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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梦里情伤
    “灵儿,你别哭了,你哭的我的心都要碎了。”
    那个男人温情望着那个哭泣的女子说。
    “灵儿,你相信我,快了,很快,我就会接你,到那时候就再也没有一个人能把我们两个人给分开了。听话。”
    那个男子心痛的抱着那个美丽的女子说。
    “灵儿,我爱你。”
    “灵儿,我想你,我想的想的心儿都碎了。”
    月奴从梦中醒来,她的脸上挂着泪水,她的枕巾已经湿透了。她怎么了?她为什么哭了?她为什么会有着梦里那个女子一样的心痛?
    月奴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六年了,这个梦就不断的纠缠着她。她不知道,有没有人象她这样子做梦。做的是如此的真实。
    原来,就在六年前,她第一次做这个梦的时候,她还没有在意。她只是以为那只是一个梦。是一个哪个长到那般年龄都会做的梦。可是,再往后,她就发现有不对的地方了。她做的这个梦虽然场面和事情都有所改变,可是不变的永远是那两个人。
    那个男人,那个有着一双犀利的眼眸的男人。他永远在这个梦里,他有时候微笑,有时候发怒,有时候灸情如火,有时候又冰冷的让人战栗。他是谁?
    那个女子,那个有着两弯如黛的柳眉,睁着一双子夜般的双眸的女子,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浮在唇边,她总是如此的柔弱,如此的怯懦。她是谁?
    月奴想不明白。她知道梦里的这一对男女一定是一对情人。他们深深的相爱着,但是好像又爱的很伤心。他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月奴不明白,她更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总做这个梦。她和梦中的人有什么关系吗?
    她想到这里,微微的战栗了一下。她觉得梦里的那个女子长的和她真的好象。象的就象是一个人。她就是梦里的那个女子。是吗?
    这个想法把她吓了一大跳。
    月奴再也睡不着。她披上一件狐裘,走出卧榻,她睡觉不实,雅琳奶妈没有伺侍她的宫女都睡在寝宫外殿,现在,她从那个梦里醒来,那个梦困惑着她。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她就这样走到寝宫的花窗下,她望着深远的夜空。
    这是寒冬的北国。北风凛冽,狂呼如虎狼在夜色里的长啸。花园里百花衰败,万物披银。风挟着雪花扑入窗上的珠帘,打湿了地上的红地毯。
    月奴公主穿着狐裘犹不觉暖。更冷的是她的心。她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就是一种悲哀在她的心里,就是有泪窝在她的眼里。
    她的心痛,是的,她心痛,她为什么会心痛?她又心痛什么?
    月奴就这样久久的站在窗前,她不知站了多久。
    有一滴泪在她的脸颊鬓边冻成了冰,却仍然是一滴泪的形状,如一枚晶莹的玉珠儿镶在她的脸颊上,她的眉上蓬着一簇冰渣,和她头上的白狐茸毛成了一体。脸蛋儿苍白,犹如一座晶莹的雪雕。
    是的,那个梦里的女子如果真的是她。那么梦里的那个男子他又是谁呢?他现在在哪里呢?在梦里,那个男子一身的华服,可是那个女子却衣衫褴褛。
    为什么,如果那个女子真的是她,她不是一个公主吗?她又怎么会衣衫褴褛呢?
    那个男子是她的最爱吗?
    如果她真的爱他,她为什么又不再记得他了呢?
    如果他真的也爱她,为什么他会允许她忘了他呢?
    他现在在哪里啊?
    他还爱着她吗?
    还是他已经忘了她?
    那个梦里的女子如果真的是她。
    那个梦里的男子一定是个贵族,他现在会不会正在深夜里拥红眠绿呢?在这样的深夜里,他会有一刻的时间想到那相女子,想到她吗?
    月奴拉了拉狐裘,苦笑了一下。
    为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为什么这么偏生放不下呢?
    如果她真的是梦里的那个女子,她一定也是不幸福的。因为在梦里,她见到的她总是流着眼泪。她总是如此辛苦,她总是凄惶恐惧。
    那么,她又为什么还要去想这个梦呢?
    也许这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现在的她不是活的很好吗?
    这个梦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是犬戎最尊贵的公主啊。就象她的族人所传唱的那样,
    “月奴公主,月神之女,你是大漠上最皎洁的月亮,最柔美的星辰。星星再明亮,明亮不过你的眼睛。你的额上顶着月亮的光华,你就是我们最尊贵的公主啊,就是月亮之神的女儿……你为什么不笑啊,我们尊贵的公主,你的笑就象太阳盛开在大漠……”
    是的,你的笑就象太阳,这句话是如此的熟悉,好像她也这么说过。她说的谁?是说的梦中的他吗?
    天啊,不能再这样想了。
    忘了吧,忘了。
    要知道自己是犬戎最尊贵的公主啊。她不但是她自己的,她还身负着犬戎子民的幸福。她……
    是的,如果她这一生都不能为自己的幸福活着,那么就让她担负起她犬戎公主的使命,为整个的犬戎部族而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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