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伍闲来无事,将两个丫鬟连同卓笙及她的丫头都叫了出来,快冬天了,难得有这样的风和日丽,不出来玩玩实在糟蹋了上天的美意。
刚巧看见几个家将的小孩在放纸鸢,这可乐坏我们这位孟大小姐。家将的孩子一见王妃,马上收住了脚步,带头的那个虎小子忙恭敬的领着其他孩子行礼,看得蝶伍哑然失笑,这些规矩难道从这么小子的孩子就开始教起?真是难以想象!
孩子们都很喜欢这几个像仙女般主子,这年头长得漂亮看来还是很吃香的,他们毕竟还小,刚一起玩一会,孩子们就‘姐姐,姐姐’的叫开了,再也不管什么身份问题了。蝶伍更是玩的最开的一个,孩子们将最漂亮的纸鸢给她,看着她在湖边疯跑,追着她笑啊!叫啊!为她加油打气。
另一边,几个丫鬟不甘示弱的对着卓笙指手画脚,可卓笙的纸鸢就是飞不高,急得她小脸通红,最后还是在几个孩子手把手的教导下,勉强放了起来。四周原本严谨干活的仆役家将都停下手里的活儿,陪着王妃和孩子们高兴!大家心里纷纷感谢着,因为王妃的到来,阴沉肃穆的平远王府有了许多生气。
此时,卓远正和大家商议着王府安全的布置,准备强化军队训练。最近就他安插在京城的探子回报,朝廷和西蒙叛匪的矛盾升级,战争是一触即发,而骁勇善战的西蒙部落不是一般朝廷部队可以克制的住的,高颂绝对可以在这上面大做文章,所以他不得不防。一行人正和谦叔边走边研究王府的布防,却惊奇的发现王府此时除了站岗士兵还在,其他家将仆役都不见踪影,就连向来热闹的膳房的几位伙食师傅都不见了。
“见鬼啦!”不凡忍不住叫道:“十王爷那衰人应该还没有进攻才对,怎么我们王府的人先混乱起来!不会是谁走漏了风声吧?”
卓远没有说话,只是无力的想,该不会被自己猜中吧?他亲爱的王妃啊……
卓尔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大哥,能制造平远王府混乱空城的除了十王爷,应该还有一个人……
果然他们来到空旷的小湖边时,就看见那两个仙女般的女人带着一群美貌的丫鬟和孩子们在比赛放纸鸢。虽然这不是贵族名媛们该玩的游戏,可她们兴致还是那么高,而且运动后的她们显得更有活力。
“哇!那个粉紫色的是大嫂没错,那个黄色的不会是笙儿吧?”不凡瞠目结舌的说,记忆中,小妹向来是端庄娴熟,不好与人亲近,也不喜欢说话,有些自闭倾向,可现在……,王妃大嫂真是个奇人啊!看得他都觉得手痒痒的,若不是王爷大哥虎着一张脸,搞不好他已经撒开腿跑去加入一个了。
滕近看着眼前晃动,娇笑的卓笙,不由学众人般贪婪的多看了两眼,平时他可不敢这么放肆,可这一看更让他无法移开眼睛,她更美了!
谦叔缕了缕山羊胡道:“下人们难得看见王妃,而且还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看,难怪王府上下的人全到这来了。”他看了一眼卓远道:“老夫知道,前外街上有个老牛头,做纸鸢的手艺是三省一绝……”
没等谦叔说完,卓远已经交代滕近为他的娇妻采办,顺便采办她们过冬的衣物。
蝶伍一路疯跑着,她的纸鸢最厉害哦!把笙儿和几个丫头的全压在下一个云层。可就在她玩的最欢的时候,却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虽然没有四目相对,但她仍可感觉到那目光是有敌意,甚至是杀意……她目光一扫,马上锁定目标,虽然她混在仆役中,但怎敌得过她锐利的眼神。那是一个很漂亮的丫头,只是看上去阴沉了些,而她盯着自己的目光散发隐隐的杀气,蝶伍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目标,然后故作体力不支的喘着气,让纸鸢自然下落,后面几个不服气的孩子忙争吵着要继续,蝶伍将纸鸢交给领头的孩子。而身后的卓笙等人则在看见卓远他们的时候,就早已收住步子,见她停下忙围了上去。
“嫂嫂,大哥来了!”卓笙有些不知所措的说。
“来了就来了呗,他们也没有过来打扰的意思,我们只当没看见的!”蝶伍拢了拢被风吹乱的秀发道。看着一旁不解的萱玉解释道:“男人就是这样,你越是把他当东西,他就越不在乎你!”
“东西?”萱玉觉得自己有点眩晕了,王妃把王爷当成‘东西’,不不!是没有把王爷当东西,天啊!这什么跟什么啊!
“笙儿,那边那个女的是什么人?”蝶伍压低声音,借着挽翠和萱玉的嬉闹挡住众人的视线趁机问卓笙。
“哦!那是元香,在玉主儿身边伺候!”卓笙说道,却不明白为什么嫂嫂忽然问起这个,待到说完后才觉得不妥,因为嫂嫂的脸色变得好快,吓得她脸色一变,她怎么忘了,嫂嫂还不知道玉主儿的事情。
隐约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蝶伍唤回萱玉和挽翠,扬声道:“玩耍时间结束,大家也应该干活儿去了!小心,你们的王爷脸会气绿的哦!”四下的家将哪有不看见卓远的,一时如鸟兽尽散般消失的不见一人。
卓远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道:“你不破坏我的形象心里就不高兴是不是?”
蝶伍谦逊的说:“小女子岂敢!”
“你!”卓远闷笑道:“如果你不敢,估计就没人敢了!”他捏着她粉嫩的小脸道。
蝶伍冲他做了个鬼脸,这件事情她决定自己解决,虽然不知道那个玉主儿是谁,可是以她的敏锐怎么会察觉不到笙儿的慌张,这个玉主儿显然在王府有着不同一般的地位……她骄傲的挺起胸道:“本姑娘气量大,不和你计较!”
“姑娘”卓远嘲弄的说:“昨晚就不是啦!”回想昨夜的满屋春色,他的笑意更浓了。
蝶伍气鼓鼓的拉着卓笙不理卓远他们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