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有病?!”
卫惟越说越激动,气急间爆了粗口,她甚至想把桌上咖啡泼他身上。
心里的压抑已久的火山一下爆发,卫惟长长呼吸让自己平静点。
应仰自知她说的都对,不可否认,无法辩驳。他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我错了惟惟。”
卫惟已经平复好心情,现在已经正常,心里郁结也稍稍松了松。
她平静说,“别再和我说你错了,求求你换句话吧。”
“我......”她给了机会,应仰刚要开口,吃饱的小费跑了过来扑进卫惟怀里,“小姨!”
卫惟没再理应仰,一脸嫌弃躲开小费,“吃饱了吗?可以走了吗?”
小费抬头看了看表,“走吧小姨。”
卫惟听了这话一秒都不耽误,站起来牵着小费的手就走。应仰再次跟在她后面,卫惟再次停下回头。
这次她没再扎他心,却把事分得一清二楚。
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毛爷爷拍他手里,“谢谢你帮忙看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求收藏和评论,谢谢大家
感情有些模糊,需要自己见解,毕竟有些感情和事情太复杂,不是两个人说几句话就能弄清楚的。
前半章名《论有一个外甥的好处》《小姨凶我不给我买糖,那我去找小姨夫》
后半章名《你过得好嗨,都是你活该》
惟惟和仰哥第二次交锋,仰哥再败。
惟惟:你吃喝嫖赌
仰哥:我吃喝赌都认,我真的没有嫖!
仰哥:谁他妈给惟惟乱嚼舌根,老子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仰哥:都他妈做个人吧!看我难受一个个都很高兴???
第85章 人生真难
时间不早了, 遮阳伞已经撑起来,活动的宾客越来越多,穿常服的卫惟不好再带着灰头土脸的小费从宾客场穿过去, 只能带着他顺着石阶绕远路往主别墅走。
走了一段时间,走到树下阴凉处,卫惟突然就停下来, 小费一直被她领着没刹住车, 抬头瞪着大眼不解看她,“怎么不走.....”
一个“了”字被小孩咽回嘴里,他大眼忽闪几下, 倒是识趣不再多说话。小姨在盯着他,凶巴巴地盯着他。
卫惟低头看他,“谁教你的?”
小费垂下眼去,包子脸鼓了鼓又要委屈哭出来。
卫惟显然不吃这套。他一个完整哭音还没发出来,卫惟站直了身子随意睨他一眼,声音不容商量, “憋回去。”
小费的哭声又卡在嗓子里, 使劲抿着嘴唇眨眨眼,浓密睫毛里滚出一颗露珠来。卫惟又不轻不重看他一眼,小费自己自觉抹干净了眼泪。
“说不说?”卫惟问他。
小费吸了吸鼻子, “十...十一小姨。”
卫惟听见这话笑着低头看他,像个要在深山老林里吃小孩的坏女巫,“我怎么不太信。”
小费抖了抖身子,“述...述舅舅。”
卫惟还是笑。
“八小姨。”
卫惟抱着胳膊没说话。
“四小姨..呜五舅舅...四姨夫...”孩子把能想到的人都说了一遍, 带着哭腔的声音越来越低。
“你怎么不说是你大舅妈呢?”
“哇....”小费终于哭了,扑向卫惟抱着她死不松手,“小姨我错了,我再也不去找姨夫了。”
卫惟深吸一口气拍拍他的背,“不要随便叫。你再让我听见,我就把你跑出去找人的事告诉你妈。”
“不要告诉妈妈,小姨我错了,我再也不叫小姨夫姨夫了。”
“........”
卫惟要被气死,最后怒极反笑,很好,你赢了。
——
宾客大多都到了,没有明星之流,都是正经的非富即贵人。
也早有几个小姐聚在一起说昨天的事,“是和卫惟有关系吧?”
