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秀手奇刀
【凤仙就扑上去猛地拉下他的裤带,小药刀一晃,吱溜一下,便是一声绝命般的哀嚎——待她爹上去制止,她早已阉割下了他的两颗重要东西……】
这时的凤仙已经睡在床上,正面临危险!那知县正在刁开她的房门,准备对她采取性行动。
知县给凤仙说了多次,凤仙总不答应,这晚知县就给她吃的夜宵里放了催眠药。见凤仙去了房间,知县就笑了一下,没想到她本是医家出身,却中了他的毒计。
知县很快就撬开了凤仙那间小屋的门叶,热血沸腾地来到凤仙的床边,认真看了看凤仙脸蛋,三两下脱了衣服,就爬上了床。他兴奋地伸手去揭开凤仙身上的被子,这时只听“啪”地一声脆响,知县就倒在了床下!
这一掌是凤仙打的。原来她吃下夜宵后,觉得不对劲,心想知县一定给夜宵里放了催眠药,就连忙吃了解药。她想整治一下这位吃皇粮、穿朝服的东西,就假装睡得很沉,引他上来吃她一掌。知县没有武功,被凤仙一掌打倒在地,半天没有爬起,差点窒息。原来凤仙是练了掌功的,由于调皮,不能持之以恒,还没有到达一定程度,只能对付这个不文不武、用钱买来的窝囊知县。
凤仙一步跳下床,指着知县的心口狠声道:“你想一想,你是一县之长,是父母官,怎么能如此侮辱民女呢?凭这,我也要告倒你!你老实点放我走就算了。”
知县道:“那好,你让我把衣服穿上,明天你做了早饭后,我放你回家。”
凤仙就将衣服递他穿上,然后让他出去了。第二天早上,凤仙照常给这知县大人做好饭菜送去了。但这知县没有吃,他将饭菜端去对捕快道:“我发现那女子神色不对,你给我检验一下,这饭菜里是否有毒药。因为她是几辈人的医家出身,可能随时带有毒药……”
经检验确有问题,就把凤仙打入牢里,知县指令衙役不仅给她带上枷锁,还给她戴上了脚镣!
凤仙大喊:“老天睁眼看看啊,我冤枉啊……”
捕快打她一个耳光:“证据确凿,你还狡辩!”
凤仙:“我确实没有下毒药啊,我怎么会这样呢。冤枉啊……”
原来是这知县自己给碗里放了毒药。他昨晚当时容忍了她,想不到今天早上来了个后发制人,干出这么一招,真绝,将她报复整治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晚上,那个衙役阎脚猪用酒将另一个守夜的衙役灌醉以后,就开门来到了凤仙的身边。他对凤仙笑一下:“怎么样?我们又见面了。早就给你说,只要和我睡那么一下,我就想法让你出去,你不答应我。这下可好了,你给朝廷命官知县大人下毒药,你就准备把牢底儿坐穿吧!哼哼。怎么样?又到我手里来了?现在与那天可不一样,你手脚都锁住了,不能动了,我要怎样弄你就怎样弄你。哈哈!”
凤仙站起身子注视着这个淫棍,带枷锁的手随时准备迎击他这恶棍。
阎脚猪道:“怎么样,你还准备对抗我?哼,你真想得出来,你没看见我手里拿的东西吗?那晚上给你鸡蛋面条你不吃,今晚上我就只好带这个硬梆梆的东西对付你了——”原来他手里拿着一根粗壮的木棍。他晃一晃木棍,“怎么样,这个硬硬的东西很好吧,喜欢吗?嗯?”
凤仙一脸厌恶怒视着阎脚猪。
阎脚猪道:“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睡下就算你好运,免得我几棍子把你脑袋打昏,你也吃苦,我这棍子也吃亏。”
这时已是夜深人静。阎脚猪道:“话还是从好处说,你乖乖地让我睡一下,我还是想法让你出去。这办法我有,我经常想法让人出去,哪怕是犯有人命案的要犯。我跟你说,干我们这一行,你进来了要钱没钱,要东西没东西,要好处没好处,那就把牢底儿坐穿,再不就是坐死!”
凤仙问:“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出去?”
