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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春心相许
    十七、春心相许
    【只听轰隆一声,两边山岩上陡地滚下两个筛子般大小的石头,径直砸向他们两个!陈九天轻舒猿臂,两个大石早已稳稳地接在他的手掌上!】
    这时他们三人早已快马奔行了六十多里。
    陈九天道:“坐下歇歇吧。”
    刚一坐下,田爷就不眨眼地看着陈九天。
    陈九天道:“您老看我做什么?”
    田爷嗫嚅一下道:“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陈九天:“像谁?”
    田爷:“不可能有这么巧吧,那人如果在世,已是五十多岁了,不可能还有这么年轻。”但老人马上又问,“你姓什么?”
    陈九天:“对您老当然不能说什么‘无名大侠’,我姓‘陈’,‘耳’‘东’陈。”
    田爷:“哦——那你老实告诉我,陈东山是你什么?”
    陈九天审视一眼老人,爽快地道:“是我爷爷。”
    田爷猛地伸手握住陈九天的手:“天呢!果然不出我所料!”
    桂英惊喜地问:“陈东山是你爷爷?”
    陈九天大为惊异:“你也认识我爷爷?”
    桂英:“我还不认识,我爹和他还是生死之交!”一说到她爹,她又难过地低下头去。
    田爷:“这真是奇遇了!真是奇遇了……二十五年了……”
    陈九天:“您老怎么认识我爷爷陈东山?”
    田爷:“这几个人也就不必相瞒了,我和你爷爷是‘同伙’,是生死难友呢!”
    陈九天又兴奋又惊奇地望着老人,像是见到了亲人。
    田爷又看看周围,小声道 :“——都是白莲教的人。起事失败后,我逃到外省流浪了一段时间,又回家乡去看了看,什么也没有了,就来到了这个县的张家镇,藏于张家做长工。就再也不知道你爷爷的踪影。几次去碚石、带溪给张家背盐,我都仔细打听了,无人知道他们的下落。但我知道他当时逃脱了,后来也没有被抓到,肯定还活着。”
    桂英好奇地问:“田爷您没改姓吧?”
    田爷:“没改姓,只改了名字。”
    陈九天:“老家在什么地方?”
    “老家在荆州府,说了你们要大吃一惊——我的母亲和白莲教著名女首领王聪儿是一家的,王聪儿派我们去茅州县发展“白莲教”队伍,我就在茅州县安了家。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这个王聪儿吧?”
    桂英:“这样的女英雄怎么不知道呢,她是震惊朝廷、震惊全国的女英雄#糊率先举起义旗,在荆州大地造反,一直打到襄阳立脚,很会指挥打战,后来被推为襄阳起义军首领,转战湖北、陕西、四川一带,势力发展到十多万人,打了十多年战……从小就听爹给我讲她的故事,要我学她这样的英雄,她一直是我最崇拜的人!”
    陈九天沉静地道:“的确,这是连老百姓都知道的真事。真没想到会遇上您老!”他又忽然想起什么,激动地问:“您老的家是不是茅田?”
    田爷:“是啊。”
    陈九天:“那您家里曾经有些什么人?”
    田爷:“有堂客,有儿子、儿媳,还有孙女……”
    陈九天:“您孙女叫什么名字?”
    田爷:“叫玉梅。我走时她刚两岁……”
    陈九天五内一震:“您孙女就是田玉梅?!”
    田爷:“你们认识?”
    陈九天又陷入沉重的悲伤之中,但还是告诉了玉梅被害的事,并说她奶奶已经上了神龙山……
    桂英打破沉闷道:“这么说我们真是奇遇了!”就问田爷,“那您老一定认识我爹。”
    老人:“你不是说你家在河南吗?我怎么会认识?”
    桂英:“我那天对您说过,我爹的老家并不在河南,你没听见我的口音?又哪里是河南口音?我爹就是茅州县大茅田人,我因从小和他一起出门在外,所以说话也是他的口音。”
    田爷和陈九天都惊奇地望着桂英。桂英继续道:“我爹也是白莲教起义的重要人员之一,也带过几百人的队伍。”
    田爷认真看着桂英的脸型,似乎发现了秘密,就问道:“你父亲是不是姓武?”
