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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冲皇队
    第四章大冲皇队
    龙凡沉着脸走进了林来,扑到坟前,放声大哭,张间借着烛光一看,只见坟前的石碑上写着“苗田之墓”,心中呐闷,不由唔唔出声。
    龙凡哭了一回,对曹适道:“拿下这个腌货的堵嘴,问他临死之前,还有何话要说?”
    张间堵嘴一被拿开,就不解的大声道:“伍子晨!你不是带我来见怀国公的吗?他人在哪里?这个苗田又是哪个?”
    龙凡狞笑道:“我只说带你来见我的父亲,没说要见什么怀国公啊!”
    张间道:“你不是伍子晨吗车?”
    龙凡仰天大笑道:“在下姓曹名霖字泽润!家父乃是大晋一等英烈公、镇北大将军、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曹猛,和那个伍云天有个鸟关系!你个五体不全的腌货,狗一样的人,十三年前,竟敢逼死朝廷重臣,此恨实在难消,今天老子就活剐了你,以祭亡父!”
    张间猛然想了起来,明天就是清明节了,祭祀先人,正在此时,不由号啕大哭道:“冤枉啊!老奴也是奉命行事,逼死曹大将军这帐,不能算在老奴身上,小公爷要算这帐,得找大晋皇帝算去,这事实在是与老奴无关啊!”
    龙凡大声悲笑道:“大晋狗皇帝的帐,老子迟早要和他算,可恨晋宣帝死的太早,不过不要紧,到时老子也效仿古人,来个开坟鞭尸,以消家恨!适叔、逐叔,这个腌货的衣物,用鱼网勒起来,我要活剐了他!通叔、遇叔,你们摆起香案,烧起纸钱,我要祭祀家父家母和四位哥哥,日后定要灭了大晋,以雪此恨!”
    张间想叫,曹适随手塞了一个“开口笑”放在他的嘴里,令他叫喊不得,又不能咬舌自尽,曹逐找出三根指头粗细的竹制长针,扎进了张间的头顶位,不让他在受剐时过早的死去,随即两人把他了衣服,拉开手脚,吊在树上。
    龙凡边哭边一刀刀的剐着张间,烧化了一大车的纸钱,足足闹了一天一夜,方才罢手,用龙泉小虎藏的锋利匕首,挑开张间的胸腹,拉出肠子,让他慢慢的去死。
    曹家四将上前,给他披上衣服,劝道:“小主人!走吧!山间野狼众多,嗅到血腥气,就会过来了,到时狼群毕集,恐有麻烦!”
    龙凡点头,默然转身上了马车,曹适一抖缰绳道:“小主人!我们这就回江南吗?”
    龙凡咬牙道:“听说每年三月三日,狗皇帝都要排驾来骊山豹宫,你们四个给我准备一下,联络好我的人,到时大杀一场,再回江南!”
    曹家四个老鬼齐道:“是——!”
    凤衔凤知道是逃不掉的,红烛下姻体如霞,一对春笋似的挺俏红梅,在温暖的宣室内,微微的颤抖,等待着即将穿过的金锁销魂剌。
    这种金锁销魂剌乃是禁宫兵刑司独创的精巧玩意,在穿过牝畜的或是牝唇后,形成奇巧的圆环后,自动锁上,再也拿不下来,材质有很多种,但主要是金银等等。如跨下马、鞭妖、穿档兽、舔痔狐等豹房妖兽所穿的,是镶有丽花纹的铂金制成,今晚龙凡替她选的,是由赤金制成的一套精锁,包括起先穿在她鼻档中间的那一个。
    大内兵刑司的掌理大太监是沈荣,出身邯郸兵器制造的世家,因大晋太祖皇帝立国后,邯郸沈家不肯效忠于大晋,被太祖皇帝合族贬为杂户,世世代代男为奴女为娼。
    邯郸沈家冶炼金铁的技术,其年代尤在浙江龙泉之前,技艺也是独步天下,所造物事,和龙泉平分秋色,各有所长,三厂所用的狭锋单刀和禁军所用的箭簇等,大部分都出自大内兵刑司。
    不唯如此,兵刑司还负责打造各种奇巧的具、刑具、佩饰等等,以供朝廷使用,自上代皇帝晋宣帝建立豹房,在天下大录牝畜以后,兵刑司的兵器是越造越少,而供牝畜专用的具、刑具、佩饰却越造越多。
    金锁销魂剌的尖头,是一个小小的锋利精钢针套,在穿过美人儿的之后,就能拿下来,露出里面的极小的赤金锁环,两头锁环一搭,一声极细的轻响,这辈子都拿不下来了。
    凤衔铃直疼得浑身冷汗,极敏感的被钢针剌穿,这滋味可不是好受的,舔痔狐在一边嘲笑道:“得了吧!没那么夸张!爷的手法,要比狗皇帝的快几百倍,想当年我们姐妹被狗皇帝穿奶环时,才那叫疼哩!”
