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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猜猜我是谁
    第二天一早唐宋来到公司,先跟前台小叶打了个招呼,让连总一来就告诉他。昨晚两点才睡,八点起床,感觉没睡好,正好趁连总没来小小补一下。一看小叶,唐宋就想逗她几句,“咦,小叶同志,眼圈怎么黑黑的?工作固然重要也要顾及身体呢。”又降低声音小声道:“是不是昨晚没睡撒?你那男朋友又欺负你了 ?”
    小叶低头不说话。
    唐宋不好多问,“今天周末,早点下班了回去好好休息。”说完正准备走,小叶低声道:“谢谢唐哥,知道的。”
    来到办公室,电脑都懒得打开,靠在椅子上想起昨晚李毅雯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的情景,小嘴嘟嘟的,一脸幸福模样。
    敲门声把唐宋从并不深沉的睡意中惊醒,进来的是邱远珍,这小子以前进唐宋办公室从来不敲门的,自从被唐宋当着同事们的面奚落了一顿后就长记性了,每次进出知道敲门带上门。唐宋知道他心里不爽,自己也并非非要总监那个味口,只是这小子自从唐宋当上七巧公司市场总监后,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仗着跟老连一起打下七巧现在的这片江山,除了老连恨不得把谁都坐屁股底下。他除了跑业务和拍马屁外就再屁也不懂,上学时学的好像是什么市场营销专业,可营销的本领也马马虎虎,拍马都赶不上后来才进公司的唐宋。所以四年后唐宋已经是市场总监,他还是市场部狗屁破烂经理,这还亏得老连念在他鞍前马后七八年的面子上,否则以唐宋工作雷厉风行杀人不见血的作风他早不见了。
    邱远珍进来后,“大唐,连总昨天走的时候还问孙胖子公司续约的事这么样了?”
    大唐,是唐宋特许邱远珍在公司公开对他的称呼,他也不为已甚,不想把邱远珍逼的毫无面子,况且人家也确实年纪比他大,资格确实比他老,唯一就是业绩太不如他罢了,可偏偏年纪资历不顶鸟用,对老板来说一切唯业绩论。进入七巧公司四年来,唐宋为公司应该说为老板连重贡献了近千万的广告销售额,起码三百万的纯利润,七巧今天能在武汉广告业界有一席之地,其中有他唐宋的大功劳,连重没有理由冷落他的。所以在七巧公司关于业务上的事情唐宋有绝对的话事权。
    “哦,知道了,连总来了没?孙胖子那边已经没什么问题,下周找个时间把合同签了就OK了。”边说边在衣服荷包里摸索。
    邱远珍一看:“找烟吧?我这儿有。”说着递过来一包刚打开的黄鹤楼满天星。
    唐宋这才记起昨晚接李毅雯时烟被他扔了。
    “咦,老邱,上档次啦,都满天星了?”
    “嘿嘿,偶尔过下瘾,你晓得我没什么烟瘾的。”
    “专门给老连准备的吧?就你那几根花花肠子,我都知道上面打着几个结。”
    邱远珍讪讪笑道: “那也不是,嗯,连总刚来了,还有方圆公司中山大道上的那块招牌已经搞定了,在循礼门附近,他们还比较满意。”
    “价格呢?别他妈的贵的离谱,老连要不高兴的。还有,既然已经定下了,那催着点小刘他们,赶紧把方案拿出来,让方圆签字,早点把钱打过来。我去连总办公室的,还有啥事?”
    邱远珍也跟着唐宋站起来,“没什么了,中山大道那地段比较麻烦,能搞定已经不错了,价位还不算肉疼,过得去。租金这两天就要给人家送过去呢。”
    唐宋亲热的拍拍他肩膀,“嗯,你老邱办事我放心,可就是也太放心了。什么时候勃然雄起一回,让老连看看,呵呵。”
    从连重办公室出来时唐宋顺手拿起了他桌上半盒1916,连重笑骂他:“你就这德行,我这屋里都不能有好东西,你借我那都彭火机呢?该还了吧?”
