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假意在铜镜前理着云鬓,峨楚间偷窥着施竭,娇面拢羞,拨弄着八仙桌上杏桃儿的红绽蕊,秋波早已瞥见十娘那边已卸了玉树红丝袄,便情欲难奈,故意将红袖一抖,溅得花瓣落地,随后十一娘凤腰回环,正要扭捏风柳绿蛇腰去拣拾。施竭那方再也矜持不住,急匆匆上前俯身在地,帮助十一娘去拣花瓣,不想站起身来时,已被一双柔软酥秀的御手抱住腰盘,未等施竭回首,那双巧指已游离到男儿胸竹的春笋处,情欲勃发成长起来。
“十一娘!”
施竭转身,将玉娘的巧手按在森林,冷不防将窈窕妩媚的身子抱起,对口捉了红唇,深情地吻着欲渊的来处,直到女孩喘不过气,艳荡娇娘受了鼓励和刺激,更加酥胸狂燥,体麝烟花,恢复了江南第一妓的娇淫荡艳,急唤起愚公的操蛇之神,小樵夫再度受宠,如欲中天,把持不住,急忙挥定千军万马的蛮力去应付,一手忙退了姑娘的缀花罗裙,将女妖儿擎起,那天成尤物的冰洁玉体便掩埋在樵夫哥哥的身下,二人只相互拥吻,不觉失了重心,摔在一顶乌衣惊玉罗帐里。
十一娘于烛浑情境之间,退了朱帘的蝴蝶扣,自解去红孩儿的兜裤裤,还将刚才拣拾的花瓣撒了嫩胸和玉腿,最后一瓣含在口中,微睁杏眼等候着落樱骑驾的将军。施竭连忙退着自己的单衣,却在惶恐和激动中抖落一个纸物。十一娘用玉指衔起,惺惺眉眼打开瞧看时,早已春心荡漾,笑靥梨花。
“小王子,画的是我吗?”
小情哥面色一红,
“是……牡丹仙子,那美色的虞姬艳着实像你!可,我哪是什么王子,我是一个贫穷的樵夫。”
女孩并不在意他的辩解,只关心那幅淫画。
“她比我好吗?”
“和你一般无二,春心美莲,让人炽爱!”
“你知道这幅画的寓意吗?”
施竭被问了愣神,舒缓了一下紧绷绷的下体,问道:
“小姐可知我画的寓意,当解一二。”
“十一姐妹出于奇葩,交欢于情色森林,是为牡丹花妓荡瑶池,犀牛红,龙盘亘,牛朗织女醉花阴,你知道那个同戏十一仙子的威猛牛朗是何许人吗?”
“不知,当是神仙凡点,天上怡娘坐化的情种吧!”
“就是………你啊!”
十一娘悄然说道,随即将玉臂扬起,做与树中盘绕铁树的歌妓一样的动作,搞得小樵夫顿觉惊潮淬雪,刚才还被十一娘的画语滞于雁荡山,如今却挥戈豪进,猛出玉门关,西下火焰山去了。施竭再将女孩抱起,女孩向后弯腰,满成彩虹弧状,叫做天罡罗汉倒拔垂杨柳,施竭狂吻着姑娘的玉颈、酥肩、乳沟和美脐,忽然,他一下子僵直:
原来在十一娘的美脐处,竟有一朵天生的胎记,那朦胧是样子极似牡丹,在狼子不经意的私吻中,那胎记越发的红润,惊得小樵夫一阵痉挛。
“施郎,不认得那牡丹?”
“我一个穷后生,哪里识得这般天成的花心玉!”
“你的画中不就暗点了吗?”
“粗陋之画,焉能这般精细。”
“郎啊,你看!”
施竭注目观看十一娘手中的画儿,可不是吗,那画中最美的仙妓的同一处就有一个暗记,而且,片刻之间,那黑白的画面居然变成了彩色……
“奇了?为何是彩色的,我并未着色啊!”
“想知道秘密吗?”
“自然!”
“那得先打开美人的秘密匣子哦,不然那虞姬艳凋谢了,明日不一定被哪个色汉捉了去,娇体的牡丹花不是随便绽开的!……”
“小仙儿!今日我就是死在这牡丹处,也要浇灌她十一壶天水!”
“见得君,那虞姬艳就暗自流泪了,侬今天不要那么多照顾啊,郎君劈过垂杨柳吗,侬要一个砍柴的汉子,每一次都抱紧我,再将侬砍倒……”
忽然,施竭感觉床褥一片红色,血光濯见,已是惊得九霄云外。
“十一娘!你……”
“那是处女之血……”
“这血从何来?”
“呆子!这是莲花血,侬家是金玉之身,那些嫖客们哪有那等福气,不是瘪瓜子就是泻公鸡,人家留给郎君的嘛!”
十一娘忽然从枕头下又拿出一幅画来,施竭吃惊非小,原来那画竟是自己的黑白幅,两幅珠联璧合,完全相同。这就是十一娘说的秘密!
“是你画的?”
“是啊,侬也有个伊澜幽梦,所以连夜做得,那梦公说,这天女牡丹十一娘的美图有雌雄两幅,我的玉女身将献给同一幅画的书生#葫以人家的贞洁才特意给了相公的!”
“好画,好佳人!”
小樵夫更加肆无忌惮,寻了千年妖柳,一通吻刀下去,那十一娘就被劈斩得柳絮纷飞,玉体汗渍粘满搓揉的碎红。
那边杜十娘和李贾可谓相对平静。十娘的眸子里灌满了爱的秋痕,他不忍捉弄这位瘦若的相公,而是循循善诱,依着男人的性子发着春光芍药。十娘轻轻吻着李贾的肩胛和阔胸,也忍不住拔下他一根胡须来,放在唇边捉戏。李贾一惊,受了秋娘的刺激,脸色便开始獾红,十娘翻倒在床,缠绵中半裸去透明的绫罗,变成一只细腰的玉壶,冰凉中散发着青春傲气,冷睫中勾宛着乞怜和春意。
李贾早已忘却孔孟老庄道德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被十娘灌了几泊心意水,竟也沟壑盈满,江河日下,李公子便将个十娘揽起,十娘却像个被倒提的水罐,滋流的脉脉秋波早已宣泄,二人春心蜜意,在罗帐中紧紧拥抱在一起。
╲千╲╱ 网雅何须大,书香不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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