阎脚猪一喜:“好!你也终于说话了,是要这样嘛,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也得跟人睡。睡一睡,醉一醉,味道足,够回味!朋友多路好走,有了关系啥都有……那我就告诉你,我要你出去很好办,做个假现场——外面有高人来救出去了……这样现场我们做得多,会做,你放心。怎么样,现在你也想通了,那就躺下去吧,不要有顾虑,我那伙计已经被我的酒醉得像一滩烂泥,恐怕要等两天才会醒的。”
凤仙仍然那么站着,一动不动。阎脚猪就去抱她。“通”的一声,凤仙举起枷锁,猛地向他胸部击去!阎脚猪后退了两步,差点倒地,稍一定神猛冲过来,一棍向她头上打下去!凤仙身子急忙向旁一闪,阎脚猪那棍便打在地上,凤仙借势一脚踢上去,正中阎脚猪小腹!阎脚猪气极,接着几个扫脚棍狠毒地打去!凤仙的脚被戴着沉重的镣铐,怎么也不能灵活的跳跃闪躲,阎脚猪第三扫脚棍就重重地打在了她腿上,顿时倒于地上。
阎脚猪接着又恶毒地在凤仙腿上打了几棍子,她就再也爬不起来了。他淫笑着道:“怎么样?早就叫你老实点!这下就该你疼痛了吧?我这硬东西可不是好惹的!”说着不慌不忙地走上去,几下子就拉开了她的衣服,露出白白的胸脯,又抓祝糊的裤腰一下子就拉开了,笑一下浑身热腾腾地扑上去——
但紧接着他就发出了一声哀嚎!两颗铁弹准确地击中他的“脑户穴”和“后顶穴”,瞬时头晕身麻,再也不能动荡!
“畜牲!”接着阎脚猪的脸上又响起两个耳光。原来是陈九天赶到了!
陈九天将阎脚猪衣领一提,雪亮的宝刀往他脖子上一横,喝道:“快快如实招来,你一起干了多少坏事?”他将刀子在那脖子上按了按。
阎脚猪吓得连声求饶:“大爷饶命,小人招。”
陈九天厉声道:“有半点假话,我就宰了你这脑袋!”
阎脚猪颤抖地道:“小人担任处理案子、捉拿犯人、看管囚徒的差事,这些年来,共敲诈、受贿百余次,得金银三千余两,共奸淫女子四十余人,偏断案子百余个,制造大的冤案四十五期……”
陈九天瞪他一眼:”你姓什么?“
阎脚猪:“姓阎,阎王的阎……”
陈九天:“我看你是个活阎王!”
阎脚猪:“对对。我改过。”
陈九天:“你们这些东西,何时能改过?根本就是狼吃羊子,改不了本性!”
阎脚猪:“是是。”
陈九天:“你现在带我一处处去打开知县,捕快、衙役的门,将功赎罪。”
阎脚猪:“是是。”
他们首先去的是知县那儿,知县正和他的一个姘头睡铺上讲话。第二是去的姚参事那,姚参事正和一个被挟迫的民女在寻欢作乐。
很快,一个个官员就被陈九天点穴捆缚押去大堂,一排站在案桌前。然后找了纸笔墨砚,要他们每个人将所有犯罪行为全部笔供于纸上。每人写两份。
待他们的笔供写好,天已见亮,陈九天吩咐阎脚猪,紧急通知街上百姓派代表前来衙门大堂,让凤仙爹随去监视和注意四周动静。同时让凤仙守住大门,只准进不准出,以防有人出去向官军报信。凤仙腿子受伤不轻,但未伤着筋骨,服了自制的跌打好药,用药水擦了,现在已经见效。
办妥后,陈九天对一识字的算命先生道:“我给这帮人算了一下‘八字’,由你给大伙念念吧。”
人们以为真是什么“八字”,原来是这伙吃皇粮穿朝服人员的供词!首先念的是知县大人的。他在此从政十二年,大小共敲诈、受贿一千二百三十余次,金银三十五万六千五百三十两,偏断案子一千一百多期,制造冤案一百二十一期,奸淫妇女一百五十余人,特别还大量贪污了上面拨的有关赈灾粮款、建设款、其它拨款,其中最大的一笔赈灾粮就是二十石(十二万斤),与酒坊老板合伙煮了酒卖了;钱款最大的一笔就是二十五万吊……由于牟利制造冤案,冤斩无罪之人十五人、致使二十一人自尽,共造成三十六条人命……
念完后,陈九天问大家:“这知县不仅贪污受贿了大量财物,而且害死了三十六条人命,你们说他罪大不大?”
下面一片寂静。
这使陈九天非常吃惊,竟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不知是人们惊呆了,还是不相信这位民间执法人员,还是太害怕了,还是都麻木了,还是怎么的。
他又大声道:“你们肯定是害怕了。怕什么呢,事情是我干的。与任何人无关。”
他随即叫那阎脚猪:“你来帮个忙。将功赎罪。”
阎脚猪忙点头应诺:“是是。小人愿意将功赎罪。”
“你帮我把这知县的脑袋宰下来,你怕不怕?”