    穿档兽道:“想想我就怕,那个狗皇帝,平日里没事手都发抖,替我穿奶环,连穿了几次都没穿好,一个上被扎了五六针还没成功,只得被带下去,下次再穿,若我们如你一般,被爷一次就穿成功的话,那就要烧高香了!”
    龙凡笑着一挑凤衔铃的道:“这样真是漂亮多了!今晚不如索性一次将你的奶环、牝环全穿了,你看可好?”
    凤衔铃想了一想,咬牙道:“全凭爷作主!”
    舔痔狐笑道:“就是吗?与其一次一次的受罪,不如一次性解决,一劳永逸吗?”
    龙凡刚想穿第二个上的金环时,史柱在门口喊:“伍子晨!还不快跑!你家爷爷来了!”
    并海王伍顶天虽年近八旬,身手可没搁下,一脚踢开史柱,在庭外骂道:“好你个史二愣子!敢向那个兔崽子通风报信!里面的可是子晨孙儿!”
    龙凡叫了一声不好,急令舔痔狐、穿档兽看好凤衔铃,一个鲤鱼倒穿波,从二楼的花窗处,如飞而遁,如流光星逝一般,用的正是伍家的成名绝技“牧野流星”轻功身法。
    老王爷追到二楼,只能远远的看见一道白色的暗影,如飞而去,伍家独步天下的轻身功夫,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平空如踏云般的不断飞升变化,夭若游龙,八尺四五的雄壮身形,与其子怀国公伍云天倒真有几分象,一闪两闪之间,已经隐入晋阳的高楼飞檐之间,不见了踪影,心中不由又惊又喜,一厢情愿的认为,是自己的孙儿伍子晨无疑。
    老王爷身后,三名赤条条的妖女一齐跪了下来,伏地不敢吱声,老王爷看龙凡逃走的速度,别说是现在年老体衰,就是少年之时,也是望尘莫及。
    喝酒嫖妓,在官宦人家,原是平常,伍家虽家教甚严,但老王爷在年轻之时,也曾偷跑出来狎妓,对龙凡的所作所为,并不以为意,转身对三名妖姬道:“你们三个抬起头来!”
    三个妖精齐声道:“贱婢不敢!”
    伍顶山道:“不要多礼!孤问你们,子晨这个小兔崽子,在这里多久了?”
    舔痔狐答道:“回老王爷!也就半个多月时间!”
    伍顶山怒道:“定是天儿令这个小兔崽子回来给孤拜年,想是这个小兔崽子一路游山玩水的荒唐,误了春节,竟然干脆不回王府了,想在这夜度春再荒唐数日,就回成都复他老子的命,真是可恨之极,胆子也太大了!他跑哪里去了?”
    穿档兽道:“回老王爷!小王爷向来行踪莫测,奴婢们也不知道他往哪跑了!”
    伍顶山怒道:“行踪莫测?是在躲我老人家吧?你们三个给孤听好了,这小子回来之后,就告诉他,立即回家,准备和公主成婚,君命难违,若是违了皇命,孤立即就飞鹰传书,告诉他老子,要他老子好好管教管教他,到时这毛竹片子炒肉丝的滋味,他想不尝也不行了,若是乖乖的听话回家来,他的荒唐事,孤就只当不知道,决不向他老子提起,明白吗?”
