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晓礼坐在了贺毓边上的木板凳上,“除了面还有别的吗?”
贺毓指了指上面的招牌,“当然还是面,你没吃早饭?”
廉晓礼嗯了一声,“本来想去前面买粉丝包的,看到你坐这里就来啦。”
贺毓:“看来你不爱吃面。”
廉晓礼:“也不是,就很随便啦。”
明明都是一样的校服,廉晓礼的校服看着好像还是有点不一样,贺毓看了又看,在廉晓礼脸都要被看红的时候喔了一声,“你的校服改小了。”
这个时候的校服还没以后学校那种仿日式仿韩式的那些,总是有点肥大,你领小一号吧,又更丑。
怎么穿都看不出腰身,活像是个大水桶。
廉晓礼穿起来就很精神,贺毓发现她的收腰了,按理说衣服料子就那样,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可能是改的人技术高超,居然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被你看出来了啊。”
廉晓礼要了和贺毓一样的面,她捧着脸看着贺毓笑,新柳一般的眉毛弯起的时候让人的心都不由自主地变软。
“那是我厉害。”
贺毓也不谦虚,“你妈给你改的?”
廉晓礼点头,“好看吗?”
贺毓嗯了一声,“你长得漂亮嘛。”
她从小到大都嘴甜,而且夸人不会让人觉得刻意,轻飘飘的一句让廉晓礼很是受用,又挨她近了一些。
大排面上来的时候分量远超于前,贺毓哇了一声,“刘婶这也太大碗了。”
女人一双眼睛老大,刘远生像他多一点,浓眉大眼的,刘闻声更像她早逝的丈夫,温尔尔雅,只是弱不禁风了一些。
“你得多补补,是我们家远生太……”
贺毓嗨了一声,“没事,我和他从小就这样,您也别太自责,我也有错……”
廉晓礼就听着贺毓和刘家的阿姨的说话,她觉得贺毓这人这个时候又是一条鱼,有些话被她说得滴水不漏,还觉得这小孩懂事。
等刘婶走了,贺毓才吐出一口气。
廉晓礼:“这么有压力呀?”
贺毓:“毕竟刘远生差点破相,我也有错,这医药费算来算去的可麻烦了。”
廉晓礼到现在还很惊讶贺毓居然能和男孩大打出手还不落下风,看着她一只手吃饭的样子又觉得可怜,问了句:“你能行吗?”
贺毓抬眼,“不然你还喂我?”
廉晓礼反而羞答答地低头,“也不是不可以。”
贺毓笑了一声,“你这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调侃我。”
和廉晓礼同桌也快一个月了,也差不多能明白点这人的个性,其实也不是放不开的个性,挺有趣的,开玩笑也能一唱一和,也会开贺毓的玩笑。
并不是学校里传闻的那种高岭之花。
哪有坐在路边和人一起大排面的高岭之花啊。
廉晓礼唉了一声,“被你发现啦。”
贺毓吹了吹面,“快吃,不然要迟到了。”
“今天你妈不送你?”
廉晓礼很怕烫,还拿了个小碗晾着,“嗯,妈妈有事很早就走了,小申给他爸买永和的豆浆,说来不及,我觉得我还是走路去好了。”
贺毓:“那正好,一起去啊,申胖他爸真的,就知道使唤。”
一碗面吃得絮絮叨叨,廉晓礼吃出了一身的汗,贺毓老早就吃完了,等她。
“你是奶猫吗?这么怕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