阎脚猪忙道:“我敢宰。这家伙这么坏,要是早知道,我早就宰了他呢。”
陈九天很严厉地道:“开斩!”
阎脚猪大声回答:“是!”
阎脚猪说着执刀走上去就是一刀,劈进了知县脖子的一半,头没落地。陈九天吼道:“你有屁用!”
阎脚猪:“禀报大爷,小人该死,不知怎么的,我一看他那相,手就有点软……”
“再软我就宰了你!”
阎脚猪:“是是。”
……
陈九天又问阎脚猪:“姚参事怎么样?”
阎脚猪上去看了看状子道:“禀报大爷,除了知县罪大,再就是姚参事。他除了贪污、敲诈、受贿、偏断案子、制造冤案外,还参与贩卖鸦片,还强行奸污民女七人,致使二人自尽,制造冤案致死人命三人。而且他和茅州的恶人姚驴子是兄弟,都与‘黑狐狸’等等抢匪是相通的……”
“那应该怎么办?”
阎脚猪:“应该杀头。这家伙可坏了,一贯欺上压下……”
陈九天:“那麻烦你一下,帮忙把他的脑袋宰下来。再可不要来两刀。”
阎脚猪:“是是。”说着走上去瞄着姚参事,“姓姚的,你也有今天!”
姚参事道:“不就是夺了你一个女人吗?”
阎脚猪心里道:你夺我一个女人我就夺你一颗脑袋#旱声“狗日的!”手里刀一扬,姚参事的脑袋就掉在了地上。阎脚猪向那脑袋瞪一眼:“我看你今后还欺负人!”
再下来就是一名捕头、一名捕快,他们不仅有贪污敲诈受贿罪,还暗里与几处的土匪、响马、劫贼合伙作案,坐地分赃,造成杀害无辜人员数百余人。陈九天怒火一起,亲自将他们宰了。
随即,陈九天将整个人员的所有非法财物一一没收,又将与知县等人合伙牟利的奸商进行了清算,将整个财物都分给了贫穷的人们。然后在衙门外出示了布告,并张贴了那些人的供状,将四颗人头悬于衙门外。同时将那些人的另一份供状在身上揣好,杀了人还得留下罪证作依据,假若将来被抓,押解到京城,见了皇帝,也好有个交待,有证据给他们看看,他没有错杀人。因此凡是杀了贪官,他都要他们每人写的两份供词,一份公示,一份自存。
正准备上路,这时凤仙跑上来哭着道:“大哥,这个阎王爷太不是东西了,你不能便宜了他#蝴打了我的,特别是——如果不是你来得快,他就把我给糟蹋了……”
陈九天:“那你要怎么样?”
凤仙:“我要亲自把他杀了!”
陈九天:“不要杀他,他已经立功了。再者,我们还需留下活口作为见证人……”
凤仙:“那我也要教训他一下!”说着就用绳子将阎脚猪的手、脚捆了,找来他打她的那根棍子,用力在他腿上狠狠打了五下!打得阎脚猪连声“哎哟”,但还没倒下,凤仙一个鸳鸯连环腿,“啪”地一声他就倒在了地上。可是她自己的腿伤也弄痛了,火气一冲,就又用那木棍狠狠打了他几下,打得阎脚猪直唤“哎哟,饶命……”
凤仙掏出一把切药的小刀,沉声问道:“姓‘阎’的,不,姓‘淫’的,你有不有罪?”
阎脚猪颤抖道:“有,有……”
凤仙扑上去猛地拉下他的裤腰,小药刀一晃,吱溜一下,便是一声绝命般的哀嚎——
待凤仙爹上去制止,她早阉割下了他的两颗重要东西,将他变成了太监……好快的速度!凤仙接着道:“保住你的命,就不能保祝狐,否则你是狼吃羊,改不了本姓!”
凤仙爹恶狠狠地瞪着她,一时间也不好怎么说她。陈九天也大吃一惊,被凤仙这一刁钻狠辣的行动怔住了。
有人小声道:“这女子简直就是个骟牛大师!”
凤仙道:“这世界上最坏的东西就是人,这人里最坏的东西就是这个东西!这家伙本来就该斩首,让他活着,已经对他太够意思了!”又道,“他要再干坏事,下次我还要挖出他的心子呢!”
这时忽然有百姓来报:“大侠你们快走,听说官军来了。”
这时只见城郊黄色的烟尘浓浓腾起,马蹄声铺天盖地而来,官军已将这座小小县城紧紧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