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俊俏的脸,眼睛很亮,低着头,丰满的乳房正对着我的眼睛,眉眼修饰的很整齐。女孩显得很惊讶,但还是笑着说:你难道不是李超?在大街上遇见漂亮的女孩,我还是颓废着说:我是。又说了声谢谢,就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那个女孩一下子就抓住我的手说:你看看我,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没有醉,被一个柔软的小手握着,也没有精神。我抬起头仔细地看着,一下子就抱着女孩,有些哭音地说:关丽,你是关丽。
关丽扶着我坐下,眼睛有些湿润。我说:你长大了,变得漂亮了,我怎么能认得出来?关丽说:如果不是这个时候,我也看不见你,我远远地看着你,身影有些像,就跟了过来,果然是你。我揉了揉眼睛,说:你什么时候到的北京。关丽长叹了一声说:五年了。我说:为什么不见我?关丽刚挨着我坐下,清洁工就用扫帚卷起了一阵尘土。关丽说:别在大街上了,到我那去,好好聊聊。清洁工小声说:真是不要脸,一个酒鬼的生意也要做。关丽笑了笑就挽着我走了。
王府饭店后面有一个豪华公寓,大厅就像酒店的大堂,竟然也有值班的小姐站在那里。看着关丽就微笑着说:这个人需要登记吗?关丽摇摇头说:是我哥哥。电梯一直到了尽头,拐了几个弯,关丽才打开房门,挽着我进了房间。
我说:你住的不错嘛,一看就是上等人的生活。关丽笑了笑,放下包,说:喝茶还是喝酒?我说:我今天倒想喝酒了。关丽就拿了一瓶洋酒和两个杯子走到沙发旁,到了酒就说:为了我们的相逢,干杯。我说:应该说是为了我没死在街头干杯。说着就一饮而尽。我说:一看你现在就混得不错,那个时候就看你能干。关丽还是笑着说:超哥,我们现在就喝酒,不说过去好吗?我何尝不想忘记过去,就说:好,就喝酒,喝得风花雪月也不提伤心往事。关丽说:往事不一定伤心,风花雪月不一定浪漫。我说:可是我的往事却伤心至极。关丽说:那就忘了它,喝酒。
两个人就喝酒,你一杯我一杯,偶尔关丽拉一下我的手,我拍一下关丽的肩膀,半瓶酒就下了肚。关丽说:超哥,你看我现在还美吗?我说:更吸引人了,以前是个孩子,现在是个标准的美女。关丽就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说:你笑什么,我说的话难道真的好笑?关丽说:不是好笑,我是笑你还是那样,一点也没变,还是花言巧语。我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关丽说:都三十多岁了,一晃就是五六年,五六年的时间可以读完大学,也可以把学的东西都忘了。我笑着说:还可以国民总产值翻一番。关丽说:还可以把一个女孩变成女人。我说:把女孩变成女人不需要五年,只需要一秒钟。关丽就笑了。
关丽坐在我身旁,抓着我的手说:这些年你想我了吗?我看着关丽笑着,我感觉笑得不自然,可是只有笑才能回避尴尬。关丽说:我知道你忘了我,可是我一直都在想你。我说:我有什么可想的。关丽说:你摸摸我的胸口,我现在一看见你还是激动。我没有摸,胸口的乳房掩在心上。我说:还是和酒吧,喝酒就不激动了。关丽说:我已经有几年没有激动过了,没有人让我激动,没有东西让我激动,我的心好想已经死了。我说:可是我看见的是光彩照人的你。关丽说:我在你眼中真是光彩照人?我说:在男人的眼里你肯定是光彩照人。关丽就拉着我的手放在胸口上,柔软的乳房在急促的呼吸中抖动着。我说:你这样我会受不了的。关丽说:我也受不了。说着就亲了我,含着我的嘴唇不放。
