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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泰康遇险
    我们一行人走走停停,7月2日才走到距卜奎还有一天路的泰康镇.,宿在了连升客栈。
    客栈条件还不错,李相林他们把整个二楼全包了下来,我和淑儿住在最里面的一个套间,由于旅途劳顿,吃完了饭我和淑儿走回了房间。
    由于车里人多,加上淑儿虽然已经都怀孕四个月了,但还十分腼腆,在人前不敢表现出对我的亲热,所以一进门就紧紧地搂住了我,柔软丰润的身子扑进了我的怀里。我的激情立刻被点燃了,我紧拥着她的娇躯,把他的小香舌含进了口里,香甜的咂唆起来。
    突然,我心中一悸,急忙把淑儿往身后一拉,迅速掏出了手枪,对淑儿嘘了一声,人迅速移到了南边的那个窗户的右侧。淑儿也迅速飞到窗户的另一侧,把小手枪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没有动静,也没有人影出现,难道是我多心了?不会,这危险信号来的太强烈了,这是屡试不爽的,从没有虚报过。从门口来的可能性不大,二楼上住的全是我的警卫人员,要经过他们那里来到我这,比登天还难!危险只能来自这窗户,别无它途!
    可为什么什么也没发现呐?那危险信号还是那么强烈,敌人并没远去啊!
    我看看屋里,除了一张大床、一张方桌,两把太师椅,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桌下空空如也,床下——我突然明白了,危险来自床下,可现在一切都晚了,大床突然翻倒,大床下钻出一个汉子,持着一把手枪连连朝我打来,我一面还击,一面运起轻功躲闪着打来的子弹。但那小子连中了几枪,还是不停地朝我开着枪,我虽然躲的快,但大腿终于还是中了一枪,摔倒在地上。
    淑儿急忙扑上去,一头朝那人撞去,手里的枪也捅到他的胸膛,不停地开着火,一面哭喊着:“夫君,你不要紧吧!”
    那人被淑儿撞倒了,胸口开了个大口子,血喷涌而出,人躺在那里不停地抽搐着,手枪也掉到了地上。
    淑儿不再理他了,急忙大哭着朝我扑了过来来,双手撕开我的裤子,紧紧地摁住了我的血涌不止的伤口。我笑着一面自己点了几道穴,止住了血,一面说:“妈的,好悬一把牌,要不是你手快,我今天还真挂在这了!”
    枪声惊动了我的警卫战士,李相林带著人冲进了屋里,见我受了伤,李相林咧着大嘴就哭了起来,边哭边喊:“去,把那老板给我抓起来!把客店也给我封了!”
    一部分警卫战士立刻跑了出去,余下的在屋里四下搜索着,怕再有坏人。
    随行军医忙给我检查了伤口,还好,只在大腿下面的肉上穿了个对眼,但没伤到骨头。他看着地下那些子弹壳,一面给我消毒、上药、包扎伤口,一面念着佛:“谢天谢地,还是有我佛保佑啊,他开了这么多的枪竟没打着万岁的要害地方,真是奇迹!”
    李相林把那已经死了的刺客连踢了几十脚,然后才翻过来看了看,发现凶手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身上什么也没带,查不出什么来。他们又把屋子里外套间都仔细搜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
    警卫员把吓得哆哆嗦嗦的老板拎了来,他哭唧唧的说:“这跟我可是一一点关系也没有啊!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我可是老实本份的买卖人啊!”
    李相林骂道:“你老实个屁,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你他妈的能好了?你说,这是伙什么人?快说,小心老子崩了你!”
    老板仔细看了看那人,想了想说:“他好像是前面义盛永饭庄的伙计,每天来给我们的客人送外卖,刚才还给一楼的两个日本客人送来一份呐!”
    淑儿立刻对李相林说:“派两个人去把那义盛永的老板和那两个日本人请来!我想向他们了解点情况!”战士们把尸体拽了出去,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了,把大床重新铺好,把我抬到了床上,然后都撤到了套间的外屋。
    那两个日本人被请来了,淑儿温言软语问了半天,他们都一口咬定不认识那个死者。但我们的一个小战士悄悄地告诉淑儿,他和李长胜在沈阳和长春都碰见过这两个人。
    淑儿点点头,他笑着问:“二位是从哪儿来呀?”
    一个声音尖细的日本人急忙说:“我们昨天才从卜奎过来,打算在这收点山货,我们那里的人都喜欢贵国东北的山货,销路很好,很赚钱的!”
    淑儿还是笑着说:“哦,他们美国人和英国人也这么说,你们还打算去哪发财呀?”
    又一个声音粗憨的人说:“打算往长春、大连那边走走,再看看贵国的绸缎!”
