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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各怀鬼胎
    第四章各怀鬼胎
    晋阳城中,大楚皇帝陈术最是胆小怕事,他被犬戎人扶做儿皇帝,也有十余年了,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有了犬戎这个大靠山,汉人的南晋皇廷,是不能拿他怎么样的。
    直到有一天曹霖出现,大江鏖兵,大败拓拔宗望,灭了王辅的大齐,兵锋直指他的楚国,他所谓的这个楚国,夹在犬戎和曹霖中间,简直是食不知味,更有北边的蒙古游骑,不停的寇边,境内又是盗贼四起,礼乐崩溃,饿莩千里,薛政龙虽有重兵,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是薛政龙自料不是犬戎精骑的对手,早就丢开他,自己称帝了。
    薛政龙此次南征,陈术正是巴不得他与曹霖斗个两败俱伤才好,到时犬戎的大皇帝挥师南下,定会把薛、曹两个全灭了,再灭了跑到南方的姬玳,那他陈术就真的是高枕无忧了,但若是薛政龙的如此精兵猛将都不是曹霖的对手,曹霖胜了薛政龙之后,铁定会挟得胜之师,拿他的大楚开刀。
    那时只望犬戎人能救他了,而照前次看来,犬戎更不是曹霖的对手,养心殿中,大飞燕庞飞燕、小飞燕傅春燕伏在他的上,仔细的舔着,这两只燕子,舔起男人的来,别有一番销魂之处,灵巧的小舌绕着儿忽慢忽快的打着转转,不时的又卷起,把儿卷在儿中间温存。
    陈术已经过了壮年,虽有八有百名佳丽日夜随侍左右,然私房中的趣事,再也没有少年人那般的兴趣盎然,令双燕头,一是为了享受,二是有私话要和双燕来说,底下的,却还是半软半硬的,没有什么的热情。
    龙椅周围,有上百名的美人儿,全都是通身,跪伏在地,蹶着雪白的,儿一张一合,极尽态的等着他的召幸。
    少林十八铜女,各着护甲,脚蹬战靴,一手执熟铜棍,一手叉腰,大叉着双腿,立在殿门口。当年薛太师大败于大烈精骑,最后关头,就是这十八铜女,拼死将其救出。
    少林寺立寺日久,大多数功夫走的都是堂堂正正的路子,然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不知是哪代出了一名悟性极高的僧,以极阴的女体,合以纯阳之功,创作了阴极阳生的颠倒铜女神功。
    本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功夫,就算有人创了,在寺中也决不会有人习练,然偏偏大晋出了个薛政君,她自武林出来,自然知道利用那些个大帮大派,曾用手段,借用大晋朝廷的力量,控制住了许多大的帮派,少林既为天下武林重地,当然在第一批被控制的范围内。
    这十八铜女,本也是豹宫中的牝畜,当年上千人被选入寺中,层层淘汰之下,只有这一十八个存活了下来,既能顽强的存活,当然也练成了神功,薛宪在世之日,曾以这十八铜女做为自己的贴身警卫,这一十八只铜女,不但刀枪不入,而且还能陪床侍寝,十八人轮流,薛宪就可以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受到有效的保护。
    到了薛政龙这代,先有谭熙婷,后有燕娉婷,出色的牝畜美兽更是层出不穷,倒没空理睬她们了,但纵算是废物,也是可以利用的。
    陈术防的,就是这十八铜女,他这人惯谋诡计,明知薛政龙把他老爹留下来的这十八铜女给他,明是保镖,暗是监视,贴已的事儿,自是设法不让她们十八个知道。
    十二妖兽之中,这衔乳双燕曾得到他陈家的恩蕙,暗中是陈萱华的臂膀,大晋失势后,这两只燕子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和陈术签定了人兽契约,成了他的终身丽兽。
    陈术享受着双燕的同时,把一只脚趾伸进榻前跪伏着的一只美兽的内,狠狠的用脚趾掏挖,那只美兽顿时就有了反应,慢慢的开始浪哼起来,声音渐渐的越来越大。
    陈术用眼晴瞟着殿门口的十八铜女,低声对双燕道:“你们两个随久,又是千灵百巧之畜,我们既定了人兽契约,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若是我有什么不测,你们两个也活不长,如今非常时候,我有些事,想听听你们两个的想法!”
