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孰贵孰贱
犬戎大帐内,握离儿正在聚集犬戎心腹将领、谋士,听熟知大晋内情的拓拔通分析两国的形势,以便制定下一步的作战方略。
只听拓拔通道:“大晋兵书上有句话,叫“迫不得已而攻城!”攻城之战,就是拿人命硬填,把死尸堆得和城墙高时,城就破了,但我们犬戎,缺的就是人,拿人填是填不起的。
晋阳的内城城墙,是天下城池之冠,比外城还高了一半,达到十五丈左右,城墙上可容十辆八匹马拉的战车并排走,城墙内还有藏兵洞,便于遣奇兵突袭;城墙墙面平滑,由巨大的青石条砌得整整齐齐,一丝儿缝儿也没有,就算是金丝猱,也不可能攀上去,飞虎爪之类的工具,根本就不可能甩到十五丈高的城墙上。
我们攻城用的云梯,也只有四五丈高,搭在城墙上,还不到城墙的三分之一,城门更是三尺厚的铁门,平时开合,必要用两只公牛,拉动八条手臂粗细的钢链才行,必要时,可以落下巨大的钢闸,晋阳的城门的钢闸,根本就不是千斤闸,也不是万斤闸,达到了十五万斤,只要铁闸落下,神仙也打不开,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笨重,开合不易,所以平时,只是扯上吊桥,城门从来都不关。
护城河宽达二十丈,深有十果丈,还是活水,短时间内,也不可能用东西把它填起来而渡河。塞住活水,令水涨起来,水淹晋阳内城也不可能,要蓄多少水才能达到十五丈啊!一个搞不好,晋阳城没淹着,反而会把我们自己淹了。
非但如此,大晋冶造金属的技术,远远超过我们,国家兵刑司直管的大型兵工坊有三处,每数有三四千名技术娴熟的技术工人,只要材料足够,一天就可以造上千只的锋利刀枪来,箭簇一天可以打造四五万个左右,所以在兵器装备上,我们也无优势可言。
大晋在册的人口有八千余万,实际上可能还不止,除了江南曹霖的八百余万外,散在大理、吐蕃、安南、巴蜀的三四百万,散在大烈、蒙古、韩国、西辽、陇西、渤海的三四百万外,其余五、六千万的人口,全聚集在黄河流域,大江以北,长城以内的广袤地区,而且全是同一个种族——大汉!八千余万的大汉民族战时齐心,一致对外,并非难事。
我们这次倾国来犯,只不过是精骑二十五万,真正的犬戎人也只得三四万,犬戎的各部族加起来,只得人口四十万,还是满打满算的,我族能战的,全集中起来,顶多二十万,还要男女老少齐上才行,再想增兵,只有靠外族了。
我们国内种簇复杂、兵源复杂,武器装备又差,征战全凭天生的悍勇,战士们想法不多,上下齐心,但全无战阵兵法可言,若是遇上大晋能打的将军就惨了,就算倾全国之兵,也不足以和大晋来一次大的会战,大晋军民只要有人统一指挥,一战就可全面击溃我们犬戎各部的主力!”
帐中大小番将,听熟知大晋国情的拓拔通侃侃道来,人人脸上,皆有惧色,握离儿笑道:“我说二叔爷爷啊!您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吗?若如您所说的一般,我们也不可能打到此地来,实际上,我们自和南朝开战以来,每战皆是大胜!”
狄铁豹也是大笑道:“老王爷啊!羊再多又怎能挡得住一只猛虎,依我看,南朝人就是没有用的羔羊,人再多,也是毫无意义可言,是挡不住我们大荣国的猛虎精骑的,唯有乖乖的等我们来宰割罢了!所谓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若是两军对阵,我们的三四千人,就可以把大晋的数十万人,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拓拔通道:“贫道只是分析大晋的真正实力,并没有说到大晋的国策,大晋的国策,重文轻武,所用之人,全是没有用的书生,虽然他们国中,不乏强兵狠将,智士谋臣,但在大晋的朝堂之中执掌重权所重用的文官,也不是有见地的智士谋臣,而是只知道读死书的呆子!大晋皇帝,防能打的武将,更胜似防贼,以至于真正的人才上不来,所以他们这次才会一败涂地!”
