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个兄弟写程序出了点问题,偶现在还在加班帮忙,不晓得会加班刀明天几点……IT行业嘛,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葫以今天估计没法更新,只好先发一篇偶早年帮MM写的文章,水平很差的东东,见笑见笑!纯属虚构,文如下:)
记得那是我军校毕业那一年,我才22岁,被分配到太行山下的林县看守林场。虽然我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我还是背着一个大大的包来到了那个叫做英雄沟的地方。
那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方圆几十里除了我住的木屋,再没有一个可以看见炊烟的地方。更讨厌的是,周围的景色极其单调,绿色的浅草、绿色的灌木、绿色的小树、绿色的参天大树……放眼望去,一眼看不到头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单调无比的绿色。
那里原来有一个老瘸子守林,组织上的意思是他先带我一年,等我熟悉了情况,再让他退休。老瘸子很烦,也不和我说话,成天到晚抱着一杆生锈的步枪到处瞎逛;我很奇怪,象他这样的瘸子怎能跑的这么飞快。
刚开始的时候,老瘸子还叫我和他一起去山里逛;叫了3次,我都没有反应,他也就不叫了,只是扔了一本林区的地图给我看,自己依旧出去晃悠。我也乐得轻松,于是就在屋子里看校旱;看完了再到40里外的镇上去租一大包回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过了两个月,看校旱也没有意思了,我对老瘸子的枪产生了兴趣,几次要拿来玩,都被老瘸子凌厉的眼神吓退。有天晚上,在老瘸子睡着的时候,我偷偷的从他怀里抽枪;我把吃奶的力气使出来拼命的抽,就是抽不动。没半刻,老瘸子醒了,他眼里闪烁着灼灼逼人的光芒,手中的枪依旧纹丝不动,仿佛太行山一样不可动摇;他没有责怪我,只是轻轻的告诉我,这支枪是他的命根子。
又过了一个多月,我终于憋出病来,一场感冒,竟然高烧41度。老瘸子从镇上买来药给我服下,我依旧高烧不退,胡言乱语。记得那是那年秋天一个下雨的午后,药吃完了,我终于稍微安静下来;老瘸子又去买药,在昏迷中,我清晰的记得,老瘸子没有带那杆生锈的枪:他跑出屋子,又跑回来,把枪挂在墙上……然后,我就在昏昏沉沉中渐渐睡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好了很多,但是老瘸子已经不在了,而木屋外人声鼎沸。我很奇怪,哪里来的这么多人。我挣扎着爬起来,走到屋外,只看见地上满是斑斑的血迹,而老瘸子,躺在地上,已经永远的停止了呼吸……
在声泪俱下中,县林业局的局长向我道出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原来老瘸子是一名越战老兵,他的妻子则是一名随军护士;在越南战场上,妻子牺牲,而他为了救战友,被炸断一条腿;战争结束以后,他被评为战斗英雄,组织上安排他退伍到林县老家看林场。临行前,问他要什么奖励,他什么也没有要,只要了那一杆陪着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步枪。十几年过去,老瘸子的额头上爬满皱纹,而那杆枪也开始锈迹斑斑。
昨天,老瘸子买药回来,发现一伙盗林的惯犯又在砍树;老瘸子上前阻止,那帮人欺负他是瘸子,狠狠的打了他一顿,把他的另外一条腿也打断了。老瘸子就靠两只手,在充满荆棘的山路上爬了三里多地,回来取了枪,又爬了三里地回去,放了两枪,打死了为首的匪徒,把其他人都镇住了;但是他的伤腿流血过多,终于不支,倒在他相伴了几十年的太行大地,而他的鲜血,染红了山头上的小草。
听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
三年后,我管理的林区被评为先进林区,组织上安排我回县林业局,另外派了一个22岁的军校毕业生来接替我的工作。
临走的时候,我对那个有些愣头青味道的毕业生什么也没有说,只交给他那杆生锈的老枪,然后大踏步离去。山路上,我迎风大步前行,踏过的路上依稀还有斑斑血迹。目光转向对面的山梁上,我依稀又看见那个一瘸一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