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美貌女子,自有一番动人的体态,或清纯,或婉转,或羞涩,或美艳,或高贵典雅,或楚楚可怜,或神圣不可侵犯,或妖媚放荡形骸。极品的女子,人们称之为“尤物”。她们身上的每一处,都是美的,柳眉、星眸、琼鼻、樱唇她们的每一个神态,一蹙眉、一皱鼻、一抿嘴、一伸舌都是可以打动甚至影响人的。
这种媚态是天然形成,故意做作反而会落下乘。
就像刘盈,她的媚术,其实是将自己本身的天赋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而已。让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都绽放出本应有的美丽来。用这种最自然和原始的魅力,去迷惑和打动每一个男子的心。
而刘韵,则和她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如果说刘盈是火的话,刘韵就是水。她的美丽,平和而自然,和她在一起,张阳总有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很舒服,很自然。而此刻,这个温柔而亲切的公主,对张阳用撒娇的语气说话。她骨子中沉淀的高贵典雅,完全散发了出来。那似笑似嗔的动人神态。叫张阳看的长大了嘴巴。
“好不好嘛?”刘韵还没有形觉察到张阳的失态,见他不答应,又问了一遍。
“乖乖,没想到郡主有这么娇媚可爱的一面。”张阳看着她那两个瘦弱的肩膀,和脸上哀求的神色。张了张嘴,就要说出一个“好”字来。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马车外面传来一阵稚嫩清脆的叫声,“大哥哥”
“萝儿?”张阳惊讶的向窗外看去,就见自己的表舅,高玉成的一大家子人正在路边。萝儿被高采萍和苏雅言两个人牵在中间,正不停地往上蹦,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全是兴奋,叫着张阳。
张阳笑了笑,向窗外招了招手“萝儿”,然后转过头来对惊讶的刘韵打了个招呼,“这是我表舅一家子,郡主,我得下去了。”
刘韵点点头,叫马车停了下来。
张阳挑门帘下车,萝儿也不路上的人流,直接挣脱了母亲和小姑姑的手,蹦蹦跳跳的就冲进了张阳的怀中。
张阳哈哈大笑,捏了捏她粉嫩可爱的小鼻子,走过来,向高玉成和于氏问好。高玉成欣慰地点点头,自己这个血缘不是很亲的外甥,却帮了自己的大忙。他现在是越看越喜欢。心中那个隐隐的念头更浓了。
苏雅言看到张阳的目光,赶紧低下头去,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表情也不自然起来。高采萍则直接扭过头去,给张阳一张完美的侧脸。她还在生张阳的气。
“好可爱的小妹妹啊。”刘韵并没有走,反而从马车上下来了。看着张阳怀中的萝儿,微笑着夸奖她。
“姐姐你也很漂亮,大哥哥认识的姐姐都很漂亮。”萝儿在张阳的怀中,用自己稚嫩天真的语气说道。
虽然刘韵平时被很多人奉承,可是小孩子的话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她微微笑了起来,高贵大方的神态,叫高家的三位美女都自叹不如。其实他们也有自己的美丽之处,不过在高贵典雅这方面,比不上罢了。
“小妹妹你也很漂亮。”刘韵说着,从腰上解下一个香包来,递到萝儿的面前。“这个香包,算是姐姐给你的见面礼。”
萝儿看着刘韵手掌中五颜六色的香包,清澈的大眼睛中露出渴望的神色,一根白嫩的小指头放在自己红嘟嘟的嘴边,扭过头去看苏雅言。苏雅言摸不准刘韵的身份和以及和张阳的关系。不由得又去看张阳。
张阳倒是无所谓,拍了拍萝儿的小脑袋,“郡主姐姐给你的,你就拿上吧。”
萝儿似乎就在等这句话,张阳话音未落,就将刘韵手中的香包抓在了手里。还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奶声奶气地说道:“谢谢郡主姐姐。”刘韵被她可爱的表情逗的笑了起来,摸了摸她头上的两个小发髻。
