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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丽人劫狱
    四十五、丽人劫狱
    【歌喉实在是太动人,加上绵绵琴音,给人一种似远似近,似近似远,如从仙山飘来的感觉,神秘而悠然。听了谁不神往,立刻化为温水?再望那四个仙姿玉容、美妙动人的少女,谁不神魂颠倒忘记一切?】
    黑脸大侠来到凤仙父女的住处,王姣也来了,将陈九天的事告诉了他们,包括凤仙爹都立时愣了。
    恰巧这时秀芳和她爷爷也来了。秀芳这几天总是为陈九天做噩梦,总有一种出了大事的不祥预感,成天为陈九天担心……
    王姣道:“我们就是死也要救出九天大哥!”
    凤仙和秀芳同时大声道:“对,死也要救出九天大哥!”
    黑脸大侠道:“不,既要救出大哥,又不能死掉我们自己!”
    王姣就问黑脸大侠:“那位少林和尚呢?”
    黑脸大侠道:“他去神龙山了。”
    凤仙爹道:“都好好想想这办法,凭义气不解决问题。”
    秀芳爷爷道:“是啊。大家一起认真谋划一下。这府城我和秀芳多次去唱过曲儿,也进过府衙,对于原来的监狱位置,也知道地点,我去看过一位朋友。”
    凤仙和她爹也去卖过药,对府衙和牢房的情况也知道一二。最后还是秀芳说了主意,加上凤仙的补充,这办法可以去试一下。于是大家认真准备了一下,就向府城出发了。王姣的腿伤已经好了,只是左手还不能用力,她也坚持一定要去。
    这天上午,蛮州府城在初冬的太阳光下,显得古老而凋敝,无精打采。这时有不少农民进城赶场,背着扛着各类山货土特产。检查是严格的,但主要是对青壮年男子,一般对老人女子检查得并不严。
    凤仙和她爹完全一副老农民的打扮,各挑着两捆柴,很是老实地向城门走去。为防麻烦,凤仙还用锅灰水将脸蛋摸得黑黑的,头发也弄得乱糟糟的,一脑袋的草屑、灰尘,像是有三年没梳头的一个懒婆娘。衣服也十分破烂,还给上面沾了些粪水,老远就是一股难闻的臭味。这样两个挑着柴的人,那守门检查的瞟一眼,话也不愿说,皱着眉头鼻子用手朝里面挥一下,意思是要他们快走,莫要惹人心烦。
    黑脸大侠和秀芳爷孙三人一路。黑脸大侠化装成和凤仙一样的懒婆娘,还真像,有谁知道,她本来就是个姑娘,就是出众的玉梅?秀芳也是同样打扮,都像是根本还没进入人类文明的原始人群,鹑衣百结,脏烂龌龊,不忍入目。
    王姣本来气质就不一般,仍是大家小姐打扮,显得高贵典雅,还佩挂了一柄不一般的宝剑,带了个她要好的使女,两人都是骑着马,一路风光大摇大摆走进城门,声称进城就医。那检查人员艳羡地看她们一眼又一眼,客气地请她们进去。
    那几个挑柴的就挑着柴到处转悠,像是柴禾卖不出去似的。其实有人给他们高价钱,他们也不卖。怎么能卖呢,那里面装着武器和不一般的东西!
    王姣则和使女大大方方骑着马转悠,就是万一有什么麻烦她也不怕,她父亲就在这里。她说是找王朝生,他是她父亲,还不把人吓得后退三步?
    后来他们到一个偏僻的旅店住下来,好好吃了一顿饭,然后到房间里说是休息,其实是悄悄商量计策。计策定下之后,悄悄取出柴里的东西,进行一番装备。很快几个女子就变成了金枝玉叶的娇贵小姐。黑脸大侠本来就是玉梅小姐,化装成一位小姐,当然十分俊丽动人,只是她为了隐蔽自己,那涂黑的皮肤没怎么去洗涤,仍然让它黑苍粗糙。看去,一个个仙姿玉容,闭月羞花,让人一睹便浑身变化,轻者心乱神迷,重者化为一摊水。
    黑脸大侠要大家好好睡上一会,可是此时大家又还怎么睡得着?只盼天快黑下来!
