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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点到即止的恩泽
    袁清雪的房间摆设虽是清雅,可毕竟与一般的婢仆不同,时来运转的杨家,早已把她当成是未来的少夫人的,所以住的也一直是设施最好的西厢客房。紫金色的兽首熏香,大红色的檀香木屏风,再加上两床水红色的上等湖州丝绣暖被,两个精致的鸳鸯戏水绣花软枕,一派贵气,倒也体现出弘农杨氏累世勋贵的底蕴来。偏偏两边微分的笼帐是那最清雅的淡蓝色,上头还点缀着朵朵小兰花,着实与这贵胄之家有些不合。
    “嗯。”一声的娇啼从已经拉上的罗帐中传出,听得旁人脸红耳热。隐隐可见两具形态完美的身姿紧紧相拥,侧躺在软木熏香的高床之上,地接吻,不知疲倦地向对方索取着。从窗口向外望去,那轮柳叶弯月似是也羞于看到这样一幕,半遮半掩地躲进云层了,却给此刻的气氛更增添了旖旎的情调。
    杨琦吻得兴起,一张嘴离开了娇嫩的,一路往下探索,流连在她蝤蛴般洁白丰润的颈项上,伸出舌来,轻轻着,舔咬着,迫不及待地感受着她雪玉凝脂般的滑腻嫩白。
    袁清雪似是受不了这般虫蚁噬咬般的阵阵酥麻,仰起一张慵懒酡红的芙蓉娇颜,无神的眼波迷离深邃,满脸的春情迷醉。
    杨琦伸手到她玉背上一托,身子向后靠了靠。袁清雪顺势双手微微在床榻上一撑,上半身靠在背后的软枕之上,半仰着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男子依旧深埋在她颈间的俊脸,羞得直转过头去,紧闭上双眼,一派精致的贝齿紧紧咬着红唇,发出一阵阵微弱的勾魂鼻息。
    杨琦听得美人春吟,不觉啊心儿一颤,仰着胀红的俊脸,似是意犹未尽,离开了她颀长秀美的颈项,凑到美人玲珑精巧的耳垂边,轻笑着道:“雪儿,你热不热?要不夫君我替你把这恼人的褂儿褪了吧,也好凉快些。”
    袁清雪听得更羞,慌乱得直摇头,喃喃道:“不行,你这个得寸进尺的大色狼,刚才还说了不许欺负我的,你敢。”言辞虽是激切,语气却是柔和的,想是女子口是心非的天性又一次在作怪了。
    “真的不要?那相公可是热了。”说完他洒然一笑,径直在她身边坐起来,若无其事地去解自己腰际的锦袍系带。
    袁清雪见他如此肆无忌惮,忙羞得一把拉过半搭在身上的水红色锦被,自欺欺人地遮住了眼睛。杨琦见她一派小女儿家的天真羞臊,看得又是一声轻笑,谁知被中传来一声轻叱:“大坏蛋,不许笑。”
    杨琦其实也没怎么过分,此时还穿着贴着的白色衫子,与她并肩靠在背后的床栏上,一手拉下她遮着的锦被,一手将她拥进怀中。
    袁清雪早酥软得浑身无力,此时自然是任他施为,将一张芙蓉俏脸埋在男儿颈间,喃喃道:“相公,雪儿真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杨琦见她这般痴蛮,只得笑了笑,把手凑过去在她颊上抚了抚,道:“傻丫头,我们今后都是夫妻了,同床共枕那是常事儿。听说马邑地处北疆,苦寒熬人。你家相公我是个武职,每日都要去城墙上巡视的,晚间回来,若不是娇妻暖床,那如何耐受得住?”
    袁清雪听他说起马邑来,倒也少了几分羞涩,只道:“你这样光明正大地娶了我这个妾室入门,就不怕燕家老爷和燕小姐责怪吗?”
    杨琦哈哈一笑,道:“我与那燕小姐素未谋面,一纸婚约也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她如今亲母新丧,按例需守孝三年,所以以后的事情是谁也说不准的。我要怜取眼前人,先把雪儿娶了。母亲这些日子总盼着儿孙绕膝,给她添个孙儿,也能让她享些天伦之乐,相公我公职在身,不能时刻在旁尽孝,也只有在此间不落人后了。”
    古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袁清雪虽家道中落,却也是个正宗的门阀出身,自小就接受了三从四德的妇德之育,又生得性子温和恬淡娴雅端静,确实是杨琦贤内助的良配。汝南袁氏虽大不如前,到底还是一等门阀世家,四世三公的影响仍在,礼教传家的底蕴仍存,这些都是那些小门小户的一般丫头比不了的。袁清雪见爱郎言及孝道,此时也顾不上羞涩,只微微点头应道:“其实雪儿无碍的,只要能时时刻刻像现在这样陪在相公身边,哪怕只做个端茶送水的小丫头,雪儿也很开心。”
    最难消受美人恩。杨琦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在手间用力,将她的香肩搂得更紧些。
    “相公,你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袁清雪忽然轻柔地道。
    杨琦侧过头去亲了她颊上一口,道:“雪儿,说说你母亲的事情吧!相公想跟听听。”
    袁清雪脸色一黯,对着杨琦勉强一笑,道:“其实也不是雪儿有心遮瞒,提及亡人,总有些不敬。家母是岭南人士,姓宋。”袁清雪才说了两句,杨琦就听得一惊,将她的俏脸捧到眼前,道:“你说的是真的?可是岭南宋阀?
