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吧,我打电话给赵冉,叫她去吃泰国菜。
到了赵冉经常去的那家,我叫服务员把好吃都给我一份。赵冉觉得很奇怪,问我:“你也开始喜欢吃泰国菜了?”
我笑着说:“受你的传染。”
“传染?”赵冉摸了摸头,“传染病?”
“啊,禽流感!”
“去死!”
“亲爱的,你真的特别喜欢吃泰国菜吗?”
“当然了!”赵冉抑制不住兴奋地说:“我最爱吃泰国菜了,其次是日本料理。”
“真的有那么好吃?”以往我都是陪赵冉来看着她吃,自己从来没吃过一口,因为我不太喜欢吃自己不了解的东西。
“等东西上齐了你尝尝就知道了。”
我把自己点的东西都尝了一遍,发现泰国菜的味道果然好,酸辣结合,怪不得赵冉那么爱吃呢。
“味道怎么样?”赵冉看着满头大汗的我问。
我没说话,只是竖起大拇指,同时也对自己干什么项目有了个初步的想法。
“亲爱的,我还是对你突然对泰国菜感兴趣不理解?”
“婆儿,我能先不说嘛,咱也玩回悬念!”
“好吧,随你。”
“哦对了,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吧,不过我还是对自己能成功考研没多大把握,哎。”赵冉忧心重重的。
“争取呗。什么事只要我们尽力了就好,不成功也没关系,我想努力过就不会有遗憾,你说对吗?”
赵冉深深的点了点头。
吃完泰国菜,赵冉说想在大街上走走,我便陪着她散起了步。
冬天的北京真的很美,加之马上就要过年了,这让古老而又年轻的北京显的格外亲切和庄重。看着大街上与红色有关的东西越来越多,发现自己一天到晚真是在瞎忙,而时间就在眼皮低下溜走了,美好的东西没的一干二净,而我竟浑然不知。
“想什么呢?”赵冉忽然问。
“呵,”我回过神来说:“这已经是我在北京的第八个年头了,从大学到现在,每一年对于我来说都不一样,北京在变化我也在变化,只是相比北京而言,我从来没有安定过。”
“怎么感慨上了?”
“不能不感慨啊,马上年龄就要奔三十数了,事业现在还是个未知数,个人问题也不能给父母一个交代,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成熟了,还是这些年过的太庸碌了。”
“姚远其实你在我的眼里一直是个很成功的人,你有属于你的事业,而且很好,但是是我让你失去了它,我真的很抱歉,不过我相信你这次创业一定会成功的。如果之前那是我犯下的一个错误,那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在感情上,让我们把空白添补上,给我们的父母,也给我们自己一个交代好吗?”赵冉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说。
我点了点头,把赵冉抱在怀里,驻足平复如潮水般的心情。平静许多后,我们彼此拉着手继续往前走。
“在北京呆这么久了,在这儿过过年吗?”
“没有。一次都没有。上学那会儿一到寒假就直接回家了,工作后是一到过年就回家,其实挺渴望在北京过一次年的,只是从来没过过。”
“那今天过年在北京过吧。”
“啊?什么意思?”
“惊讶什么呀?也没什么意思,我的想法是咱俩等到过年的前两三天就去把你爸妈接到北京来,和我爸妈还有咱们俩一起过个年。这样一来可以实现你在北京过个年的想法,二来也不能咱们俩偷偷的就把结婚证领了吧,双方家长怎么也得见个面吧。”
“去你们家过年?会不会太麻烦了?”对于赵冉的想法我有点不知所措。
“麻烦什么?难道咱俩不是一家人?”赵冉双手挎在我的胳膊上问。
“当然是,只是——”
“没什么好只是的,这事我就定了,到时候该怎么做你听我的就行了。对了,你爸妈会打麻将吗?”
“会呀,每年过年都玩,平时也玩玩什么的,而且玩的还不错呢。”
“那就没问题了,我爸妈也会玩,到时候过年正好让他们四个老人凑一桌打麻将,呵呵。”赵冉笑的很得意。
我想赵冉说的这些她的想法肯定不是突发奇想,或是应该说“蓄谋已久”才对。不过她的想法我很赞成,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知道赵冉是个很心细的人,像她说的该怎么做听她的就可以可了我是很信任她的,我相信她会把事情做的很圆满。而且已经到谈婚论嫁了,不让双方的父母见面就领结婚证是不太好。
“跟她联系了吗?”赵冉蓦然地问。
“谁呀?”我被她问的愣住了。
“装什么傻,我问是谁你还能不知道,快点如实招来,有没有偷偷的联系?”赵冉笑着质问我。
“你是说余楠?”我恍然大悟般的想到了余楠,“没有,一次都没有,一直都在瞎忙,哪有那个时间啊。”
赵冉拍拍我的肩膀,拿出她职业演员的功夫来,装作很深沉,亦真亦假地说:“其实联系了也没什么,因为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但从现在起你们俩只是普通的朋友,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表示想知道。
“抬起你的左手,看看你的无名指。再看看我的,你就知道了答案?”
“咳!我地知道了答案!”
我和赵冉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既是对彼此的学说日本话觉得可乐,又是变相对谈及余楠的一种掩饰,这样谁都不会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可能我和赵冉真的适合吧,我发现我和她之间越来越默契了,这种默契是与日俱增的,或许感情也如此?