    这夜是十月上旬末,一片残叶般的月亮,早不知被风吹落到什么地方。天就有些黑,世界像是装进了一副大棺材,异常黑暗阴森。
    他们提了一个精制的小灯笼,来到了衙府大门。老远秀芳就操琴轻唱着曲儿。秀芳的歌喉实在是太动人,加上绵绵琴音,给人一种似远似近,似近似远,如从仙山飘来的感觉,神秘而悠然。听了谁不神往,立刻化为温水?再望那四个仙姿玉容、美妙动人的少女,谁不神魂颠倒忘记一切?那两个站岗的士兵既听入神了也看入神了,竟忘记了询问她们。
    “一位大人请我们来玩。”凤仙娇滴滴、甜蜜蜜地对哨兵说。这时其他几个女子都笑着涌上去。
    一看,这帮人只能是歌妓。因为尽是天仙一般的少女,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其中有人身怀绝技,是来劫狱的。
    一直没有听到哨兵回话的声音。原来他们已经不可能还发出声音,因为黑脸大侠和凤仙口里的神药气息早将他们两个致晕了,又被她俩点了定跟穴和哑穴,他们就只能是倚门而立,做个摆设。
    第二道门又是两个站岗的哨兵,也和前面两个哨兵一样,很容易地又如此办理了。第三道门,也是这么顺利地办理了,并带走一个岗哨为她们带路。对这人只点他哑穴和酸软穴,说不出但能听到话,要他将他们带往监狱,说是管监狱的“管带”要他们来唱曲儿的。这哨兵就把他们径直带到了监狱。这里也仅仅只有站岗的,并无什么多的人。
    这些哨兵看几个天仙般的少女走来,早已心热神乱,以为是混进来的妓女,都在脑袋里打着浪漫的算盘,主动迎上去,可是刚接近就晕了,接着就被神药和点穴处理了。一个哨兵被点穴后,又是一把短剑横在他脖子上,要他开门。他本来就已神魂迷乱,也不知道去想什么,就径直开了门。他们找了几间牢房才看见一个囚笼,里面关着一个人,上去一看,正是陈九天。这下都放心了,都来不及去问候亲热或是哭泣,就要那狱卒打开囚笼。可他说他没有钥匙。
    黑脸大侠上去就是一刀,在他脖子上划下一道口子,厉声道:“你还要不要命?”
    “他忙点头。”只能点头,不可能说出话来。他用手向一栋楼房指着,意思是钥匙在管带手里。
    黑脸大侠道:“你带我们去!”
    来到这管带门口,有一站岗的,见一女子款款走来,心想定是来陪管带过夜的,因为许多晚上都有女子来陪伴他过夜。
    黑脸大侠走过去小声道:“你们管带请我来……”说完这哨兵也就被神药致晕,后面凤仙她们跟着就来进行了料理。
    黑脸大侠珠光宝气地走进去。那管带正在洗脚,黑脸大侠先发制人,故作忸怩地道:“你一个兄弟要我来陪你……”早将口中神药气息用内力射入他口鼻。那管带真以为是哪位想求他探监,或是讨好他的朋友送来的这么一位天仙,神魂就一下子被颠覆了,很快就晕了,接着就被点了要穴。
    黑脸大侠将短剑横在他脖子上:“要不要命?”
    他忙点头。也只能点头。
    “那就把囚笼去打开 !”
    他摇头,意思是钥匙不在他手里。黑脸大侠将刀在他脖子上忽地划出一道口子:“要不要命?”