我有些木然,关丽说:你是不是感觉我很淫荡?我说:不是,我只是感觉我们这样做不合适。关丽说:那我就做个合适的给你看。说着又亲了上来,手就摸着我下面。关丽像条母狼,几下子就把自己脱光,柔软的身体就缠了上来,我的手不自觉就抚摸着。关丽说:我还以为你不激动呢,摸几下就硬了,岁月并没有让你软弱。我说:岁月让我做了什么呢?关丽没有说话,伏下身子就吃,我忽然就有了莫名的冲动,翻过她的身子就从后面进了去。
我就像一匹马,疾驰着,就看见小杉从身旁一闪而过,就看见豆豆从身旁一闪而过,又看见小叮咚从身旁一闪而过,还模模糊糊地看见刘方也一闪而过……关丽就大声地呻吟着,像草原的狼吼,凄婉中有着愉悦。小杉就过来说:我的身材多好,乳房喂了奶也不下垂,菲菲就是吃它长大的,我可不想让她吃牛奶,吃母乳身体健康,你也来吃吧。说着就把乳房放在嘴边,我看见白色的乳汁流了出来。豆豆就一把把小杉拽开说:我的乳房大,没生孩子也奶水足,吃我的吧,你看都流出来了。说着就把乳房盖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呼吸就停滞了。我大喊一声,挣扎着出来,小叮咚就笑着过来说:你不是喜欢我吃你吗?你说我吃你,你就高兴,可是你怎么放在她那里?说着就生生拽了出来,也不顾我疼痛,就用牙齿咬着。刘方就飘飘忽忽过来说:你不是说和我在一起最舒服吗?就把乳房放在我的手里,说:你喜欢摸就摸吧。小叮咚却恨恨地说:让你摸,看我不要死你。就感觉一阵剧痛,也感觉到一阵颤抖,我就瘫软在关丽的身上。
关丽大口地喘着气,媚眼迷离,娇声连连。关丽说:你好凶猛,像头野兽,快弄死人家了。我凄然地说:我真是头野兽吗?关丽把身子爬了上来,柔声说:你就是头野兽我也要腻死你,你不是说想吃奶吗?就吧乳房放在我的嘴边,温柔地说:吃吧,你看是不是比以前更大了。我摸着柔软的乳房,却笑不出来,也说不出来。
关丽幽幽地说:你好像不是和我做爱,我虽然死了很多次,可是感觉你只是在我身体里,你的灵魂已经在别人的身体里。我把乳房含在口里,轻轻地舔了一下。关丽就又摸着我,像是在揉弄一块翡玉,说:我不怪你,就像第一次,你喝醉了,你感觉不到我的疼痛,可是我感觉到了你,你进入了我,我就温暖起来,我看见血出来了,可是我没有感觉到疼痛,我就感觉到你在抚摸着我的伤口。我说:那次我真的没有感觉到,我真的醉了,看见血迹才想到。关丽说:你一定会想,我那么小,怎么会有伤口?我说:每个人都有,只不过地方不同而已。关丽说:你能全心地和我做一次吗?看着关丽的痴痴眼神,我说:和你在一起,我就想你了。
关丽摸着我说:我信你,因为你又硬了。说着缓缓地坐了上去。我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关丽也轻轻地摇着,竟笑了起来。我说:你笑什么?关丽说:现在想起来真是好笑,你还记得我给你讲的故事吗?我点点头。关丽说:其实我非常爱那个男孩,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却把他抢走了,那个时候我才十八岁,看不得她举着沾血的裤头对我说她已经和他好了,还和他做爱了。我说:十八岁很容易冲动,也不能怨她。关丽说:可是那个时候,我被失落充满了头脑,她也进入了演出队,我天天和她在一起跳舞,天天看她笑,就像着她每天晚上和他做爱,我甚至听到了她的呻吟。我说:没想到小小年纪妒忌心还很强烈。关丽说:女人都由妒忌心,不过表现形式不同罢了。我说:可是我不帅,也不是刘德华。关丽说:可是在那群女孩子里,所有人都喜欢你,喜欢你的聪明才智,尤其是刚一上班就给大家那么多的奖金,虽然这些孩子有很多人并不缺钱,可是这毕竟是她们的价值体现。我说:我也就是做了顺水人情。关丽说:我就对她说你爱我,可是她却鄙视地笑了,我受不了她的笑,可是我又无法接近你,我就拼命地练功,她们都笑我傻,说在夜总会跳舞,谁还能又艺术欣赏的眼光,可是为了接近你,我就每天都在努力,我才成为领舞,后来马灵姐才让我独立操练。我说:任何努力都不是白费的。关丽说:当我拿着你的沾血裤头在她眼前晃动的时候,不知道我心里多么的高兴,看见她灰溜溜的样子,我现在还想笑。我说:也可能毁了你自己。