拓拔宗望道:“照二叔之意,下面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拓拔通道:“大晋朝堂虽然无能,但只要河北、山西、绥远、山东四处人口繁聚之地,有一处有大晋的能人志士,聚众而起,以保家卫国为辞,那大晋国内,就有可能群起而响应,说是雄兵百万还是少的,那时四面殂击我军,我们就回不去了!好在大晋人还有一处制命的弱点,就是愚忠,只要我们逼大晋的皇帝,写下降书顺表,臣服于我国,我们得到巨大的好处之后,就完全可以在这种事情发生之前全身而退了!”
握离儿道:“叔爷爷是说,此地不可久留?”
拓拔通道:“正是!所谓见好就收,若是长久留在此地,我们非全军覆没不可!”
握离儿不信的道:“有这么严重吗?”
拓拔通道:“大皇帝不必怀疑,依贫道算来,我们也只能打到此地了,若再向南打,就没这么容易了!”
握离儿满脸的不信,但嘴上却是不说。
帐外小番报道:“禀大皇帝陛下,南朝特使陈术、王辅求见,说是要与我朝议和!”
握离儿问道:“叔爷啊!这陈术、王辅是忠臣还是奸臣啊?”
拓拔通满脸不屑的道:“这两个是大大的奸臣,不但是奸臣,还特没骨气,有奶就是娘,比狗还下贱!”
握离儿道:“既如此!直接拖去斩了!”
拓拔通忙道:“不可!我们还正需要这样的人,不如唤他们爬进来,听听他们两个东西,有什么话要说?”
帐中番将,一齐大笑,握离儿点头笑道:“也好!朕倒要看看,他们两个能下贱到什么程度,传旨!令南朝特使爬进来!”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陈术、王辅所带来的军士闻言,人人脸上皆有怒色,手按佩刀,打算拼命,驾车的马夫也怒道:“犬戎狗欺人太甚,两位大人,我们拼了吧?决不受此之辱!”
陈术喝道:“混帐!又没辱你!你个马夫急什么?王兄!我们两个就爬进去吧,又有何妨!”
校尉张详横身拦住道:“两位大人万万不可!”
王辅喝道:“滚开!”
张详得:“他们这是在辱我堂堂大晋,我们立即回去,禀明皇上,拼死奋战!”
王辅道:“奋战个鸟?连骁勇的太后也战死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张详横刀在颈道:“若是你们两位大人爬进去产,末将立即自刎!”
陈术冷哼一声,推开张详,和王辅两个若无其事的伏来,就往大帐内爬,狄铁豹笑道:“孩儿们!叉开双腿,让他们两个从你们的档下过来!”
众小番一齐哄笑,乱糟糟的一齐跑到帐前,叉开双腿,陈术、王辅竟似未觉,若无其事的钻入小番们的档下。
张详大叫一声,自刎而死,随来的军士,直恨得双拳紧握,目眦尽裂。
陈术、王辅边爬边自作主张的“汪汪”学着狗叫,番兵更是大乐。握离儿却感到无趣之极,这样没有骨气的东西,真是连狗都不如。
两人爬到握离儿跟前,以头碰地,一齐谄声道:“贱臣陈术(王辅),磕见大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握离儿厌恶的道:“你们两个前来,有何话说!”
陈术笑道:“贱臣奉命,前来议和!”
拓拔宗望大笑道:“破城在即,你们凭什么议和?”
拓拔通笑道:“嗳——!我们犬戎人有好生之得,又是个厚道的民族,比不得汉人奸滑,此次前来,都是去年大晋的皇帝答应的东西不给我们引起的,若是大晋肯如数进献,我们也不另外再多要了,就此退兵又有何妨?”
王辅笑道:“还是左国师通情达理!”
狄铁豹怒道:“放屁!此乃我国的老王爷,你们乱吠什么?”
两人急忙又向拓拔通磕头。齐唤:“老王爷!”
拓拔通笑道:“好了!两位大人不必多礼!若是议和,就要答应两国约好的条件,贫道做主,进献之物如数交割之后,我们立即走人!”
陈术喜道:“如此甚好!只是我国中实没有五百万两的黄金,五千万两的白银,茶叶丝绸等物,也凑不齐,这些老王爷您也是知道的!”
拓拔通笑道:“贫道自是知道,这样吧!贫道做主,金银不足之数,可用美女抵充,一名公主,抵充黄金一千两,一名郡主、皇妃、王妃,可抵黄金五百两,王公侯伯家的小姐、妻妾,可抵黄金三百两,民间美女,可抵白银一百两,牝畜奴婢,可抵白银十两,不知能行吗?”