    桂英:“我父亲本姓的确姓武,起义失败后,官军四面围剿,没办法,四处流浪,后来才到河南和我母亲结婚,也就改姓了杨……我母亲原来的丈夫是被官军拉去当差,运送粮草来鄂西一带打白莲教,后来一直未回,不知死在了哪里。我母亲姓杨,是杨家将之后……”
    田爷不禁悲伤地低下头去:“当时他就和我在一起啊!我和他都带着一支队伍,我们上面就是东山大哥。东山大哥带着队伍在另一个山寨。我和他的队伍,打死了好多官军!但是,后来官军越来越多,把我们包围在雪岩岭的一个山上(这个山现在叫营盘岭)。打了几十天,周围的老百姓也跟着遭殃了……惨啊,死了好多人……剩下的一百多人,在一个黑夜里向外突围,全被打散了……也不知跑出来多少。后来我回去就听说,那一带连老百姓都被杀光了。被人们叫做‘万人坑’的地名就是好几个!后来人们叫‘雪岩岭’为‘血岩岭’……”
    陈九天对桂英道:“你父亲后来是不是又和我爷爷取得了联系?我在神龙山上时,好像见过他……”
    桂英:“我和父亲一起卖艺,后来碰到一位到处联络的老伙计,说了地方,就去找到了你爷爷,接着又下山了,一边卖艺为生,一边联络发展起义人员……”
    田爷叹一口气:“快告诉我,你爷爷在神龙山什么位置,我要去找他!”
    桂英:“是急着要去找您老伴吧……”
    田爷:“我确实想念东山大哥啊……”
    陈九天告诉他地方:“神龙山不是小山,方圆数百里原始森林。其中一座山上有座庙,叫神龙庙,只要找到这庙就行了。这庙里的道人就是白莲教的人,你说是‘上山采百药的,请道人指点路径。’那道人就问你是采什么药的?你就说是‘采江边一碗水。’他又问还采什么?你就说‘还采七叶一枝花、头顶一颗珠、一叶一枝剑……’就接上头了。”
    田爷:“我也盼到了这一天!我们马上去吧。”
    陈九天道:“我和爷爷的心并不是想的一样,我们有矛盾,我不上去,我要继续去杀贪除恶,继续寻找玉梅……”
    田爷叹口气:“我看玉梅肯定不在人世了,你也就不必再费心思了,就死了这条心吧。”
    陈九天沉沉地道:“我一辈子也死不了这条心的。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要寻找她,我总相信她还在这个世界上……”
    桂英充满爱慕地望着他:“真是一个痴心汉。”
    田爷道:“那我和桂英就上神龙山去。”
    桂英仍然望着陈九天,显得一副凄零的样子,凄声道:“我想大哥送我回老家,不知大哥能否答应……”
    田爷看看桂英,很是同情,就对陈九天道:“她现在父亲也不在了,就剩下家里的老母亲,九天你就送她回老家去吧。”
    陈九天诚恳地道:“好,既然她父亲是我爷爷的老战友,我一定把她送到家。”
    他们一同向北走了几天,分手时,老人硬是将那些金银手饰拿了一半给桂英带回家去。桂英不要,说她已经有了那么多,田爷道:“你和玉梅一样,玉梅不在了,你也没有了爹,就作如你是我的孙女,拿回去买点田地,修栋房子,好好侍候母亲……”
    老人又拿些银两强行给了陈九天,要他做盘缠。
    于是三人上马,抱拳相别,挥泪而去。
    马鞭一扬,不觉山山岭岭已甩在了身后。回望原路,只见茫茫山岭,逶迤起伏,如波如浪远去,终不见亲人身影,顿感无限孤独凄凉,一时几多感慨。
    一路上陈九天要桂英走前面。桂英走一段又回头看他,他总是掉在后面,和她隔着相当一段距离。于是桂英就放慢速度,可是回头一望,陈九天还是掉那么远。他也放慢了速度。桂英就停下等他,可是他也停下;桂英就打转马头走回来,他也打转马头往回走。桂英就火了:“你是怎么的,我又不吃了你!”