    淑儿“哦”了一声,突然问道:“你们不是刚从长春来吗,怎么没直接看看?“
    粗嗓子的顺口说:“当时没来得及——”但立刻又打住了话,愣在了那里。
    “编啊?接着编你的瞎话!你俩从营口就跟着我们,我没想动你们,想让你们明白我们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就可以了,让你们自消自灭,滚回你们那东洋鳖窝去!没想到给你脸不要脸,你竟然飞蛾扑火,自己撞上来了#旱!你们始终跟着我们干什么?这个死的,是不是你们的杀手?你们这次来都有什么任务?是谁指派的?”
    “不,不,不,我们不认识他们!”那个尖细声音急忙说。
    “我问的可是这个杀手,还没问你那义盛永的老板呢,你急什么?一个一个地说!”淑儿一拍桌子说。
    粗嗓子的急忙说:“我们真的不认识那个山田仁次郎!真的不认识!”
    我一听就想笑,这他妈的是个草包系列的,怎么也派出来当杀手呐?但我立刻明白了,声音憨但底气十足,这应该是个武功极高的人物!那个尖细的声音,肯定是个女人!我立刻写了一张字条:“这个粗嗓子武功极高,那个女人也应注意!你必须马上制祝蝴们,否则你们有危险!”
    我让身边的战士出去递给了淑儿,片刻淑儿说:“坐下吧,山不转水转,人生何处不相逢,今天这个人可能是认差人了,上来就出手,把我们校长给打伤了,他也让乱枪打死了,事情过去了,我以为他是你们的人,你们领回去!既然不是,那我们就另外找苦主了。来,喝点茶水吧!”接着我听到了她的格格的走动声。
    突然,我听到那粗嗓子喊道:“你要干什么?”
    淑儿喝道:“快,把他俩都捆起来!井上正男,怎么连中国的点穴也不懂?你这日本的顶级高手也不怎么样啊?没想到你也来了!睦仁真是处心积虑啊!”
    接着就听见外屋劈里啪拉一阵响动,片刻一切动静都没了,过了一会儿又听到淑儿说:“他是井上正男,你当然就是野村杏子了,你们俩是一对风流搭档,走哪也不会分开的,这回到中国的监狱里,看来也想一同进退啊!”
    那个尖细嗓子的人立刻喊叫着:“你们搞偷袭,胜之不武!”
    淑儿笑了:“你派人来暗杀不是偷袭吗?好了,跟你这样的日本猪也没什么好谈的,带下去,别让他们和那个义盛永的老板见面!给他俩全砸上重铐,这可是日本的顶级武士!”
    那个粗嗓子的喊道:“我不服,你们搞偷袭,有能耐咱们单个较量!”
    淑儿笑道:“就你这号的日本猪也配跟我们的战士较量?你还是等着下你的汤锅去吧!”
    屋里静了片刻,又有人带进来了,那人一进门就可嗓子喊着:“我冤枉啊,我也不认识这个人啊,他是来我们这打杂的,这两天跑外卖的没人了,我就派他给送饭菜来了,谁知道他是杀手啊?一切损失我们承担,我认倒霉了!我赔!”
    淑儿冷冷的说:“老板贵姓?”
    “鄙人姓李,贱字万贵,李万贵!”那人的中国话流利到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不过细细的品味,还是带着外国人学中国话的那种味道。
    “噢,李老板,我们抓住两个来做买卖的日本人,一个叫井上正男,一个叫野村杏子,他们说和你挺熟的#旱是在日本时就是朋友!你看看能不能给他们担保一下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认识他们,我只是个饭庄的小人物,啥时候上日本去了?这不是遭贱人吗?我可没法给他们担保!”那个李老板有点激眼了。
    “那好,你就回去吧,既然这个死者也跟你也没什么关系,我们也不麻烦你了!”淑儿 说。外面传来那人扭身走动的声音,突然淑儿猛喝道:“山田仁次郎!”
    那老板立刻答到:“到!”接着马上又笑着说:“吓我一跳,喊谁呢?”
    淑儿笑道:“晚了,日本驻黑龙江的情报总站的站长山田仁次郎先生,是不是该换个地
    方呆呆了?我们总不能不好好招待一下睦仁的客人啊!”接着她突然喝道:“捆起来,带出去!”
    我的受伤,惊动了在卜奎的几个娇妻,她们第二天就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地跑到了泰康,见了我搂着就不肯撒手,四个人把我搂的差点没喘过气来。
    哭够了,几个人听说那死尸还在库房里扔着,就都跑去要泄泄气,不料一进那屋,把死尸脸上的布一掀开,裕儿和美儿一下子惊呆了,那想杀害她们的爱人的人,竟是与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被睦仁怀疑和裕儿有关系的“中国小子田心刚”。
    “怎么会是山田?他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裕儿泪流满面,但她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复杂的场面了。她愣愣地站在那里,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美儿哭着说:“他不是山田,他就是睦仁说的中国小子田心刚,他是糊涂啊,是个大混蛋,大糊涂虫!”骂完她连踢了那死尸几脚。
    馨儿不明所以,她问道:“你们认识?”