    袁清雪点点头,道:“是的,外祖父曾是岭南一等镇南公宋凌,现在的宋阀阀主宋元是我的亲舅。”
    杨琦脑子一抽风,很白痴地问了一句:“宋阀阀主不是‘天刀’宋缺吗?”说完,他才开始后悔,这些只是武侠里面虚构的人物,而岭南宋阀是历史真实存在的一等门阀,郡望是郁林郡。
    袁清雪嫣然一笑,道:“相公真会说笑,宋家家主几代都是嫡系单传。宋家以商起家,百年前虽因为必五胡之乱而远迁岭南,但却仍控制着全国六成以上的商业来往,分号更是遍及全国各地,所有旁系子弟一出生皆被送往各地宋家的分号抚养,熟识本地的乡土人情,以便将来亲自接手本地的事务。家母在宋家身份卑微,本是外祖父酒后乱性的结果,外祖母更只是宋家夫人的贴身丫鬟,连妾侍都算不上。一出生便被送往沧州府,在沧州长大,嫁给了我那百无一用的父亲。所以我身上虽具宋家血脉,想来他们也不会认我的。更何况家母早已去世多年,这原有的血缘情分也早就淡了。”
    杨琦对现在这个真实世界里的宋阀有了全新的理解,知道原来宋阀并不染指军政,却控着全天下的经济命脉。依靠着宋家庞大的经济实力,完全可以推动历史的车轮。宋阀势力深植各大门阀之内,也是唯一一个能各地不受侵扰的门阀。宋阀商队的超然地位,使得宋阀能够结识更多的豪杰。
    商业世家,杨琦暗暗一想,若想要重塑杨隋雄风,这也是他必须联合的大家族之一,不知是否能通过雪儿拉进些关系,但一想到这个世界尊卑分明,一介婢仆所出之女,在家中确实毫无身份地位,现在更是已经故去,雪儿怎么说也是袁家人,只不过是宋阀可有可无的的外孙女而已。
    袁清雪见他蹙眉沉思,以为是自己没能帮夫郎与宋阀拉近关系,美人儿心头一凉,脸色一黯,喃喃道:“相公,都是雪儿无用,雪儿的母亲只是个庶出女。”
    杨琦回过神来,满眼爱怜地看着她,道:“傻娘子,你是我杨琦的夫人,是弘农杨氏的少夫人,怎么能说自己身份卑微这样的话?”说完,他温柔地俯身索吻。
    袁清雪明了爱郎心意,心中再无疙瘩,也晕红着一张俏脸,微仰着头去迎接男儿的恩露。两人侧着身拥吻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来。
    “相公,你要憋死人家啦!”袁清雪憋了好长一口气,忍不住娇嗔道。随着她剧烈的呼吸,胸口的两座也随着来回浮动,看得杨琦一阵心急火燎,只觉自己那男儿宝贝又昂首挺胸起来。
    “雪儿,相公疼你。”杨琦趁着袁清雪尚未从刚才一番激吻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又一次扑了上去,一翻身就将女儿家娇柔软滑的身子压住身下,喘着粗气又要去亲她。
    袁清雪避之不及,只得羞赧地闭上眼睛任君索取。杨琦一手将她揽在怀中,一手隔着薄薄的春衫,轻抚着女儿家不堪一握的纤纤细腰
    许是被杨琦无意间挠到腰间痒处,袁清雪忽而“咯咯咯”笑出声来,一具玲珑浮凹的妙体在杨琦身下来回扭动,又惹出了一大团火来。
    “相公,别闹啦!人家好怕痒的。”没多久,袁清雪便气喘吁吁地求饶。
    杨琦停下指尖灵活的动作,一手扶着她刀削的香肩,一手揽住她细细的蜂腰,低头静静地盯着她晕红发烫的玉容,见她额间冒出了一些香汗,便伸手去擦。袁清雪嘻嘻一笑,低嗔一句:“我自个擦”,说着从床榻里间拿出一块的丝帕子,自个儿擦了几下,见杨琦笑道极是暧昧,便不解道:“相公,雪儿哪里是不是出丑了?”
    沈书辰嘿嘿一笑,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惹得美人儿羞恼地拿粉拳去捶他。原来这的丝帕子在古时还有一个用处,古时女子新婚之夜,要将这丝帕放在臀下,明日取来已证处子落红。杨琦放方才想到,便开口一句调笑,也难怪美人儿如此羞恼不依。
    杨琦将她抱得更紧些,低声在她耳边道:“乖乖雪儿,莫要羞恼,相公我也是说了句大实话,这只是早晚的事情,这丝帕子也是我们爱的见证。”
    原先袁清雪还是不依的,听到他说了句“爱的见证”,不由得一时失神,羞道:”嗯,这是我和杨郎爱的见证。”
    杨琦见她如此说,嘿嘿笑得更加暧昧,低声道:“雪儿,要不要我们现在就让它见证一样?”
    “呀!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袁清雪又羞得起来,杨琦逗着不安人事的女儿家似是逗出瘾儿来了。
    两人嬉闹了一会儿,杨琦想着这会子睡觉也睡不着,又不愿就这样要了怀中的美人儿,正为的鼓胀难耐苦恼之际,袁清雪侧着身子,将头枕在杨琦臂上,柔声道:“杨郎,你讲个故事给雪儿听听吧,雪儿小时候也是睡前要听父亲讲故事的。”
    杨琦先是一愣,心想这丫头身子早已圆柔丰润,性子却还带着童稚,毫无一丝心机,确实是个惹人爱怜的妙人儿。杨琦想了会儿,顿了顿,道:“雪儿,既然我们现在卧在西厢,不如相公讲个《西厢记》与你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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