    庞飞燕用轻刮了一下他的,低声道:“主人!您老是担忧姓薛的兵败吗?”
    陈术低声道:“正是!薛政龙若败,曹霖就杀来了,那时兵临城下,将至壕边,叫我如何是好?”
    傅春燕道:“最保险的方法,还是请握离儿快来,在曹霖到晋阳之前劫住他!”
    庞飞燕笑道:“若是连握离儿都不是曹霖对手哩!”
    傅春燕笑道:“怎么会哩?”
    陈术沉呤道:“很有可能,你们想想,想当年那个什么拓拔宗望的,那么不可一世,连大晋的皇帝都给俘去了,到头来还不是给曹霖杀得大败,几乎就死在了山东?”
    庞飞燕道:“陛下也别指望薛政龙,当年晋阳被围之时,陛下可知姓薛的在哪?”
    陈术道:“那时天下大乱,我还真没在意薛小崽子在哪了!”
    庞飞燕笑道:“其实那时他就被曹霖生擒活捉过,最后曹霖贪色,竟然答应姓薛的,可以用几只极品的牝畜,交换姓他的狗命。”
    陈术奇道:“竟然有此事?难道曹霖不知道,再妙的牝畜,也只不过是条罢了,若是曹霖如此好色,倒是妙极,关键时候,我可把你们两个洗剥干净,交与曹霖,换我脱身!”
    傅春燕笑道:“迟了!若是在几年前,我们两个姿色绰绰,曹霖或许会贪恋,但如今我们年老色衰,曹霖不见得会要我们两个,再者说,就算曹霖肯要我们,收了我们之后再让主人脱身,主人又能到哪儿呢?倒不如主人早早定计,献了晋阳,好求活命!”
    陈术道:“现在薛、曹胜败未分,听说曹霖只将兵四万,薛政龙可有大军八十万哪!姓薛的就算拖着一双手给人家杀,累也把曹霖累死了啊!”
    庞飞燕披嘴笑道:“不见得!还是听战报吧!陛下不是叫魏汝弼、施富、任安中三个色鬼,领兵在后面看风色的吗?若是薛政龙不敌,他们三个老贼,定会在第一时间飞跑回来报信儿!”
    殿外有值殿丽兽飞跑过来,就在殿门口跪倒,妖声道:“陛下!魏将军在宫门外求见!”
    庞飞燕笑道:“说曹,曹到!”
    陈术烦恼的道:“破嘴!曹到了我倒不怕,怕就怕曹霖忽然杀到哩,魏老匹夫此时回来,定是那薛政龙败了,要不然那三个东西,早跟在后面捞好处去了!结果我已经知道了,不唤他进来也罢!”
    傅春燕将嘴凑近陈术耳边,低声道:“主人!就唤他进来罢,勉励一番也好,要不然曹霖还没到哩,您老的人就全跑光了!”
    庞飞燕也低语道:“这城中的百姓,也不是好东西,势力惯了的,谁强就跟谁,现在曹霖公然以我们大晋皇帝令,吊民伐罪,这些刁民,贼精贼精的,见曹霖胜了,立即就会倒戈,还是把他召进来吧!”
    陈术无奈,对殿外跪伏的丽兽道:“宣魏将军进来!”
    魏汝弼盔明甲亮,摆明了一阵末战,见机不对先回来了,一路过来,还色眼四转,对跪在殿内的牝畜丽兽挤眉弄眼。
    陈术看着有气,心说早知你们都是这样的鸟人,老子盗墓挖坟的钱,就用来养老了,何必养着你们这一大票的废物,见他走到阶前,还看着那一只绝美的母畜,不由大喝道:“咄——!大胆的魏老匹夫,朕不是叫你接应薛元帅吗?怎么就回来了?”