    三个妖精齐声道:“是——!奴婢不敢忘记!请老王爷放心!”
    并海老王爷袍袖一甩,带着家人走了,不一会儿,窗口现出龙凡的俊脸,向三个妖精道:“老头儿走远了吗?”
    舔痔狐笑道:“早走了!”
    龙凡翻身跳进楼来,嬉笑道:“好险!差点被那个老头儿拿住!”
    三名妖精对望一眼,一齐跪下,伏地行礼道:“贱婢见过小王爷!”
    龙凡笑道:“狗屁的小王爷!你们起来!胡媚儿!你去准备一个爬笼来,这地方呆不住了,今晚就得走!”
    舔痔狐笑道:“小王爷!老王爷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若不乖乖听话,回成都后,要尝毛竹片子炒肉丝的滋味哩!”
    龙凡笑道:“鸟——!史二愣子,你半夜三更的,跑来做什么?”
    楼梯处,果然现出史柱胖图画乎乎的笑脸,打着哈哈道:“对啊!子晨你可千万别给老王爷逮住了,这公主娶回家,断断是无趣的紧!”
    龙凡笑道:“要你说!这大晋谁不知道,把公主弄回家后,所有的妻妾都要被赶出家门,只能守着公主一个,这种呆B事,打死我也不会做,单是这三个绝色的蹄子,我就舍不得,更何况是其她的美人儿!”
    史柱笑道:“老王爷昨天白天就来过了,没见到你,今天深更半夜的来,就是想逮住你,想不到你倒是好身手,见了老头儿就逃,为兄为兄弟着想,早就准备了爬笼,马车就候在密道处,兄弟可即刻出城西遁,包老王爷逮你不着,回成都之后,只说今春蜀道难行,被误在中途,绝口不提来过晋阳,不就得了!”
    这实在是小孩子的可笑提议,皇家朝臣哪个会信,舔痔狐刚想说话,龙凡却笑道:“妙计呀!只是出不了城,为之奈何?”
    史柱奉了薛政君之命,要阻止姬伍联姻,以免给薛家带来麻烦,听龙凡果然中了这种如同儿戏似的白痴计策,也难怪内厂的冯先说他是傻子,不由得意的笑道:“我有内厂特发的令牌,子晨你只管出城,没有人会拦你的!”
    龙凡抚掌白痴似的笑道:“那真是太好了!不过舔痔狐、穿档兽两只妖兽,我还没怎么玩哩!现在还真舍不得还你,为之奈何?”
    史柱自怀中拿了一个瓷瓶来笑道:“我们兄弟俩,谁跟谁啊!这两只妖兽,就留在兄弟身边,什么时候耍腻了,什么时侯再遣回来,这里面有十粒解药,子晨你尽管拿去用,足够撑到今年夏天,立夏前后,我自会遣人去成都,再送解药,你看可好!”
    实际上,舔痔狐、穿档兽两个,已经渡过了两次毒发期,明确的知道龙凡之前给她们服的解药,是彻底有效的,史柱这种淡红色的解药,根本就是一半解药一半毒药。
    两只妖兽和龙凡双修后,现在已经彻底沦为了他的炉鼎,也心甘情愿的跟在他身边,闻言冷笑不语,龙凡笑道:“多谢多谢!胡媚儿、田思雪,你们换上劲装,将小凤儿赶入爬笼,我们今夜就悄悄出城,走南门过黄河,从长江逆流而上,从巴东回成都!”
    凤衔铃急道:“贱妓情愿侍奉小王爷,请不要将贱妓装入爬笼!”
    龙凡笑道:“你是徐靖老儿的私妓,奉命在此踩探大晋王公贵族的各种消息,徐老儿奸滑的紧,给他窥出端倪就不妙了,到了我家之后,我自会好好疼你,若是现在敢不听话,我也舍不得你留在此地,再便宜其他的男人,不如宰了你算了!”
    凤衔铃急道:“别——!贱妓听话就是!”
    龙凡抚着她裸露在外面的,笑道:“把另一个环儿也穿了吧!”