    陈九天低头不语。桂英有气地问:“大哥,你嫌弃我?”于是就不走了,站着用手摸眼泪,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在哭。陈九天也站那不动,搓手捏脚的。
    这么一耽误,这天还在万山丛中天就黑了,像是故意捣蛋。四处一片黑暗,阴森可怖,虎啸猿啼,此起彼伏,像是置身一个动物世界,从头到脚都被恐怖笼罩!陈九天拴好马就四处寻找石头,忙了半天,终于砌起一个比床大不了多少的石屋,没留门,其实准确地说是一个石圈。他又弄来许多树叶,厚厚地铺垫成一张床,然后就要桂英翻进去睡觉。
    桂英:“你怎么不进来?”
    陈九天:“我要在外面守马。”
    桂英:“你心里就只有马……”
    陈九天:“难道这样用石头围了你还怕?”
    桂英:“我怕……”
    陈九天:“有我在外面守着呢!”
    桂英:“我怕你睡着了,老虎来把你叼去了……”
    陈九天:“能刁我的老虎还没出世。”
    桂英:“你……心真狠……”
    陈九天爬上一棵树,在树杈里靠着休息,但他并没睡着,他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时间来到半夜,陈九天疲劳的双眼不自觉地闭上了,迷糊中他忽而听到石圈里有呼呼嚓嚓的响声,又发出她的哼哼声#耗处很黑,陈九天什么也看不清,他急切地问:“怎么回事?”
    回答他的还是呼呼嚓嚓的响声和她的哼叫声!像是她被人卡住了脖子,正在挣扎!陈九天急了,慌忙跳下地,翻越石墙进去查看。原来她在做噩梦。他就喊她:“桂英,快醒醒!”
    陈九天叫了她好久,桂英才做声:“哎呀,我怕……”其实她根本没有睡着,她是想了这法把他骗进来,让他躺下休息会儿,那树上又怎么能睡好觉呢。
    陈九天道:“不怕,有我呢。”他在一个角落里坐下来。她怎么招呼他也不去她身边。听她睡着了,他双脚轻轻一点就又上树了。他不能落得一个与女子同睡一房的污点存在他的心灵里,别扭一辈子。
    她便真正认识了他,她好感动,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大侠!其实她也在考验他。此时,他虽然没和她在一起,但她的心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永远在一起了!第二天早上,桂英就忽然对陈九天道:“大哥,我不回去了。”
    陈九天一怔:“你不回去你到哪去?”
    她说:“你到哪,我就到哪……”
    “我闲云野鹤,四海漂泊,你怎能跟我走呢。”
    “大哥,我不怕,我从小吃苦惯了……”
    “我可是时刻有亡命的危险!”
    “我不怕!我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呢。”
    他道:“你应该回去照顾老母亲。”
    她道:“可我从小在外漂泊惯了,在家也呆不住的。”
    他道:“那你不要老母亲了?”
    她道:“我并不是不要,我是想跟你一道杀贪除恶,难道这你也反对?”
    他急了,一时间倒没有办法对付了。
    她挨过来,异常真诚而可怜地:“大哥……你要是嫌弃,也只怪你不该救我……”
    “那你也得先回去看看母亲再说啊。”他想把她交给了她母亲就好办了。
    他们路过一个县城,桂英坚持买了好肉好酒,要让他好好吃喝一顿。不知怎么的,她心里好想疼爱他。她一个劲地给他夹肉,要他快吃。见他吃下她夹给他的菜,她心里好甜好甜,比她自己吃了还香甜。可这时陈九天忽然停下来,不吃了。
    桂英心疼地问:“你怎么不吃了?”她看他脸上,却是一脸悲伤难过。
    见陈九天低头不语,桂英又问:“你怎么了?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先把饭吃了,我再陪你一起想吧……”
    陈九天没有说出口,他见桂英这样子,忽地想起了他的玉梅。她俩好相象。在少林寺她也是这么经常给他夹菜……桂英老是问他有什么心事,他什么也不说,但桂英深知他是在想念玉梅。桂英就想,这世界上像这样忠贞不二的男人太少了,不禁心里好爱好爱,于是善解人意地体贴他,劝慰他,又使他非常感动。
    陈九天愤愤地道:“我不杀尽天下恶人,誓不为人!”