    魏汝弼一愣,转而涎笑道:“陛下——!啊呵呵!搞得象真得一样,你躲在晋阳宫中,可不知道那曹霖,狠着哩,二万铁骑,把薛政龙的四十万精兵杀得七零八落,尸横遍野,我和施富、任安中三个,就那么点人,薛政龙都大败了,我们还不撤退,保存这点实力要紧呀!”
    陈术气道:“你们三个手中,怎么说也有八九万兵啊?既是薛元帅败了,你们三个好歹也替我打上一打呀!这样盔明甲亮、精神十足的回来,也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魏汝弼笑道:“得了吧!现如今的天下人,饭都吃不饱,哪有空笑我们,我们三个这样做,也是为您老好呀!你想想,若是你老手中的兵将全拼光了,曹霖小儿就算胜了,也定会损兵折将,握离儿那个野人来时,曹霖都给我们拖疲了,到那时那野人自会大胜,我们都是文明人,何苦替那些野人打头阵而徒耗实力呢?”
    陈术点头道:“话虽不错,可是你们三个匹夫,不挡上一阵,曹霖来时,我们这些人,就是开水烫老鼠,要死死一窝!哦——!你们倒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薛元帅哩,你不要告诉我,他时运不济,连命都赔了吧?”
    魏汝弼贼笑道:“我们几个还真不知道薛政龙跑哪去了,或许这时正窝在哪个山洞中,躲避曹霖的追杀哩!躲过风头后,我想他自会回来,但是我们接到他的宠畜燕娉婷了,那个娘们可真是带劲儿,也难怪薛政龙那么宠她!”
    庞飞燕此时抬起俏脸儿来笑道:“如此说来,魏大将军是尝过了?”
    魏汝弼笑道:“实不相瞒,某是痛痛快快的过了她以后才来的,她个,单人独骑的跑回来,不借故拿住了痛日,实在可惜了!”
    陈术为之气结,胸膛起伏不定,半晌方道:“你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趁薛元帅兵败逃难,你们竟然私日他的美畜,日后薛元帅回来责问,朕可如何是好?”
    傅春燕笑道:“陛下不必为难,燕娉婷说到底只不过只牝畜罢了,三位将军在薛元帅不在的时候,替他照顾宠兽,薛元帅回来的时候,感谢还来不及哩,又何来怪罪一说?”
    魏汝弼也笑道:“日日也不少根毛,薛政龙不回来便罢,回来时若因此事责问,我们自把家中的美畜给他遍日就是,有什么打紧?”
    陈术深知薛政龙对待燕娉婷,可不同于一般的牝畜,但薛政龙既是生死不知,以后还得靠魏汝弼、施富、任安中三个,就算薛政龙回来,经此大败,他的精兵猛将决计不会太多了,当下再不理此事,摆了摆手,对庞飞燕、傅春燕道:“你们两个,一边侍候!”
    双燕应是,慢慢站起身来,粉弯雪股,胸奶怒突,姻体各处的环锁铃铛,随着她们两个起身的动作,“叮铛”作响,垂手立在陈术身后,仰起粉靥儿来,琼鼻中间,各有一个银色的鼻环儿,她们大内十二妖兽,个个都是被穿了鼻环、以供驱使的。
    魏汝弼盯着双燕粉的摇摆着的牝铃笑道:“那铃儿,必要穿在绝色美人儿的阴档间,方才有趣,姿色差一点儿的,穿着那铃儿,就恶心了!”
    陈术道:“那阶下的美畜,魏将军要日就日,不必客气,双燕却是我的禁肉,除却非常情况外,是不会给人乱日的,现在曹霖转眼即至,你们都给我出出主意撒!”
    魏汝弼一把拎起阶下一只极品牝畜的秀发,那牝畜疼的叫了一声,忙把头凑到他的档下,寻那,用樱唇翻开后,张嘴就舔,魏汝弼向下一坐,舒服的坐在另一名极品牝畜的粉背之上,道:“曹霖也是好色之徒,陛下不是我说你,你得做好两准备,一是催那个野人握离儿快来,好替我们挡灾,二是多备美畜丽兽,去说服曹霖,就算握离儿给催来了,到晋阳时,免不了还是找我们要钱要粮要女人,两者相较,我看还不如投降曹霖哩!至少曹霖不会找我们要钱要粮啊!”