关丽亲着我的胸膛,温柔地抱着我,我能感觉到两个屁股的共鸣和轻微的颤抖。我说:你来了,可是这次却不是我的功劳。关丽羞羞地说:是你的,我讲话的时候,就感觉你,你一动,我就有感觉。关丽在我身上好半天,才悠悠地说:不是你毁了我,是我自己。我说:你现在不是很好吗?豪华公寓,名牌服装,还有……还有更加漂亮的你自己。关丽说:你看见的房子,和房子里的一切都不是我的,甚至我自己都不是我的。我说:我不明白了。关丽说:不说我了,说说你,你现在做什么?我说:做了一家互联网公司。关丽说: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还以为你流落街头了呢。我说:如果我流落街头,你还会和我喝酒吗?关丽看着我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会的,如果你流落街头,我就是做鸡也要让你吃饱穿好。听着这话,我忍不住就紧紧抱着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关丽喃喃地说:我现在和做鸡又有什么区别呢?我说:你现在不是很好吗?关丽说:都是浮华,都是欲望使我走到今天。我说:我能听听吗?关丽说:没有伤口的痛苦有时候是说不出来的。我说:不想说就永远藏在心里,每个人心里都由保险柜,可是保险柜能藏住钻石,却藏不住伤痛。关丽说:你知道超级美眉吗?我说:是不是那个超级女声?关丽说:差不多,只不过是另一个电视台的。关丽叹口气说:你走了,其实我也走了,我是跟着一个男人走的,那个男人是台湾人,他说我舞跳得很好,就约我一起唱歌,我知道他想泡我,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几次约会之后,他说我歌唱的也好,为什么不参加超级美眉,那个时候,超级女声已经火遍大江南北,听了他的怂恿,我就憧憬着自己站在舞台上,下面全是流泪满面的粉丝。我说:每一个少女都有梦想,这也是超级女声火的原因。关丽说:报了名,就一关关地过,我们就自然地住在一起,他花了很多钱发短信,有几十万,他想让我夺得冠军,我也没有辜负他,决赛的时候,我进了十二强。我说:那已经是出类拔萃了。关丽说:可是我最后就是十二名,我没有获得冠军。我说:超级女声里面最出名的也不是冠军。关丽说:我没有那个运气,开始还有电视台请我演出,他就做我的经纪人,后来就门前冷落鞍马希了。我说:那你也是成功了,不是每个人都能站在决赛的舞台上。
关丽说:出场费加起来还不到花在短信上的钱十分之一,看着他为我付出那么多,我就暗自下决心好好对他,爱他,可是没想到他在台湾有老婆,还有孩子,我还发现他在大陆的生意很多,非常有钱,玩超级美眉只不过是一时好奇而已,可是我已经离不开他了。我说:为什么?关丽说:一个人吃惯了鱼翅,还能吃得下糠窝窝吗?关丽的眼里噙着泪花,但是没有流下来。接着又说:开始,他天天和我在一起,像对火热的情人,后来就一个月来几次,到今天只是偶尔过来一下,不过他倒是按时给我钱,我就天天在酒吧和商场晃悠,如果不是今天和几个姐妹喝酒晚了,怎么能看见你?我说:那你岂不是……我没有说出“二奶”这个字眼,我觉得“二奶”这个字眼可能会刺痛她。关丽却爽快地说:准确地说我就是“二奶”。
关丽的眼里终于含不住泪水,泪水落在我的胸膛上就像刀刺在上面。我说:找份工作吧,生活总会有阳光的。关丽幽幽地说:我何尝不想,可是……我说:我的公司还需要人,我给你介绍一下。关丽说:能让我开宝马吗?能让我住豪宅吗?能让我随心所欲地花钱吗?我说:不能,只能让你和平常人一样,有欢笑,也有忧愁,可能还有爱。关丽说:可是用宝马、豪宅换取这些,你愿意吗?
