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轩的惊呼下,老不死一头撞向床边的墙上,老不死的速度快如疾风,林轩想要拉祝糊,却是迟了半拍。
呯的一声,老不死软倒了下来,她还想再撞,却无力施为。林轩的心痛得揪了起来,扑过去抱住老不死,惊呼道:“不死,不死!你别吓我,你……”
只见老不死一张玉脸已经全无人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皮破了一大块,鲜红色的血模糊了她的容颜,她那双似水般的眸子半闭着,痴痴地望着林轩,张嘴费力地道:“老公,不死是清清白白的……”
“我知道,我知道!”林轩的心沉到底了,他恨不得抽死自己,明知老不死性子刚烈,又知这古人重贞操礼节,怎么自己却慢了半步,没有拉祝糊!
若是老不死有什么事,他……林轩咬住钢牙,不去想那些无用的事,当务之急是安抚好老不死。
刚才那一下不知有没有造成脑部损伤,若真伤里面了,以古代的医学设施,也是无法医治的,现下便只能祈求,老不死撞这么一下,只造成一点皮外伤和轻微脑震荡。
林轩紧紧握住老不死的手,稳定她的情绪:“老婆,你不要再做什么傻事了,若然你有什么事,我会内疚一辈子!”
老不死听了林轩的话,更是泪如雨下,嘴唇微微开启,想说什么,却因气力虚弱,没说出来。
“不要说话,不死,休息一会!”林轩把她平放在床上,拿过被子替她盖上,然后又找纱布创药包扎,一通下来,方才发现自己还浑身赤裸着,虽然他身子早已不是当初的病秧,可经凉风一吹,也禁不住打起哆嗦来。
林轩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紧紧握住老不死的手,祈祷她并无大碍。
幸好,老不死苍白的容颜惭惭回复血色,不再是那么吓人了,只是她一双眼睛,却无神的涣散着,叫人心疼。
她嘴上喃喃着什么,林轩从口型上隐约觉得,她似乎在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老婆。”林轩温柔地唤了声,老不死双眼一亮,随即又黯然下去,林轩探头过去亲了亲她,道:“老婆,我从没有怀疑你的清白,刚才我之所以惊讶,不过是单纯的惊讶你为何没有落红而已,但为夫马上就知道原因了。”
老不死的一双眼睛这才望着他,回复了一半神采,小心地问道:“那是什么原因?”
林轩淡淡一笑,抚了抚她的头发,解释道:“女儿家之所以在初夜时会有落红,是因为处女膜的缘故……呃,就是女人那里,天生便生有一层薄膜,初夜被破的时候,那落红便是薄膜所流的血。”
老不死似懂非懂的样子,她凄然一笑,问道:“那不死为何就没有,为何这般苦命……”
见她凄然欲绝,林轩忍不住跳上床去,温柔地抱祝糊,老不死卧在他的怀里,又流起泪来,林轩爱怜地替她擦着,继续解释道:“老婆,你并非没有那层薄膜,而是这膜因为其它原因破了,所以你的初夜才没有落红。”
“其它原因?”老不死蹙着眉头。
“嗯。”林轩轻轻抚着她光滑如锻的玉背,淡笑道:“这便是练武的不好之处了,你自幼习武,定然吃了不少苦头吧,后来又跟着我奔波劳碌,高来高去当那女飞贼,很容易因为不小心,用力过度,而将那膜撕裂了开来。明白么,你并无落红,并不代表你的身子不清白!”
老不死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脸色大好,声音也回复了那种俏意,她充满希冀地道:“老公,这是真的吗?”
知道已到关键时刻,林轩不敢怠慢,他捧着老不死的俏脸,严肃认真,郑重无比地点点头,道:“刚才所言,绝无半点虚假!”
老不死露出一个很开心的笑脸,大喜过望,她又问道:“老公,你这是从哪里知道的?不死身为女儿家,倒不知自家事呢。”
林轩呵呵一笑,瞎扯道:“我这是从一本医书上看来的,上面还说了许多其它分辨纯洁女子的方法,所以老婆你身子有多清白,我比你自己还要清楚呢。”
老不死的美眸弯成新月般,幽幽一叹,黯然道:“怪不得世人都不喜女子舞刀弄枪呢,若是不死像大家闺秀那般,闲时就做做女红,那么定然不会出这事的……”
林轩责道:“胡说!”他拍了老不死粉嫩的翘臀一记,道:“那些夫子的害人之说,老婆你莫要在意!我林轩就是喜欢你的巾帼须眉,就喜欢这样的不死!大家闺秀有大家闺秀的好,像老婆你这样的巾帼英雄也有她的妙处,相比之下,老公我更喜欢你,明白么!”
老不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道:“老公,你真的不嫌弃不死并无落红么。”
林轩扑哧一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你当我林轩是什么人?那些陈年腐儒?我岂是个不明道理的人,有无落红,老婆你的身子依然是清清白白,依然是我的好老婆!”
老不死喜笑颜开,她感动得不禁亲了林轩一口,眼神娇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她暗付:“有老公这样的夫君,我便是马上死掉也值了。老公,你待不死如此之好,我定不会有负你半点深情!”
林轩并不知这刚烈女子心里所想,他依然爱怜万份地轻轻抚着老不死的颈背,问道:“老婆,你的头可有什么不适?若有什么不舒服,便马上告诉我。”
若这头部里面受伤,这时代的大夫定是束手无策的,是以林轩并没有叫什么大夫来;如果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只要好好休息就会没事。
老不死摇了摇头,笑道:“老公你不要担忧,不死刚才虽然撞得很重,但是不碍事的。”说到这,她脸色羞红一片,蚊声道:“都是不死不好,在洞房花烛胡思乱想,若是……,若是老公想要不死,那就要……”
林轩苦笑一声,这不死把他当什么人了,他有那么急色吗,现在她伤情未明,怎能做那种激烈运动?他道:“老婆,你受了伤,我怎会在让你受累,今夜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你睡,好好休息吧!”
老不死还待再说,却被林轩瞪了瞪,她没有恼怒,反而心里像灌了蜜蜂一样甜。她听话地闭上双眼,在林轩宽厚的胸膛上,慢慢进入了梦乡,嘴角犹自挂着一丝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