    随后凤仙也将短剑往他胸口一抵,刀尖差不多已进了肉里。他慌忙掏出一串钥匙,其实就在他身上。由于这钥匙不一般,他随时都装在衣袋里。黑脸大侠又拿了他一套军官服,就提着他摸黑直奔牢房。
    进了囚陈九天的牢房,那管带只得打开囚笼的门,然后又开启枷锁、脚镣。
    一见陈九天,都顿时哭了。
    陈九天感激地道:“谢谢你们!”眼睛里涌满热泪。
    黑脸大侠递给他一套军官服:“快换了衣服。”
    陈九天脱下上衣,只见伤痕累累。都抚摸着他胸前背后的伤痕,流着泪。
    陈九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没事。”换上衣服,弄弄头发,又到一角落里换了裤子,顿时又变成一个英俊无比的“军官”!
    陈九天问:“带了我用的武器吗?”
    黑脸大侠:“带了不少铁弹、毒镖,还有剑……”
    陈九天:“那好,我今晚就去将那老东西收拾了!”
    秀芳忙道:“九天哥,我们回去吧,怕惊动了官军……”
    凤仙:“是,快走吧,夜长梦多。”
    王姣:“‘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绕一着,退一步,以后再算账。”
    陈九天:“不,他们既然把我弄来了,我就得给他们留下点什么!”
    黑脸大侠俊脸一沉:“一不做二不休,进来一趟不容易,既然来了,是要做点事让他们看看!”说着就要那管带带他们去郑总兵那里。
    这管带连头发都惶恐了,浑身发抖。陈九天声色俱厉:“怕什么,他马上就要见阎王了!你不走我就从你开刀!”说着就举起了剑。
    管带吓坏了,连连点头。
    陈九天道:“走,我们给这位郑总兵去唱上一曲!”
    陈九天将管带两只手卷背后去绑了,黑脸大侠拿出两颗炸弹,绑在管带的肚子上,将引线用一根又长又细的丝线连着,从腰里拉出,由人牵着,这是以防万一。然后对管带交待一些话,就出发前往郑总兵住处。管带浑身都冷了,颤抖不已,只得带路。
    来到郑总兵住处不远的地方,就由黑脸大侠和凤仙前去。那站岗的见到两个天仙一般的女子珠光宝气,忸忸怩怩走来,眼睛都看直了,心想这肯定是总兵大人找来的“夜宵”。
    两个女子轻声向岗哨施礼道福:“我们是郑总兵请来的,”
    哨兵没有说什么,因为这时他已经说不出什么,早被那神药致晕,接着就被点了定身穴、哑穴。
    陈九天轻松而入。王姣和秀芳带那管带就在前面门口守住,有情况就由管带来应付,说是请的名角来唱曲给总兵愉悦一下。凤仙暗里四处窥视,陈九天和黑脸大侠就来到郑总兵的卧室窗下。
    黑脸大侠用舌头舔穿窗纸,将那神药喷进室内。再一看,郑总兵正躺在一个女子的身上,忘记了一切。这女子是郑总兵的一个姘头,他的夫人在京城。
    陈九天拉开窗户,上去手一伸,郑总兵就从室内提到了窗外。陈九天这时就看见那墙上挂着一把宝刀,这是他的,又看见一把短剑,这是他缴的龙舵主的,接着又看见了他常背在身上的那个皮囊,就一一拿下,完璧归赵,不觉一时欣喜万分,不禁叹道:“天助我也!”
    黑脸大侠在窗外提着郑总兵,对陈九天道:“真是‘天’吗?”
    陈九天恍然大悟:“哦,是你们!”
    那日王朝生设计将陈九天擒拿后,就将这长刀短剑和皮囊献给了郑总兵。并说这宝刀是世上两把宝刀之一,有五百多年历史了。郑总兵如获至宝,准备他日亲呈皇上。
    陈九天提了郑总兵来到马圈,牵了几匹好马,将郑总兵点了定身穴,牢牢地定于马上,又点了他哑穴。为防他坐立不稳,就让黑脸大侠坐在他身后,暗暗将他揪住。
    那管带,他们没有伤害他,黑脸大侠对他客气地说一句:“谢谢合作!”就只给他点了昏睡穴,“辛苦了,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一出府衙大门,就见两骑立于门口,一看,远远的就有两个人影,是凤仙爹和秀芳爷爷,他们已经乘了王姣与使女的马来了。两位老人不放心,就来这里担任警戒了。
    陈九天亲热地迎上去。轻声道:“把两位老人辛苦了……”
    随即向大街进发。郑总兵身旁是穿着军官服的陈九天,并排走在前面开路。后面是几位天仙般的女子和老人,一人骑着一匹马,一齐向城门大摇大摆走去。
    来到城门口,两个守门的正在打瞌睡,陈九天上去吼道:“你们不怕死啊!混蛋!”
