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的个头很大,和他的网名一点都不相符。长得一脸人模狗样的官相,挺着个不算大的肚子,一看就知道是机关里做领导的人。做领导的一般都比较有钱。
何从一看到碎碎,心理就不平衡了。心想,应该我放他的血才公平。可是,他是西江人,是地主,人家从江州远来是客,他怎么好意思放人家的血呢?
见面寒喧了一番后,两人上楼进入了妖暗的“蓝色妖姬”。在大堂里靠近舞池的地方选了个位坐了下来后,要了两打百威。
碎碎平时去酒吧,基本上都是在KTV包厢里的。而在江州本地,他是从来都不去酒吧里泡的,因为身份原因。晚上要出去娱乐,也只会去夜总会的KTV房。只有出差去外地了,才会和朋友们去酒吧泡泡,感受一下年轻人的激情。当然,按照国家的干部标准来说,他也是青年干部。
蓝色妖姬酒吧的舞池设计得很特别,是梯形的。舞台最低,然后一级一级地直到墙壁。最后一级和他们坐的吧位一样高。这样,要是下去蹦的话,得下楼梯进入舞池。
这个时候,舞台旁边的主持人正在拼命煽动那些红男绿女们的情绪。而疯狂的音乐在DJ的控下更显疯狂,让舞池里的男男女女群魔乱舞,拼命地摇头耸,像着了魔似的。
而在他们旁边,有几个染红头发的美眉可能因为舞池里太多人了,就在这楼板上对着柱子扭动着。
在这样的环境中,何从的情绪也受到了感染,也不由自主的摇头晃脑起来。摇了一会儿后,突然想起,应该叫妖精出来陪碎碎喝两杯。当然,不会白喝的,如果她看到帅哥心情好的话,说不定又可以来这里免费消费一次。
想到做到。何从马上给妖精打了电话,然后和碎碎说:“我等下给你介绍一下,这家酒吧的老板,妖精。”
“妖精?呵呵,这名字挺吸引人的,该不会是个恐龙吧?”碎碎说。
“恐龙?绝对的美眉!等下你就知道了!”何从又补充了一句:“像狐狸一样勾人却又吃不到嘴的妖精。就看你有没有本事给泡上了。嘿嘿。”
妖精很快就来了。扭着水蛇一样的腰,来到他们面前后,她的注意力一下就放到了碎碎的身上了:“哟,猪猪,今晚还带了帅哥来呀?看样子今晚不会白吃白喝了!”
“你个妖精,弟弟我大好形象就被你一句话给破坏了呀!这个是我朋友,碎碎,从江州来西江出差。”何从打趣道:“妖精,碎碎很帅吗?好像还没我帅吧?你要便宜别人,不如先便宜了弟弟我呀!”
“碎碎?你就是碎碎?可是公安网上的大诗人来的哦,迷死过不少美眉呢?今日一见,果然魅力四射,挺有男人味的!”妖精的两只眼睛放出了光。
“你以前在公安部门做过?你以公安网上叫什么名字呀?”看得出来碎碎阂一样狐疑。
“我以前在市交警支队上班呢。因为某些原因被双开了,为了混口饭吃,就在东区开了这家酒吧。我的网名嘛,就叫蓝色妖姬呀,不过,我不写诗的,你也从来不会注意我这样的无名者哦。”
两个人开始兴奋的聊了起来。
倒。一对狗男女。把我晾在一边了。何从心里酸酸地,充满了醋意:“什么叫做诗人?纯粹就是湿人!重色轻友的有异性没人性的湿人,雅称诗人。碎碎就是诗人,白天在网上是诗人,晚上在生活中就是湿人。哈哈,湿人,又咸又湿的诗人。湿人,当然不可能全部可以做诗人的,但诗人,就一定都是湿人。”
“你这是什么狗屁歪论呀?”碎碎还没发表意见,妖精倒是先替他打抱不平了。
于是,喝了几口闷酒后,何从又说:“你们都没阂过说原来你们都在公安里当差呀?以后小弟如果不小心犯了差错,就靠你们罩着了!现在我就不妨碍你们亲热了,下去混水摸鱼去了。”
“去去,真是猪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妖精嗔笑道,那迷人的风情,让何从的没来由地涌起一股。只可惜,看得到吃不到呀!
何从下到舞池里的时候,舞池里的气氛更热烈了。一个红毛女子在舞台上表演钢杆舞,只见她贴在那钢柱子上扭动着,时而抱着那根直直竖立着的钢杆,用她的紧紧贴着钢杆磨擦、,超短裙不时被扭得掀起来,里棉限好,黑色镂花边的小内内让人想喷鼻血。
看到这情景,何从立马挺枪致敬。当然不止是他了,估计这里的所有看到这一幕的男人这个时候头脑里都会想马上把她给压在身下吧?
为了不让“”扫兴,何从跳了上去,和这个红毛女子扭在了一起,两人碰了几下后,就抱在一起用站姿做起了“爱”。何从那高高昴起的“”隔着裤子和红毛女的“小妹妹”玩起了亲密接触。
随着这种刺激的亲密接触,何从明显地感觉到,红毛女下面的温度和湿度在不断上升,真要命!这时候,全场嘘声一片,所有的人都疯狂了。人头汹涌的舞池里,不时有女孩子的尖叫刺穿昏暗的灯光,让人知道她刚刚被陌生的男人“关照”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头发染成绿色的混混跳了上来,拿皮包骨的手指嚣张地指着何从的鼻子:“丢海,我的女人你也敢泡?你赶快给我滚,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不然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对于这种不知死活的小混混,何从从来就没放在眼里,遇上也从来不会手软。用俗话说,那就是一个字,打出去!
