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你来我往争辩了几句,唐昭都不知怎么发展的,最后争辩竟变成了赌约——不比读书,不比诗词,不比科举,偏偏比击鞠这种以己之短攻敌之长的事,红枫书院这些人脑子是进水了吗?!
唐昭最后扯住了郑源的衣袖,劝道:“别冲动,你之前不是说会输吗?!”
少年人热血上头,一激之下哪顾得上理智?尤其这当口,更听不得一个“输”字。
郑源气鼓鼓的将袖子扯了回来,有心想瞪唐昭一眼,怪她长他人志气。然而对上唐昭那张脸,郑源又实在发不起脾气,最后一咬牙赌约定得更快了。
唐昭无奈,又阻拦不得,便只希望他们冷静下来后不会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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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再见故人
郑源后悔了,很后悔很后悔,和他一起定下赌约的小伙伴们同样后悔。
离开马球场没走几步,郑源便冷静了下来,然后立刻捂着心口看向了唐昭:“唐兄,你刚刚该直接拉着我走的。不行打晕我拖走也行啊,我肯定不会怪你。”
唐昭无语又好笑,抿着唇角问他:“怎么,冷静下来了,知道自己赢不了了?”
郑源点点头,想起之前一时冲动定下的赌约,顿时心疼得泪眼汪汪:“是赢不了,可惜我那白扔的一百两啊,我可攒了三个月的!”说完还真情实感的抹了把泪,又咒骂起定下赌约的对手:“那家伙是故意激咱们的,这哪是赌约,明明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唐昭没参与赌约,自然也没有多少真情实感,更何况她两世皆是衣食无忧,说实话那一百两银子也实在入不得她眼——若非赌这黄白之物,她或许还真会将郑源等人拦下。
可唐昭不在意,和郑源一样真情实感的小伙伴却是不少。这个赌了八十两,那个赌了一百两,几个人加加减减一算,这场赌约竟是足足凑够了一千之数。别看几人开口便定下,可这笔钱也真心不算少,一千两放在寻常百姓家少说够吃十几年了。
心疼,简直不能更心疼了,尤其其中一个少年开口便许出了三百两打水漂。
几人如丧考妣般对视一眼,怪不着唐昭,可又不甘心就这么白白将银子拱手让人,于是只能想着在比赛中拔得头筹。如此不仅钱回来了,面子也回来了。
郑源在脑子里将书院众人过了一遍,最后想起的还是唐昭那日跳马救人的英姿……他小小犹豫了一瞬,还是凑到了唐昭面前,小声问她:“唐兄你昨日说过,你会打马球的。”
唐昭不必郑源说更多,便明了了他的心思,当下想也不想就摇头道:“马球又不是一个人打的,你都说书院里众人不会玩乐,便是我球技高超,几个十几个后腿拖着,你觉得我能赢?”她说着又摆摆手:“郑兄,别想太多,回去洗洗睡吧。”
大晌午的,睡什么睡?想到即将打水漂的那一百两,郑源也睡不着啊。
唐昭拒绝得相当干脆不客气,但郑源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马球比赛不是逞匹夫之勇,赛时一队少则两人,多则数十都可以,而书院比试至少也是五人以上。且不提唐昭球技如何,就她一个人打得好,其余四人拖后腿不会配合,她想赢比赛也是不可能的。
这样一想便微有些泄气,郑源正无话可说打算放过唐昭认栽,身边的同伴却忽然勾住了他的脖颈,然后凑到他耳边就是一阵低语。
郑源听罢眼睛亮了亮,又有些迟疑:“这不合规矩吧?”
小伙伴挑挑眉,笑得狡黠:“挂个名而已,怎么就不合规矩了?再说咱们书院都垫底两年了,山长也不想继续输下去的,咱们去说一说,山长肯定答应的。”
唐昭没听见两人的低语,但之后的两句正常对话却是听了个清楚的。就凭这两句,她也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无非就是赢不了想请外援了——这不算什么大事,虽有投机取巧的嫌疑,但寻得到人来至少代表他们人脉不错,也是一桩优点了。
几人商量来商量去说了一路,最后大抵定下了外援人选,原本压抑的气氛也渐渐松缓了下来。然后几人眼珠子滴溜溜往唐昭身上一转,也不急着回去了,又拖着人回了马球场。
显然,外援有限,书院里隐藏的力量也不容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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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是不讨厌打马球的,那种策马驰骋,你来我往的交手,最是爽快不过——当然,要爽快的玩也有个前提,那便是要正常的比试,不能有拖后腿的。
见识过唐昭在马球场上的简单炫技过后,郑源等人为了自己的钱袋子,自然不肯放过她。唐昭不肯瞎参合,郑源就死缠烂打装可怜。最后双方各退一步,除非郑源等人寻来了合格的队友,否则唐昭就不参加旬月后的马球比试,免得上场丢人。
郑源等人得了她的应诺也便放心了,转头又去说服山长,接着寻找外援。
这些唐昭都没怎么关注,休沐日过后她又离开唐家回去了书院,继续她按部就班的生活。只是回书院前她又见了唐明东一回,与这便宜伯父提了一句公主府的礼单。
唐明东不是个糊涂的人,当即闻弦歌而知雅意,转头就去问夫人要扣下的礼单了。
至于之后唐家会是怎样的一地鸡毛,唐昭并不怎么关心在意,只管躲在书院里过她的安生日子——虽然这安生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了,转眼秋闱,转年春闱,按照薛氏原本的安排她是都要参加的。可唐昭并不想如此,战战兢兢隐瞒身份的经历,她不想再经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