张阳这才对众人介绍道:“这位是容惠郡主。”接着又向刘韵介绍了高玉成一家子。
高玉成一听是大名鼎鼎的容惠郡主,马上要行礼,却被刘韵挡住了。
“我和张阳是朋友,诸位都是张阳的长辈,也就是我的长辈,长辈怎么能向晚辈行礼。”刘韵笑眯眯地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高玉成没想到自己这个外甥这般厉害,来成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然被容惠郡主称之为朋友。于氏和苏雅言也都惊讶了起来,万万没想到刘韵的身份这么吓人。只有高采萍似乎不为所动,不过,脸上的表情却不那么冷漠了。
“舅舅,大家准备去哪里啊?”张阳奇怪地问道。
“小姑姑说,要带我们去看你和别人打架。”萝儿双手捧着自己新得到的香包,放在鼻尖,不住地闻里面的香味。
张阳笑了笑,向高采萍看去。后者立刻被小萝儿的话弄的脸红耳赤,不好意思起来。苏雅言看着自己爱吃醋的小姑子,又是好笑,又是羡慕。
“对了,阳儿,你下午和谁比试啊?”高玉成关心地问道。
张阳摸了摸鼻子,只知道自己抽了个”玄“字,至于和谁比试,还真是不知道。“管他是谁,打到就是了。”他这话说的轻松自然,却叫几个女人听的眼中神采连连。女人,都是崇拜英雄的感性动物。
“时间快到了,张阳,我们还是走吧。”苏雅言生怕张阳迟到了,不由得柔声提醒。
张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起了昨夜的柔情蜜意,翻云覆雨。苏雅言抿了抿嘴,低下了头。
刘韵的马车当然坐不下这么多人。于是她自己先走了,“祝你旗开得胜,张阳。”说着,上了马车。
“容惠郡主仁爱善良,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高玉成赞叹道,于氏和苏雅言也点点头。萝儿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也跟着点点头。
“人家都走了,有些人眼睛都要调出来了。”高采萍见张阳还在看远去的马车,芳心苦恼,不由得出口讽刺。
张阳笑了笑,没有惹这个小醋坛子。“我只是在想,我的大衣好像还在马车上”
等张阳再次来到建章殿的时候,被里面的情形吓了一跳。
早上还空荡荡的地方,现在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虽然比试还没有开始,可是已经有人占好了自己的地方。由此可见这五年一度的武试,有多么的吸引人。武状元这个称号,有多少的含金量。
每一个大的广场,被划分为一个组的地方,写着“甲乙丙丁”广场的中央,是一个大的擂台。
等张阳找到自己的“辛”组时,众人已经挤的满头大汗。好在参赛人员有自己专门的入场通道。张阳拿着自己的牌子,很快进去了。至于高家众人,则被先到一步的刘韵请上了擂台正对面的阁楼之上,坐上了贵宾席。原本还有些气鼓鼓的高采萍,也对刘韵的印象好了起来。
未时正点(下午两点),比赛准时开始。
四周闹哄哄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一个御林军的军官飞身上台,“武试复试,辛字组第一场,来自”雅座上的高家众人一听不是张阳,立刻没了兴致。就连一向很好武的高采萍,也打不起精神去看场中的比试。
不得不说,复试的水平还是很高的。生员的修为都在五品以上,两个人在擂台上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招式华丽,煞是好看。小萝儿就被看得吸引住了。下面的观众也是喝彩连连,他们一般都看不懂什么招式修为,只看到好看的,高难度的动作,就用力的鼓掌。
刘韵虽然武功修为很弱,但是眼界却不低,看了一阵,就看出来了。今年的比试,还是和往年一样,前面的甲乙丙丁四组,每一组都有一个“种子选手“,而后面的六组,就是混合搭配了。一般来说,后面的六组中,能出冠军的几率小的可怜。
不过,今年嘛刘韵想起张阳,嘴角露出一丝的笑意。忽然想看看,霍光要是知道自己看走眼了,会是什么表情?