我不知道,我也无法回答。关丽说:一个冠军梦,一个少女的冠军梦,登上花枝销魂的梦,就是现在的命。我说:可是你要勇敢的面对自己,为什么就沉迷了?关丽没有回答,却说:失意的时候我也曾经想找你聊聊天,可是又无颜面对你,几次给马灵姐打电话,都没说出口要你的电话。我说:咫尺天涯,人生就是如此。
临走的时候,马灵说:我们还能见面吗?我说:能,你随时找我。走到楼外,马灵没有送我,也没有说再见,也没有留下电话号码。
我鬼使神差地又回到了王府饭店,在小杉的房门徘徊了很久,却没有敢敲门。到了家,筝晔弹着琴等着我,弹的还是“十八礼相送”,嘴里轻轻地哼着。看着我进来就停下来说:回来了。我说:你还没有睡?筝晔说:等着你,也没事就弹琴。我说:你的琴弹得真好,自从买了钢琴,就听你弹得好。筝晔笑着说:是不是好多女人都弹过?我说:是的,还有一个是钢琴十级,可是弹得没有你有感情。筝晔说:那一定是个小女孩。我说:你怎么知道?筝晔说:我的钢琴就过了六级,后来就没有考,十级肯定比我弹得好,只是没有感情历练,就少了许多情感。我说:也可能是。
筝晔没有问任何事情,就说:快洗个澡吧,一身的酒味,又喝了不少吧。就给我解着纽扣,脱下衬衫,解下腰带,把我拽紧了卫生间。热水“哗哗”流下来,我就在水流中木然地站着。一会儿,筝晔就钻进来,说:我给你洗澡,看你脏的。说着就用手在身上涂着泡沫,身子也不时蹭在我的身上。我就抱着她,筝晔挣开我笑着说:乖一些,洗完澡再让你抱。洗到下面,还闻了闻,说:都一股味道了,骚骚的。就拿着浴液在上面温柔地涂着。我说:别弄了,我有反应了。筝晔说:已经有反应了,都像根铁棒。说着还亲了一下。我抱着筝晔就从后面进了去,水流击在身上“哗哗”响着。我说:你得了冠军的时候,想什么?筝晔呻吟着说:这个时候还想那事,一点都不专心。我猛地插了几下,说:这回专心了吧,告诉我。筝晔说:得了冠军,人们就鼓掌,可是我的心一下子就空了,什么都没有了,眼泪也不是激动出来的,接过奖杯,眼前就是空空的。我说:那你还想得冠军吗?筝晔说:还想,可是已经没有最初的那种急迫心里了。我猛地动了几下,就出来了,站在水流中闭上眼睛,却闪着关丽的泣笑。
早晨没有阳光,雨下个不停。我睁开眼睛,就看见刘方正站在窗前看着我们,眼里含着泪水,几滴已经落下来。我说:你来了。刘方没有回答,就跑到厅里哭了起来。筝晔没有问什么,穿好衣服,还帮我把衣服整理干净。我说:你怎么不问她是谁?筝晔说:她是你的朋友,我问什么。我说:我和她好过,还睡过觉。筝晔说:我知道,一看眼神就知道了,她真年轻,皮肤也好,白得透明。我大声地喊着:你为什不骂我?筝晔说:骂什么?你难道希望我像个泼妇一样和她厮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喃喃地说:你为什么不骂我,为什么不骂我?
筝晔推着我到了客厅,说:去关心关心她,她很伤心。走到刘方跟前,我说:我不知道你爱,你还年轻。刘方哭得更厉害了,哽咽着说: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我是你拣来的,说不要就不要了。我说: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刘方说:怎么不是,我是一个农村的女孩,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就努力,可是我才知道,无论我怎么努力都配不上你。我坐下抚摸着刘方的肩膀,轻轻地摇着说:我也是农村的,我要是看不上你不就是看不上自己吗?刘方却哭着摇摇头,然后扑到我怀里,使劲地抱着我。
筝晔进了厨房,我看见她摸着眼角。刘方从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我,哽咽着说:我要到妈妈那里去住了,峰哥给他们买了一个别墅,还有湖。我说:你不是不想和他们住在一起吗?刘方说:我想了,我现在就想了。说着就站起来,冲出房门。
筝晔走出来说:外面还下着雨,去送一送。我木然地答应了一声,接过散就跑了出去。外面的雨很紧,刘方站在雨中哭泣着,我打着伞,就站在她身后。刘方说:你怎么不说话?我说:不知道该说什么。刘方说:你爱她吗?我说:不知道。刘方说:你爱我吗?