    凤衔铃驯声道:“是——!”跪了下来,自己用双手托住别一只,舔痔狐送上金锁销魂剌,龙凡顺手接过,捏住凤衔铃的,飞快的一下穿过。
    凤衔铃闷哼一声,姻体抖了两抖,鼻尖上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史柱笑道:“别玩了!回去慢慢穿也不迟啊!”
    龙凡笑道:“牝环回去再穿,这乳环穿了一个,另一个不穿感觉不对衬而已,只是回去之后,这样精巧的剌锁就没有了!”
    史柱笑道:“这简单!”回身吩咐家奴,令他在夜度春中拿一百副金锁销魂针,还有其他一些精巧的器物事,每样拿了十几副,装在一个大木箱中,放在马车上,给龙凡带走。
    龙凡心中想到,只要有样品,回去之后,自会请人依样打造,料也不是难事,这个史二愣子,倒是想赶他走人一般,不过也正合他意。
    这边史柱吩咐四名内厂的高手,勿必将龙凡远远送走,最好直送到成都再回来,又使眼色叫穿档兽、舔痔狐两只妖兽过来听令,两只妖兽已经认了新主人,本不想理他,却见龙凡也朝她们使眼色,立即会意,顺着史柱的意思挨了过来。
    史柱低声道:“娘娘吩咐你们两个,日后就留在伍子晨的身边,剌探巴蜀伍云天的动静,巴蜀是伍家的天下,我们的人历来插手不易,今次有了伍子晨这小子做幌子,方才能轻易的深入成都,你们两个,须要仔细,可别误了娘娘的大事!”
    两只妖兽偷瞟着龙凡的眼色,假意依令连连点头,凤衔铃已经被人赶入爬笼,向天的跪伏着,蹶着肥硕的,、牝户情不自禁的一张一合的噙合着,两团大拖在笼底的木板上,有人开始插上爬笼其它五面的滑板。
    穿档兽高声道:“小凤儿!没事自己多转动转动、鼻子上的金环,别叫金环和肉长得粘在一起,又要废事!”
    凤衔铃知道穿档兽是为她好,应道:“谢姐姐提点,以后还要姐姐多多看顾!”
    舔痔狐道:“你们给她塞一床被子进去,她先天道体未成,这样运到成都,会把她冻死的!”
    龙凡笑道:“说的是!来人!给她塞一床被子!若是回去冻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转而向穿档兽道:“吩咐外面我带来的家将,收拾细软,一同走路!”
    穿档兽应道:“是——!”顺手穿了件锦袍,去找曹通四人去了。
    龙凡骑了大青马,拿了一百零八斤的披风斩月飞龙刀在马车前面,曹通、曹适、曹逐、曹遇压在最后,舔痔狐、穿档兽护住马车左右,四名内厂的高手在最前面引路,果然通行无阻,顺利出城,出了南门十里,正是桃杏坡,龙凡忽然轻笑,左手一扬,掌中扣着的两把柳叶飞刀,悄无声息的甩出,不偏不倚,正中最前面两名内厂高手的后脑,两名内厂高手哼也没哼一声,翻身滚下了马鞍。
    舔痔狐、穿档兽也发作起来,扣在左掌掌心中的暗器忽然疾射而出,没入另两名内厂高手的体内,她们两个的艺业,在内厂原是出类拨萃的人物。
    龙凡笑着对两只妖兽道:“把我的飞刀取出,将他们四个拖至暗处烧了,处理干净后,我们在前面桃李客栈会合!”
    舔痔狐、穿档兽都穿着黑色的劲装,包得胸乳怒突,曲线玲珑,秀发盘成一束,扎成马尾,留在脑后,背后插着一对三尺长的狭锋刀,蜂腰下佩着得意的兵器黄金飞狐爪和华山美人钩,马包上带着暗器、弓箭。
    曹通四人外穿劲装,内着软甲,背后插着大刀,得胜钩上挂着长柄八尺斩马刀,也是携弓带箭。
    这龙凡正是赵五,也是曹霖,坐在大青马上,用手向前一指道:“通叔、适叔前面带路!”