王辅磕头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晋阳城中什么都缺,唯独美女不缺,谢老王爷天恩!”
拓通笑道:“至于稻米、茶叶、丝绸、瓷器,贫道也知道全产自江南,江南现今全被曹霖那小子占着,贫道也不为难你们,可用其它物事来折算,比如壮丁、铠甲、兵器、战马、图书、宝玺、舆服、法物、礼器、浑天仪甚至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等等,反正什么都行!”
陈术磕头大喜道:“国师真是我们大晋的再造父母啊!”
拓拔通回头对握离儿道:“大皇帝!这样行吗?”
握离儿首先想要的,就是大晋的美女,黄金白银等物,反倒是次要的了,至于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等日常用品,在犬戎各部更是奇缺,其实用价值,远比金银铜板,大批的运回国内后,各部族定会争抢一空,要知道,大部分的犬戎人,还住在山洞里哩!就是大荣国的所谓金殿,也只不过用石头垒成的几间高大石室而已,闻言笑道:“全凭叔爷爷做主就是!”
拓拔通道:“那好!这事就这么定了!只是要姬珑写个降书顺表来,向我国皇帝称臣,并保证年年进贡,岁岁来朝!”
陈术笑道:“这更不难,只是贱臣看,姬珑似心有不干,只怕这次贵国退兵之后,他不肯善了哩!”
拓拔宗望怒道:“那个猪似的皇帝,不肯善了,又能怎样?”
陈术笑道:“也不能怎样!贵国退兵之后,他定会依朝臣之计,立即招安江南曹霖,许天香公主给他为妻,倾全国之兵,大举征讨贵国!”
狄铁豹大笑道:“来就来!老子还怕他不成?”
握离儿比他有些头脑,笑道:“大晋已经没有大将了,要想招安那个什么曹霖,要给多少好处?况且你们的天香公主姬春萝,正在朕帐下为奴,朕不会傻的把姬春萝,无条件的还给你们吧!”
拓拔通却笑不起来,沉声道:“大皇帝!南朝的人与我们的人不一样,我们的人只讲利不讲义,大晋国难当头,曹家世代瓒缨,曹霖富有江南,并不在乎金银财货,实际上他所要的,只是大晋皇帝赦免他曹家的一道诏书罢了!
天香公主虽为大皇帝的牝畜,但并没有明媒正娶的许给大皇帝,名不正则言不顺,姬春萝在我们手中,只能算是被劫持,所行之事,也属,大晋皇帝真要是能成功的招降曹霖,并降旨御赐天香公主给他为妻,曹霖国难家耻当头,必会弃家仇而赴大义,与大晋皇家和解,一致对外,尽起吴越精兵北上,到时以天子之命,合大晋的百万雄兵,非把我们大荣国连根拔起来不可!贫道说过。大晋军民,若有大将统一指挥,我们大荣国,实是不堪与之一战!”
拓拔握离儿大笑道:“叔爷啊!朕看还不至于如此!那曹霖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若是有机会,朕倒想会会他,只是我国初立,旧皇新崩,此时回国处理一些事情,也无不可!陈术、王辅!你们可有办法令你们的朝廷,彻底臣服于朕吗?”
两个汉奸一齐磕头道:“有是有!只是要大皇帝恩准臣一件事情!”
狄铁豹笑道:“汉人奸滑!今天我是领教到了!不说就把你们砍了,还敢提条件?”
握离儿摆手道:“先锋稍安勿燥!听他们说!”
陈术笑道:“条件就是请大皇帝收容我们,让我们做大荣国的官!”
王辅也谄笑道:“只要大皇帝肯收容我们两个,我们可以把我们各自的妹妹献给大皇帝为妃!”
狄铁豹大叫道:“放屁!大皇帝!这样的人若是你要收容,让他们和末将站在一个殿上,末将立即不干了,自回伊勒呼里山打猎去!”
拓拔宗望也怒道:“老子的蛋!人狗岂能同朝?”
帐下犬戎的高级将领纷纷怪叫,谋臣们也是满脸的鄙视。
拓拔通大笑道:“众位不必如此!先听他们说说看,若果是好,我们再做计议如何?”
握离儿道:“你们说!”
