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尼古拉二世在江对岸给我预备了陷阱!
我急忙给海波发了急电:“注意寻找敌人主力,已渡江的俄军仅有两万人,其余军队失踪,警惕他们设陷阱!”
海波回电说:“明白,请校长放心!我会小心从事!”
但奇怪的是一、二、三、四、五军的渡江作战竟出奇的顺利,简直是催枯拉朽,我军在各自的防线上几乎没受到什么大的抵抗,更没发现哪有俄军的主力。
难道是情报不准?这里没有陷阱?可那十几万俄罗斯军队哪去了?他们总不会一枪不放就夹尾巴逃走吧?而且真要是尼古拉二世来了,他肯定会有大动作的呀!
为了加强领导,我和王颂蔚、李秉衡把指挥部移到了刚解放的海兰泡市。
海兰泡,位于黑龙江左岸、精奇里江右岸两江汇合处,原是我国满族村屯-黄河屯,也叫海兰泡,蒙古语“哈喇泡”的转音,意思是黑泡子。他和现在的黑河市是姊妹城,就像现在的武汉三镇一样。1858年沙俄强迫清政府签订不平等的中俄《瑷珲条约》,把海兰泡强行霸占,改名布拉戈维申斯克,俄语为“报喜”的意思,是向沙皇报喜,对中国人来说,却是难以忘记的忧愁!
后来这里就成为了阿穆尔省的首府。到1900年初,这里已经有4万多人。有大约一万五千多中国居民生活在这里,他们主要从事商业和手工作坊,其中大商号有近240家,此外还有大量的流动华工——雇工、小商贩和手工业者,在郊区也住着很多农民,他们在海兰泡城外种菜、种地,养殖鸡、鸭、牛、羊,维持生计。
在俄罗斯霸占海兰泡的这么多年里,他们成了海兰泡城市居民的主要食品的供给者。
1900年6月17日阿穆尔省实行军事动员后,海兰泡不断发生迫害华人的暴行,不堪虐待的中国人纷纷逃回江右的中国一侧。因家庭、财产拖累未来得及离开的中国人,全部成为被屠杀的对象。中国居民代表向阿穆尔省军政长官格里布斯基请示,城里的中国人是否需要撤离,他欺骗地说,中国人可以不用担忧地留居原地,俄罗斯军队决不会伤害他们。但第二天下午,就是他下令禁止中国人渡江,并扣留了全部渡船,派骑兵冲散了准备渡江的中国人群。
7月16日,格里布斯基命令一个不留地逮捕所有的中国人,疯狂的大搜捕开始了,全副武装的沙俄士兵闯进中国人的住宅和商店,不分男女老幼,一律逮捕押走,“就连怀抱的婴儿也被强拉了出来”。
1500多中国人逃到城外躲藏,也被俄兵搜出,许多人被刺刀活活捅死,活着的人像关进兽栏子一样被赶进警察局。这一天共搜捕了5000多中国人,警察局容纳不下,当晚又被中国居民都押送到精奇里江边的一个锯木场里。
7月17日,海兰泡市警察局把所有关押起来的中国人赶到布拉戈维申斯克,谎称用船将他们渡过对岸。可是岸边连一条船也没有。
到了江边,俄兵便挥动战刀,把所有的中国人一直赶进水里。当妇女们把他们的孩子抛往岸上,乞求至少饶孩子一命时,俄兵却逮住这些婴儿,挑在刺刀上,并将婴儿割成碎片。
幸亏海波及时下令出击,我黑龙江舰队边开炮赶跑屠夫,边迅速北进,才使5000名中国百姓免遭屠杀!
那个阿穆尔省军政长官格里布斯基在逃跑途中被中国军队给抓到了,在押解回城的路上被数千中国居民拦路截住了,群众不让囚车通过,我赶到那里时,群众听说中国皇帝来了,立刻跪了一地,边磕头边说:“请万岁把他交给我们,我们要为死者报仇,让死者安息!”
本来我还想审问一下,但看那小子梗着脖子的牛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立刻说:“这头牲口牙口还不错,朕本来想让他在我们的储木场再拉几年套,省下几头驴干点别的。但既然各位父老兄弟要他另有安排,朕就准了各位所请!只是各位要手下留情,不要让他死的太快了,那可就太便宜他了,我们可是没账算了!像这么一头好驴,怎么也得让他享受个一天半天的幸福生活啊!”
说的淑妃捂着小嘴不停地娇笑,事后她说:“你说话时,那个什么死鸡脸都气绿了,那小子还懂中国话呐!”
我的话刚说完,百姓就一片万岁声,喊的我耳朵都震得直嗡嗡,后来怎么样我就顾不得看了,反正我知道,这头驴连汤锅都不用进就得被零刀子割了!
俄罗斯军队的暴行,震惊了中国居民,也吓坏了俄罗斯百姓,所以当中国军队渡江时,俄罗斯百姓跑了个溜光,怕遭到类似俄军搞的大屠杀。
由于中国军队及时贴出了安民布告,到我们来到海兰泡时,俄罗斯百姓已经大部分返回来了,商店也开门恢复了营业,市里一片平静祥和的气氛。
我和淑儿都对海波的治理能力感到欣慰,淑儿说:“夫君识人的眼力就是厉害,你从普通战士里竟挑出这么一位军政全才,真不容易!”