    曹家四将,本是这晋阳的地理鬼,晋阳的各种所在,无一不熟,闻言夹马跑到前面,直奔桃李客栈。
    第二天天刚亮,城门开处,晋阳平安车马行的一彪车马出了晋阳南门,主事张相收了合法的路引,揣在怀中,不急不缓的令手下人驱车往南走,桃杏坡前的官道上,早候着一群人,张相一见为首的那名少年,急驱马跑了过来,远远的就行礼道:“张相见过大将军!”
    赵五笑道:“此间不必多礼!你可令可靠的人,带四位叔叔并这辆马车,急回江南,将车交到翟姑娘手中!”
    张相应道:“遵命!”急点了几个人,招呼了曹家四将。
    曹通行礼道:“这位兄弟,我有一封书信,烦请兄弟着人交到晋阳贵宾馆的秦国公公子唐成处!”
    张相笑道:“这个容易!”
    曹适道:“我们在江南等候小主人,小主人千万小心!”
    赵五笑道:“我捣个乱就跑,并不妄想就能宰了狗皇帝,不会出事的,你们四个放心!”
    曹家四将知道拗他不过,只得随在平安车马行的人身后,向东南绝尘而去。
    赵五见舔等狐、穿档兽都睁着迷惑的媚眼看他,想问又不敢的样子,不由笑道:“两位美人,实不相瞒,我乃吴越大将军赵五是也!不是那个白痴伍子晨,现在你们两个暗毒已解,已经是自由身了,要去尽管自去!”
    两只妖兽对望了一眼,穿档兽驱马走了两步,来到近前,施礼道:“敢问大将军,您将跨下马、鞭妖、透骨三个怎样了?”
    赵五笑道:“还能怎样,替她们解了暗毒之后,她们就赖在姑苏不走了,情愿做我的奴妾,侍奉于我!”
    舔痔狐小心的道:“那我们也不走了,也情愿做爷的奴妾,终身侍奉爷!”
    赵五假意笑道:“那怎么行?”
    穿档兽急道:“我们自小被内厂虏来,根本就不知道家在何处,更何况我们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方工,必须要有主人使唤我们才行,只要主人不杀我们,就算不做奴妾,收为牝畜狎玩也行啊!”
    赵五笑道:“既如此,我就收了你们两个,从此你们两个就和跨下马三人一般,俱为奴妾,留在我身边侍候好了!”
    两只妖兽大喜,忙恭手道:“谢谢爷!”
    赵五笑道:“张相!安排车马,找一僻静处说话!”
    张相道:“是——!大将军随我来!”
    三月三日天气新,晋阳水边多丽人,翠为盍叶垂鬓唇,腰及珠帘稳衬身,皇道上旌旗蔽日,红滚滚滚,八万龙卫军气羽宣昂,长刀映日月,枪戟似麦林,禁军依例拿着长枪,弹压路边的百姓,清开皇道,给大晋皇帝的象辇通过。
    殿前指挥使、恒候戎都杀气腾腾的骑在黑犀神兽之上,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得胜钩上,挂着九十二斤的可怕托天叉,后面上千的龙卫军,再后面才是御驾。
    御驾之后紧跟着皇后的象辇和诸位皇子皇孙、公主郡主、妃嫔美人的凤辇,再后面才是各家的公候伯爵。
    沿途的老百姓,无一不遥指着成帝的车驾暗骂,可是心里骂归骂,都不敢出声,除戎都外,从天下各地精选的二百四十名骁勇殿前统制官,全在车驾四周护卫,三厂如狼似虎的密探,不时的骑着快马疾奔而过,发现有不利于朝廷的言行,立即封杀,把百姓全驱至禁军的枪林外,逼着百姓们一路磕拜,山呼万岁。
    象辇之中,成帝得意洋洋的靠在正中的龙榻之上,左有陈萱华,右有梅承雪,都是坦胸露乳,刻意逢迎。
    榻前脚边,一并排的跪伏着李文璐、王婉珈、冉妍苏、杨昭训四只新得宠的顶极妖兽,李文璐在江山绝色榜上,排名第三十一,王婉珈排名第十七,冉妍苏排名第三十,杨昭训排名第十八,成帝身为天子,富有四海,所宠幸者,无不是天下绝色。
