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willkeepquiet,Youwon’tevenknowi’amhere……”
何余眼皮动了动,挣扎了几秒,没睁开,抬手抓了抓褚弈横在他胸口的胳膊,嘟囔:“哥……你电话……困死了,谁啊……”
褚弈拱了拱他脖子,把脸埋进去,声音闷闷的:“挂了,困。”
何余被他蹭得脖子痒,抖了两下还是睁开眼睛伸手从桌子上拿下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涛子,我接了啊。”
说完就要坐起来。
褚弈嗯了声,胳膊稍微用力把他彻底团在怀里,闭着眼睛嘟囔着说:“别起来。”
何余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按了接听。
“喂,涛子,褚弈睡着了。”哦,这话说得,一百昏。
什么都没干说得跟什么都干了似的。
不愧是涛子,那边只静了一秒,马上反应过来。
“不用喊他,醒了之后你再告诉他就行,”辛涛说,“我爸说今天晚上江忆云会早到,和严普谈一个合同。”
“严普?”何余皱皱眉,“卖女求荣那个?”
“对,”辛涛笑了一声,“你们到时候小心点儿,别到那儿来个措手不及。”
“明白了,我一会儿跟他说。”何余说。
“行,没别的了,”辛涛说,“有事随时叫我们。”
挂掉电话,何余转头看向压根没睡着的某人,“哥,有什么计划吗?”
“睡觉。”褚弈捂住他眼睛。
“……真是个,好计划,”褚弈这么懒洋洋的他也跟着犯困,打了个哈欠,“用定闹钟吗?”
“不用,”褚弈闭着眼睛亲了亲他下巴,“我能醒。”
“午安,我也困了……”何余闭上眼睛,转身八爪鱼似的缠过去。
一阵风吹过,窗边的绿萝叶子摇了摇,好像有生命一样,不由自主地跟着两个主人一起困了。
晚上,何余和褚弈一起回他家打理好发型细节,被佣人伺候着穿上西装,那一刻让他恍惚着跟要结婚了似的。
“哥?”他换好衣服出来,褚弈还没完事。
“嗯。”另一间更衣室的门被推开,褚弈走出来。
何余转头看过去,这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精致的黑色西装其实是容易穿的死板的,但褚弈沉静冷漠的气质很好地消化掉了死板,反而显得稳重和成熟。
都说西装就像女人的高跟鞋一样,可以让一个男人变得性感。
这句话谁说的。
真他妈太对了。
这腿,这腰,这肩颈线条,这脸……
他一米七五,他哥一米八.九。
怪不得今天亲完他脖子疼,这身高差,真锻炼颈椎啊。
这个条件,不继承家产也不用开饭店了,他都想好了,褚弈模特出道一炮而红,他就给他当保镖……
可以啊何余,不愧是成熟男人,都计划好了。
“好了,出发吧。”褚弈拉着他手往外走。
何余左顾右盼,几年当保安的本事全用来勘察这事儿了。
前面没人,后面没人,左面没人,右面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