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年纪正是自己探索世界的时候,你们需要自己去明白道理,自己去体会百态。因为只有自己切肤体会的才是印象最深刻的。”
“在你们的探索中,我和别人,你们的父母,都只是旁观者。就像是打游戏,你们入局,我来观战,虽然我会在旁边告诉你小心,有敌人。告诉你应该怎么做你才能赢。但是真正的行动权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你们可以听我的,也可以不听我的。但是请你们一定三思而行。”
“现在的年纪,男生女生都会被不同的人吸引。有思想有需求都是人之常情,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们,不论你是男是女,不论吸引你的是男是女。都不要把人想的太美好。因为人都会对人犯错误。因为谁都是第一次长这么大,谁都不是生下来就会爱人。”
叶珍顿了顿,又说,“举个例子,没有别的影射含义。我们不按人体构造和性别分,我们就按心理和需求分,分为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大部分的女孩子都是太天真,心里有一个人就是一心一意。但是大部分的男孩子不一样,不管是什么样的女孩子,他们在心里留的位置都只有几分之几。”
“所以我要劝诫女孩子,我不压抑人之常情。但我要告诉你们,若要爱人,自留三分。”
“而且你们这个年纪,有些事根本不值当。”
叶珍又补上一句,“当然,你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学习。你们要是太放肆,我不管你们,学校也会抓你们。”
——
下课就是晚饭时间,卫惟和林艺回来的很早。时间过得很快,前段时间这个时候外面还是亮堂堂的,现在已经被夜色笼罩。
卫惟没精打采地趴在课桌上,感觉有人在看她,卫惟抬头,看见应仰站在她桌子旁边。
“你好点了吗?”卫惟问他。
应仰点点头,问她,“叶珍骂你了?”
卫惟否认,“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本来是想问这个,但是应仰说不出来,又只道,“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就和我说了你想和我说的话。”卫惟心情已经不算好。
“你知道我想和你说什么?”应仰反问她。
“都是一个意思。”
“没,别瞎猜。”应仰低头看她,又等了一会儿,说,“你别听她的。”
卫惟扯出个僵硬的笑,“不听她的,听你的啊?”
“行。”
卫惟又一瞬间恍惚,今天的应仰怎么这么好说话?听他的?听他什么?他说什么了?
“那你给我说说?或者你笑一下给我看看。”
应仰毫不客气伸手把她脑袋按桌子上的书里,“你当爷是卖笑的?”
卫惟暗地里翻个白眼,她就知道应仰没有什么良心,挣扎着抬起头来,看见应仰正对她笑。
卫惟一时陷入迷雾里。
“回神了。”应仰收起笑来,拍拍她的脑袋。
“学委,请个假。这次你就说我胃疼。”
应仰走了,卫惟不好的心情已经烟消云散,只感觉心里那只小鹿要撞出来。她刚才看清了,应仰不是单眼皮,应仰是内双。
喜欢就是喜欢,后不后悔的以后再说吧。她觉得值得,那就是值得。
——
“他妈的什么情况?打了一顿又被处分这事就算完了?”
“谁知道呢。我他妈还让人拿球爆头了。那女的真他妈狠,我砸的又不是她,谁他妈知道她过去给人挡。”
几个人说着话走进巷子,穿过这条巷子,后街有路通商道。那个人话音刚落,突然被人打倒在地。
“卧槽,谁他妈....”
又是一下,他直接被人拎起来扔墙上,后背撞上石墙,撞得他感觉骨头都断了。
和他走在一起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这个时候,巷子里的路灯还没亮起来,天色昏暗,也看不清人的脸。
应仰咬着一根烟点上,一点火光亮起来,照亮他还是苍白的脸。几个人认出来,这是下午差点被球砸的人,看着不太好惹。和他一伙的那个人自己打了一片,下午刚吃了亏,现在没人敢动。
“同....同学,”有人斟酌着开口,“你看你打也打了,这...”