    此时四只妖兽皆穿着黑色的犀皮带制成的网状束甲,胸乳皆露,皮护档穿过跨间,护住,却开了一条长缝,令四只妖兽牝户、皆露,脚穿黑色的过膝软靴,小嘴中含着嚼铁,向着成帝,高高的蹶着,双手上套着皮制狗爪,爪尖锋利异常,粉背尽裸,扣在肩胛的皮带上,装着可怕的劲弩,她们四只妖兽,被当做护卫母畜,贴身保护成帝的安全。
    成帝的手上,很随意的握着一个皮圈,皮圈上连着四根皮带的扣环,四只绝色妖兽的粉颈上,无一例外的都戴着黑色的项圈,项圈上连的皮带,正是成帝手中握着的,她们的秀发被紧紧的扎成马尾形的辨子,束在脑后。
    笨重的象辇刚入骊山山口,在两座小山锋之间,在两个挖得极其专业的、盖着土块的地坑中,鬼魅似的伏着两个妖俏的人形,小心的覆着土的木质翻兽,掀起一线,静静的注视着皇辇。
    当皇辇进入伏击圈后,依主人令,悄悄的点着了放在细长竹筒内的、浸足了火油的引线,虽然她们并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那引线见火着,一路烧了下去,忽然山崩地裂似的一声响,引线引着早已埋在大道中间的硝石炸了开来,炸开的硝石跟着再引爆其它的硝石,顿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大晋自有朝以来,从没有见过此物,这些硝石火药,带着大量石块泥落下,狠狠的砸在龙卫军丛中,拉辇的大象和数万匹的战马,顿时全惊得跳了起来,与此同时三厂的密探也一齐跳下受惊的大宛战马,拔出背上的狭锋刀,向四面搜索开来,无奈山峰上的两个妖俏人影,对三厂的一套,熟的不能再熟,见山下大乱,也隐起身形,依令辙退。
    象辇后天香公主姬春萝高声娇叱道:“不要慌!快备姻脂兽、抬飞凤戟!”
    薛政君也高声道:“来人!护住象辇,拿本宫的绿沉枪来!”
    最前面的戎都在逍烟中已经看到一骑青影从山上冲了下来,是一个骑着独角大青马一青衫少年,忙急声道:“你们看好了!我去毙了那个小子!”
    硝烟浓雾中,赵五骑在高大的大青马的马背上,如电似的直冲御驾,大青现出独角,发出雷似的龙呤,龙卫军中的战马,不敢闻龙声,顿时又有大片的战马,吓得瘫在了地上,抽打不起,大青马奔行如飞,早到了戎都身边,赵五大喝道:“姓戎的!你敢挡道?看刀——!”
    戎都猛然间也看清了来人,大叫道:“伍子晨!你想造反吗?”
    双手横托起九十二斤的五股托天叉,就往上崩。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戎都在黑犀神兽上连晃了两晃,差点就栽了下来,口中一甜,“扑——”的一声,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赵五也觉胸中气血翻滚,极不好受,一夹大青马,与戎都擦身而过,直贯入龙卫军中,一百单八斤的披风斩月飞龙大刀再举,落下时一名统制军官的头盔被生生劈开,立即身首异处,鲜血就从腔中喷了出来。
    这披风斩月飞龙刀非同小可,乃是天下第一名匠鬼斧神工钟不离以毕生心血精打细造出来的,号称大晋的镇国之国,整柄大刀从刀尖至刀尾,全是用异品的合金精钢,千锤万炼而成,普通的兵器,碰着就断。
    赵五狂笑一声,大刀再落,“擦——!”的一声轻响,几十根龙卫军的铁杆长枪,一齐被斩断,枪头落了一地,龙卫军们手中拿着一截断铁杆,尽皆大惊,本能的急往后退。
    龙卫军中,抢出二名骁勇的统制军官,一使开山岳,一使厚背刀,大叫道:“逆贼通名受死!”
    赵五大笑道:“曹霖斗胆犯驾,挡我者死!”
