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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打斗
    两军阵前,关天与毕及是不是每日还在偃旗息鼓,免战牌高悬呢?情况完全相反,这几日,关天、毕及却天天追着甲基长老打。前日夜里火烧朝廷队伍让关天和毕及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他们想:把凡仙困在谷中,只要没有缓军,不出三五日凡仙的队伍必亡,所以,他们拼命牵制着甲基长老,不让他有片刻地喘息,来增援凡仙。
    可是,就在一片喜乐之时,朱千却跑了,又给他们的心泼了一盆冷水。他们知道朱千在谷内这一个来月,眼睛东张西望,行动鬼鬼祟祟地不会打什么好主意,但是,他们一直以来对朱行还抱有一线希望,他们总觉得朱千不过是个江湖浪子,世间大盗和他们总会是一条路上的人,他们甚至认为拉拢起来比阚对也许还要容易一些;所以,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耐着,希图等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他们也不是对朱千完全放心。虽然,表面上称兄道弟,每日在一起饮酒取乐,情同一家人。但是,每次朱千去休息,他们都要派六十人把守,不能让朱千有片刻时间不在他们的视线以内。亏得朱千是行迹江湖多年的老手,骗人的把戏层出不穷,才能在这一百二十只眼睛的注视下来来去去行动自如。
    比如,他曾在自制的一个假人肚子里放了一只猫,而把猫的穴道点了,让它只是睡觉,看守他的人误以为他在打着呼噜睡觉。第二天早晨,关天来催促吃饭,兵丁进到内帐来叫朱千,远远地听到呼噜声,走到纹帐前喊了两声也不见朱千答应,只好回去禀告关天说:“朱千将军大醉,到现在也没有醒来。”关天和毕及听后,爽快地说道:“那就让他睡去吧,千万不要叫醒他。”兵丁领命走后,关天和毕及还在暗自庆幸:如此一月过去,看他朱千还有什么话说。就用这个方法,朱千竟然蒙混了两天而无人知晓。
    还有一次,朱千看到看守他的兵丁中有一个和自己体貌都十分相似,到了晚上,他就在这个兵丁的酒里(此人嗜酒)下上蒙汗药把他蒙翻,又吹迷药把其他人也蒙翻,所有人都蒙倒后,他把和自己相仿的那个士兵,弄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后,对换了衣服,换作那个兵丁把守;不一会,轮岗就被换了下来,他就自由了。到了第二天天亮时,他把衣服倒换过来,把那个还没有醒的家伙推到了床底下。
    五更三刻,他到关天那点过卯,议事去了。床下的那个兵丁才醒过来。他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撒腿跑回到自己的营上,同伴们看到他一起责怪道:“我们到处找不到你,你这一夜到底干什么去了?”他把事情经过一说,其他兵叮旱你可是和我们一起出来的。他说:“也不知为什么我又跑了回去。(事情已经出来了,他只能往自己身上揽;说出别的倒会惹出更多的争端。)他的同伴看到他都自认了,只好一阵子埋怨:“你的觉也太大了吧,这要是被朱爷爷知道还不杀头?”他只能责怪自己当晚酒喝得太多了。后来,此事被他们的头头知道了,还打他二十军棍。
    像以上这样的事,朱千在关天营上的二十几天里,就成了他经常玩弄的鬼把戏。
    朱千从关天那里跑出来,关天和毕及也没有派人追捕。他们知道这样做也是徒劳。多少年来,朝廷撒下天罗地网都徒劳了,他们怎么还会去重复呢?他们把更多的心思用在了朱千走后该怎么办的问题上来。朱千必竟在谷中呆了很长的时间,对他们也有了相当地了解,所以,他这一走就把关、毕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逼着他们来一场鱼死网破的拼斗。一指陈出兵枣核谷就是这场拼斗的开始,而阵前的较量也是这场拼斗的继续。
    第一天出战,是魔教六魔头首次出场。首先出场的是天魔教教主迷雷,使一对大锤,迎战他的是菊派掌门人菊放青。菊放青使的是一根竹枝,这根竹枝是柔中带刚。两人来到阵前,并不答话就战在了一处。原来,他们早就是老相认了:十年之前,魔教争夺武林盟主时,他们就见过面,交过手,今天不过是新帐老帐一起算,所以,不容分说就战到了一处。
    迷雷的大锤每个重二百多斤,挥动下来,如疾风扫落叶,几锤挥过,天昏地暗,尘沙四起,吹得两军阵前的兵丁一个个睁不开眼睛。菊放青却把竹枝舞得柔如细柳,裹缠着大锤片刻不离。迷雷看到自己的大锤被竹枝缠绕,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知道“菊竹缠身”比恶魔缠身都要可怕,如果稍有不慎,这个竹枝上的粗枝就会如棍,细枝就会如叉,竹叶就会如刀;那么,他将片刻之间死于非命。
    但是,由于,他一时求胜心切,所以,心浮气躁,一锤下去,力用得稍稍过了,被菊放青抓到破绽,竹枝上一枚竹叶飞出直取迷雷的面门。迷雷仰面躲过,可是,手中的大锤就出了手,直向自己的阵中飞去。这个大锤,锤头挂着风声向关天面门砸去。
    只见关天不躲不闪,用手一挡,锤就卸了力量,然后在他的手停住,此时,锤尾却旋转不停,扭成了一个漏斗形,看到这里,所有人都暗自佩服。迷雷看到大锤丢了,只能灰溜溜地败下阵来。
    菊放青刚要回到阵上,只觉得背后一阵风起,他回头一望,关天已经跳到了阵前,自己的竹枝上竹叶被纷纷吹掉。他想快撤,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应战。但是,手中的竹枝却怎么也立不起来。关天发出的气力越来越大,他手中的竹枝竟渐渐地变成了绿色,柔软如初条;本人也已经摇摇欲坠了。幸好,此时,梅傲雪赶到,两人用内力阻击关天,才让菊放青度过了难关。
    关天今天可是不遗余力,他刚才使出的这一招是,千手回春,让暴晒干了三年多的竹枝重新返青,这招如果打到身上,会把骨头都化成烂泥。
    甲基长老把阵上的情况看得时分真切,他怕这样下去,又会将当年武林争霸的悲剧重演,只好收兵,回到营中从长计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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