我爱她吗?我们在网上相识,本来是骗局,却演变成奇遇,本来是一夜风流,却缠绵成割舍不断的感情。曾经无数次欢爱,曾经无数次交谈,难道都是幻影?我想说爱,可是却脱口而出:你爱我吗?刘方摇着头,大声地叫着: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你难道还怀疑我的爱?我完全被她的这种状态吓得呆了,刘方摇着头再也没看我一眼,一头扎进了雨中。
我把伞仍在空中,在雨中大声地喊着:我爱你,我爱你。可是刘方再也听不见了。我却看见在潮白河畔,老爷子和方阿姨坐在摇椅上笑呵呵地看着两个年轻人在河边走着,牵着一个孩子,那个女人依稀有刘方的模样。
我浑身湿漉漉地回到家中,筝晔就端上一杯姜糖水,笑着说:暖暖身子吧。然后就给我找了干爽的衣服,给我换上,我像个孩子,木纳地配合着筝晔,换好衣服后,筝晔就说:先吃饭吧,吃完饭再找她谈谈,会好的。我忍不住就抱着筝晔哭了。我好象是这世界上最孤独的孩子,终于找到了温暖的怀抱,我的哭声越来越大,筝晔就拍着我的后背,我喃喃地说:都不要我了。筝晔说:谁不要你我都要你,我永远要你。
我到了班上,无精打采,张珊就笑着说:李总,静菡放假,是不是再找个秘书?我摇摇头。张珊又说:公司上市的准备已经完成,Selena小姐说要回去准备下一步的工作,我们是不是要欢送一下?我说:不用了,你把电话接到Selena小姐,我给她说话。张珊走出去,拨通了小杉的电话就转给我。小杉说:没想到事情很快就完成了,我要回去做个回报,然后还回来。我说:要多长时间?小杉说:最多两个星期,你就准备着去美国路演吧。我说:可是我的护照还没有办下来。小杉说:那就抓紧,还有,我把孩子放在北京,你要勤去看一下。我说:就放在玫瑰园?小杉说:是的,亚珍姐说过去住,还要我把孩子放在她那儿。我说:要不就放在我的家?小杉说:你看着办吧,我的保姆是菲律宾人,很专业,也是说英语的。我说:晚上见个面吧?小杉说:好吧。
刚放下电话,王峰就进来说:你又惹刘方生气了,刚打过电话来,方阿姨说刘方回到家里就哭,都发烧了。我的心就紧了一下,可是想到刘方绝望的样子,就说:你是哥哥了,要照顾一下。王峰说:她需要的是你,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说:我害怕再次伤害她,一次就足够了。王峰说:我搞不懂你到底搞什么,唉,对了,上市的事情我还要去一下美国,你想带什么?我说:不用了,也够你忙的。王峰说:跟我客气,那你可就要吃亏了。我说:不是客气,我也要休息几天,你什么时候走?王峰说:和Selena小姐一起。我说:可是我就想这几天休息一下,我太累了。王峰说:休息吧,不过上市的路演你要准备好,你在这几个月里可要抓紧英语。我说:不用了,我觉得是该找个职业经理人了。王峰说:可是找谁呢?我笑了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王峰有些不明白,说:可是眼前没有合适的人呀。我说:小杉。
王峰就笑了,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可是在盛高挖人有些不合适吧。我说:盛高也要包销我们几个亿美金的股票,有小杉做总经理,他们会更放心。王峰说:你跟她谈过吗?我说:今天晚上我就谈,在飞机上,你也要下工夫。王峰说:小杉很合适,就是不知道她的想法。我说:晚上我会给你电话的,不过,刘方的事情你可要费费心,你要是没有时间就要王洁去。王峰说:你不用管了,好好的谈我们的职业经理人吧。
王峰喝了口水,有些严肃地说:静菡的事情处理的是不是太草率?我说:你就不要操心了,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王峰说:我有什么事情?我说:张珊的事情可是不能让嫂子知道,否则就够你吃一壶的。王峰笑着说:不要胡说八道,我们什么都没有。我说:好,以后有事情不要找我。王峰笑着说:还没有事情就把自己先择净,还是不是朋友?我就笑着说:千万别像我一样,我已经一塌糊涂了。王峰说:还不是你太花心了,劝你也不听。