    说话声中,手中大刀横扫而出,两名统制没他快,手中兵器变招不急,俱被劈开胸腹,眼见是不活了。
    象辇前的十名统制大惊,各执兵器,就往上冲,赵五的大青马太快,早冲了过来,宝刀落处,衣甲平过,血肉横飞,十名统制的死尸,接连栽到了马下,飞龙刀下根本就没有一合之将,忽然“叮当——!”一声,竟然有人架住了他往皇辇上砍落的大刀。
    赵五俊目一翻喝道:“表妹让开!”
    姬春萝俏脸通红,使上了吃奶的力气,方才勉强架住了赵五的大刀,小嘴边已经有血溢出,听他喝声,急摇螓首,闷声道:“不行!除非我死了!”
    赵五喝道:“你家爷爷无故杀我全家,我宰他一个儿子,难道不应该吗?”
    尚书房给事杜尽忠站在车驾边,大声道:“龙兄原来是曹霖,以臣犯君,本为逆天,曹兄弟住手,此事万万不可!”
    赵五狂笑道:“书呆子!滚一边去!”
    俊目向四周一转,只见片刻功夫,大批的龙卫军战将急速的聚拢过来,急喝道:“表妹!你让不让开?”
    姬春萝强声道:“不让!”
    赵五忽然变招,荡开了她有飞凤戟,两腿一夹大青马,贴身冲到姬春萝身前,将大刀交到左手,在马上一探身,抓住了姬春萝小蛮腰上的鸾狮宝带,将她提了起来,对着四周围过来的龙卫军道:“你们接好了!”
    抖手将姬春萝扔进龙卫军丛中,龙卫军将士大惊,忙丢了手中兵器,去接公主,姬春萝在空中大叫道:“小表哥,千万莫伤我父皇!”
    “扑通——!”一声,龙卫军接住公主,摔倒了一大片,赵五大笑,忽然后背一痛,竟然有人趁机放冷箭。
    赵五外穿青衫,内穿风炼子进献的狮子唐猊宝甲,水火不进,刀斧难伤,那箭根本就射不进宝甲,赵五抻手向后一抄,接住落下狼牙箭,向那名射箭的统制抖手扔出,那名统制不及防备,大叫一起,咽喉中箭,死尸栽于马下。
    赵五看也不看,甩了马蹬,跳起来立在马背上,高举大刀,喝道:“我砍——!”
    “哗拉——!”一声响,纯金的皇辇辇顶被生生劈开,成帝和陈萱华、梅承雪三个,挤成一团,嗦嗦发抖,阳光下,陈、梅两个妖妃粉肉尽露,春色无边。
    赵五大笑道:“姬策!曹霖向你家讨债来了,看刀——!”
    成帝在关键时,急丢开手中的皮索,颤声道:“去——!”
    脚下伏着的四名似的绝色牝畜,感觉粉颈上的皮索被松开,又听到主人命令,一齐发作起来,立即近距离的射出粉背上扣着的劲弩。
    四支一尺长的狼牙无缨弩箭,准准的赵五的胸前,“叮当”响成一片,赵五一呆,暗叫“好险——!”若不是这刀斧难进的狮子唐猊宝甲,他已经身死了。
    硬弩射出,四只绝色的牝畜更不停留,舍生忘死的合身向赵五迎面扑来,春日的暖阳下,指尖套着的狗爪发出可怕的寒光。
    四只妖兽驯化有素,遇险想也不想,立即分头行事,牝畜的职责,一是供成帝狎玩,二是保护成帝,四兽中的李文璐竟然不要命的以的粉躯,迎着着赵五宝刀扑了上去,竟然以血肉之躯,帮成帝挡赵五削铁如泥的宝刀。
    赵五平生最爱绝色美人儿,反应也够快,左手手腕快逾闪电的一转,翻过刀刃,以刀的侧面,迎住绝色牝畜李文璐,随手一挑,将她挑得飞了出去,直扑向龙卫军的人丛中。
    右手握起拳来,用手背、手臂上的护甲,险之又险的接住冉妍苏抓向面门的锋利狗爪,瞬间连换了冉妍苏连抓带踢的数十招,最后抓住了她的粉颈,将四脚乱动的冉妍苏提了起来,也顺手丢进龙卫军人丛中;