    陈术苦笑道:“有一件事,魏将军可能不知,就是刘通山那个疯子,我让他带人去挖坟做军晌开销,他挖哪家的坟我都不管,可是他个疯子,偏偏把大晋开国大将曹彬的坟给挖了,这不是招曹霖恨吗?”
    魏汝弼按住那只美畜的头颈,把整条强行塞入她的樱桃小嘴中,接声道:“那个万里疯刀刘通山已经死了,你尽可能的把此事全推在他身上,我们得做几手准备,不如招施富、任安中、郭德、展图、谢放、夏进、许鞍,还有那个狡猾的牝奴燕娉婷来,一线的情况,那只兽是是清楚,我们大家一起合计合计,看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陈术苦声道:“也好!来人,速宣施富、任安中!”他向来贪生怕死,若有希望,定不会束手待毙。
    魏汝弼笑道:“催他们一下也好,否则他们不爽快了,决不会从美人儿肚皮上下来的。”
    陈术道:“那燕娉婷就一只牝畜,他们两个一起搞到现在吗?”
    魏汝弼道:“起先是燕B一个人跑回来的,本来我们三个轮流的,也得差不多了,可就在这半天的光景里,薛政龙的兵将和其她的牝畜陆续也逃了回来,现在美人可不止燕B一个,还有凤舞、梅蕤、刘蓼、李映、韩姎、吕琳、汤婕、胡歆、江蝶、箫莺、展胭、青萍等等,听说原来还有两个仅次于燕,唤做郑灼、章媚,却死在了军阵中,却是可惜了!”
    立在陈术后的庞飞燕浪笑了一下,得意的把的粉胯前后摇了摇,引得牝铃儿一阵脆响,弯下腰来,低声对陈术耳语道:“可把薛政龙的这些个极美牝畜集中起来,名为替他保管,暗地里却是为奉迎握离儿或是曹霖做准备,反正谁来了,都是冲着这江山美人的,放着这些精心调训的美畜,给这几个老匹夫糟蹋,还不如让她们替陛下做点贡献呢!”
    陈术点头道:“言之有理!”当下把脸一板,义正言辞的道:“魏将军!现在薛元帅生死不明,朕有义务替他暂时保管他的私兽,你们玩也玩够了,速把薛爱卿的牝畜,全牵进宫来吧!”
    魏汝弼裂嘴道:“牵进宫来是没问题,只是我们要日时,你这个做皇帝的,须要满足我们的,大家都是明白人,姓薛的生死不明,他那些无主的美畜儿,正好可以派上用场,歹话先说在前头,果真薛政龙死翘翘了,在贡献给握离儿或者是曹霖之前,得先给我们三个替你买命的伙计先挑上几只!”
    陈术无奈的道:“得——!这事就依你们,可是我也是丑话说在前头,就算薛政龙死实了,握离儿或是曹霖点名要燕或是其她极品丽畜的时候,你们可别给我为难!”
    魏汝弼大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那两个主儿,我们确是谁都开罪不起,为万全之计,如燕娉婷、凤舞、梅蕤等几个极品的兽,我们都先斩后奏,在第一时间里全了个淋漓尽致,我们又不是三岁的毛孩子,既是尝过了鲜儿,他们两个点名要的牝兽妖畜,我们自不会不识相的苦争!”
    陈术笑道:“你们倒有先见之明,只是你们快活着,却把我一个丢在一边,是大大的不忠哩!哎呀!这双燕在送到我面前之前,也给你们过了吧?”
    庞飞燕不依道:“陛下!有些事只是心知肚明就是了,何必说出来,我们若不给您部下过,他们怎肯把我们送到您这来?若是陛下嫌弃之时,我们姐妹也只有离开陛边了!”
    庞飞燕、傅春燕,现为伪楚的内宫禁卫军统领,各领五百战兽,陈术的禁宫之中,防御之务,全靠这两只妖兽主执,怎肯放她们离开,当即笑道:“说说而已,你们两个不必认真,只是他们把美女先过了,再送到我这来,这习惯很是不好哩!”