“是不是原来那个人?”有胆子大的提了一句从前的事,旁边人赶紧制止了她。
在苏家地上说苏家的人,苏家的兄弟姐妹一人看一眼就能把人看死。
那一边已经有不少人过去和应仰打招呼攀谈。生意名利场上,多个朋友永远没坏处。
应家本就不可忽视,这几年更是在相关行业坐稳龙头。但这几年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应家少爷越过父辈接了应老的大权。应老已经许久不曾露面,甚至有人相传,应少爷从里到外整治了应家,连自己亲爷爷都没放过。
这也不全是空穴来风,毕竟应家从来不干净,应仰也从来没有好名声。冷酷手段治理旁支甚至断人臂膀公开处刑的事,他确实都做过。
宾客都已陆续入座,卫惟一身白色鱼尾裙姗姗来迟。她实在没什么兴趣,不过又是一次交朋友博名声的假面宴会。
或者是为博淑女一笑拿着钱争先恐后表现的大型孔雀开屏现场。
这不,温慈捐的玳瑁扇,拍来拍去已经翻了好几倍。
卫惟又看了一会儿悄悄离场,她不用等她关于她的战果。她也没捐什么有意义的东西。
苏叔和她说过之后,她就随手拿了对买来后再没碰过的珍珠耳环交了出去。好像是缅甸白色大珍珠,和顾苓看首饰的时候随手买的。至于到底长什么样,她还真忘了。
等卫惟再回来,所谓的慈善拍卖已经快到尾声。一个平平无奇金镯子都翻了三倍,卫惟都替那些人肉疼。
她悄悄和一边的苏述说,“看见没有,物不所值,以后别学他们。”
苏述看了看她,也轻声道,“七姐,你今天物有所值。”
“?”
苏述没再说话,苏宁过来给她讲了讲一场关于珍珠耳环的无硝烟金钱战争。
拍卖结束,卫惟感觉饥肠辘辘,刚走了几步,应仰突然就站到她面前。
应仰把手里的首饰盒给她,“完璧归赵。”
卫惟看了一眼,这东西刚刚实现了从蒙尘到镀金的转变,“你自己留着吧,毕竟花了这么多冤枉钱。”
“你喜欢钱就不冤枉。”
卫惟看这个败家子,讥讽道:“我喜欢的东西多了。”
“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给。”
金钱攻势加深情可怜样子,可真是越来越能耐。卫惟看了看他的手腕,“这么有钱,你怎么不给自己换一块表。”
“我只有这一块表,”应仰说,“你只给我了这一块表。”
听听,多好听的话。卫惟都差点给他说笑了,她这是忘了他有多会说话,自己给自己挖坑跳。
那边有不熟的人看过来,卫惟瞥了一眼,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在说什么,说来说去,就还是当年那些破事。卫惟不想被人看热闹,干脆拉了应仰就走。
应仰简直受宠若惊,下意识拉住她的手,“惟惟......”
“别叫我,我只是饿了,留你一个人怕别人说我主家照顾不周。”
卫惟这样说着,却也没挣开被他握住的手,应仰下意识把人握得更紧。
卫惟带他避开人群进了没人的小餐房,回头看他又晃晃手,“你自己松开还是.....”
话都不用说完,应仰老实松开了手。
“七小姐。”小唐过来和她打招呼。
卫惟和小唐笑笑,“我饿了,还有吃的吗?”
——
小唐把食物给两个人端过来,自认为贴心地出去还关上了门。
安静房间里,两个人同桌而食。
应仰一恍惚,感觉上次和她一起吃饭好像还是昨天的事,可清醒点看看眼前人的脸,他又自觉明白确实已经过去了很多很多年。
“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卫惟真的很饿,吃了口八宝饭含糊不清问他。
应仰眼睛发热又想笑,长辈教导的礼仪是“食不言”,可卫惟和他在一起时永远都扔了规矩,她现在对他不冷不热,可是一不留意,她的小马脚就会露出来。
“没。”应仰笑着看她,“没有东西,很好看。”
“那你别看我吃饭。”
应仰抬手帮她把垂下来的一缕头发挽到耳后,笑着说,“好。”
一顿饭吃得很不舒服,这是卫惟的个人体验。至于另一个,他倒是吃得很舒服。
她说你别看我。他说好,然后接着看。她说你别冲我笑。他说好,然后继续满眼笑。
她想吃虾,还没举筷,应仰已经把剥好的虾放进了她碗里。她想喝水,还没伸手,应仰又已经倒好了水把杯子递给她。
这日子没法过了!卫惟趴在自己床上叹气,感觉身上衣服都应景的不舒服。想起刚才那顿饭,她又挫败地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我根本不想搭理你好吗?我们没有和好!你不要装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可以吗?我还在生气!我们是敌对关系!你认真一点好吗!!
卫惟又翻了个身,真的好烦,应仰真的好烦人!她没有消气啊,她还在生气啊!
来来回回在床上滚了几圈,卫惟听见自己手机在震。
“姐姐,”那边的小姑娘怕她还在生气,声音都不敢太大。
“怎么了?”卫惟坐起来和她讲电话,只恨不得当场录个音。
看看,看看,兄妹差距怎么就这么大!这才是犯错的标配做法!
“姐姐你还生我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