她想着张阳的时候,终于到张阳出场了。
“下一场,巴州张阳对阵成都刘方,双方上场。”
“啊——”刘韵没想到会这么巧,不由的惊讶了一声。
一边的苏雅言立刻紧张起来,“郡主,那个刘方,他很厉害吗?”
刘韵看苏雅言的俏脸之上神情紧张,眼中全是担心。心中一动,还没有说话,一边的高玉成倒接过了儿媳的话,“这个刘方,在成都的年轻一辈中也算是有名气,自小得异人传授‘五郎八卦棍’很是厉害。”说着,语气中也有些担忧。
这么一说,于氏和高采萍都担心了起来。
“张表哥那么厉害,刘方一定不是他对手。”高采萍握了握小拳头,信心十足。
刘韵笑了笑,“各位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这一场,恐怕比不了了。不信你们看下去”
“啊”大家立刻向台上看去。
张阳白衣飘飘,站在擂台上,手中拿着一根漆黑的棍子。他丰神俊朗,一上台,下面的一些少女少妇就尖叫了起来。高采萍撇了撇嘴“花痴”。刘方也上台了,他本来也是个翩翩贵公子,可是此时脸上的表情却有些苍白。看来是昨晚的伤还没有好利索。
张阳昨晚并不知道他也参加武试,所以下手还是有些重了。
刘方看着面前的张阳,眼中露出无奈的神色。
本来以为自己在这一组是很有希望的,没想到第一场就遇见了张阳这个煞星。简直是
张阳看着他,“你认输吧”。武试规定,自认为不敌对手,可是认输。但是一般不会有人这么做,毕竟太失面子了。
刘方看看面前的张阳,眼中神色复杂,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右手紧紧地握着棍子,青筋暴露。实在是心有不甘,可是台下的观众看得不耐烦了,不知道两个帅哥在干什么,为什么只瞪眼,不开打。
刘方心中百转千回,最终终于下定了决心。
“咣当”一声,将手中的棍子扔在了擂台上,苦涩地说道:“我认输”。
“哗”下面的观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下子议论起来。都觉得刘方太孬种了,张阳是不是会妖法。只有那个御林军的裁判,似乎永远是冷冰冰的脸。上来说了一句,“辛组第四场,巴州张阳胜!”
高采萍和苏雅言等人当然听不清台上两人的话,就看见张阳张了张嘴,刘方就自动扔下棍子认输了。都觉得惊讶之极,“难道张阳会妖术?”于氏喃喃地说道。
刘韵看着神情平和,默默下台的张阳。笑着对众人说道,“张阳不会妖法,只不过是这两个人昨晚刚刚在我的府上,比试过,刘方被张阳一招击败,今天看来伤还没有好,当然主动认输了。”
“一招击败”高玉成惊讶地跳了起来,自己这个外甥,真是,怎么对上谁都是一招啊?
高采萍的眼中直冒小星星。小萝儿却撇了撇嘴,“不打架,一点都不好玩。”
苏雅言摇了摇她的小身子,“你这孩子,就盼望你大哥哥和人打架啊。”今天张阳和平胜出,她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她的前夫,萝儿的父亲。就是在和人的比武中落下暗伤,不治而亡的,这个美丽的少妇,当然不希望张阳和人比试了。经过昨晚她的心中,其实已经接受了张阳。将他看做自己和萝儿的终身依靠。自然希望他平平安安。
张阳比赛完了,大家也都没有了要看的兴致,一起下楼。和张阳出了建章宫。
几个人说着笑着,刚刚走出热闹无比的宫殿。忽然打东边跑来一位小太监,急匆匆的叫道,“张公子,张公子”。
张阳等人奇怪地停下来,这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到张阳跟前,“敢问你可是巴州的张阳张公子?”
“我正是张阳。敢问公公有什么事情?”张阳点点头,奇怪地问道。
“张公子,七公主有请。”这位小太监弯了弯腰,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