    魏汝弼笑道:“臣等也是为陛下着想哩,若不先尝尝,怎知滋味如何,冒冒然的把一个次货送来,那才是对陛下的不敬哩!”
    陈术披嘴道:“比如熊掌,不必你们尝,朕自是见物知味!燕娉婷、凤舞诸兽,不必朕把放入她们的B中,其滋味美恶,朕已经很是知道了!”
    狗君狗臣丑态毕现的正在谈笑之际,殿外又有丽兽进来禀道:“启奏陛下,孙绍、张当两位将军回来了,说有秘事,要单独进见陛下!”
    魏汝弼奇道:“他们两个也回来了,有什么吊事,搞得这样神秘?”
    陈术皱眉道:“叫他们进来!”
    孙绍、张当虽降了曹霖,但是晋阳方面,并没有人知道,更何况他们本也是旧晋的将官,和那些造反再被陈术用金银美女诱来效命的绿林匪类,在陈术眼中,自是不一样。
    孙绍、张当闻宣入殿,抬头一看,魏汝弼、双燕也在其中,磕了一个头后,垂手侍立在阶下,只顾看起阶下般的众美女来。
    魏汝弼身体一挺,把又一次完全塞入那只美兽的小嘴深处,怒道:“你们两个吊人,不是有话要说吗?怎么僵尸一样的杵在那里?”
    陈术笑道:“两位将军不必担心,这些丽畜不敢乱说,双燕、魏将军都是朕的心腹,有话尽管说,不必迟疑!”
    孙绍、张当对看了一眼,孙绍上前,叉手施礼道:“陛下!还记得当年反贼罗延庆吗?”
    陈术道:“自是记得,怎么了?”
    张当道:“当年罗延庆和薛霸大战,胜负难分之时,忽然曹霖赶到,刀劈薛霸,若不是正逢黄河大水,把两军全灭了,可能不要等到犬戎入侵,罗延庆早就已经攻入晋阳了!”
    魏汝州怒道:“不要说姓罗的鸟人,说起来老子好恨!”
    陈术知有罗延庆时,如魏汝弼等朝廷大将,屡吃败战,当下给他面子,也不说出来,只是问道:“你们两个,这时忽然提起那个死人,到底意欲何为?”
    孙绍道:“末将是说,其实罗延庆和曹霖早有勾结!”
    陈术道:“那又怎么样?”
    一旁的庞飞燕笑道:“就是说以前罗延庆帐下的贼将,很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降曹!”
    张当肃容道:“和庞统领说话,就是省事,明说了吧,我们发觉,一枪追魂梁浩、铁枪横岭张新,已经降曹,这会儿私自进城,是想和曹霖里应外合!”
    陈术道:“噢——!”
    孙绍道:“李雄、齐远福、周彪、黄不错全降了,陛下看看,有什么共同之处?”
    魏汝弼本就对罗延庆的旧属有成见,闻言道:“共同之处就是他们全是罗延庆的人,罢了,速令人去拿了那两个贼来问斩!”
    庞飞燕道:“不行!”
    魏汝弼怒目道:“你个,也想谋反么?”
    庞飞燕花枝乱摇的笑了起来,姻体上的银铃直响,笑罢道:“姓魏的你休要拿大帽子压人,亏你还是个将军,却是有勇无谋,若是我们令人去拿他们,他们两个狼子野心,怎肯就犯,不立即杀人跑了才怪?陛下!你可令中人传个圣旨,就说他们征战辛苦,请他们进宫来犒劳,他们既是入宫,照例是要解了兵器的,那时关了宫门,我们再下手,有我和春燕,还有十八铜女在,还怕他们飞到天上去?”
    陈术笑道:“飞燕说的很是,就这么办!孙将军、张将军,你们两位就留下来,挑两只美兽玩玩罢!”
    孙绍苦笑道:“陛下!我们两个一路赶回来,极是疲惫,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这B之事,还是等改日吧!”