我说:“这也是军校教育的好啊,你燕儿、菲儿两位姐姐功不可没呀!”
淑儿笑道:“那也是万岁慧眼识人啊,从芸芸众生中找到两位美才女!”
妈的,是夸我呢,还是夸自己呢?说我发现的都是宝贝,她自己不也是个宝了吗?
海波担心敌人的阴谋,他命令部队不要过分分散,逐步向前突进,这使我军进展的慢了许多。战斗打到第三天,我们已经控制了海兰泡北的斯沃博德内的,这是西伯利亚铁路的一个较大的站点,战士们搜遍全镇,不但没找到一辆可用的机车和车厢,竟连一名铁路员工也没有找到。车哪去了?人又哪去了?谜,解不开的谜一个又一个,让人头疼!我更坚信这里肯定有陷阱,只不过到现在还没接触到就是了!
海波拉着架子要跟俄军主力决战,但随着我军主力部队的向前逼进,这一希望也越变的渺茫了。
他们的主力究竟哪里去了?淑儿下令江对岸的暗影部队尽量寻找俄军主力的去向。但几天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
到第四天,一位暗影战士从斯科沃罗丁诺发来个情报,说一家靠铁路居住的中国百姓,18日晚听见火车过了一晚上,车头也不知道咋那么多,吼起来没完没了,吵得人睡不着觉。
第五天头上,又一位暗影战士从尼布楚传来一份急件,说那里的一位中国居民在6月18日半夜起夜,曾经听见大量的马蹄声和脚步声,足足响了一夜,第二天他起来看见前面的官路上到处是车轮印和马蹄印,但现在由于暴雨的冲刷,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了,无法判断消息是否准确。
妈的,难道毛子兵知道大势已去撤走了?不可能啊!哪有那么好说话的敌人?
淑儿看着邸报也忧心忡忡,整天伏在地图前沉思,有时竟连饭也不肯吃,可各方面的邸报仍没有那十几万军队的消息。
燕儿在呼玛到黑河之间的包围战打的挺利索,到6月21日就基本把敌人全歼了,她匆匆给我打了个电话:“老公,这支军队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而且纪律极差,象一盘散沙,经查原来是一群从监狱里刚放出来的犯人,也就是说那十五万军队彻底地失踪了!”
我暗暗吃惊,十五万正规军,藏到哪里去了?如果他们攥成个拳头,对我们可是个严重威胁啊!
部队还在向前推进,但因为考虑那十五万失踪的重兵的因素,前进的速度比预计的要慢得多了。
23日前方的外兴安岭处突然传来发现俄罗斯军队主力的消息,说经过一昼夜的苦战,敌人已经被迫向朱格尔山脉撤走。邸报说,从敌人锅灶数量看,足有十来万人,而且马队的数量也不少,车辙印也说明敌人有大量的炮车跟着。
海波欣喜若狂,立刻挥军向朱格尔山逼去。
朱格尔山?我在地图山看了看,是鄂霍次克海的海边,敌人向那里跑什么?是在那设了埋伏?不大可能,那可是远离人烟,远离中心地带,不可能得到强大物资支援的地方啊!敌人就是跑,也不会去自寻死路啊!而且真要是有十五万人,就我们接敌的那一两万人,能把敌人赶走吗?敌人也不是豆腐渣呀!我摇了摇头,不相信它的真实性!
可敌人在那出现又说明了什么呢?难道是故意引我们去上钩?可那里又会摆上什么钩呐?
荒山野岭,东临大海,远隔城市,那里绝不是两军当前的必争之地!
那就只有一个目的:把我们引向相反的方向!
我立刻命令空军前去侦察。
空军的两架飞机在朱格尔转了半天,才发现有一帮哥萨克在那里垒灶点火,弄得到处都烟熏国燎的,还有一队山民赶着拉大木头的重车在那里走来走去的。只在朱格尔的山边发展了大约两千人的军队,都是骑兵,在那里休息。
我们的飞机朝他们一顿扫射,打死了将近一半,才安全返航。
妈的,搞增加锅灶来迷惑我,分明是想把我引入歧途,这更证实了我的估计!
那也就是说,他们的真正方向应该是远离朱格尔的地方!可这地方是哪里呐?我看着地图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乌苏里江一线的争夺倒很激烈,六、七、八、九四个军和长叙的军队打得很吃力,敌人抗击的十分顽强,战场推进的速度也很慢,基本和原来设想的一致。
但北线的反常又说明了什么?李秉衡命令飞机在黑河对面进行了反复侦察,均没发现大规模的敌军。
不出十天,在几乎没有大的战斗的情况下,我军控制了外兴安岭以南的大部分地区,在接近库页岛的地区,我军在奥西片克村和庙街一带把近三万的敌军包围了起来。
顺利,出奇的顺利,到让人心里惴惴不安,突然失踪的十五万敌军,像一团迷雾笼罩在我们的心头,使大家都很不开心。
现在我身边只剩下燕儿和淑儿两个娇妻,两个人都几乎无心吃饭,常常趴在饭桌上发呆。
燕儿把碗一推突然说:“老公,如果是你,知道北方大势已去,急想解救的办法是什么?”
