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下午陪我招待郑子彦,好吗?”林卓然问。
“啊?”万芙的脸上有些不自然。
林卓然看出来了,过来扶着她双肩:“乖,怎么了?”
“我可以不去吗?”
他轻吻她的脸:“有我在,没事的,恩?”
“可是……”
“我要让他知道,你已经知错改错了,你不会被上帝抛弃。”
“……阿然……”她无语凝噎,点点头,偎进他怀中。
宴席上,依次落座。
随便说些天南地北的事情。万芙一直低着头,偶尔抬眼瞟一下郑子彦。
郑子彦并没有因为万芙的出现而有什么变化,他可以视她不存在。
临行时,一一握手。
万芙伸出手,她是最后一个与郑子彦握手的人。但是太出乎意料了,郑子彦竟然“忽视”了她,对她的手置之不理。
她愣在那里。
全场被郑子彦的失礼愣住。
郑子彦对林卓然抱歉一笑:“对不起,我不能屏除个人情绪。”
林卓然笑笑,伸左臂搂住万芙:“作为阿芙的男朋友,我真诚希望郑先生能够原谅她以前所做的一切。”
郑子彦听说他是这个女人的男朋友,无限感慨,对他深深点头:“我不知道听说你和她在一起,应该表示恭贺还是深切同情,但是,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他扫了一眼神情黯然的仇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林先生的风格吧。”
郑子彦挖苦万芙的话可够狠了,连同行的三个人都为万芙而尴尬。
“多谢夸奖。”林卓然也非常不自在,不知所言。
郑子彦对他笑笑:“如果不是他,我们也许会成为朋友。不过,林先生你的朋友,我还是应该给面子的。”他朝万芙伸出了手。
万芙又痛又气,五味俱全,接受着冷嘲热讽,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见他伸手,她机械地伸出手,象征性地握了一下。
送走了郑子彦一行人,林卓然取钥匙去开车门,万芙呆呆地站在原地。
“阿芙。”他搂祝糊过来,钻进车里。
“对不起,让你受了气,你是无辜的。”她靠在他肩上,好想哭。
“乖,”他空出右手搂祝糊,“别胡思乱想了。”
她伏在他腿上哭了,凄凉的。
车停在她的楼下。她仍在哭,他的裤子已经被她的眼泪浸的可以拧出水来。他倒回车,直接开往自己的住处。
抱她下车,进屋。
“别哭了乖,邻居会以为我欺负你了。吃什么?我去做。”他蹲在她面前哄她。
她推开他,进了卧室,重重关上门。
留下无辜的林卓然在硕大的客厅。他苦笑,他无能为力。脱了鞋,去冲澡。哗哗的水冲在他脸上。
自从郑子彦在他的生活中出现,她的表情,她的状态,他真的不能不想些什么,可是,他能作些什么,加倍的对她好?
他怕……好怕……
穿上睡衣,出了浴室,推开卧室门。
万芙扑在床上,没有声音。
他过来,把燕窝粥放下。搂祝糊,躺在她身边,在她耳边轻语:“吃点东西吧。”
“不想吃。”她掩脸在被中。
他心痛的纠结,整个身体贴着她:“别折磨我,乖,我心疼。”他的声音温柔的滴水。亲吻她的耳际,颈,脸,秀发,拥祝糊,“补充点营养到这里。”他的手放在她胸上,她是“太平公主”。
她拿开他的手:“让我静静。”
他凝滞了一会儿,松开手坐起来,端起那碗粥,自己一勺一勺喝。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我们可以谈谈吗?”
她不语。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坦白的说,我不想你骗我。”
他也许看出来了,那么就坦白吧,她实在憋的难受。“想他。”她直白地吐出两个字,连个修饰语都不加。
“再说明白点。”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不想猜测。”
“那根本也没什么!”她不知为何对他的态度很恼火。女人也许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对你越好,你就越会张狂,依仗着他的爱恋与包容,毫不留情地一刀刀刺伤他,也许是因为得到的就不知道珍惜的缘故吧。人总会犯傻,无缘无故地挑起战争。
他一直再安慰她,她却无端冲他发脾气。他不想说话,最好的办法就是走开。他起身走向门口。
“别对我耍性子!”她把怨气都撒在他了身上。
他回过身:“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了。”他出去了,关上门。
她心烦意乱地仍东西,满肚子火气没有发泄出来。
这就注定吵架是不可避免的了,林卓然没有躲过这一劫。
次日早上,他起床,下楼买了饭回来,已经7:30了,她还没有起床。
他推开她卧室的门,“阿芙,起床了。”她还死死地趴在床上,穿着睡衣,被子被蹬在地毯上。
他走过来,捡起被子,扔在床上。“阿芙。”去拍她。看见她手中拿着一张照片,他下意识取过来看。是一张合影,上面只有一个人他认识——郑子彦。
他的心疼痛的纠结。
她醒了,一下子把照片从他手中夺过来,放进口袋里。
他真的想哭:“阿芙,你告诉我实话。”
“什么实话?”
“我不想你骗我!”他受不了了,声音提高了两分贝。
她看他生气了,埋头在臂弯中,沉寂了一会儿,抬起头,坦白道:“既然你问了,我也不想瞒下去,每天我都在煎熬之中,说出来会好些……我知道我不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是……我喜欢他,三年了。”她低下头,不去看他,“我以前说的那些话,不是开玩笑。”
他的预感不幸成真,一阵酸楚,心在痉挛。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也努力让自己忘记他……”
“好了,”他打断她,“我已经知道了,没必要强调,我不勉强任何人。”他站起身,“好聚好散。”走了出去。
只留下她坐在大床上,抱着被,埋头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