陈术笑道:“大皇帝对大晋的皇帝传话,说是既被他们骗了一次,怕他们再施诡计,言而无信,叫姬珑亲自进来,称臣、递上降书顺表,当面画押签字才可放心!”
拓拔通道:“这也算是好计吗?”
王辅笑道:“只要姬珑一来,大皇帝就可把他扣下来为人质,另选中意的人做大晋的儿皇帝,岂不是兵不血刃的控制了大晋的全境?”
握离儿听得心里“扑通——!”一跳,从龙位上站了起来,抚掌道:“好计!”
陈术道:“既扣了姬珑,就可令他在大皇帝的帐中,向晋阳城中下旨,大皇帝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拓拔宗望也点头道:“好计!真是奸人,只怕姬珑不肯来!”
陈术笑道:“只要大皇帝肯答应我们的要求,让我们良臣择明主而辅,我和王兄,自可将姬珑诓来!”
狄铁豹嘲笑道:“还直是良臣啊!我们大荣,要是要你们这样的良臣,还不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拓拔通笑道:“只是太上皇姬策还在,为之奈何?”
陈术笑道:“只要先把姬珑扣住,再施计令姬策来换人,等他来时,再一齐抓住,不就行了!”
握离儿不信道:“有这么便宜的事?”
拓拔通笑道:“大皇帝不必怀疑,大晋的朝堂之上的高官,全是无用的书生,贪生怕死,奴颜婢膝,为保自身家安全,必会出卖他们的两个皇帝的,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得要有先后顺序才好,陈术、王辅,你们两个,可有成谋?”
王辅磕头道:“有是有,只是先请大皇帝答应我们,准我们两个跟随!”
拓拔通眼珠儿一转笑道:“大皇帝!不如就答应他们吧!”
握离儿犹豫道:“这个——!”
拓拔通笑道:“大皇帝不必犹豫!你只当收了两条狗,答应他们又后,并不把他们带回黑龙府,而是留在南朝,封他们两个做皇帝如何?”
帐中众人目瞪口呆,握离儿大惑不解道:“叔爷啊!您老也知道我们犬戎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大脑不会拐弯,有事您就明说了吧!不要让侄孙猜,很费脑子的!”
拓拔通笑道:“只要陈术、王辅能让我们大荣最大程度的得到好处,我们不如干脆就灭了大晋,立陈术为楚国皇帝,掌领山西、绥远、川陇等地,立王辅为齐国皇帝,掌领山东、河北、江淮等地,年年岁岁命他们将辖地内的所有物产,尽数上交我国,这样以汉制汉,岂不是比我们自己征缴省心吗?”
握离儿大喜,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骨气,正适合做这种事,王辅、陈术也是大喜,两下一拍即合。
握离儿大笑道:“你们两个可愿意?”
陈、王两人忙道:“愿意愿意!谢大皇帝恩典!”
握离儿笑道:“只是你们做皇帝后,还得向朕磕头称臣,明白吗?”
狄铁豹大叫道:“南朝的人全是猪狗,不能让他们称臣!”
拓拔宗望也道:“说的是!大皇帝!南朝的人不配做人,可令他们自称贱畜,不许称臣!”
拓拔通笑道:“好了!他们两个,以后还要为我们大荣办事儿哩!不如就让他们自称奴才吧!”
握离儿笑道:“也好!你们可听见了?”
陈、王两人立即道:“是!奴才听见了!”
握离儿皱眉道:“也不许你们称朕大皇帝,称朕主子吧!自此之后,是凡汉族的贱民,见到我们高贵的犬戎族人,不管是将官军卒,还是猎户农夫,哪怕是在犬戎地位下贱的婢女,皆要称为主子,你们所谓的大汉民族,无论皇帝、将军、丞相,还是平民百姓,全是我们犬戎族人的奴才,听见了吗?”
陈、王两人立即谄笑道:“是——!高贵的主子,奴才遵命!”
握离儿道:“你们这些猪模狗样的汉人,回朕的话,也不准应是,就应喳吧!这是一种极下贱的的叫声,正适合你们下贱的汉人!”
两人忙应道:“喳——!奴才领命!”
帐中犬戎诸将,一齐大笑。
拓拔宗望笑道:“好了!你、们两只公狗,都要做猪狗汉人的皇帝了,有话可以说了吧?”