“围魏救赵!”我不假思索地说。妈的,拿这么简单的问题考你老公,什么意思?
淑儿一拍桌子:“对!敌人可能是搞围魏救赵的把戏!马上联系左宝贵,看看敌人是不是在他那里出现了!”
燕儿立刻接着说:“马上调刘坤一部十万军队火速进京加强北京的防务!”
我一惊:“你是说那十五万军队扑向了北京?”
淑儿说:“而且不止十五万,极可能是二十五万、三十五万,尼古拉二世在拼死一搏!”
我吓了一跳:“如果是这么回事,从失踪到现在已经十天了,他们很可能已经绕过了左宝贵的防线,越过了戈壁滩大沙漠,逼进了北京。
北京现在只有盛煜部队的八万人,担负着那么大范围的防守,只怕要捉襟见肘、顾此失彼呀!
正在这时菲儿从北京打来了电话,她说在北苑、清河、香山一带逮捕了近一百名带枪的俄罗斯人,她感到奇怪,这里怎么混进了这么多的俄罗斯军人?
菲儿和白雪是为了开好9月2日在北京举行的盛大的欢迎莫斯科大公国国王叶卡捷琳娜的大会赶回的北京,为了搞好治安,他们在北京郊区加强了警戒,竟在北苑、清河、香山一带逮捕了近一百名带枪的俄罗斯人,这使他们十分不安,马上出动了更多的警力,加强了搜捕。白雪日夜突击审讯,结果竟一无所获。一百人铁嘴钢牙?能吗?我摇了摇头,难以另人置信!
淑儿笑道:“万岁也别不信,那伙人都是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就燕儿姐那温柔柔地谈话,他们要是能说那才怪了!燕儿那套对有知识的人行,对这些人啊,白扯!”
她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菲儿肯定是用现代监狱审讯的办法,这对俄罗斯那些老兵油子,当然是对驴弹琴了!不行得给他变变招才对呀!让他们享受点现代文明!知道中国人的厉害!
我立刻在电话里指示:“调原刑部的人审讯,不要管他们用什么方法,给他们任务,让他们不要把人打死,只要翘开口就给重奖!”
电话打完了,我马上和张之洞联系,把燕儿和淑儿的分析告诉了他,让他马上从附近调兵进京,保卫北京。打完电话,我让人把王颂蔚、李秉衡、海波找了来,把北伐的事交代给他们,让他们放心大胆地加快向前推进的速度,完成原定进军目标。对朱格尔山那一小撮匪军,拿一个团收拾就可以了,不要大费周章!
7月29日下午我带燕儿、淑儿乘飞机赶回了北京。
一下飞机,就看出了北京已经笼罩在紧张的战备气氛中了,一队队军队正开往郊区,坦克部队也隆隆地开出了城,进入了自己的阵地。
身着戎装,腰佩手枪、身背中华枪的燕儿开着那辆铁甲车到机场接的我们。她说:“你那个没过门的娜妃可不含糊,带着两万军队参加了北京环城的守卫,现在你大概都认不出来了,好像一个大将军了!”
我问:“怎么样?审出来了?”
燕儿笑着说:“不审出来能这么兴师动众的搞防卫呀?刑部那帮人折磨人是真有一套,不到一个点,都开口了!原来是江东六十四屯的南窝堡村有个女人到海兰泡子往回接在那打工的儿子,她说走了嘴,让俄罗斯警察给抓起来了。可是警察跟本没信,等17 日俄罗斯军队进攻精奇里江东岸被打,他们才把情况向上做了汇报。刚赶到海兰泡的尼古拉二世立刻决定把军队迅速撤走了,他们是在斯沃博德内上的车,在尼布楚那里下的车,然后潜入了蒙古境内,从那里进入了北京地区,现在已经在昌平一带集结起来了,足有二十八万人,他们正在向北京推进。”
我问:“现在北京的军队有多少?”
“有十三万吧,盛煜的军队有八万多人,娜妃和军校有三万多,御林军有一万,你的几个小妻子刚从威海带回来四千!不过,刘坤一的十万人已经乘火车日夜兼程赶来,明天上午就可以到京。左宝贵的十五万人已经越过了戈壁滩,他是发现牧民突然增加,而且向南游动,才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忙带队尾随过来的!东北的李刚也带十万人走承德秘密进了关,我让他和左宝贵部汇合,切断敌人退路。天津的罗荣光也派来了三万军队,他还想多来人,我给拒绝了,我怕尼古拉突然把军锋折向天津#蝴们的战士下午就能抵达北京,只要我们顶住敌人一天一夜的进攻,俄罗斯的这二十八万大军就算没脉了!”
我叹口气说:“可这一天一夜对北京也是个血与火的考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