    桂英道:“我陪你一起杀……”
    陈九天默不做声。桂英看他那刀太短,就为他买了一把上乘新刀。面对这刀,他倒是没讲什么客气就收下了,把原刀卖了。桂英看他高兴,自己心下也高兴,但表面却嗔怪地望着他:“见了刀就这样高兴!我还不如一把刀……”
    陈九天忙道:“哦哦对不起,我也送你一个东西。”
    陈九天说着就买了一把短剑,还特地买了一缕红穗系在剑首,然后赠送给她作为纪念。桂英笑一下,道:“你就只知道送刀……”
    陈九天一时醒悟:“哦对对,那送点什么呢?”
    那老板就拿起一块长条形白玉,道:“就这条玉怎么样?”
    桂英高兴地道:“好。”陈九天就当即买了,又亲手戴到她脖子上,桂英接着就塞进了酥胸里。
    第二天,他们来到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隘。刚刚进入狭窄的通道,前面忽然滚下一大团荆刺,将路口筑了一人多高的障碍,阻住了通道!紧接着又是一声竹哨,卡口岩壁上跳出两个高大魁梧的汉子,一人持大刀、一人持长枪(矛),挡住了去路!
    陈九天和桂英正在惊疑之时,后面卡口又滚下同样一团荆刺,堵住了退路!荆刺两边岩壁上也站出两个人,刀枪横在荆刺上方。前面一高大汉子喝道:“快将银子留下,便放你们过关!否则别怪大爷无情!”
    陈九天双手施礼道:“我们是卖艺糊口,没有银子,请放我们过去吧,他日相逢,定有报答!”
    “那就把你的包袱扔给我们看看!”
    桂英:“包袱里都是些女孩子用的东西,你们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嘛。”
    那粗莽的汉子淫荡地一笑:“没银子那就把你自己留下,侍候我们大爷,”
    高大汉子咂咂嘴,涎水欲滴:“我看这女子比银子更够味儿,哈哈……”
    “给我闭紧你们的臭嘴!”陈九天愤怒地喝斥道。
    那高大汉子大刀一挥:“你敢这样说话!”
    陈九天:“你敢放肆,我还敢要你的狗命!”
    “乖乖地把她留下就放你走!”
    “否则叫你就死在这卡口里,让妞儿陪我们睡觉!”
    陈九天:“你们敢!”
    高大汉子喊道:“‘馒头’侍候!”
    只听轰隆一声,两边山岩上轰然滚下两个筛子大小的石头,径直砸向他们两个!陈九天轻舒猿臂,两个大石早已稳稳地接在他手掌上!前面两个汉子一看,都愣眼了。陈九天又两手向前一推,两个巨石便砸在那团荆刺上,刺团倏地塌下去。
    “快下石头!”那两人惶然地大喊。
    这时两边岩壁上便轰隆隆滚下大大小小的石头!陈九天一边护着桂英,一边双手不停地伸展,当石头还在半空时,便腾起身子借力使力,用强大的内功力量将一个个石头推向前方卡口外。石头雨点般落下,也被陈九天雨点般推向前面,就如混沌的流星雨撞击在地球上,顿时前方浓烟腾腾!接着陈九天身子一转,又将滚下的石头推向后面卡口外。
    “来吧,看你们有多少石头!”他这么喊道。
    石头轰隆隆下了一阵“暴雨”,这时岩壁上面的人见下面这位侠客一挥手间,石头又如雨点般砸向卡口外,而丝毫沾不了他们的身子,都不禁大骇,一下子傻了眼#蝴们何时见过如此本事的人?这真是神人了!都早已吓坏了,不自觉地停住了掀石头的手。
    “天呢,今天遇到了神人,快停快停!”有人竟然这么喊道。待他们向下俯看时,竟然连个人影也不见了!
    陈九天早已和桂英轻身一纵,两人便如一对大鹰嗖地腾空,飞越刺团乱石、卡口,轻轻落于前面宽敞地带,如两棵大树屹立于巨石之上!再看先前那两人时,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乱石砸成了肉浆。两边岩壁,此时寂静无声。只有乱石砸起的烟雾还在无声地向上飘绕。
    陈九天大声吼道:“都给我乖乖地下来跪在地上,我就饶了你们性命!”这喊声如雷,久久地回荡在雄峻的山岭间。
    但没人下来。两边山岩上依然静静的。陈九天又吼道:“我再问一遍,下不下来,不下来就对不起了!”