    陈术笑道:“既如此,两位爱卿且退,来人——!”
    孙、张两个知道陈术要传旨诓梁、张两人了,互使了个眼色,告退而去。
    陈术果然令宫人拿了圣旨,要梁、张两人进宫,说明了是用双燕犒赏他们,引其上当不表。
    稍倾,施富、任安中、郭德,领展图、谢放、夏进、许鞍并燕娉婷也来了,陈术自把燕娉婷唤上来,替他咳嗽了一声道:“大家知道,如今薛元帅败了,曹霖立马就会攻来,是战是降,大家合计个意见?”
    展图、谢放对看了一眼,展图施礼道:“依末将看来,这曹霖之勇,尤胜其父曹猛,拓拔宗望如此骁勇,也被他杀得大败,几乎死在了江南,如今他挟得胜之师来犯,不如降了他,也不失容华富贵。”
    任安中也点头道:“展将军说的是!”
    郭德道:“然握离儿若来,就另当别论,我们尽可坐山观虎,他们两个,谁赢了我们就跟谁,反正不管跟了哪个,一年四节的,免不了都要用金银美女孝敬,但依某来看,可能曹霖的胃口,要比握离儿小多了,他毕竟是汉人,心理上不可能太过荼毒中原的百姓,只要他心里有一丝丝的不忍,我们的好处就大了!”
    燕娉婷从陈术的抬起挂着的妖靥来,接声道:“亏你们还都是个男人,这曹霖万万降不得!”
    陈术拍了拍她的姻颊,奇声道:“你倒说说看?”
    燕娉婷道:“很简单,握离儿管不了中原的汉人,而曹霖则可以大治中原,若是降了他,他必不会容你等汉奸,必杀之以滞民怨,到那时你们这些人悔之晚矣!”
    庞飞燕咯咯笑道:“我看不见得!”
    燕娉婷亦笑道:“你们两个,包括贱兽在内,去降曹霖,根本没有问题,只不过象一条一样,从一个主人手中,换到另一个主人手中,日日做的,还是那舔痔之事,你我三个若降,曹霖定会收之私房玩弄,高兴还来不及哩,岂会有生命危险?”
    庞飞燕笑道:“果真如你所说,你在豪州城外就降了,干嘛大老远的又跑回来?”
    燕娉婷苦笑道:“我们做母畜的,都和主人定了契约,契约不解,只要主人一个念头,贱畜立即就会惨死,又怎么敢不跑回来?你们两个,还不是和陛下定了契约,不然早跑了,我没说错吧?”
    陈术心知她说的全对,也怕降曹之后,曹霖会拿他的人头,安抚中原百姓之心,但唯恐她说下去,又令双燕转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忙打断她道:“兽!你既不肯降,那计将安出?”
    燕娉婷一口含住了他的,大进大出的猛的撮吸了十几下,方才抬起头,长出一口气道:“曹霖所带的,全是精骑,且全是好马,人人装备精良,曹霖又极善用兵,若是野战,别说是我们,就是蒙古、西夏、犬戎等精骑部队,也会望风披靡,但我们有晋阳之固,这天下哪有用精骑兵攻城的道理,只要我们坚壁清野,死守不出,两三月之内,他能奈我何,等到握离儿铁甲一到,我们里应外合,定杀他个片甲不归!”
    谢放哂道:“只是这样一来,必会激怒曹霖,破城之日,定会鸡犬不留!”
    燕娉婷笑道:“谢将军怎么是谈虎色变哟?比我这只贱畜还不如?就算曹霖肯从江南调大队步兵来攻城,也是一个月后的事,就算他调到大队的步兵攻下晋阳城之后,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屠城的,他不是犬戎人,决不会傻的屠城,以失天下汉人之心!”
    陈术和曹霖素无交情,心中没底,不到万不得已,哪里肯投降,犹豫道:“既是如此,不如搏他一搏,若是侥幸撑到握离儿来了,曹霖就再难有作为,万一失陷了晋阳,他也不敢屠城,万不得已之时,我们再投降!”