    王婉珈、杨昭训可得了大便宜,合身扑到赵五怀中,连抓带撕,瞬间在赵五胸腹间,攻击了上百次之多,把赵五外面的青衫撕得一片稀烂,露出里面青光耀眼的狮子唐猊宝甲来。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飞龙宝刀刀长一丈六,在这种近距离的凶狠搏杀下,根本就无法发挥作用,若不是这身唐猊宝甲,赵五的胸腹,早被这两只不要命的泼辣牝犬抓烂了。
    赵五大笑,甩飞冉妍苏后,夹手捏住杨昭训雪白后颈,将她扔出,一脚踢在王婉珈粉嘟嘟的上,将她远远的踢飞,复又坐回到马鞍上,一连串的动作,都是说是迟那是快的事,大青马就在这瞬间,已经冲过了成帝的象辇,乱军丛中再想回头,已经是不可能了。
    赵五暗叫可惜,迎面一刀,劈死一名挡路的统制官,忽然眼皮一跳,一支丈八绿沉枪从左胁处毒蛇似的穿出,赵五不及回身,急运护体硬扛。
    锋利的绿沉枪枪尖狠狠的扎在赵五软胁处的宝甲上,又被他的护体神功挡住,扎不进去了,虽则如此,但软胁处经不得硬击,赵五疼的龇牙咧嘴的大叫一声,回头一看,使枪的也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儿,如他一般,全身都着青金甲,正是大晋的正宫皇后薛政君。
    薛政君的绿沉枪非同一般,暗算得也极巧,虽然得手,却扎不进赵五的狮子唐猊宝甲,不由就是一愣,近处抬头一看,心中狂跳,料不到世上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儿。
    赵五怒道:“你个该死的婆娘,也吃我一刀吧!”
    虎腰急扭,让过绿沈枪尖,反手将宝刀挥出,薛政君急回枪来架,“当——!”的一声响,绿沉枪被磕得直飞了出去,薛政君大惊,拨马就往龙卫军人群中钻。
    赵五笑道:“美人儿不要怕!真抓住你时,大不了痛日一番而已,不会要你命的!”
    王雄、王飞两名统制悄没声息的逼近身前,大喝道:“逆贼!敢轻薄皇后,看家伙吧!”
    赵五笑道:“两个拾麦子的贼,鬼头鬼脑,老子早看到你们两个了,找死——!”
    “扑通、扑通”两声,两人几乎同时栽倒在马下,大头被宝刀削去了半个,成平顶山了,脑浆鲜血,喷了一地,大青马又向前冲了半里有余,远处象辇上的成帝姬策回过神来,龙颜大怒道:“你们这些饭桶,这许多人,连一个小曹霖都抓不住,快一齐上前缠死他!”
    戎都盔歪甲斜的也到了,薛政君的两个虎口全裂了,勉强带住战马,娇叱道:“戎都!快带人围死他,我们这么多人,若叫他单刀匹马的杀出去,大晋的脸就没处放了!”
    戎都明知不敌,可一来上命难违,二来也是仗着人多,壮着胆子大喝道:“曹霖休走!”
    赵五大笑道:“不走才是傻子哩!皇帝老儿,权将你的狗头寄在颈上多留几天,下次来时,定斩汝首,以雪家仇!”
    膝盖一磕大青马,那马就叫了起来,山谷中龙呤回荡,龙卫军的战马又吓得倒了一片,赵五大笑声中,宝刀急挥,劈波斩浪似的直杀向东南,大青马放开四蹄,更不停留,泼辣辣的直冲过了大队,所经处敢挡路者,立即身首异处。
    禁军们魂飞天外,混乱中都往后躲,没人敢上前捻他的虎须,龙卫军也被他杀得怕了,真是一人拼命,万人丧胆。
    戎都的黑犀神兽并不怕大青马的龙呤,也不看身后有没人跟来,追在赵五的身后,也冲出了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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