    还是没有回应。只听一袭风起,陈九天早已直冲云霄,眨眼便到了岩崖之上,同时两边各有一人哀叫一声滚下岩壁。这两人是中了他的铁弹,每人眉心各有一个小红眼,就如一颗漂亮的美人痣!这算是给他们前往西天的最后美容。
    陈九天站在峰巅,就如一尊巨大的雕塑,不声不响,一动不动。两边开始有了惊惶的响动——人们纷纷从岩壁草丛里往下走去,四脚四手地走,走得十分小心,仿佛每一步都有摔到岩下的危险,足足走了半个时辰,这些人才汗流浃背、胆战心惊地下到路道上,一个个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这时只觉一绺轻风一拂,陈九天便从高高的峰巅降临那帮跪着的人们面前。
    “大侠饶命!”
    “大爷饶命!”
    七八个人一齐跪在地上求饶,有的叫大侠,有的叫大爷,磕头有如鸡啄米。
    陈九天大声道:“这作恶的事,往后还干不干?”
    众人把头磕得砰砰地响:“砰!不干了。砰!不干了。砰……”磕头声和求饶声混在一起。
    陈九天:“是真不干了还是假不干了?”
    “砰!真的不干了!砰……”
    陈九天沉静地道:“大爷我成天专门杀恶人,要是再听说你们干了坏事,我就让你们不得好死!听清没有?!”
    “谢大侠大恩,听清了,以后再干了由大侠怎么处死都行。”
    “谢大侠大恩!冒昧请问大侠高姓大名,以便我们时时记住大侠。”
    陈九天:“我没有姓名,就叫‘无名大侠’吧。”
    “啊呀天呢,你就是‘无名大侠’!我们狗眼无珠,饶命啊——砰!砰!”都吓坏了,一齐磕头如舂米。
    接着那七八人都将身上银两搜出,捧手相呈:“我等有罪,这些小钱,姑娘与大侠拿去做点盘缠吧。”
    陈九天:“只要你们不作恶了,我们就高兴,就是朋友,谁要你们的东西?你们拿着回家去吧!”
    “谢大侠!”都一起道。
    接着一人去给他俩把马牵了出来,两人骑上又飞奔而去。
    又行数日,到了桂英的家。桂英母亲悲喜交加。她见闺女带了这样一位年轻英俊的壮郎,想必是闺女的对象了,闺女有了指靠,当娘的也就有了指望,就悄悄把闺女叫到一边,问:“这汉子是哪里人氏?与你的关系定下好久了?”
    桂英就把他救她的事说了,还告诉老人,这汉子甚是古怪,总是与她离得远远的,没有对她稍微露过一丝儿笑容。殊不知老人听了很感兴趣:“就要选这样的男子汉!轻浮的男人有什么用?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桂英道:“这世界上除了他,任何男人我也不喜欢!”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连连点头。
    桂英却一筹莫展:“可是……”
    老人忙问:“可是什么?”
    桂英:“可是,我试探他,说要跟他闯江湖,他却怎么也不同意……”
    老人:“傻妞儿,他可并没说不和你成亲啊?”
    桂英:“他有这个意思。”
    老人:“他若不喜欢你,那他就不会千里辛苦护送你回家。”
    桂英:“不,他是个好人……”
    老人:“不,这世界的人都是为私的,哪有什么真正的好人?”
    桂英:“不,他与这个世界是相反的,的确是一身正气,胸怀大义,专杀贪官恶人……”
    老人:“天下还真有这样的好人!那你一定要和他成亲……”
    桂英:“母亲可要帮助女儿使把劲……”
    老人:“看你说的,这些事主要靠你自己使劲啊。我这当娘的……”
    桂英:“可我自己又怎么好开口说嘛……”
    老人:“那难道还要我这做娘的来当媒人?闺女再怎么嫁不出去,当娘的也不能做媒呀!”
    桂英竟然忽地一下跪在地上,拉着母亲的手:“娘,我一生就求你这么一次……娘,你答应啊!”
    老人道:“也好!干脆张罗一下,让你们把婚结了,我也好放心了。他这样人,我看,只要结了婚,走到天边,也无二心。”
    桂英:“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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