应仰吐出烟圈,声音低哑,“没打够呢。”
在墙上摁灭烟,上去又是几拳,那人刚被撞墙上,应仰出招狠厉急速,他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有人看不下去冲过去,被应仰一脚踹倒。
应仰蹲在那人身边,掐住他的脖子,“你没下午就躺下。你应该谢谢她。”声音沙哑压抑,像快被激怒的野兽。
那人感觉喘不过气来,脸涨得通红,连连求饶,“我错了,我给她...我给她道歉。”
应仰松开他的脖子,“我记住你了。”
“带着他滚。”
几个人拖着被打的人跑了。
应仰靠着墙,又点上一根烟,唇色都泛白。他下午吃了药,好了点,但是没好利索,刚才一番折腾,又疼的厉害。
下午他一直等着她过来,结果那人回来就在座位上趴着,蒋弘说可能是被训了,叶珍这么宝贝她,顶多说几句。
叶珍肯定知道不是她胃疼,她天天风风火火的,叶珍一眼就能看出来。叶珍还能说她什么。无非就是劝她好好学习,别和他这种人走太近。
这样也好,叶珍把她训住了,也省得她天天在他眼前晃悠,晃得他眼花心烦。
这样想着,她回来还真就看都没看他一眼。郑沣叫她,她也不搭理。林舟跑过去看看,说是快哭了。
应仰坐在那,听着那几个人的描述心烦意乱。
再等一会儿,她还是不动,撑着下巴在那跟被定住一样。
倒是等来了林珍,什么没有别的影射含义,她张嘴就在影射。眼睛扫来扫去,就停在卫惟身上。应仰越听越来气,怎么就不值当的?还老师?还最喜欢的学生?说话也不知道注意点。非得把人弄得不高兴了才罢休。
下了课他还没来得及过去,卫惟就被林艺拉走,他只让蒋弘他们先走。等卫惟回来,果然又看见她趴桌子上那副半死不活的样。想着过去哄哄她,站了一会也不知道怎么哄。
她倒是挺会,还让他笑给她看。
应仰一直靠着墙,手里的烟都烧到了头上,扔地上踩灭,又点上一根。
他很烦,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估计是让人给缠怕了,估计是人也确实不错。人不搭理他,他还有点不习惯。本来叶珍把人说一顿,哭一场,消停几天,干脆一了百了。但是应仰看见她那消沉样就烦,莫名的烦。
这种感觉很诡异,应仰很不喜欢。再想想,竟然还有点应右为做了太过分的事,又转头去哄沈曼华的感觉。
操!应仰扔了手里的烟。受不了了,他得给自己找点事干。
“学校门口巷子,来接我。”应仰给应右为的助理打了电话。
“您晚上还有课。”
“我胃疼,快死了。”
——
沈曼华接到助理的电话,早早地让人请了医生来在家里等着。看着应仰进来,她心疼得不得了。
“儿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吃的不好,你把家里的人带过去吧。要不你回来住吧。”沈曼华心疼地说个不停。
应右为也在家,冷冷扫一眼应仰,“你少管他,慈母多败儿。”
应仰谁也没理,径直上楼。
沈曼华拉应仰没拉住,应右为还在说,“他天天在外面干那些破事,吃喝嫖赌,打架飙车,你也不嫌丢人。”
沈曼华叫叫应仰,又劝劝应右为,忙得不可开交。
回应夫妻俩的,只有楼上一声关门的响声。
应仰一拳砸沙袋上,无所谓地冷笑,楼下正为他吵闹,这种闹哄哄,谁都不痛快的感觉才正常。等一会儿沈曼华就会给应右为顺气,然后来叫他,张口又是你爸怎样。
“儿子,”沈曼华敲敲门进来。“你别听你爸的。你胃还疼吗?你爸好不容易回来,正好你也在,下楼一块吃个饭吧。”
应仰换了身衣服下楼,不去餐厅,倒是往门口走。
“哎,儿子,你干什么去,不是和你爸吃饭吗?”沈曼华叫他。
应仰回头,语气极度轻蔑,“你看看应总想和我吃饭吗?”
应右为被这态度气得不轻,他活这么大,只有这小子天天和他对着干,一拍桌子,“别管他。让他滚。”
应仰心情大好,这才是他的生活。这才是正常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第14章 偷听
夜场二楼五号包厢里,卫诚推推程羡,示意他别挡路。程羡收了腿,让卫诚出去。
“你小子别走啊。”有人叫住他。
“方便方便,一会就回来。”
卫诚从盥洗室里出来,正碰上被人抱着的蒋弘。那女的看着年纪也不大,死死抱着蒋弘,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蒋弘不拒绝,也不表示,就任她抱着。
卫诚站旁边看了一会儿,笑他,“你也不怕肾虚。”
蒋弘不服气,他快被这个女的勒死了,“你看见老子动了吗?”
卫诚觉得没意思,转头走,又听见蒋弘叫他。
“回来,看完就走?”
“不走干什么?看你俩进行下一步?我怕眼瞎。”
“滚蛋吧你,快过来把她拉开。我快被她勒死了。”
那女的原来是喝醉了,死死抱着蒋弘不放,蒋弘推她,卫诚拉她,才把她从蒋弘身上弄下来。蒋弘一脱身,立马躲老远,“三号包厢,你把她送回去。”
卫诚没动,蒋弘又说,“我出来上厕所,她非得跟着,我都快憋死了。”
眼看着那女的就要往他身上扑,卫诚决定助人为乐。为了不让那女的靠近他,半拖半推把人带到三号包厢门口,他已经累出一身汗。
推开包厢门,好家伙!烟味酒味差点把他熏出去。本来以为他们那屋就够味了,和三号还真是小巫见大巫。抬眼一看,还有不少女的。
应仰坐在沙发上,嘴里咬着一根烟,他旁边的女的要给他点上,应仰没拒绝。女的娇笑一声扑进他怀里。应仰也没推开她。
卫诚实在看不下去,话也不说一句,把那女的放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