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帝国传说第二十二章人性转变
    “他们没有惊慌，没有失色。他们勾肩搭臂，拉拉扯扯；他们谈笑自如，指指点点。遇到事故，所有能称为人的正常表情，紧张、惊慌、凝重、失神，在他们脸上都找不到。他们是那么轻松自在，悠然自得，他们是如此享受东方迪拜这一种飘荡着最新鲜的最浓郁的血腥味的夜色。”程英叹息道。
    “不能归于他们的年少无知，也不能眼红他们的财大气粗，当然更不能诅咒他们的权势熏天。因为这是他们的世界，这是他们的天下。因此，即使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被当着雪糕筒一样，撞个魂飞魄散，一命归西，又有什么大不了呢？甚至都不能阻止他们的谈笑风生一分一秒，甚至都不能遮掩他们的潇洒自如一丝一毫。”龙天刚叹息道。
    “现在的衙内们太子党和纨绔子弟都这样，他们很清楚，他们很明白，什么人命关天，什么法制尊严，什么人类文明，都敌不过他们的父母、他们的家族、他们的代表手中的权和钱。”穆念慈叹息道。
    “他们无所谓‘多行不义’，但他们显然不知道这后面逃不脱‘必自毙’；他们不在乎‘恶贯满盈’，但他们显然也不了解这后面定然是‘终有报’。在他们金汤玉食、威福有加、山呼万岁的‘河蟹’生活中，他们当然也就不管不顾魔头西来黑云压城大厦将倾的危险了。”程瑶珈叹息道。
    “啪！”洪七公猛然一拍桌子，怒骂道，“郭靖怎么就下了什么封口令呢？怎么就能够徇私枉法包庇罪犯呢？现在闹得民怨沸腾，又要弃车保帅，你们知道三个参与飙车的都是谁吗？一个郭破虏，一个大武，一个就是欧阳克！”
    “什么？欧阳克？！”龙天刚和穆念慈程瑶珈都不禁更加惊诧，这才回想起来欧阳克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情形，却不知道他前天夜里还在东海市和郭破虏大武小武一起飙车，看来他此行和桃花岛集团的谈判取得了预期的进展。
    “当年一身正气，执法如山，不徇私情的郭大哥，如今也沦为既得利益获得者和维护者了！”程英叹道，“师傅刚才说人会变的，其实，就是人性的转变，那是随着客观环境的变化而不可避免的。”
    “我当初本以为象段正淳那样的薄幸之人当了市长之后有可能以权谋私，却无论想不到郭靖耶律齐这样正义凛然之人也会堕落为既得利益获得者和维护者！”洪七公幽幽叹道，“想当初郭靖竞选东海市市长，耶律齐竞选北方市市长，我还倾力支持呢！唉！我真是小看了权力的魔力了！”
    “莫非就是黄老先生说过的‘周期律’？”龙天刚悠然长叹道，“当年黄老先生说：我生６０多年，耳闻不说，所亲眼看到的，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于一国，不少单位都没有能跳出这周期律的支配力。大凡初时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同心，没有一人不卖力，也许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既然环境渐渐好了，精神也就渐渐放下了。有的因为历时长久，自然地惰性发作，由少数演为多数，到风气养成，虽有大力，无法扭转，并且无法补救。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周期律。
    “任何一人，一家，一团体，一政权，一地方，乃至一国，似乎总免不了‘初起或危难时，勤俭节约、艰苦奋斗、死中求生，发迹或掌权后，为己谋利、骄奢逸、腐败盛行、由盛转衰、由兴到亡’的命运。
    “不管他受过何种教育，是何党派，在何职位，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只要拥有一定的权力，就可能会心生贪念；如果不受束缚，就会把贪念变成贪行。绝对的权利等于绝对的腐败。”
    “郭大哥和耶律齐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程瑶珈半信半疑道，“师傅，欧阳锋老奸巨猾，欧阳克阴险狡诈，莫非他们使的是离间计，我们可不要冤枉了好人哪！”
    “瑶珈说的也不无道理。”穆念慈赞同道，“这个我们也不得不防啊！”
    虽然她们俩知道如今的官僚如何贪污腐败，可是无论如何她们俩不能相信也不能接受当年正义的化身——郭靖耶律齐当权之后也会发生如此的转变和堕落。
    “幸好过儿还没有变”穆念慈心底还有种近乎自私的庆幸。
    “我也希望郭大哥他们都还是从前的正直无私的他们，可是”程英幽幽说道，心里也在偷偷地自问：杨过大哥应该还是象以前那样英勇执法维护正义吧？他和龙姑娘在警察局应该很神气很幸福吧？
    “做最好的希望，做最坏的打算！”洪七公看着龙天刚说道，“所以，我们需要有个人也去投石问路，也去试探一下虚实，调查一下真假”
    穆念慈程瑶珈和程英的目光都不约而同齐刷刷地集中在了龙天刚的身上。
    “看来我这个冤大头是无论如何都跑不了了。”龙天刚自嘲地笑道，“我是向来喜欢郭大侠的，更是崇拜他为国为民的一身正气古道柔肠，恐怕打死我也不信他会变成维护一己私利而而我还真要亲自调查一下，否则，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七公您老人家相信吗？”
    “我也不信靖儿会为了维护他的那个集团利益而僵化保守故步自封徇私枉法甚至贪污腐化。”洪七公摇头叹道，“如果靖儿都变了，我老叫花子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可以信任可以联手对抗老毒物了！天刚，你这个冤大头可是重任在肩啊！希望可以还靖儿齐儿一个清白，消除内患，共御外敌！”
    “真的呀！如果连郭大哥都变了的话，我们还可以相信谁呢？”穆念慈目光迷离地说道，仿佛信念在瞬间崩塌，心底不由自主地对过儿隐隐约约开始有点担心起来。
    “我也不信可是”程瑶珈依然是半信半疑，因为她深深地清楚自己的丈夫陆冠英，当初也是何等满腔热血嫉恶如仇的世家子弟，如今不也变得醉心于金钱权势，追逐房地产的暴利，而毫无正义感和同情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