    那两个门卫睁开眼睛一看,是郑总兵来了,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小人该死!奴才该死……”
    陈九天沉声道:“郑总兵要和几个姑娘出去转转,醒醒酒,快开门!”
    门卫馋猫似地瞄一眼几个国色天香的女子,郑总兵还由那天仙般的女子扶着,又羡慕又嫉妒,只得连忙开门。
    一行人马就大大方方走出了城门。陈九天又来到这两人面前,厉声道:“你们明天早上去报告,就说我“无名大侠”请郑总兵出城玩玩儿去了。”
    这两人一听“无名大侠”四字,吓得魂不附体,跌倒在地,磕头如鸡啄米:“小的不敢报告,不敢……”
    “不,我要你去报告!”
    这两人的头在地上碰得鼓响:“是。”
    “你们现在将门关好,不准任何人进出!”
    “是。谢大侠不杀之恩,来日我们一定厚报。大侠随便进出,我们绝对方便、保密……”
    “好,那我们交个朋友!我信任你们。”说着上去将二人扶起,给了他们一些银子。这二人站起身,已是满眼飞泪:“大侠胸怀宽广,旷世英雄!”
    凤仙跑上来道:“以后可要好好对待我们无名大侠,怠慢了我们饶不了你。”
    这两人刚刚关上城门,就坐到了地下。为防不测,凤仙专门上来找话说,将神药射入了两人口鼻,让他们两人继续睡觉。
    陈九天一行出城门就快马飞奔,身后卷起一条黑龙般的尘雾,腾入黑黑的夜空。
    又是上一次那个时候,陈九天又来到上次那个草坪。他站在上次和郑总兵分手的地方,给郑总兵解了酸软穴位和哑穴、定身穴,又喂了点解药,他就渐渐醒了过来。
    东边的天幕,显得白蒙蒙的,像是糊了层窗纸。但彼此已经能够看清对方的面孔。
    陈九天道:“郑总兵,你一定还记得这里吧?”
    郑总兵:“记得。”
    “是什么地方!”陈九天走上去,利箭一般的目光逼视得郑总兵睁不开眼睛。
    郑总兵揉揉眼睛:“是你放我回去的地方。”
    “这才是天意吧?”
    “是。”
    陈九天点一下头:“既然你还记得,那我问你:你答应的事情办了吗?”
    郑总兵浑身有些颤抖,“啪”地跪下:“我有罪,我没有办……”说着就不住地磕头。
    陈九天踢他一脚:“为什么不办?”
    郑总兵磕着头:“我有罪,我是小人……”
    “那你回去办了些什么?说!”陈九天说着用刀朝他一指。
    “我,我在商量怎么抓你……我恩将仇报,罪该万死……”
    “我好心放了你,你竟然一点义气都不讲?你还是个人吗?”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但请大侠开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回去绝对办了!”
    陈九天狠狠一瞪:“办什么?”
    “在我的权力范围内,将王朝生斩了,将党正福斩了,将全府内的贪官都查处,该杀的杀,该关的关……”
    “你真的回去这样办吗?”
    “不这样办,你就去把我杀了!你这样武功,杀我还不容易吗?”
    “你还想我再饶你一次?”
    “求大侠开恩,还饶我一次,我再一定说话算话。”
    陈九天伸出两根指头对着他的两个眼睛插去:“你这眼睛没必要留着,因为你看不到善恶,看不到你应该走的路,我应该给你取了!”
    郑总兵慌忙扑到地上磕头:“求大侠宽恕,再给我一次机会……”
    陈九天又将刀拿向郑总兵耳朵:“你这耳朵也没必要留着,因为你听不见真正的话!”
