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儿捻烟卷儿就说明心里遇到了烦心的事儿拿不定主意了。
李福祥看到老父亲捻起烟卷儿,心里又是一阵的哀怨。
要不是自己得了病,老父亲也不会为自己发愁操心。
“爹,去北京的医院俺给打听清楚了,医院也给找好了,到时候不行的话,俺请几天的假,跟着俺大哥去,等到俺大哥都安排好了俺再回来!”
老李头儿听李富贵这么一说,心里算是稍稍放心了一点。
可也仅仅是一点儿,毕竟他听医生说过,这病医治起来是真的很难。
“那就这么定吧,到时候你大哥去北京看病的时候,富贵你跟着点儿!”
李福祥一听这话,又跟着愣住了:“爹,你跟富贵这是做啥呢吗?俺也没有说非要去医治啊?”
“这孩子,咋说话呢?”老李头儿急了,显然是因为李福祥说的那句“非要去医治不可”而生气。
抬眼看了看李福祥,“哼”的一声,起身背着手向屋外走去。
“爹,爹,你咋走了吗?爹……”
鲍文芳看到自己的公爹很生气的向门外走去,赶紧的喊了一声老李头儿。
恐怕自己的公爹跟着自己的男人再发生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鲍文芳喊了好几声,终是没有留下老李头儿的身影儿。
倒是李富贵和周明香两口子跟着鲍文芳以及李福祥两口子在屋里聊了一下午。
等到下晚儿吃完饭两家人才散开离去。
晚上,鲍文芳伺候两个儿子洗漱完毕后便上床睡觉。
可是翻来覆去的又是怎么也睡不着觉,总觉得心里像是有事一样,心焦焦的不行不行的。
“福祥,你睡了吗?”鲍文芳躺在床上问睡在一旁的李福祥。
“嗯!”黑暗中,李福祥轻轻“嗯”了一声,便没有在说些啥。
鲍文芳知道,自己的男人这是还在生气,没有消气儿类。
“福祥,今儿个这事儿你真的不去医治了吗?”
尽管李福祥不想搭理鲍文芳,但还是问了李福祥。
因为她不想自己的男人因为跟家里人怄气而选着不去医治。
回答鲍文芳的仍旧是黑洞洞的夜色,根本没有任何声响。
面对李福祥的这份沉默,鲍文芳心里有惭愧,也有着对不住。
“福祥,你是不是还在生俺的气?当初俺跟着咱爹还有富贵儿故意瞒着你,心里想的就是怕你想不开难受,害怕找不到好的医院……”
“所以你们大家都这么瞒着俺?”李福祥最终还是把心里的怨气发泄了出来。
一下子从被窝里面坐了起来,伸手打开屋里的灯,眼睛直勾勾的对上了心虚的鲍文芳。
“咱爹瞒着俺也就行了,富贵他是俺兄弟,虽说都是打一个娘胎里面出来的,但跟你这当老婆的人比起来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倒是你文芳,你可真的是俺的枕边人?”
李福祥这一句话虽说没有大骂鲍文芳,倒也让鲍文芳在心里不停的犯嘀咕。
想自己当初选择隐瞒李福祥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不对。
“福祥,俺当初知道后,心里也不得劲儿,整个人都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