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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生死危机
    事实证明,蝶伍他们想顺利突围是件很困难的事情,蒙诺的主要兵力毫无疑问是对准这支准备冒险渡河的‘主力部队’。还在营地的平静,完全是因为卓远布的阵行毫无破绽,一时被他用兵如神的大名吓破胆子的西蒙人不敢有所行动,可是一旦他们主动突围,一旦蒙诺挥师而来,一切都将发生改变!
    “少主,卓家的兵马有所变动!”北海风驰电掣般的飞马而来,在离蒙诺不远处,腾空而起,身下的坐骑被左右牵住,他则一个俯身跪在蒙诺面前。动作一气呵成,毫无半点勉强。
    蒙诺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呵欠道:“是吗?准备往西退,夹着尾巴逃回幽火天部?想得到美!没有卓远的卓家军根本就不堪一击!”
    “少主!”北海有些担心的叫了一声,卓家军最近的动向让他有些迷惑,难道卓远已经……
    他这么担心也没错,试想一个没有主帅的军队,在仓惶撤退的时候怎么可能还那么从容,队伍没有一点松散和惶恐,如果没有强大的指挥力和权威统摄,是如何做到的?更何况,他们早已和前方部队短兵相接,虽然是己方疏于防范,可对方使用的战术实在是古怪,那漫天而来的臭气已经让很多士兵胆战心惊,都说是鬼神所为,如此古怪的打法让他这个从军多年的人生出本能的警惕,而少主的轻视又平白让他一阵不安。
    蒙诺轻啜了一口马奶酒,他那浅蓝色的眸子中流露出深思的目光,那股奇异眩目的神色让北海低下头,少主的目光总让他无法直视,亦或景仰亦或崇拜……有时候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哦~看来对方引起你重视了?北海,难道你也被卓远吓着了吗?好!既然你怀疑那我们就亲自去看看,他们翻不起什么波浪!对了!加派人手,在密林搜捕卓远的下落,记住,能活抓就活抓,实在不行格杀勿论!这个人太危险了!如果让他重会幽火天部,那我们所有的牺牲都是白费的!”
    北海恭顺的低头退了下去。帐内伺候的侍婢被唤来为蒙诺更换战衣。
    另一方蝶伍他们则是在弥漫着焦臭味的战地指挥战斗,人人都是身披战甲,连卓笙和两个丫头都没有例外。
    当一声尖锐的战马的嘶叫划破长空的时候,正面战争开始了,在蝶伍一声令下后,人人右手持巨盾,左手持弩,纯以双脚策马,那种气势和显示出来的强大攻击力,使人见之心寒。此时对方来犯之人是精兵一万,而己方则不到四千余人且大半负伤在身。
    双方力量悬殊实在太大,虽然蝶伍他们边战边退,眼看离幽火天部不远,可还是被西蒙部落团团围困。
    劲风急吹,卓笙感觉自己心中的恐惧像蜘蛛网一样辐射开去,一路上她都不敢看滕近,更不敢和他说话,只能任由家将护卫着,偶尔嫂嫂会拨空和她说话。不过她是很忙的,经常会在前营一待就是一天,指挥战斗的时候也会亲自在前线和敌人短兵相接,不知道大哥要是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可是在她眼里,她真的是好羡慕嫂嫂,恐怕只有她这样能文能武的女子才会得到所有人的爱慕吧?纵是在如此危机的时候,只要嫂嫂一句话,所有黑骑兵无不大声应诺,腾近,他应该也想找一个这样的女子吧?而不是她这样,骑马时间长了双腿都会僵硬得无法行走的弱女子,此时她觉得浑身像闪架一样疼,可她却一点也不后悔和大哥他们来北方战场,只要能远远看着他的背影,她就已经心满意足,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特别心绪不宁,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嫂嫂!”卓笙轻声唤道:“出什么事了吗?”队伍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前进了,完全不同于之前的全速前进,这叫她好是担心。
    蝶伍拢了拢被风吹得乱飞的头发,看了卓笙一眼,没有说话,让她怎么告诉眼前的人儿,目前形势危急到了什么地步。他们已经被蒙西部落层层包围。敌方的战马虽然在马蹄上裹上的厚布,行动的时候迅速的如同鬼魅,她却仍然听得出动静,可见所来人数之多。滕近现在带着一批家将正去寻找缺口,临行前,惜字如金的他破天荒的请求蝶伍好好照顾大小姐。面对蝶伍的逼问,滕近面露难色的告诉她,如果对方的人马少来一半就好了!保守如腾近,他都做了这样的估算,可想而知,形势危急到何等局面。蝶伍又怎么忍心要卓笙也为之操心。
    “啊——”一声刺耳的吼叫的声音在寂静的暗夜中尤其令人心惊胆战,只见卓笙的俏脸瞬时没了颜色,若不是蝶伍及时搀扶住,她几乎快虚弱到晕倒的状态。
    蝶伍大惊道:“笙儿,你怎么了?挽翠!萱玉!”在她的呼唤下,两个丫头忙跑过来扶住卓笙。卓笙紧紧抓着蝶伍的衣角,有点神志不清的自语道:“他出事了,他出事了……”
    蝶伍娇躯一震,难道刚才那是……她不敢继续往下想了,就在她吩咐挽翠她们将卓笙带到远处休息后不多时,十来个浑身浴血的家将前后掩护着挂着前锋战旗的滕近撤了回来。蝶伍的心猛地一沉,如果滕近没出意外,他们就算是遇上敌人的正面袭击也不会如此混乱,到了战旗都拿不稳的地步!笙儿之所以会那样是因为……
    “滕近!”一声凄厉的悲呼,原来卓笙执意不肯去一边休息,一定要留下,挽翠她们也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又将她搀了回来。却看见她不由分说的扑向家将那边。
    蝶伍也疾步走了过去,据一个受轻伤的家将回忆,他们被分派到各个不同的方向寻找缺口,滕近和其中两个贴身的侍卫向正南方搜寻,大约一个时辰左右,他们听见前锋的惨叫声,等他们赶去的时候,就看见前锋中了敌人的冷箭却仍然浴血奋战还救下几个兄弟……后面的场面蝶伍几乎不想象下去了,她掩住檀口,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悲伤的神情,此时她必须冷静。
    “嫂嫂,怎么办,我不要他有事啊!……”卓笙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漫。
    蝶伍仔细看了看滕近的伤势,那要命的箭石插在他的右胸,可以想象他当时是多么艰难的避开要害,如果再偏一点,恐怕,他连活着被抬回来的可能都没有了。
    “大小姐”滕近的意识恢复了一点,模糊的看见一个女子为自己垂泪,这个自己魂牵梦呓的女子啊!难道自己仍旧在梦中吗?他觉得自己太疲倦了#蝴艰难的抬起手,为她拭去腮边的泪水,然后无力的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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