王峰出去了,我的心就又痛了起来,我的脑子一团麻似的,整个房间显得空荡荡,拿起电话又不知该打给谁。我还是打了王丹的电话,王丹一听我的声音,就显得非常高兴。王丹说:有什么好事要我分享?我说了声姐姐就有些哽咽,王丹急着说:怎么了?我说:我也不知道,姐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王丹说:问吧。我说:我想有个家,你说我有资格找个女人结婚吗?王丹显然是愣住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我说:我是不是是一个失败的男人?王丹说:你很好,当然有资格有个女人。我说:可是她们都不理我了。王丹说:我理你,你不要伤心了。我说:不是伤心,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孤独。王丹幽幽地说:可是我能让你不孤独吗?我说:姐姐,你说谁能嫁我呢?王丹似乎想说什么,我听见了哭泣的声音,然后就是电话的忙音。我大声的叫着姐姐,可是我知道,王丹已经听不见了。
我想家了,我想爸爸妈妈了。我用视频拨通了弟弟的号码,弟弟不在家,钟丽却在电脑旁。我说:爸爸妈妈呢?钟丽说:爸爸妈妈和志一在院子里,我给你喊去。说着就喊着。钟丽嫁给了弟弟,就像周冰说的一样。钟丽说:哥,我还正要给你说呢,志一已经快六岁了,我想让他到北京去读书。我说:好呀,爸爸妈妈是什么想法。钟丽说:他们也同意了。我说:那他们舍得吗?钟丽说:他们要跟过去。我说:太好了,我早就让他们过来,可是就是不同意。钟丽说:故土难离。我说:为了孙子什么都可以了。妈妈就过来说:我就是住不惯楼房,接不着地气。我说:那我就给你买个别墅住。爸爸说:那得多少钱?我说:你就不要管了。志一就在旁边大声地喊着大大,我就高兴地应着。我说:那就春节之前过来吧,适应一下,明年好上学。弟弟正好也回来了,叫了声哥哥就说:钟丽就是异想天开,北京的学校那是说进就进的。我说:没问题,你也过来吧,正好保健茶的场子需要人。弟弟说:我能干得了吗?我说:你学电脑不也就用了几天吗?先从基层干起,很快就会适应的。爸爸就笑着说:你去北京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结束视频,我就到了王峰的办公室。王峰说: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我说:我要买房子,你不是刚给老爷子买了别墅,我也要买一套。王峰说:你是不是要结婚了?我说:爸爸妈妈要过来。王峰说:太好了,我就让他们去办。我说:要大一点的,我要可能要去住。王峰说:你就放心吧。
我的心就高兴起来,哼着歌就回家了。筝晔一见我就说:今天怎么还不到中午就回来了。我说:我怕你寂寞。筝晔笑着说:就是嘴甜,看着你高兴,就知道有好事情。我说:爸爸妈妈要过来和我一起住。筝晔说:太好了,我还没见过他们。我说:你会见到的。筝晔幽幽地说:我能见到吗?我笑着说:我已经请了假,陪你到上海住几天,好吗?筝晔就抱着我的腰高兴地说:太好了,人家都要眼泪下来了。我说:中午我们就出去吃,好好庆祝一番。筝晔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就笑着换衣服去了。
上海菜很火,大上海餐厅只有大厅里还有座位,坐在厅中央吃饭,有种被参观的感觉。筝晔本身就是个美女,两个人坐在中央,就像在舞台上。我说:都看你呢,不会有人认出你吧。筝晔说:舞台上的妆都很浓,不会的。我说:你可是也没少做过嘉宾类的节目。筝晔说:认就认出吧,和你的绯闻不会传很远。我说:为什么?筝晔说:因为你没有名气。我就笑了。服务小姐上了菜,我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筝晔说:不好好吃饭,现在倒像饿死鬼。我说:我今天心情好,我要都找补回来。就又让服务小姐上了一碗阳春面。
筝晔说:别吃撑了。我说:不会的,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几个女人就笑着走过来,一个妖艳的女孩笑着说:那不是个明星吗?筝晔就赶紧低下头。另一个说:倒是眼熟,是谁呀?妖艳的女孩说:肯定不是很火,要不也不会在厅里吃饭。一个熟悉的声音就说:我看看,说不准还认识呢?就往里走,一碗阳春面还没吃完,就听见熟悉的声音说:李超,怎么是你,他们都说是明星。我抬起头说:关丽,真是巧呀,一起吃。关丽说:这位是……筝晔就抬起头笑着。关丽就差一点叫了起来:筝晔,你不是那个舞蹈明星吗?我说:小点声,还怕不热闹。关丽说:你们认识?我说:早就认识,比认识你还早。那几个女孩就叫着关丽,关丽冲着她们说:你们先进去,我有个熟人。几个女孩叽叽喳喳地走进了包间。