陈术笑道:“喳——!这事得分几步来,我们回去后,立即将主子开出的条件,向晋帝传达,在姬珑来之前,先催促他将城内的美女财物,尽数收罗后,送交主子,再伙同朝臣,怂勇姬珑手捧降书顺表,来主子的大帐画押,之后再把姬策骗来,然后以二个皇帝做人质,令他们下令打开城门,放主子们进去,把姬家的皇子龙孙,一网打尽,尽数俘虏,押往北国,大晋子民,没有皇帝,群龙无首,自会乖乖听奴才的号令,效忠于主子们的!”
握离儿大笑道:“好!事成之后,朕同意留一些美女下来,给你做妃子装门面,只是大晋的美女,都不能做我们高贵犬戎部族的妻妾,只能做为牝畜母兽,任我们狎玩取乐!”
陈、王二人磕头道:“主子英明!大晋的女人,确是下贱,不能配犬戎高贵的血统,确是只能做牝畜母兽服侍于主子们!”
握离儿大笑道:“好了!你们回去办事吧!把大晋的天香公主牵上来!”
这以后的三四个月中,平帝姬珑果然应命,下令全城放弃抵抗,并且处死了民间敢于抵抗的义士,把大捆捆的美女,一古脑儿的往戎兵营中送,其它物事,更是不计其数,握离儿也料不到,大晋竟然这种的软弱,心中更是瞧不起南朝的大汉民族,想彻底占领既富且弱的大晋全境,奴隶大汉民族的野心,也一天一天的膨胀了起来。
拓拔通却是心惊胆战,生怕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有大晋的诸候率兵勤王,或是民间义士揭竿而起,接到财物美女后,立即派人分批分批的往关外运,有多少运多少,送到山海关交割后,立即回来再运。
可怜大晋的的这些公主、郡主、嫔妃、宫女,王妃、小姐,被犬戎人狗一样的肆意凌虐玩弄,弄得晋阳城中十室十空,连个水勺子都找不到。
荣营中,大晋的女人母女、姐妹、乃至于祖孙三代,一齐遭辱的,不计其数,戎人野蛮,不分老幼,只要是女人就;
外城中敢于反抗的男人,成排成排的被砍掉头颅、火烧、活埋、腰斩、五马分尸、马踏成泥、挖眼剁腿剁手的,更是不计其数,昔日繁华的都城之中,阴风惨惨,嚎哭弥空,死尸残臂遍地,血流成河,顿成人间地狱。
处暑过后,晋平帝姬珑,手捧降书顺表,一路膝行,爬到犬戎国大皇帝拓拔握离儿在外城薛太师以往别院的下榻处,大堂之中伏地称“臣!”,献上传国玉玺。
握离儿见堂堂的大晋国主,狗似的爬进来,顿时得意之极,也不知道那传国玉玺的有什么用,随手接过来,丢给身边跪在地上的牝兽姬春萝。
姬春萝露在外面的两个已经被穿透,除了依然美艳不可方物之外,装扮上和其她的牝畜,根本就没有分别,姻体一动,穿在肉牝上的金铃,“叮铛”轻响,好听之极,不动声色的双手忙接过握离儿递过来的玉玺,低头不语。
握离儿当着晋平帝的面,叫人把他的正宫皇后徐圣英牵上来,皇后徐圣英是昨日刚被握离儿强索前来,然性子刚烈,宁死不肯从命事贼。
不多时,两名亲卫番兵,拉着皮索,把缚着双手的徐皇后强牵至握离儿面前,握离儿指着面前的晋平帝,大笑道:“贱畜!你看下面跪着的是谁?”
徐皇后怒声道:“不曾见!”
握离儿随手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喝道:“姬珑!抬起你的狗头!”
姬珑吓得流下泪来,战战惊惊的抬起来,徐皇后怒目不看,握离儿捏住徐皇后的优美的下巴,把她的头强转过来道:“是你的男人耶!你们夫妻十多年,难道不认得他了!”
徐皇后一口唾沫,吐到握离儿的丑脸上,恨声道:“本宫没有男人!这十几年来,都是和女人睡觉!”
握离儿大笑着对姬珑道:“姓姬的汉狗!你家媳妇儿骂你哩!”
姬珑害怕握离儿,却不怕徐皇后,低声道:“贱妇!敢尔!”