送完赵冉回到家已是深夜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想到了余楠,自从她出国以后我就没和她联系过,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不是赵冉的提起,我想我的心也不会如此的在意。坐起身拿过手机,翻出余楠的电话,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给她。
和余楠现在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了吗?
我的心很矛盾,也许如今的我早已经失去了三心二意的资格。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是我对另一个女孩的承诺,更是一种责任,我绝对不能辜负了她,因为她是一心一意想和自己结婚的。
爱了一个人,就绝不可以再爱另一个。我不是感情骗子,不想玩弄谁的感情,更不想伤害谁,想到最近赵冉和自己说过的话,我把拿在手里的电话放下了。
想要做一个心口不一的人很不容易,因为骗的了所有人却骗不了自己,那种孤独的折磨让人煎熬,那种骗了别人后的悔恨不值得同情。
我现在就是一个不值得同情的骗子。在感情上,我似乎无时无刻的不在欺骗着自己,我除了憎恨自己外,更憎恨冥冥之中的注定,如果不是遇见了赵冉,也许余楠就不会离去,但是残酷的现实没有如果,只有真实。
其实我只能恨自己,感情上的事儿都是人为的,没有我的前因也绝对不会有现在的后果。现在的我只能默默的承受,或是认了。认了自己的命,认了本不应该如此的命,认了自己一手造成的命。
思念是一种病,它让我心烦意乱,使我无心睡眠。寂静的深夜,我觉得自己根本无法让自己心安,于是我再次拿起电话拨通了余楠的电话,听到了她的声音,瞬间我的心就踏实了。
“怎么不说话?这可是国际长途!”
我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不知道怎么了,现在的我也变的如此脆弱了,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自己。
“喂,你说话呀!你再不说话我可挂了啊!”余楠在电话的另一头有些抓狂。
“你,你还好吗?”我擦了擦眼泪问道。
“你终于说话了。还好,呵,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余楠说话的语气显的很轻松,至少听起来不像我这般沉重。
“我想你了。”此时此刻说这话我毫无顾忌,虽然知道现在不应该再说这样的话了。
电话的那头突然鸦雀无声了,电话并没有挂断,“你怎么了?”我担心地问。
“没什么。”余楠的语气和之前相比判若两人,声音很低沉,像是哭了。
“快过年了,过年回北京吗?”
“不回去,再过一阵子我爸妈就过来了,陪我在英国过年。”
听完余楠的回答,我忽然语塞了,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余楠也保持着沉默,过了许久,才由她打破沉寂说:“你和赵冉还好吧?”
“嗯。”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不知道,我还没想好呢。”
“赵冉是个好女孩,好好对她,别辜负了她。”
“但是我辜负了你!”
电话里传来余楠一声牵强忧伤的笑,她叉开话题说:“现在在做什么?上班?”
“没有,我已经决定创业了。”也许真的没有必要再谈关于我和她的问题了,过去了,再谈谁的心都不会好过。
“是吗?那太好了!我提前预祝你成功,希望能在明年的福布斯百富榜上看到你的名字。”
余楠笑了,我也笑了。
“谢谢,我会努力的。”
“你那现在是夜里吧?”
“恩,你那是白天?”
“恩,我马上就要去上课了,以后有时间再聊吧。”
“好。”
余楠挂断了电话,而我却依然把电话攥在手里放在耳边,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不忍放下。
爱情其实像一只无辜的风筝,拉扯着线的人都是对爱情极其在乎的人,每个人都不希望自己手里的线断掉,因为断了便会失去爱情。我和余楠之间,余楠像是那只风筝,而我则是那个拉扯线的人,现在线断了,余楠挣脱了束缚,飞远了,就表示她已经不再属于我了,其实她从来都不曾属于我。所以我衷心的希望她幸福,比我幸福。
不了解的东西我从来都不会去碰,甚至是不去看。现在决定做泰国菜的生意了,就必须做到对它百分之百的了解才行,为此我在网上查阅了大量的关于泰国菜的资料,以及包括一些可以加盟的泰国菜的资料。
我觉得自己既然选择了自己干,那就必须把这条贯彻到底。考虑到加盟还需要付高额的加盟费,于是我决定不走加盟的路线,自己摸索着来。
年底了,几乎所有的北京人都在忙,唯独我每天看上去无所事事,但事实我却自己忙的不亦乐乎。万事具备,只差厨师和店面的问题了。
把北京差点绕了一圈的我看中了一些不错的店面地址,但考虑以近年关,开业恐怕得等到过完年以后了,所以店面的事儿只能暂时搁下来了。
找泰国菜的厨师一直是件让我为难的事儿,看了一些报纸上的招聘启示,几乎就没发现一个字和泰国菜沾边的,受聘的面点师到是遍地都是。
这个为难的问题,我想来想去还得找林子华解决,毕竟他的门路要我宽的多。
跑到博维地产跟林子华说了以后,林子华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了,“什么时候需要?”
“过完年以后吧,我打算完过年再开业。”
“没问题,保证给你找一个做泰国菜的大厨!”
“那太好了,不过价钱可别太贵了,兄弟我现在资金有限啊。”
“了解。”
见林子华答应了下来我很高兴,但之后的他却露出了愁容。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我林子华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为什么事儿愁过,但这回我是彻底折韩真真的手里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哎,先出去找个喝酒的地儿,边喝边说吧。”林子华无精打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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