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记忆之门（上）
    “暗落，你伤得怎么样？”爸爸离开后，我马上在心里感应他。
    “主人……，我没事……”咬牙说的吧，一听我就能感觉他伤得非常重，最后走时暗灵剑都用拖的，那把剑属于他，又有灵性，平时收了它或是拿起来都相当容易，何况平时我这么一唤，他会马上出现，现在却断断续续地回答了几个字。
    “你去休息几天，到南极去，我在那里设了灵力恢复点，应该比呆在原地复原快。放心，有我，现在我知道黑暗的到来，会加倍小心，这次他们出动那么大的力量，被我击杀，恢复过来怕是比你时间还要长。”刚才我的确感觉黑暗的力量不小，在阳光下能承受那么大的力量，在黑暗领域应该算是数得着的人物，可他们却是选错了时间，白天我灵力浩荡，又有日光补足，就是黑暗亲自到定没便宜可占。
    “好吧，灵……要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当然他说的没有错。
    送走暗落后，我便准备回公司，恒昌公司对员工的要求很严格，但也比较人性，按政府规定的休假都有，而且自愿不休可以每年申请两个月的大假，只是日常工作时间，每天都不能消极怠工，对因私事耽误的工作定要补回来，迟到早退更是每次处罚几百元之多，总的原则是公司第一，不误工作受罚轻。我有小黑帮忙，虽说时间上可能会有早晚，但工作没得说，加上郝董特别关照，没人喜欢去嚼舌根，说时间上的问题。可今天，我必须回去一趟，刚才在和爸爸谈话的功夫，就感觉恒昌那边有人注目，为顾及爸爸和他的同事，才没分心去看，离着这么近自然得回去。
    接近大门，迎面就看晓阳正朝这边走，“雪儿，跟我来，有话跟你说。”
    “噢？”有话不能在公司说？
    “先别问。”他拉起我转身就跑，我反正无所谓，要真跑起来他肯定追不上，呵。
    “去哪？”气定神闲得问。
    “快跑就行，别说话。”他明显气喘吁吁，大概很久没有运动，身体素质定不如从前。
    不说就不说，暗自想着，可还是稍送些灵力给他，支撑他跑到目的地。那是一座立交桥，上下左右分三层，疏导各方向的车辆，我们到的是最上面一层，自南至北方向，桥下有条细细的暗河，有缓缓的刚化冻的水流动。这地方，我一眼就认出，是前些日子我们一起散步来的桥，是救那个自杀女孩的桥。
    “记得……这儿……吗？”终于肯停下说话，也不能太急，总得喘过气来吧，看看，结巴一个。
    “当然记得，还做过好事呢。”
    “不是，再以前的事能想起来吗？”
    “再以前……”努力回想，以前来过？没印象，和雪儿在一起时白天根本不出来，晚上大概到过没特殊事情发生，等于没来，再以前……有股熟悉的气息，但总有阻隔似的，好像有好像没有，“没有，记不得来过。”
    “是吗？”他是失望吗？肯定是，叹气呢。“我以为你会想起这里，再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又用跑呀，明知道自己跑不动，哎！
    “一棵树有什么奇怪的？咦？谁特地放了把伞在这，真是好心，伞有点旧了，没坏就好。”他那奇怪的目光？我说错什么话了？
    “你如果不是她，就不要动她的伞。”一把夺过去，放回原处，我没得罪你吧。
    “又是她？”原来他心中的那个她很重要，可为什么带我来“他和她”的旧地重游？
    “回去上班。”招手叫过来一辆车，推我上车，这算什么吗？跑是不用跑了，可哪跟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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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天晓阳都不再理我，他心里除了工作又是什么都不存在，形象又恢复原来的样子，我只在开门时看过一眼，就不敢再看，那种伤心只能加重我的头痛。于是，进他屋里的又换回原来的杨主管和齐丽楠，与我无关，仿佛时钟转过一圈后，回到原来的起点。不是不想去，一来头痛正陪伴我，动用了灵力仍找不到痛的根源，甚至会觉得又要消失掉，可雪儿已经不在，消失又会去哪里？二来为了避免再有上次那样的失误，我每天必须散出精力去查看黑暗的动静，人世界的事情自己解决，光明与黑暗的斗争看来少不了我。幸好，黑暗大概是有所损伤，没再轻易出现。
    时间一天天滑过，小事时有发生，算起来又像是回归平静生活，每天上班、回家、吃饭、休息，头痛未曾减轻，灵力停滞不前，尽管按时修习；晓阳没有变化，面无表情，人无活力；父母没有变化，重复生活；小黑倒是稍有进步，它除了做表、做狗、猫，又学会了变衣服、花等静物，可一律黑色的物品让我啼笑皆非，而它并不在乎，满骄傲地到处眩耀，甚至跑去晓阳屋里和他“说话”，自然只能是用电脑屏幕打字，可能交流已经是与众不同了。所以这天早上，在小黑出去不久，晓阳便打破惯例来到我的办公室。
    “小夏，你又头疼了？要不要去看医生？”对面的周鸿带着关心的表情问。
    “没事，过两天就好。”明知不确定，也得这么说，医生，要是能治就简单了。
    他倒了杯水递过来，仍不放心，“可是，看你的表情不太好，我觉得……” 敲门声响起，门外站着恢复“美男”形象的晓阳。
    “李主管，请进，您有事？”周鸿疑惑地神情递过去。
    “你……可以先出去一会吗？我有事和雪儿说。”从进门，他就直直地盯着我，我忙示意周鸿先到外面，走到门口，犹豫间晓阳又用手指远处，周鸿慢慢离开，随手把门带上……
    “晓阳哥哥，坐下说吧。”头猛疼了一下，我皱眉。
    “雪儿病了吗？”
    “没事，说你的事。”就是忍不住也要忍，痛需要有解决的方式才能彻底去除。
    “噢，这两天咱们买的那个电脑总跟我聊天，我觉得它象小电，所以过来问你。”咦？看不到小黑吗？怎么说它是台电脑，我记得它总是变个狗过去。
    “前些天你有提过小电，它和小黑一样？”
    “小黑？你给它取的名字吗？”
    “嗯，不过从给它定名那天，你就开始莫名其妙不理我，所以没来得及跟你说。”
    “噢，还是小电亲切些。小电它是我原来用的电脑，灵儿用它跟我说话，它能和灵儿对话，后来我们三个聊，虽然它不能发出声音和我说，但它是我们的朋友。”脑子里九成九在回忆，看眼神就知道。
    有人敲门，竟不用去开就闪进来，“你是？”“灵儿？”这次我们两个同时看到一个穿黑衣的飘逸女人站在眼前，她非常像谢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