徐皇后抬起脚来,一腿踢在平帝的脸上,发疯似的大叫道:“若你是男人,怎肯受此之辱!所献大小公主中,太上皇的公主十七人,太上皇孙女三十人,你自己的两个女儿,最大的八岁,最小的才一岁,若你有一点点骨气,怎么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旁边荣国大军师买解木道:“姬策的公主不是十八人吗?姬珑!你敢藏一个公主?作死了不成?”
姬珑忙磕头道:“天香公主和九弟姬玳,不知所终,因此不能来!”
握离儿大笑,用脚尖一挑姬春萝的上挂着的金铃道:“贱畜!抬起头来,让他们看看你是谁?”
姬春萝久经折辱,芳心深处,只想复仇,已经没有丝毫羞耻之心,闻言想也不想,抬起了没有丝毫表情的娇靥。
姬珑大喜道:“原来天香皇妹早就来了,还给大皇帝陛下穿好了金环,这下就好了!大皇帝陛下,公主我都送齐了,你们也该退兵了吧?”
徐皇后呸道:“春萝!你怎干做如此下作之事!”
姬春萝宛如未闻,握离儿随手又是一个耳光,喝道:“回答她!”
姬春萝并不闪避,被他抽得伏在地上,手中捧着的传国玉玺,无意似的恰恰滚落在八仙桌香案下的死角处,不慌不忙的重新跪好了身子,冷冷的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握离儿怒道:“贱畜!说的什么鸟话!老子听不明白!”
徐皇后冷哼道:“既事不可免,可赴大难!缘何以公主之身受辱于夷蛮?”
握离儿道:“什么吊意思?”
买解木摇头道:“臣也不懂!”
握离儿一指姬珑,喝道:“你说——!”
姬珑叹气道:“皇妹是说,你们势大,不曲服是不行的,皇后是说,就算你们势大,她宁可寻死,也决不受辱!所谓赴大难,就是死的意思!”
握离儿怒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伸手一拉连着姬春萝琼鼻上的金链,把她拉至档间,就在大厅广众之下,掏出粗长的,令赤身的姬春萝,想了想,拍拍她扣着金链的粉背道:“你去劝劝你家嫂子,怎么说,她还值一千两黄金哩!若是不听,就怪不得老子了!”
姬春萝依言吐出已经半硬的,面无表情的劝道:“皇嫂!皇兄都投降了,你这又是何苦,不如也顺了戎主吧!想昔日,晋阳宫中,也有牝畜上万,你就做只牝畜,又当如何?”
徐皇后怒道:“呸——!本宫何等人,就算五马分尸,也决不做下贱的牝畜!”
说罢说想挣开牵着她的番兵,握离儿大怒道:“来人!将这个宰了!”
左军师由苏哈道:“这样宰了也是可惜,就算要处死,也得想个法儿让她慢慢的死,挂在大街上示众,让南朝其她的女人看看!”
握离儿道:“军师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由苏哈奸笑着说了一个办法,直教姬春萝听后毛骨耸然,姬珑股腿皆颤,徐圣英破口大骂。
握离儿笑道:“好!妙计!你们都听到了,就这么办吧!”
两个番兵大笑,把徐圣英先扑倒在地上按住,浑身脱得,打了个呼哨,把门口的番兵叫了进来,强行分开她的,十几个人上去,先行了一通,又把她的分开的用木棍固定住,露出遭后大张开的,
一名番兵拿了一根白蜡杆的长枪来,反转过枪头,把枪杆慢慢的捅进徐圣英的牝中,一点一点的往前捅,鲜血顿时如泉水般的涌了出来,白蜡杆最后从小嘴中穿了出来,等捅出嘴中半尺后,按住她手肢的番兵一齐上前,将她抱出堂外,跑到十字路口,把露在她档间的半截枪头,深深的青石铺就的石缝中间,任她手肢乱动的不去理会,三日三夜后方才慢慢死去,惨不可言。
由苏哈又叫人,把不怎么听话的大晋美女们赶到大街上,一齐观赏,这些美女,顿时就被吓得痛哭,再不敢不听呼喝。
大晋这三四个月来,共送三万四千多名大小美女,最听话的就是原本在豹宫中服役的牝畜和各个大户人家的私妓、母畜、奴妾等等,这些美女,原本就是这样过活,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主人罢了,日子没什么不好过的,床技、口技又好,鼻环,奶环、牝环又是穿得好好的,来去皆是笑脸迎送,所以这部分美女,在番营中特别的抢手。
以前身份高贵的美人儿,反而不受番兵番将的欢迎,叫她们脱个衣服都扭扭捏捏的,惹得番兵番将大怒,被活活弄死了不少,剩下的慢慢的也曲服了,曲服后随即也被穿上鼻、奶、牝环,收为母畜牝兽,肆意玩弄。
握离儿既残忍的处死了胆敢反抗的徐皇后,又叫人把梅承雪、陈萱华两名太上皇的宠妃带进来,梅承雪、陈萱华虽年已三十,然容颜依然靓丽妖美,两个妖精却是识趣的多,乖乖的跪伏在地上,妖声道:“贱妾梅承雪(陈萱华)磕见戎主!”