    燕娉婷抿嘴笑道:“还有一着暗棋,我家主人兵败后,既没有回晋阳,那定是去吕梁山的卧虎城中去了,陛下可支会我家主公,不断挠曹霖的粮道,虽不致于把曹霖怎么样,可也会让他焦头烂额,不胜其烦,那时我们就有机可趁了!”
    魏汝弼、施富、任安中等汉奸一起击掌道:“妙计!怪不得薛政龙如此宠你,果然是个B宝!”
    燕娉婷媚笑道:“贱兽也全是为B下着想,你们全是B下之臣,理应多为陛下着想才对!”
    庞飞燕是听出来,忍不住就“咭——”的一声,笑了出来。
    众汉奸莫名其妙,忽然有宫奴气极败坏的跑到了殿门口,大叫道:“不好了!梁浩、张新两个贼,竟然宰了天使,反投曹营去了?”
    陈术一惊,见来人是传圣的副使,忙问道:“你们这些奴才,定是飞扬跋扈惯了,要你们好好传圣,你们怎么得罪了两位将军?”
    那副使就在殿外膝行爬到了玉阶之前,大哭道:“陛下!实不关奴才们的事,我们奉令去传旨,刚刚宣读一半,那张新忽然就跳了起来,把圣旨扯得粉碎,一拳将天使打死,奴才们见不对头,忙跑了回来报信,望陛下替我等作主!”
    燕娉婷惊道:“张新、梁浩两人骁勇不说,还深知晋阳之事,此时投曹,于我们大大的不利!”
    郭德怒道:“这些三山五岳的贼,是养不家的,为万全计,曹霖来前,我们得先把这些招安来的匪类,一锅儿全端了,方才能放心!”
    燕娉婷急道:“万万不可,我们不能在此时不分青皂白的排除受招安的将官,战败投降,原是正常不过的事,你们想想,这张新、梁浩是罗延庆的人,那冯泰、商祝、束休等,就是千叶散花教的人,再延伸下去,许多将官还曾在曹霖的老子曹猛手下当过差哩,这样一一追查下去,还不把全城的将军全捉光了!”
    陈术道:“那依你之见哩?”
    燕娉婷道:“大难来时各自飞,鸟兽都会为自己打算,何况是人,他们两个定是见曹霖势大,所以投了过去,这事也属正常,我们也不必草木皆兵,根本就不必理会他们,由他们自去就是!”
    陈术点头,众汉奸就计议完毕,感觉甚妥,当下又高兴起来,各找对子,交配的交配,亲嘴的亲嘴,全忘了曹霖大军瞬间即至。
    再说一枪追魂梁浩、铁枪横岭张新二人,杀出血路之后,也没地方可去只得投晋阳而来,回府第后各自张罗重礼,准备买通官员,逃避责罚,梁浩正在凑家中的美女,忽然张新跑进门来,二话不说,先把门关了。
    梁浩不解道:“张兄!这是为何?”
    张新恨道:“老梁!你可知道,张当实是某的远房的堂弟!”
    梁浩道:“咦——!这事你怎么从前不说?”
    张新道:“当日里我负气打死了人,就是张当私放的我,后来重逢,我们两个在人前装作无亲无故的样子,是想掩人耳目,以防他日有变,好有个照应!”
    梁浩久走江湖,变色道:“你是说,今日有剧变?”
    张新道:“陈术那个没的,竟然要诓我们两个进宫,想拿住我们哩!”
    梁浩沉呤道:“应该不会吧!某自付并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他因何拿我?”
    张新道:“人心难测!晋阳里的东西我不要了,只带了子女,马车就在城外,我们相交多年,你是和我走哩还是在这里等他来拿?”
    梁浩还不深信,犹豫道:“就算走,也没有个去处,我们大把的金银花得惯了,走了之后,可干不得小卖买之类的生计!”
    张新咧道:“去投曹霖,既不用再当汉奸,日后混个门排门戟的也说不定!”
    梁浩道:“我们才与他恶战过,你我枪下,也挑了他数员将官,他怎肯收容?”