“你个二五仔,哪个鸡婆的腿没夹紧把你给漏出来了?”何从向来推崇言行合一,边说着左手就闪电般伸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再一耳光扇过去:“看来你老爸戴的不是绿帽子,是纯钢做怎么也打不破的的绿头盔吧?生下你这个野种,竟然也是一头绿!”
说着还不解气,对着这小子的两只眼睛分别送了一拳:“让你窜!的,出来混竟然不带眼睛的,什么人也敢招惹!”
十秒钟内,这绿毛小子便成了国宝熊猫眼,脸上还留有五条指痕。
“国宝”一边呼痛,也一拳冲何从迎面打来。何从一把抓着他打过来的拳头,一扭,马上就听到鬼哭狼嚎声。
“叫你的给我窜,给我嚣张!”嫌不过瘾,何从对着这小子的下腹就是一脚踹过去!就像拍飞一只苍蝇一样,绿毛小子在惨叫声中被何从一脚给踹飞下了舞台。为女人冲动,这一脚估计他得有一个月不能再找女人了!其实,这一脚,何从还是控制了力道和方向,不然,位置再下移三寸,力道再加重一分,估计这小子的得鸡飞蛋碎性功能完全丧失。
绿毛小子在地上捂着肚子鬼哭狼嚎,还不忘放出狠话:“妈的,唉哟有种你唉哟别走!唉哟我不找人唉哟废了你,我唉哟就不是东区唉哟小绿狮!”
“你尽管放马过来吧,我全接着!”就这身板儿,经不得两下打,还小绿狮呢。何从才没放在眼里呢。
绿毛小子从跳上台到被踢下台,还不够三分钟时间。周边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被何从一脚踢下后,人群才反应过来,尖叫声疯狂响起。而刚才和何从“”隔布亲密接触的妞儿,吓呆了似的木然站在台上。
这个时候,看场子的保安过来了,将那绿毛小子像死狗一样给拖出去了。主持人也上来将早就准备好给表演者的礼物——一个毛毛熊玩具,送给那刚才还很疯狂现在却不像呆鸡一样的红毛女子,这女子才反应过来,突然抱紧何从:“帅哥,你太猛了,我爱死你了!”
“可是我不爱你!天天被小混混扰的日子,哥伤不起!”说着,何从一把推开她,下了舞台。确实,他对这类女人不怎么感冒。不是怕麻烦,而是怕戴数不完的绿帽。
看到何从往楼上而去时,主持人继续煸动下面的人员上舞台去激情表演。
上得楼来,碎碎和妖精还在亲热的交谈着。
“猪猪,没想到你这么猛呀!”看到何从上来,妖精一脸诡笑,“那红毛女子够味儿吧?要不今晚你带她回去好好享受?小费姐姐帮你给了,怎么样?”
“千万别。我可消受不起。刚才还没真刀真枪的接触,就有人不开眼地跳上来护花了!虽然被我打下去了,等会儿还不知有没有麻烦上身呢。”
“你那么能打,怕什么?”
“双拳难敌四手,猛虎也架不住狼多呀!如果等下有人找麻烦来了,你可要罩住我哦,怎么说你也是当过差的,又是这里的老板,我作为客人,你有义务保护我的安全的!”
“呵。你是客人,刚才被你打下去的就不是我这里的客人了?”妖精笑着说:“不过,你放心吧。刚才是我让保安将那不开眼的东西拖出去扔大街上了。敢在老娘这里闹事,当老娘是吃素的?你就放心喝酒,放心下去陪那些激情美眉跳钢管舞吧!”
呃。好吧,何从被妖精的话给雷倒了。老娘?多生猛的自称呀!
刚好这个时候楼上有个只穿了条三角裤衩的猛男在一个吊在楼顶上的钢制笼子里表演,一脸傻笑的做着各种动作展示他的肌肉。何从于是转移话题:“呵,楼上还有猛男表演呀。你两个奸夫妇怕我影响你们的好事呀?我就偏要影响你们的好事。不要当我透明,来陪我喝酒!我今天烦了一天了!”
“哟,还有什么事能让我们的猪猪烦呀?”妖精一脸八卦表情。
“没什么,玩色子吧。”
玩到两点钟酒吧打烊的时,虽然像妖精说的那样,没人来找麻烦,但妖精和碎碎却给何从找了不少“麻烦”——他都到厕所吐了三次了。何从内心认为妖精和碎碎沆瀣一气,所以诈起色子来,都是他输的时候多。他也不想想,人家那可是多年浸酒吧KTV练出来的功夫。
打烊后,碎碎扶着何从坐进了妖精的小车,妖精和碎碎一起把他送到了住的地方,说了声我们回去了,就一溜烟跑了。
“这对狗男女,今晚一定会勾搭成奸吧?看他们那样子就知道,今晚一定有儿童不宜的故事上演。”何从内心又不平衡了。他可是想吃妖精这块肥肉好久了,奈何总是只能吊在嘴边,看得着吃不着,还不时发出的香气勾动你的馋虫。现在想着碎碎一来,就可能将这块香美的肥肉吃到嘴里去,他心理能平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