握离儿怒道:“来人!先抽她们三十个嘴巴!”
梅、陈二女大惊,哭求道:“贱妾并无冒犯之处,请戎主开恩!”
握离儿怒道:“没有犯冒犯之处?姬春萝!你说!她们有没有冒犯之处?”
姬春萝冷冷的道:“我们汉人下贱,不配以人的称呼自称,所有的大晋人,从皇帝到奴隶,全是高贵犬戎人的牲畜,我们女人就全是母畜,根本就不配做人,你们两个,应该称大皇帝为主子,也要称所有犬戎人为主子,自称母畜,明白吗?”
梅、陈二人立即改口道:“母畜梅承雪(陈萱华),磕见主子,求主子慈悲,饶了母畜这一遭吧!”
握离儿转怒为笑道:“不错!还算听话,念你们两个初犯,就饶你们一回,脱光身上衣物,抖出给朕瞧瞧!”
梅、陈二人依言脱去衣物,露出雪也似的一身白肉,依然是前突后翘,没有一点点赘肉,手捧,膝行到握离儿面前,任他观赏。
握离儿捏弄着两人的,笑道:“你们南朝人直是没种,你们两个如今身为母畜,有何感想?”
陈萱华忍住心中怨恨,低低的道:“君王城头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八三万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跪伏在一旁的姬春萝、梅承雪闻言,一齐饮啼,握离儿不解道:“母畜!你说什么?”
梅承雪含泪道:“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姬春萝恨声道:“一江春水向东流,国耻家仇何时休,叶枯花落春也去,梦断深宫恨悠悠!”
握离儿野蛮之人,哪里能听得懂?大笑道:“恨也好,怨也好,你们大晋已经亡了,从此之后,你们大晋以前的公主、皇妃,全是老子的母畜牝兽,有意见吗?”
三女对望了一眼,不想平白得罪他,而招来非人的折磨,齐声道:“没意见!求主子肆意玩弄!”
握离儿大笑,指着姬珑道:“狗皇帝!老子问你,你们姬姓皇家,哪几个公主生得最美?”
姬珑不敢不答,伏地应道:“以天香公主姬春萝、云香公主姬春瑶、含香公主姬春薇最美,然都许了人家,不足再服侍大皇帝了!”
握离儿大笑道:“姬春萝早已经成了朕的牝畜了,来人——!将那两名公主带来,脱光了给朕看看,再叫人把他们丈夫全宰了!”
姬春萝忽然道:“我的丈夫,却不是你能斩的,主子若是有种,就牧马江南,去会我的夫君!”
握离儿伸手就是是一个耳光,抽在姬春萝的脸上,喝道:“难道你的狗屁丈夫,是我们高贵犬戎精骑的对手?他是谁?说——!”
姬春萝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不紧不慢的道:“他就是江南曹霖,主子打贱畜这样的弱女子,没什么可威风的,若是能击败我的夫君,才算是这天下的英雄!”
握离儿指着姬珑道:“狗皇帝!这只贱畜说的可是实话?”
姬珑一咬牙道:“是——!天香皇妹,确是被先皇祖指腹为婚,许给大将军曹猛的嫡子曹霖,因曹家犯错,得罪朝廷,因此获罪,然此段婚姻,并未取消,实际上,天香皇妹还是曹霖未过门的妻子,主子若是英雄,就别折磨我们这些无用的人,有种的话,就去江南试试!”