关丽说:你可是我的偶像,没想到你和李超认识。筝晔说:我可不是什么偶像,就是一个跳舞的。我说:关丽也是舞蹈科班出身。筝晔说: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关丽说:武汉舞蹈学校,不出名。筝晔说:舞蹈学校也没出名的。我说:关丽,你不要再这样天天打发时间了,是在不行学习点什么。关丽说:我除了会跳舞唱歌外,还会什么,要不你给我出出主意。筝晔说:我倒是认识很多朋友,有时间介绍给你。关丽说:太好了,有你这个大明星帮助我,我就有信心了。我说:自己不努力,也是不行的。关丽说:你不就是说我现在不好吗?我一定会改给你看。我就拿出我的名片给了关丽,说:你觉得我能夸你了,就给我打电话。
关丽接过我的名片,看了看,一下子就愣住了。我说:怎么了,像是看见了老虎。关丽吃惊地说:你是这个公司的老总?筝晔说:你不知道?关丽说:看见你昨天晚上的样子,还以为你……我笑着说:是不是当时你觉得特失望?关丽说:你真是?筝晔笑着说:不仅是老总,还是最大的股东。我说:不要胡说,我只是个小股东。关丽说:就是小股东也很神奇了,听说你们公司还要上市,一上市不就是亿万富翁?我说:没那么邪乎。
看着关丽的样子,我有些自豪,筝晔说:吃完了,就走吧。我说:关丽,你也吃饭去吧,不要让人等着。关丽就有些呆呆地离开了。还没走到停车场,那个妖艳的女孩就跑过来,看看我,又看看筝晔,小声说:还说是个款,最多就是个土老冒,开个奥迪就想充款。说着就走了。筝晔就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到了家,我不由得说:钱真的很重要吗?筝晔说:要看在什么时候,有些时候钱真是很重要,程爽要是没有钱,现在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我说:是呀,到了上海,一定要好好陪陪她。筝晔说:三年了,如果不是你的执着,不知道程爽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我说:上天太不公平了,一个快乐的青春的女孩和血癌联系在一起,是多么的残忍。筝晔说:和疾病抗争,还有好多人,程爽是幸运的。我摇摇头,没有说话,想着一个阳光灿烂的女孩变成了苍白的面孔,我的心就痛得很。
我想约小杉到酒吧,小杉就笑了,暧昧地说:是不是还是那个酒吧?我说:不是的,我再也不想去了。小杉说:那天你不是很兴奋吗?我说:可是有人比我还兴奋。小杉说:今天你的情绪很好,一扫阴霾。我说:我和爸爸妈妈同乐话,心情就好多了,还有,你允许我和菲菲在一起。小杉说:菲菲i和你毫无关系,你真的很喜欢她吗?我诚恳地点点头。小杉却悠悠地说:你难道不喜欢我了?我说:喜欢,都喜欢,可是……小杉说:可是我已经有了男人,你就忌讳了。我说:我不能不尊重你的男人。小杉就笑了,我看得出,笑得很得意。
小杉说:想说什么,就到酒店吧。到了酒店,小杉就换了衣服,笑着说:在屋里,我喜欢穿得随意些。我说:很好,就是太性感了。小杉上前就搂住我的脖子,笑着说:你不是就喜欢我的性感吗?我说:那是以前了,都过去了。小杉说:可是我要你现在也喜欢。我说:我还能吗?小杉就把乳房从睡衣里露出来,笑着说:你看是不是更大了。我喃喃不知说些什么。小杉就把我的手放在上面,笑着说:你摸摸看,几年没有摸了?我说:七年了,我一直不敢问你是怎么过来的。小杉说:我很高兴,也很快乐的过来了。我说:那就好,要不……小杉笑着说:要不你的心里就很难受,是吧?
小杉嬉笑着就把我按倒在床上,两个乳房全都压在我的脸上,我闻到了一股清新的乳香味。小杉说:我有了菲菲,就去读了博士,是不是学业和家庭两丰收?我说:这一点,我永远比不上你。小杉说:博士读完了,菲菲也长大了,我也长大了。我说:你是长大了。小杉就笑着说:你呢,你长大了吗?说着,就摸我,竟然解开要带,手就伸了进去,这一次,她很温柔,像是抚摸婴儿。我说:你还是那么淘气。小杉说:我长大了,可是大花猫还是淘气,你不喜欢大花猫淘气吗?我一听大花猫就想起了在一起的日子,眼圈就红了,连连点头说:喜欢,小斑马喜欢。眼泪忍不住就下来了。小杉就亲着我的泪珠,笑着说:哭什么,还是男人。我说:我是高兴,我又看到了大花猫。
小杉温柔地说:上次是我不好,让你难受,来,我的小斑马,进来吧,大花猫欢迎你。我说:大花猫真的还欢迎我?小杉没有说话,笑着就坐了上去,嘴里却忍不住唏嘘起来。我赶忙扶祝糊,说:疼了?小杉说:好久没有做了,像是第一次。我说:你和菲菲爸爸难道就不做?小杉说:不要提他,现在就是我和你。说着就摇了起来。我没有陌生的感觉,像是回到家里一样,每个房间都很熟悉,闲庭信步,品着茶,浇着花。我说:我是不是老了?小杉说:还是生龙活虎,你一进来,我的心都满了。我说:可是我有一种犯罪的感觉。小杉说:我没有,我也不让你有,好好爱我吧,不要说了。