    郑总兵吓得已如一滩稀泥,但他的头磕得很响。
    陈九天厉声道:“你伸起来!你们这些朝廷命官,就是这么一副德行!不说你像不像个官,你还像不像个人?比狗子不如!难怪和外国定了卖国条约的。中国惨啊……怎么落到你们这群人手里!”
    郑总兵:“大侠说得对。当今朝上,确实昏庸、腐败……”又做着一副可怜样子,“我也年纪来了,请你千万体谅一下。你只要饶我性命,我保证按照你说的去办。”
    陈九天:“可你这嘴光说假话,我难以为信,应该给你削去。但我还是不学你们那样残忍。我上次对你多好,还让你骑马回去,我自己走路,可你回去就想毒计抓我,要制我于死地。你真不是人!这次本应给你点颜色,但我还是不作计较,大人也不应该和小人计较,皮毛也不伤你。”
    郑总兵一边磕头一边求情:“只要大侠饶命,我一定痛改前非……”
    “你说话是不是算数!”
    “这次一定算数!不算数你去杀了我全家!”
    “我不干你们动不动诛灭九族的残酷暴行,谁有罪就杀谁,决不沾他家人后代。”
    “大侠高义!”
    “好,那我问你,你回去,多少时间之内,给我把王朝生和党正福的头宰下悬于城门,并出示布告!”
    “三天!三天内绝对办到!你第四天去看!”
    “好,我就还饶你一次。你走吧!”
    黑脸大侠奔过来,脸一沉:“怎么能让他走呢!你也相信这些人的话?你还对这些人寄托希望?见鬼去吧!”
    王姣道:“上次你放了他,相信他,结果他回去就设毒计抓了你,抓了你又是怎么对待你的?保准他回去就干坏事,就调动部队抓你,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大人物,干脆宰了他,杀一儆百。”
    “有时也可以放一教百。诸葛亮七擒孟获,七放孟获,你们没听说过?”
    “那是‘摆古’,未必是真。”
    “不,我已用言语将他心里刺杀了好几刀……”
    凤仙道:“这些人的心本是黑的,他还有良知?他还能听你指教?你也太天真了,真是在少林寺待久了,迂腐了!”
    王姣掏出一支毒镖,陈九天连忙制止,耐心道:“让他走,大丈夫让得起,也放得起。”
    黑脸大侠一想到又只能与陈九天分别,不禁眼眶一下子湿润,急忙转过脸去。有谁知道其实她就是陈九天魂系梦牵的玉梅?
    送走郑总兵,忽然传来急骤的马蹄声,陈九天回过头来,只见黑脸大侠飞奔而去。她又不辞而别了。陈九天久久地望着那个渐渐消失的黑影,浓浓惆怅又涌上心头。他哪里知道,玉梅此时比他更难受、更痛苦!
    第二天夜里,就进入了茅州县境内。这里到秀芳家比到县城要近,秀芳就要大家一定到她家去歇歇,好好休息一下。她说得非常真诚恳切,都推脱不过,就去了,只有凤仙爹说有几个病人等着他去医治,坚持回了茅州县城。
    就在这晚上,不知怎么的,陈九天就发高烧。其实他下午就在发烧,只是他能忍住。都一时急了。凤仙赶忙给他切脉,检查。
    最后凤仙心一下子收紧了,眼睛里涌起湿湿的东西,但她尽量将泪水吞进肚里,不让大家看见。
    秀芳急切地问:“他这病怎么样?”
    凤仙没有回答,她怕一说出来自己也会哭起来,弄得大家都紧张惶恐。
    王姣急躁地问:“是不是还没拿准?”
    凤仙点了下头,意思是拿准了。
    这时秀芳的爷爷忙进来问:“凤仙,是什么样病,你得说呀,好让大家一起来想办法。”
    凤仙还是不敢说出来,她知道一说出来,都紧张惶恐了,都要哭的。都知道这病是绝症,这病夺去了好多人的生命!
    四十六、天外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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