握离儿暴跳如雷,命人将姬珑的龙袍脱了,赤身关入木笼囚车,姬珑吓得大哭不止,苦苦的哀求,握离儿只是不理。
片刻之后,有人将两个男人的首级送了上来,正是云香、含香两位公主的驸马,两位公主也被番兵脱得的,狗似的牵进了帐来。
握离儿命人将两位公主之后,再命番兵上来,然后各抽一百皮鞭,穿上鼻环、奶环、牝环,叫人自明日开始,把十八名公主,一起训化成牝马,日夜赤身的替他拉车,以辱中华。
堂外,云香、含香两位公主,被人抽得大哭大叫不止,握离儿听着皮鞭抽在美肉上的声音,又性奋起来,牵着梅承雪、陈萱华粉颈上项圈的狗链,令她们把他上的秽物,舔舐干净,这两名妖妃的口技,千锤百炼的,舔着舔着,又把握离的吹的硬了起来,握离儿本是雄壮之极的男人,又正当少年,拍拍两名妖妃的俏脸,两名妖妃忙识趣的转过身过,高高的蹶起了肥白的,摇晃着求他来。
握离儿边着妖妃,边拍拍姬珑的囚车,大笑道:“你个没用的皇帝,哭得老子烦死了,放心!朕还没有心情宰你!若是你家父子感情深,朕可让老皇帝来换你!”
姬珑哭道:“那也得有人回去传个信啊!”
握离儿立即命同来的陈术,回内城传信。
半夜,握离儿正熟睡之际,忽然听到堂外巡夜的番兵一齐大叫,院中灯火通明,睁眼一看,床角跪着的天香公主不见了,一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大意,这个天香公主姬春萝,本身艺业高强,昨夜过后,令她跪在床角,倒忘了给她扣上粗大的狗链了。
忙踢开伏在身上的陈萱华、梅承雪二人,也不穿衣,赤条条的拿了挂在墙上的长鞭,就冲出内室,跑到大堂外的院落中,只见赤身的姬春萝,被番兵番将围在院落中的水井边,背对着他,似要跳井。
大晋的女俘之中,就数这个姬春萝最美,握离儿怎容她自杀?手中长鞭一抖,卷住了她的左脚踝,把她拖倒在地,众番将一拥而上,按住四肢,复又把她擒住。
握离儿大怒道:“既是到嘴的美食,老子怎能再你飞了,来人!抽她一百皮鞭,以后可要仔细的看好了,步步都要用钢链扣住,以防这只贱兽再逃跑或是寻死!”
领头的番将禀告道:“但是——!大皇帝陛下,这只南朝母畜,方才赤手毙了我们十几个人呐!要不要处死她?”
握离儿大怒道:“放屁!就算处死,也要等朕玩腻了之后,明白吗?”
番将叉手施礼道:“是——!”手一挥,两名番兵拉着姬春的双手,把她吊了起来,露出雪也似的粉背,准备施以鞭刑。
第三天,晋志帝姬策,在众多大臣的催促下,和陈术来到了番营,同样也被剥去衣袍,关入囚车之中。
下面的事,就更好办了,握离儿就命木笼囚车内的两个废物皇帝下圣旨,大开内城的城门,几乎捕尽了晋阳城中的壮男,一齐发往黑龙府做苦役,为他们尊贵的大荣国,修建如晋阳城一般的大城皇宫。
所有的女人也被搜罗一空,漂亮些的分给番兵番将做牝畜,旧丑些的令她们如畜牲般的与那些汉族的苦役,生下后代后,再为苦役,戎兵既把繁华的晋阳城掳劫一空,把战利品源源不断的运往关外。
戎兵在晋阳肆意胡为,转眼已经是夏去秋来了,这一日,握离儿升殿议事,有探马报道:“禀大皇帝!江南曹霖,趁我们攻打晋阳,巴蜀空虚之时,和陇西唐成,南北合击,领兵轻取了地形险要的巴山蜀水,现如今曹霖留下大将翟诺守成都,唐成兵阻峭涵关,请旨定夺!”
握离儿这些日子来,日日饮酒,夜夜笙歌,好久没练武艺了,闻言有些心慌道:“各位以为如何?”
戎营中的将领兵卒,人人都是满营的美女,满箱的金银,哪里还有战心?拓拔通道:“若是曹霖杀来,我们怕是不怕他,只是多少会丢了些财物美女,智者不为,为今之计,不如先回黑龙府,放妥东西,玩够了美女再说!”
众将领一齐点头称是,当下就立陈术为楚国皇帝,令他在留守晋阳,王辅为齐国皇帝,留守济南,自领着得胜之师,满载金银美女,准备回黑龙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