我还是感觉老了,坐在草坪前,不知道修剪,几朵花开错了地方,在草丛中怒放着,我不忍心因为修剪草坪,就折断花枝,鸟儿欢快地鸣叫着,在风中就传了很远。小杉说:你真是温柔,懂得稀罕女人了。我说:你已经来了好几次了,我们说会儿话好吗?小杉说:就这样说,我就想你在里面。我说:我想请你做公司的CEO。小杉一下子就怔住了,我感觉她紧紧地收缩着,忍不住就全都泻在里面。
小杉走了,我和筝晔就去玫瑰园看菲菲,菲菲一见我就笑着叫爸爸。我高兴得就抱着菲菲直转。保姆就用英语说:要叫叔叔。可是小杉还是用汉语说爸爸。保姆摇摇头就不说什么了。筝晔说:这孩子和你还真是投缘,一笑,眼睛真象你。我说:如果像我就惨了,长大了就嫁不出去了。筝晔说:平凡点不是更好吗?我说:那倒是,可是如果是我的女儿,我还是希望她漂亮些。菲菲看着筝晔,眼里却闪着敌意,筝晔想抱她,她就哭,嘴里还说着听不懂的英语。
筝晔无聊地在屋里看着墙上的照片,指着一张说:这就是小杉?我说:是的,还是个博士。筝晔说:你认识的女孩子怎么都很漂亮?我说:也有普通的。筝晔说:可是我却没有见过一个。我就笑着说:也许我有女人缘。筝晔说:不要给自己摘花引蝶找理由。我还没有顾上说什么,菲菲就喊着去外面。保姆说: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出去玩。筝晔说:我们去公园好吗?我说:太好了,去什刹海划船。
什刹海人还不是很多,我和筝晔牵着菲菲的手沿着河边走着,保姆跟在后面。一对夫妇抱着孩子擦肩而过。就听见男人说:看人家,有了孩子,还是风姿绰约,看你都像水桶了。女人回过头看了一眼筝晔就说:你怎么知道那是她的孩子,说不准是二奶呢。筝晔先是笑,听了后面的话脸就沉了下来。我说:不要生闲人的气。筝晔恨恨地说:我一定给你生个孩子,气死她。我就笑了,筝晔说:笑什么?我说:生一个怎么够,要生就生个足球队。筝晔说:我成了水桶,你是不是也和那个男人一样?我说:你要是成了水桶,我就是扁担,挑着你。筝晔笑了。
上了船,菲菲就兴奋得唱起歌来,是英文,很欢快。就问保姆是什么歌,保姆想了半天才说:ROW,ROW,ROWYOURBOAT就是划,划,划你的船。然后又用英语说:Row,Row,Row,YourBoat,GentlyDownTheStream.Merrily,Merrily,Merrily,Merrily,lifeIsButADream.筝晔说:就是划你的船,轻轻地沿着小溪划,我们兴高采烈,高兴地就像梦境。我说:你的英语水平很高嘛。筝晔说:我们跳舞的时候,要首先听懂音乐,涉及到很多欧美音乐,当然就要了解背景和歌词,就逼着自己学了。我说:看样子英语我是非学不可了。筝晔有些惆怅地说:是为了菲菲?我不知道,可是一看见菲菲的眼睛,我知道该学英语了。
什刹海的人多了起来,船都挤在一起,像是一个个连在一起的岛屿,说话都听得很清楚。划船的人大部分是青年男女,一对对就漂在水上,聊着天,吃着零食,脸上都是笑容。筝晔说:还记得我们放河灯吗?我笑着说:怎么能忘了。筝晔忽然意识到什么,就没有再往下说。我逗了一下菲菲,笑着说:不要忌讳,都过去了,我只记得你的歌声。筝晔笑了,看着一对对恋人就说:夜晚和白天的区别就是能看见阳光下的笑脸了。我说:你没有发现男人都在看你?筝晔笑了,低下头摸着菲菲的脸蛋,小声说:这个美人坯子,长大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看她。我说:我倒是希望只有一个。
我有些爱怜地抚摸着筝晔的秀发,情不自禁的亲了一下。就听见邻船的一个女孩说:等我们有了孩子,你会像那个男人一样亲我吗?男孩说:我会抱着你亲个没完,他那算什么?女孩就羞羞地笑了。筝晔说:我也要亲个没完。我说:还有孩子呢。菲菲就搂着我的脖子亲了我一下。筝晔说:孩子也会吃醋。就笑着给菲菲剥了一个荔枝,菲菲也亲了她一下。保姆就笑了。
没有回玫瑰园,直接到了家。菲菲很兴奋,一看见钢琴,就跳上去弹了起来,筝晔就和菲菲一起奏着,菲菲弹得是高音,筝晔和着低音,一个稚嫩,一个成熟,真是相得益彰。弹了一曲“献给爱丽丝”,菲菲就亲了一下筝晔,筝晔就笑了。我说:看出来,这回孩子是接受你了。筝晔说:她怎么会对我有敌意?我就笑了,抱起菲菲说:饭也吃完了,该睡觉了。保姆要接过孩子,我执意把菲菲抱到床上,说了声午安,才离开。
厅里只剩下我和筝晔,我搂着她的腰说:他们回来,我们就去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