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科长和童子强刚开口，就被郑峰打住了。“且慢！”郑峰每个人都跃跃试的样子，干脆来了一个急刹车，“我，老李，卞一鸣，张所长，童子强，就我们五个人，其他人洗洗弄弄，早点上睡觉，今天你们大家都很辛苦，稍安勿躁，仗有你们打的。”王主任走了过来：“郑局长，你们这顿饭吃的也太快了吧！你们是不是——”王主任已经出了名堂。“王主任，我们到杨庄走一趟，请您让服务员给我们留门就是了。”“这——这路上已经结冰了，这安全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嗨，我们自己会小心的。”“你们多带几把手电筒，早去早回。工作是要干好，但没有你们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王主任一边埋怨着，一边将他装在裤子口袋里面的一把手电筒递到张所长的手上，“路上一定要小心。”“郑局长，你们是坐船去，还是走过去？”“走过去。”几分钟以后，五个人走出旅社的大门，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把手电筒。脚步迈的还不能太大，也不能太急，王主任说的对，路上已经结冰了，老天爷的脸沉了一天，雪没有花掉多少，全结成冰了。大家放下棉帽的帽檐，系上带子，扣上大衣。走到牌坊下的时候，郑峰到，蔡俊生的渡船停在码头上，船上放着一盏马灯，光是那样的暗淡，但倒映在水的灯光却是那么的明亮。虽然有些朦胧，但非常清晰。在这样一种天气里面摆渡，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陆路到杨庄去，得从小刘庄的东边绕过去，大家都知道，在小刘庄的后面有一条小河，小河的尽头是一个水塘，水塘的旁边就小刘庄的社场，绕过这个水塘才能到杨庄去。八点一刻，大家走进了小刘庄，在群狗的狂吠声，大家穿过村庄来到小刘庄的社场。张云鹏领着大家路过牛棚的时候，一个老者弓着腰从牛棚里面走了出来，黑暗，老人望着大家，一言不发。他不清大家的脸，同志们也不清他的脸。“龚大爷，您这是在喂牛呢？”“你是——”张云鹏走到老人的跟前。老人借着手电筒的余光，他终于认出张云鹏来了：“原来是张所长啊！你们这是上哪儿去啊？”“我们到杨庄去。”“从水塘东边绕过去，往南走，就是杨庄。”“谢谢您，龚大爷。”“你们随我来，水塘边全是雪，已经结冰了，你们尽量往里面走。”老人返回牛棚，拎着一盏马灯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