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正才,看到山鸡在讲台上挺风光的,不由会心一笑。山鸡也看到了正才,对他招招手,以表示已经看到他。两人好久不见,如今相见却是山鸡要做老大了。
“正才,我们的关系怎么样?”爆头问道正才。
“大哥,我们从小到大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关系当然好。大哥,你怎么这样问?”正才疑问道。
“你把不把我当兄弟?”“我们永远都是兄弟,你永远是我大哥!”“那好,上去捅山鸡的篓子!”“大哥!山鸡对我有恩。”“恩个毛?你到现在还相信你老婆的话?女人狡猾得就像一条蛇,没有哪个女人可以相信!”“大哥!……”“妈的!你不上就不认我这个大哥!上去!”“……”
正才沉重地一步一步地向讲台上走去,回忆起去年春节除夕那天,他正在和小尖、阿暴砍靓仔宏他们,没想到遭到了对方的埋伏,小尖、阿暴死了。自己砍了小三子一刀,差点让小三子毙命,逃了出来。没想到晚上山鸡打电话给他说在他家里,他不回来就把他老婆给上了。他心念俱灰地跑了回去,看见他老婆躺在地上,地上全都是血,山鸡慌慌张张则拨打112叫十字会,还没跟医生说上话,他就扑了上去跟山鸡扭打在一起。阿朗(正才的儿子)在门口一直哭,他老婆伸出一只血手虚弱地说:“不关山鸡的事,快,快叫医生!”“我操你妈的!你老婆要生了!再不快点就出人命了!”被打趴在地上的山鸡叫道。他犹豫了一会才接过话筒叫了医生,谁知道医院人满为患,腾不出医务人员出来。山鸡跟他把他老婆送到了医院。后来他老婆流产了,他发誓要做了山鸡。他老婆对他说,山鸡没对她做什么亏心的事,他一直和阿郎在玩,阿郎也说山鸡叔是个好人,爸,你别打山鸡叔。他不相信他老婆的话,孩子的话也总得信吧!第二天,山鸡给他打电话说他不知道他有老婆和孩子,小三子那一刀就算了,还问嫂子的情况怎么样。他老婆流产其实跟山鸡一点关系也没有,而是因为自己拖延时间害了他老婆。从那次起对山鸡才有了新的认识,有时候两人还在酒吧里开心地喝啤酒聊天,不知不觉对他都有了一些兄弟感情。
正才站在讲台上,心思已经回到了似乎很遥远的过去,“正才!我操你妈的!给大伙说山鸡所做的禽兽之事!”爆头的大吼,让正才回到了现实中来。一边是一直照顾自己的恩德宏厚的大哥,一边是对自己有恩的敌手后来做了兄弟的山鸡。他不知道怎么抉择,突然狠了一下心,说道:
“山鸡#蝴不是好人#蝴强健过我怀孕的老婆,他禽兽不如奸人妻子!在社团里他好色成性,谁惹了他他就专找对方有关系的女性发泄禽兽之欲,听我兄弟小尖说他连他八十岁的老奶奶都没放过,还有阿暴,他老婆因为承受不了山鸡的兽性,最后自杀死了。山鸡他!在社团里的名声不好!经常跟小弟们争风吃醋,经常捣乱红星兄弟的场子……”
山鸡目瞪口呆地望着正才,丧彪站在一旁大笑道:“大家听到了没有?正才是社团里出了名的厚道老实的人,他有个名号就是‘正人君子’,谁的话都不可以相信,但是正才的话,你们不得不信!妈的!山鸡你死定了!”丧彪说完,向山鸡扑了过去,山鸡还没回过神来被打了重重一拳摔倒到讲台下面,“是红星兄弟的给我打死他!”
屯门的小弟们心中的怒火被点燃爆发了,一涌过去殴打,连前面几排的非黑社会人士都涌过去踩两脚。
孔铭、特廷他们看到山鸡被这么多人群殴心焦如焚,飞奔打一路过去救山鸡,会场已经不成为欣赏戏剧、电影的优雅的会场了,而成为黑社会斗殴逞凶的混乱常葫。
正才在讲台上叫道:“给我停手!大家停手!……”
爆头在底下狂笑,叫道:“好!打得好!打死这狗杂种!”欣赏地望着台上的正才,对他伸手大拇指。
“爆头!你妈的你不是人!”B哥看到山鸡被打,心里已经一团乱麻,叫道。“我操!你又是人了?给我滚一边去!”爆头嚷道。
红星的老大们都看着这出闹剧。十三妹、大飞他们正要过去帮山鸡一把,被蒋丰衣给阻止了。
“蹦!蹦!”讲台上只见正才手举着手枪对着天花板,枪口上还冒着烟气。
两声枪响在诺大的会场里回荡着,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呆呆地望着讲台上的正才。正才手枪一指底下殴打山鸡的小弟们,吼道:“你们他妈的都给我退开一边!”所有的人不明白‘正人君子’怎么发这么大的火,还掏枪了。在黑忽忽的枪口下小弟们慢慢地退开了。正才看到趴在地上的山鸡一动不动,虽然没有大量的鲜血流出,却也是眼前的人就好象被一辆大卡车给碾过一样。
“山鸡!你不是很能打吗?起来!给我起来!你他妈的不是号称九条命的老猫吗?现在怎么像条死鱼一样?起来!爬起来,爬到台上来!”正才吼道。看到孔铭、特廷他们赶到,正要过去扶起山鸡,正才手枪一指:“滚一边去!不然我蹦了你们!”
山鸡的手动了,然后就是全身的手脚动了一下,缓缓地爬起身来,就像一个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一样。山鸡什么话都没有说,双手撑到讲台上的边沿,一用力翻身滚到了讲台上再次趴下。丧彪气势凶凶地正要过去殴打山鸡,正才举起手枪对着丧彪:“你他妈的给我退到一边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退开!给我滚!”“正才你……”丧彪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怕枪走了火,退到一边去。
屯门医生的刘医生和两位助手在门口一直没能进到会场上来,被小弟们堵着不让进,说不认识他。“生蕃是我兄弟!让我们进去!”“操!生蕃大哥的兄弟这么多,管得了你这么多!何况生蕃大哥死了!你下去找他做兄弟吧!”门口的小弟口齿伶俐就是不让非黑社会人士进场。突然一阵会场里一阵骚动,小弟们以为发生了斗殴,都赶进会场里面。刘医生三人趁机也溜了进去。
当他看到山鸡满脸青肿衣服褴褛站在讲台上就像个猪头,幸灾乐祸地嚷道:“好!打得好!打死这狗娘养的!”他周围的小弟们恶狠狠地瞪着他,想:操!这小子是谁?在我们地盘上大呼小叫的。有一个小弟还给了他一个暴栗,刘医生捂着肿胀的头泡才禁若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