    张新道:“其实我们一早就错了,当日罗大哥的左膀右臂杨文勇、高文远两个,都在曹营,那时我们就该随他们两个走了,也不用今日这般的窝囊!前日里周彪、李雄、齐远福等也投了曹营,也不见曹霖杀了他们!”
    梁浩道:“为事有点不对!”
    张新哂道:“得——!你慢慢琢磨,我走了,后会有期!”
    门外有人高声道:“梁将军在家吗?”
    梁浩应声道:“来了!”转身出门,正遇见传旨的宫人;
    那宫人笑脸如花的道:“噢——!原来张将军却是在此,怪不得到你府上找不到你人哩!既是两位将军都在,倒省了奴才跑腿了,两位将军听旨!”
    张新正待发作,梁浩拉了拉他的衣角,两人一起跪下来听旨。
    那旨中不但没有怪罪他们两个,反倒请他们到宫中共同亨用双燕,还有重赏,梁浩在张新的掌心中写了个“假”字。
    张新再也按奈不住,跳起身来,先扯了那圣旨,再一拳擂在那宫人胸前,那宫人那里经受得起?立时气绝身亡,余下的宫人发了一声喊,都跑得没影了。
    梁浩跳脚叫起苦来,一叠声的埋怨道:“你个急性的贼!只须假意应允,欢天喜地似的支唔一声,塞个银子给那宫人,只说换件衣物什么的,要他稍等片刻,我们就可从容脱身!
    张新恨声道:“现在走怎么了,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拦我们!”
    梁浩无法,只得提枪上马,只带了家小,急急的和张新跑出南门去了。
    五日后,曹霖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到晋阳城下来,在护城河边击鼓叫战,城里众汉奸依燕娉婷之计,根本不理。
    但是奇怪的是,曹霖只将大军围于东南至西南,呈一个新月状,城的另一边的东北至西北根本就没有兵将。
    城中的汉奸们就有人忍不住了,任安中首先计划,趁南面攻战正酣之机,也不知会众人,私带亲兵三千,悄悄出城去了。
    燕娉婷闻知后,气得跳脚,曹霖此举,就是想分化瓦解他们,只求得城,并没有奢望一役全歼他们,若是他们抱成一团,曹霖无奈他何,但是若是一股一股的全跑了,那曹霖将兵不血刃的占领晋阳城,而失去晋阳高大城墙的依靠,曹霖完全可以抢在握离儿来之前,在四野里,一股一股的把他们全吃掉。
    旁人不知,她燕娉婷可是从薛政龙处知道,曹霖有三名宠妾,极善于训练犬只,大队的兵丁过后,根本逃不过灵犬的追踪。
    果然,第二天就有斥候传来消息,任安中在晋阳东北声家庄被曹霖全歼,三千亲兵无一生还,傍晚时分,任安中的首级,就挑在了曹营辕门的旗杆上示众了。
    郭德等人,无不暗暗佩服燕娉婷的神机妙算,然燕娉婷看到曹营辕门任安中的首级之后,反而要求众将分散冒死突围,此论一出,自陈术以下,又是议论纷纷,众将虽是佩服燕娉婷,但有了前车之鉴,哪个再敢出城?
    燕娉婷身份低贱,又没有薛政龙为她撑腰,虽有计谋,但人轻言微,得不到众将信服,无奈之下,苦劝陈术,急修书黑龙府,请握离儿在一个月之内,必要尽出雄师,否则大楚危矣!
    同时,再请都指挥使郭德,把城中精兵布于曹霖没有包围东北至西北一线,郭德和魏汝弼、施富、展图、谢放、夏进、许鞍等商议之后,断然拒绝了她的要求,只派精明强干的岗哨,严查西、北一线,一旦有变,白天点烽火,晚间点火把,并不担心曹霖会突然有精兵从地一线杀来。
    城头上,燕娉婷手按佩剑,小嘴边挂着冷笑,在看曹霖指挥攻城,曹霖虽指挥那些降卒,攻得热火朝天,然燕娉婷知道,所有的这些,都是装模作样,真正的杀着,定是在那不设防的东北至西北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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