沙丘躺在了沙陂上,铁铲也丢到了一边“老大饿了?一会我少吃点。”
    这里的囚犯基本上都没有人给他们送东西的,就是有家人想送,也很难得进来。而这里的条件的确也不比外面,伙食饮水都是定量的,所以有的犯人就会在劳动量少的时候,留下一些吃的,等到这样要到户外干活的时候,就拿出来吃。
    而象无言这样做贼头的,他们是不肯那样自己省的,他们的手段就是抢,就如同他们在外面所犯的罪行一样。
    “靠,老子能要你少吃,还要你给我出主意呢,去把那家伙给我拉过来。”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对跟自己的那几个,总是一副大仁大意的样子。
    季长答应了便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沙丘,招呼了两个同伙就去找那个玉成。
    他之所以开始不大愿意去,还说什么自己少吃点,那是因为他也知道,这个叫玉成的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他最开始是因为伤人罪进入监狱的,下手是很重的,那人到现在还不能干体力活,重点的东西都拿不动。而且,他在原监狱里还与同室囚犯发生冲突。怎么说呢,打完了你跟他说打人不对,他也认,可只要什么小事惹了他,他又会动手,几次这样,他也就成了指导员心中的不服管教分子。
    季长已经看到他了,方脸大个子肩膀宽厚,是个很结实的家伙。他正拖着空的簸箕往回走,准备去运沙子。“玉成,老大叫你去下”季长带着三四个家伙把他围在了中间。
    玉成抬眼看了看季长“有什么事?我不去”旁边几个人一听他打反口,立刻蠢蠢欲动要上前来揍他。季长却知道这家伙不好惹,也就耐下性子“你就去下嘛,也许就想和你说说话”玉成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去,没什么好说的”这家伙这么硬,旁边的几个都忍不住了,其中一个立刻上去扣住了他的胸口。
    季长想阻止也来不及了,那个玉成立刻就有了反应,一把反抓住那人的手,一使劲那家伙“哎哟!哎哟!……”立刻矮了一截,就在要大打出手的时候,教导员注意到了这边“你们在做什么?”他喊了一声,表情严肃的走了过来。“没事美事”季长立刻对着指导员堆起一脸的笑容,边用手示意旁边的人把他们两分开。
    教导员来到了面前,看到没人受伤也就没再打算追究“还不去干活?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是,是走去干活”季长忙不迭的答应着,带着那几个跑到另一边去了。无言这时候也从沙丘后面爬了上来,看着几个人又回来了,就问“怎么?人呢?”季长一边打手式几人做样的开始挖沙土,然后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倒没有添油加醋,因为他知道就是这样,这个老大的脸已经再挂不下去了。果然,这个无言的眼神立刻闪动出凶残的野兽的颜色,季长知道那个玉成要准备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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