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经过了一天一夜的休整,自然精神饱满,意气风发,所以,一声炮响,首先来到了两军阵前。毕及毫不示弱,也列队出迎。双方在奈何桥前就摆开了阵式。我和朱千跃马上前,手指毕及问道:“今日,你想怎么打,我们奉陪到底。”毕及说:“怎么打,你当我怕你不成。”此时,毕及背后出来了八大鬼头,他们是山上鬼下不来,山下鬼上不去,水上鬼喝不着,水下鬼撑得慌,叶上鬼没的盖,叶下鬼露不着,门里鬼出不去,门外鬼进不来。
鬼的世界就是这样,它不像人的世界可以变动,他们是永不变化的职业。所以,他们更加充满了茅盾;他们都厌弃自己的岗位,又没有能力去改善它,所以,鬼的世界里充满着怨恨。
鬼帮就是这样一个帮会,一指陈从一个朝廷通辑的要犯,而无罪,而捕头,而县令,而府台,他是不是应该满足了呢?不,他依然对自己的人生充满矛盾,对浩浩皇恩充满了怨恨,所以,毕及特别赏识他,他觉得他太有鬼性了。从这一点我们就知道鬼性是一种多么可怕东西,他们一旦掌握了世界,世界将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鬼的世界里既然充满了矛盾和怨恨就必然引起吵闹和打斗,所以,鬼的世界了里到处都是争斗,他们永远纠缠不休。那么,他们是怎样维护自己的秩序的呢?他们靠严酷的刑罚,靠强大的压制。从鬼门关开始毕及就设置了十道刑罚:鞭、棍、笞、锁、烙、开水、油锅、水牢、地牢、炼牢。让他的徒众看到他不寒而栗。他下面的徒众更是等级分明,刑罚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鬼帮看似平静,内部却充满了血腥和屠戮。
他们的武功特色就一个字:粘。鬼帮的武功秘笈是鬼缠身,所以,和他们打斗就是一等一的高手只要被他们纠缠上你就休想脱身。甲基长老上次就被众鬼缠身而无法摆脱。
此时,八大鬼头已经将我和朱千围住,就要下手。西土十大护法却赶了上来,他们吓道:“我们来和你们鬼头斗上一斗,众鬼头看到他们来到近前,便扑了上来。朱千喊道:“众兄弟,千万不要纠缠。”十大护法说道:“放心,请回吧。”于是,我和朱千打马回到了自己的阵上。
这时,十大护法和八个鬼头已经斗到了一处,枪来刀往,斧剁锤击,一个个的有十分气力不使出八分,能进一尺绝不进到九寸。突然,七护法的钢叉被水上鬼的铁链缠住了,七护法想:对方一定要把自己的兵器掠走,于是,向怀中一带,打算打自己的钢叉夺回来,可是,他忘记了朱千的话,按照朱千的警告此时要向前给,铁链自然解开,因为,此时,水上鬼是并没有往回拽而是顺势一送,这两个力都加在了七护法的身上,他脚下一个踉跄,倒把钢叉撒了手。水下鬼一看机会来了,一勾搭到了七护法的肩头,他并不向回拽,而是顺势一带,七护法向右里一转身,山上鬼的鬼头刀可就到了,砍肩带背,把七护法斩为两截。
七护法只觉眼前一黑,倒退出了人群,倒在一片血污之中。
鬼缠身是一种反思维的武功,练就一身鬼缠身至少要十年的功夫,其中,八年培养反向习惯。而且,这种武功讲求绵里藏针,他们很少一招至命,而是用三五招达到一个杀戮的目的,又极讲求配合,所以,一般的武都和他们打斗一旦被抓到破绽,就很难幸免。
七护法被杀,使其他护法红了眼,个个拼了命,这又给了鬼头们一个机会。人在急时,动作最缺乏灵活,所以,鬼头们一变招,他们就跟不上了。简短节说,只一眨眼的功夫,又有五个护法被扔出了圈外,这五个人就像谷个子一样被从里面扔了出来。梅山十二季一看情况不妙,及时赶了上来;如果,稍稍迟疑这十大护法将顷刻死于非命。
鬼是没有满足的,他们尝到了甜头,就又像一群野狗一样地扑向了梅山派的这十人。由于,他们的功夫太怪异了,战不多时,梅山派就渐渐不敌。看到这里,凡仙赶紧命令鸣金收兵。这个时候,兵丁已经把阵亡的六大护法的尸首抢了回来,幸存的四个兄弟自然是嚎啕大哭,众人一边劝解一边回到了大营。
毕及看到阵前一仗大胜,当然,也万分高兴地回到了丰都城。他如何庆功我们暂且不表,单说回到大营的凡仙,一边命令厚葬六大护法,一边把众人招集到了帅帐之中。凡仙师父说:
“刚才在阵上观瞧,毕及这八个鬼头的招法怪异,招式凶狠,连伤我六员大将,不知你们是否认得这种阵法?”
朱千说道:“此种阵法叫作:鬼八卦,他们的武功是鬼缠身。这种阵法加上这种招式,天下能敌者,不过两三人。”
众将一听此言,都沉默不语。
此时,扇妃娘娘说道:“我先时在飞霞山学艺时,飞霞派就曾经和鬼帮发生过摩擦;那时,为破鬼帮的鬼八卦,师父教我们八姐妹学习八仙剑。说是八仙剑法能破得鬼八卦。就在我们刚刚练成八仙剑法的时候,鬼帮却联合‘一代骄’杀上山来,掠走了我的师父,从此,飞霞派解散。
下山后,我在江南的一家茶馆中卖艺,不想巧遇到了皇上,他就把我带回到了宫中。大姐后来嫁给了江西刀客,成为了江西双侠,其余六姐妹沦落江湖,她们练就了六仙女剑要斩杀一指陈,就以舞伎的身份混入到了一指陈的县衙里。可是,天不凑巧,一指陈正要护送宗侠赴京,她们只好一路又跟随到了京城,正要找机会下手,却被一指陈送给了关天。其中有一个姐妹被刘安羞辱后,当晚,悬梁自尽了,如今,只剩得我们姐妹七人。如果,四姐没死,我们八人也可到阵上和鬼头们一试高下。”
说完,叹息一声。
此时,江西女侠说道:“我丈夫对八仙剑法倒也知道一二,何不明日到阵前,让他替了四妹,我们也好和鬼帮较量较量,以雪师父被羞之辱。”
众人点头,都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