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然离开红顶别墅的当天晚上,接到了孔妮娜的电话,孔妮娜晚上要见他。
吴然接她电话的时候,正在向顾群书记汇报宜水县医患纠纷处理情况。听了她的电话,他的汇报就变得极为简单。顾群听他说宜水县的医患纠纷已妥善处理好了,就没有再多过问。
吴然去会情人,是从来不开自己的车去的,他怕人认出自己车的车号,所以每次去红顶别墅,都是坐的士去的。领导坐车的车号,干部们都记得牢。下级干部到市委找领导,先看领导坐的车在不在,车在人在,车不在,人就走了,车随领导走,领导带车走。
吴然打的赶到红顶别墅的时候,孔妮娜正在洗澡。这栋别墅就住的她一个人,只有她和吴然有钥匙。所以,她洗澡是不用闩门的。吴然听到水哗哗响,衣服没脱径直就进了洗澡间。孔妮娜关了水龙头,替他脱了衣服,要帮他擦身子,吴然已等不及,一把抱起她,走过客厅,进入卧室,水淋淋就把她扔到宽大的席梦思床上。
性欲旺盛的孔妮娜没有像往常一样双手箍住吴然的腰,躺在下面哼呀着任吴然作为,而是翻身滚在一边,娇声娇气地说:“你别急呀,我有话说呢。”
“弄完再说。”吴然一急,喘气声也大了。
“唔,不好啊,说完再弄哩。我是你身下的人,还能跑了呀?”长唔一声,再摇晃摇晃身子,是女人撒娇最常用的方法。孔妮娜依旧撒着娇。
一听到孔妮娜的娇声娇气,吴然就全身酥麻,一种说不出的疼爱之心就油然而生。
“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要,我就什么时候给你。白天也好,晚上也好,从没拒绝过你让你难受吧?”女人要男人办事的时候,总是拐着弯儿说话。
“就说这些?”
“是不是这样?你回答呀。”
吴然点了一下头。
“你是诚心的爱我吧?”
“当然。”吴然说,“如果不诚心爱你,我还能给你买这么大的房子?”
“买房子算啥?不买房子,我还能脱了裤子跟你在马路上弄?”
“有啥事你就快说吧,别拐弯抹角了。”吴然等不及。
“你别急呀,这是一件大事哩。”孔妮娜向吴然身边挪了挪,用细嫩柔滑的手轻轻调拨着他下身那根早已粗大起来翘得老高的东西。吴然舒服地哼了一声,抱着他又要干。
孔妮娜缩回手,轻轻推开吴然“事还没说完呢,看你急的。”
“说呀,快说呀。”
“听说第五医院要卖给私人是不是啊?”
“是的,正在招商呢。”
“你就卖给宁波来的那个姓艾的老板好不好?”孔妮娜转入她要说话的正题。在牡丹宾馆跳舞的那天夜晚,她就收下了艾宁送来的50万元,该是给他说话的时候了。
“你怎么认识他的?”
“那么大的老板,就许你当官的认,老百姓就不能认个大老板?”
“那倒是。不过,这事还得研究。”
“研究啥呀。你是主管文教卫生的市长,还不是你说了算。”
“不行啊。我虽然主管文教卫生,但这么大的事,谁都想插一手哩。我上面有市委书记、市长,下面有卫生局长,我一个副职夹在中间,难哩。”
“卫生局长那里,有人会去通融好,市委书记那里,就要看你的了。你对我诚心不诚心,这事能见分晓。”
“那是要公开招标的呀。”
“什么招标不招标的?谁都知道那只是蒙人的形式。到头来还不是当官的说了算。你把标底露一露,人家就好动作了。”
“标底是保密的呀。”
“你对我还保密?要说保密,我的女儿身是最保密的,让你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光溜溜的全看了。我的处女宝是给你的呀,弄得我下身鲜血淋淋,红红的染了一大片床单,你就忘了?我痛了半个月,受罪呀。”
吴然当然不知道那“鲜血”的是人造处女膜中的红色液体,只以为真的得了他的处女。电视台的赵薇就没出血呀,那女人是不是处女给自己得打个问号。身边的这个女人,确确的是出了一大滩血的。人家花一般的嫩姑娘,能躺在自己这个老头子怀里,的确是需要大勇气的。
“好吧,这事我会尽力建议。”吴然说。
“不是建议呀,是要办好的啊。这件事,你办不好,谁还能办得好?你不办好,就别来这屋子里。”孔妮娜吐出的是撒娇口气,但话语是棉里藏铁。
“建议就是给你办嘛。什么叫建议你还不懂。官场上的建议是分等次的,书记一把手的‘建议’就叫‘执行’,一般官的建议就叫‘参考’,我这个市委常委又是主管卫生工作的人,建议和一般的建议不同,是有份量的。只要市委第一把手不反对,就可以通过。一把手要反对,他也得考虑考虑。你一把手不能啥事都插手,他啥事都管,都让他管去,他能管得了?”
“可这是大买卖,他能不管?”
“几千万能算什么大买卖?我们市新上了几个工程,每个工程都是几个亿的,他这只胖蚯蚓还能不往肥土里钻,去钻这只有几千万买卖的瘦土?”
听了这些话,孔妮娜心里有底了,她一头钻进吴然的怀里撒起娇来。
吴然早已按捺不住,一翻身压在她身上,吭哧吭哧干起来。小姨子淑芳提醒他有情妇收了人家一百五十万元钱的话,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即使想起来,他也不会去问,这会儿他只要快活。他扒在女人身上快活起来的时候,就什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