    裕儿哭着说:“他是我们的哥哥,我们都是孤儿,是被睦仁抓去培训的杀手#蝴是还不知道我们是被睦仁欺骗了的呀!”
    凶手是睦仁派的中国的六个杀手的一个,那就是说,还有五个可能就活动在我们的周围!
    李相林立刻把情况向白雪做了汇报,急得白雪立刻命令卜奎警察总局出动八百警察,立刻向泰康开来。张之洞也立刻从附近调集一个团朝泰康进发,迎接东点军校的校长。
    李鸿章一听说,立刻给我来了直线电话:“你现在哪也别走,我已经命令警察部队和国防军去保卫你了,我和兰儿,还有你的一帮妻子这就去那里接你,燕后调了几辆装甲车,我们马上就出发!”
    我一听急忙说:“我没事儿,别小题大做,你们谁也别来!你和皇额娘都年纪大了,经不起这路上的颠簸!”
    可这老头根本就不听我的,把电话立刻就挂断了。
    淑儿和珍儿连夜审讯三个日本人,李相林带人把义盛永的伙计都给看管起来了,等着进一步的排查。
    三天后,李鸿章、慈禧和燕儿、菲儿、雪儿、敏儿一齐赶到了泰康,看见我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大家才松了口气。
    慈禧拉着我的手哭着说:“说实在的,开始我是真的恨你,少荃没少劝我,可我就是化不开那疙瘩,直到朝鲜战争打了胜仗,我才知道自己错了,我吓了一大跳,要不是你及早夺了我的权,开始造舰、生产坦克、练兵,这一仗还真危险啊!小日本和俄罗斯还真是对咱们下了黑手啊!我现在才知道自己真是个废物,是个就会耍小聪明的废物!”说着眼泪就成串地流了出来。
    我忙拿手绢给她擦去眼上的泪:“皇额娘,别想那过去的事了,现在你和李叔叔过的不是挺好的吗?”
    慈禧叹了口气:“可惜我们都老了,他现在忙了一天,回去就腰酸腿疼的,幸亏你那群媳妇和张之洞、王颂蔚给撑着台面,还没出大搂子!”
    燕儿和雪儿立刻和淑儿一起突击审讯几个人犯,并清查义盛永饭庄的人员。
    三个日本猪还是只言不说,但在审查饭庄时,竟让美儿意外地看到了一名他们一起长大的孤儿井上玉彬。
    井上玉彬看见她立刻骂道:“滚开,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我们日本人的败类!”
    美儿什么也没说,上前就左右开弓煽了他一顿大嘴巴子,然后把身子一转,边往外走边说:“连自己中国的爹妈的仇都不知道报,就知道认贼作父的东西,我跟你没话说!”
    井上玉彬本来被煽得七晕八素的,心里的火烧到脑瓜顶子,但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有点不知所以了,急忙喊祝糊:“你回来,我什么时候成了中国人了?”
    美儿骂道:“你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就替睦仁那老东西卖命,你冤枉不冤枉?我告诉你,你们走了以后,我遇到一位病得要死的老宫女。宫里看她要死了,把她赶出了宫,她住在一个破庙里,没吃,没喝,没人过问。我天天偷着跑出去,给她带去吃的、喝的,给她掏换草药。可惜她的病太重了,尽管我尽了心,还是没把她的病治好。她在临咽气前才告诉我,我和裕儿都是朝鲜人,我们的父母是到日本做生意的商人,我的原名叫朴善美,裕姐原名叫李英裕,你们六个男生,不管是姓田的,姓张的,还有姓王的那哥俩和你们叔侄,你们的父母都是到日本做买卖的中国人。你应该叫景玉彬,景兴全,噢,就是井上兴全,他是你的叔叔。睦仁为了培养死士,他就杀了我们的父母,把我们弄到宫里加以培训,告诉我们,我们都是日本人,我们的父母是去朝鲜和中国做生意,被朝鲜的闵妃和中国的光绪给杀了#蝴们派我们出来,就是要用我们的手,杀掉我们的亲人!”
    那个井上玉彬身子摇晃了一下,扶着墙站住了,半天才说:“你说的是真的?”
    美儿气愤地说:“假的,就是为了骗你的!自己也不看看,都沦为阶下囚了,谁还骗你干什么?糊涂虫一个,你死去吧!可惜是给仇人殉葬的,祖宗知道了,都得骂你是混蛋!”说完扭身就走出了牢房,迈着碎步向外走去。
    景玉彬立刻喊到:“你别走,我要说,我要揭发他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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