    到门口了唐宋转身说 :“连总,火机被孙胖子那厮讹走了,呵呵,我恨不得捏碎他的卵蛋。好不容易蒙点像样的东西。”那都彭火机其实是被孙健劫了。
    到饭点了,唐宋受够公司那该死的盒饭,八百年难得有什么花样,吃的胃都没脾气。跟小叶打声招呼径直下楼去了。
    刚出电梯,碰上正准备上楼的海红霞。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热情,唐宋进七巧那会儿她和连重闹离婚时的泼辣劲早已不见了踪影。这几年在不同场合碰到她几次,人还是那样好像没怎么变,不算是顶漂亮,一脸精明相,还很耐看,一款黑色香奈尔提在手里和她很配。
    连重本是一穷的叮当响的上海阿拉,刚来武汉时孤家寡人,人生码头也不熟,不知道怎么认识了海红霞,以他上海人的精明把两人的结婚证算计到了手。结婚后,在海红霞的支持下,东拼西凑借了钱开了这间七巧,经过两人今年的打理,七巧在武汉的广告界里混出名堂。可以说没有海红霞就没有连重的今天,更不会有这间七巧了。四年前,功成名就的连重突然向她提出离婚,就为了一妞。海红霞当然不答应,自己辛辛苦苦煮熟的鸭子就让别人这样连谢谢都没有一声的给端走了,哪会甘心,结果两人闹了好一阵还是离了。男人虽然靠不住,好在这时候还有钱可以依靠,分了一笔离婚费后海红霞罢了,从此形同陌路。
    不久后,她自己另起炉灶在汉口开了一家海视广告公司,凭着多年的人脉、武汉人的关系网和自己的精明,海视这几年发展挺快,俨然是武汉广告界的一匹黑马,如今的海视已是有模有样名声在外。
    自从他二人离婚后,海红霞基本上没再来过七巧,今天看样子不是路过,是要上去。
    唐宋主动打招呼,“海小姐,好久不见了!”
    海红霞一口汉腔,“呃,小蔡,还记得你海姐咯。么昂啊?在你们连总勒里干得还不错撒?”
    唐宋在这里呆了九年了,武汉话说的也挺麻溜,“呵呵,我是和尚撞钟,混日子呗。还行,你勒是克哪里啊?”
    “哦,找你们连总聊啲噶事情,你忙克咧,对了,你手机号码没有换吧?”
    “没有。”唐宋对手机号码很是专一,多年不换,比起对女孩子的用情要忠诚的多。
    “那行,改天给你打电话。”
    走出大楼唐宋还在想他什么时候告诉她手机号码了,他们两口子离婚的时候唐宋他才来七巧不久,还没有表现出卓越的销售潜力,那时海红霞理应注意不到他的,怎么会有他的电话?
    算了,不想了,管它呢。太阳依旧猛烈,印证着武汉作为全国三大火炉城的不同凡响。倒是海红霞几年了,样子一点没变,仿佛时间这把刀对于她来讲太钝,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些明显的痕迹。这给了他触动,当然是高素质的生活帮她抵消了时间部分的侵袭,说到底就他妈一个钱字。唐送心想:以后该少扯淡多赚钱了。他可不能让李毅雯哪天变成了一菜市场大妈样的黄脸婆,他是爱她,可保不准李毅雯人老色衰时,他还精力旺盛,再杀个回马枪怀念起笙歌四起的日子。
    唐宋收起这随着海红霞一起突然出现的乱七八糟的心思,在肯德基找了个靠窗的位子,要了一个汉堡一杯咖啡,心不在焉的吃着,他不喜欢吃这些玩意的,受李毅雯的影响,偶尔应付两餐同时图个方便,再说这一片除了写字楼也没什么咽得下去的东西。
    正是正午时分,看着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匆匆忙忙的,唐宋心里突然又冒出些奇怪阴暗的想法:这些走在大街上的人,一个个衣着光鲜,尤其是那些看上去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孩子,现在要是跑上去突然跟她说:我们上床吧?呵呵,以武汉女孩跟这天气一样的个性,不定赏你一记响亮的耳光,流氓两字都懒得跟你说。可要是换一地方,再加上足够的诱惑,她们只怕脱裤子比翻书还要快。当然你别指望会有买东西似的三包,翻脸同样比翻书快。这女人都他妈怎么了?
    想到这里猛然醒觉自己最近老把他妈的三字挂在嘴边,就跟农村老爹爹离不开床底下那夜壶一样。没上火呢,哪来这么些怨怼不平之气?活像个守了二十年寡眼见没了指望的寡妇。唐宋心里暗骂:“都他妈银行闹的,谁欠了一屁股债还整天乐得跟一傻B似的。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唐宋一看是两条短信,一个还是个陌生号码,打开是一段子:
    “一个修女跑去向神甫祷告:神甫,我刚刚骂了一个男人。
    神甫问:你骂他什么?
    修女说:我骂他你妈个X。
    神甫又问:骂人是不对的,为什么骂他呢?
    修女说:他非礼我。
    神甫说:就算他非礼你你也不应该骂他啊,骂人是不对的。
    修女又说:可他还摸我的胸部。
    神甫伸过手来摸住修女的胸:是这样吗?
    修女说:是的。
    神甫说:即使摸你的胸部也不应该骂人啊。
    修女说:可他又脱掉了我的裤子。
    神甫脱掉修女的裤子问:是这样吗?
    修女回答:是的。
    神甫继续说:那你还是不应该骂人啊
    修女说:接着那个男人又把他的那东西放进了我的身体里。
    神甫也照做:这样吗?可你骂人还是不对的。
    修女说:问题是他穿好裤子后告诉我一句话了。
    神甫问:什么话?
    修女回答:他说我有艾滋病。
    神甫一边提裤子:你妈个X!
    ……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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