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继续前行,刘盈和张阳各有斩获,张阳也渐渐磨出了一些控制力度的门道,用弱弓,也能在不拉断弓弦的情况下,射中猎物。
“前面有一个温泉。在里面泡澡很舒服的。”刘盈兴致勃勃的对张阳说道。清脆的声音在林中回响。
张阳看了看她鼓胀的前胸和高翘肥-美的香-臀。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心说,难道这郡主这么开放,邀请我共浴?
还没来得及细想,忽然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静,太寂静了。
本来森林中还有一些鸟鸣声和小动物的叫声,可是此刻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安静的出奇。
如蜂群一般的破空声兀地传来!
张阳看去,密密麻麻的箭簇,从森林深处扑天盖地而来!箭头在阳光下,露出蓝莹莹的光,显然是涂有剧毒的。
“少主小心!”舒伯身子如箭一般,从马上落下窜到刘盈的身边。将刘盈从马上拉下来,而后一拳打在马身上,马悲鸣了一声,倒在地上。舒伯将刘盈按在了马的尸体后面。刚刚低下头,箭簇就嗖嗖嗖地从耳边划过,马的尸体立刻被扎成了马蜂窝。刘盈倒也镇定,拔出身上的宝剑,挑飞了几支箭,这才有功夫去看张阳。四下环顾,却没有发现他的人影。自己的几个家将,早被铺天盖地的偷袭射杀。
张阳早在听见箭声的时候,就从马上飞身而起,直接跳在了一个参天大树的树尖之上。箭簇根本射不到这个高度。
“到底是什么人?看样子,应该是找刘盈的麻烦,自己又是恰逢其会。”张阳不由得恼怒了起来,自己最近的桃花运一直伴随着霉运。每次和美女在一起,就会遇到麻烦。
他一伸手,对面松树上的一根粗粗的树枝从树干上折断,到了他的手中,用手轻轻一抹。上面的松针和小枝尽数脱落,一根简单的松木棍就这个完成。盘龙棍化成的戒指就在手上,不过,张阳不想叫这个秘密暴露在刘盈的面前。对于这个心机深沉的美女,还有保留一点距离的好。
过了好一阵,下面弓箭的无差别射击才停了。
除了刘盈和舒伯,没有一个活口了。每个家将都如刺猬一般,身上都被射进去了至少十支箭。由于箭上的毒,他们每个人的死状都非常的恐怖,脸色发青,七窍流血。
张阳暗暗咋舌,在这种攻击之下,七品以下的修为,想要逃生,绝对很困难。
“什么人,滚出来!”舒伯的声音如打雷一般,震得林中的树木沙沙作响。他本来就是箭术高手,可是被这一顿箭,射的抬不起头来,觉得窝囊之极。此刻见弓箭一停,立刻大叫了起来。
张阳从树尖上翩然落下,手中拿着松木棍。对刘盈微微一笑。
刘盈见他手中的棍子,心中一动。也从马后面站了起来,“你没事吧?”
张阳摇摇头。和舒伯一人一边,将刘盈夹在了中间。
舒伯又喊了数声,就是没人答应,和没人现身。就像是里面没有人一般。
“既然大家不想出来,我只好请大家出来了。”张阳说着,向前迈了一步,手中的棍子“乌”的一声,向身前横扫,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波纹,从棍端发出。悄无声息地击在粗大的树干之上。
“咔嚓,咔嚓”这些树木就像是朽木一般,从树根上一尺多的地方全部折断。而后“咚”地一声,横倒在地上。
不一会儿,张阳面前,三丈以内的书面,全部倒下。几十个人影,终于显现了出来。他们头上罩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个眼睛,手中拿着一张小小的弓弩,应该就是传说中能一连发十支箭的诸葛弩。
“啪”为首的一个人,拍起了手。“不愧是风雷棍的后人,好俊的棍法。张阳,今天这事,与你无关。你速速离去。”这人和其他人是一样的打扮,手中却没有任何的武器。被张阳从树林中弄出来,似乎并不以为意。
说完这些话,他昂然而立。虽然蒙面,却是气度不凡。双手背在身后,似是不屑和几人动手。
舒伯看着这个人,心中第一次生出绝望来。
刘盈的大眼珠转了转,叹了一口气,苦笑道:“算了,张阳,你还是走吧,这件事本来急与你无关,是我将你扯了进来,他要的是我的命,你”
她还要说话,却被张阳的手一挥,挡住了。
张阳也觉察出此人是自己所遇见过的最强对手,隐隐之间,有九品下的修为。稳胜自己,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自己会落荒而逃。既然手中有棍,他心中就始终有自己第一天学行者棍的时候,铭记于心的那句话:
行者棍出,三界臣服!
他笑了笑,“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要杀刘盈,但是在我眼中,她只是一个生命堪忧的女子。叫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死,我做不到。”这句话说完,背后的刘盈美目中放出异样的色彩来。呆呆地看着张阳高大的背影,不知道说什么好。
“再说”张阳傲然将手中的木棍抬起,指着那人的鼻尖“我张家的男儿,有棍在手,就断然没有认输的道理!”
“好”那人对张阳的无力举动不但不生气,眼中反而露出一丝赞许之色。“张勋有你这样的后辈,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张阳看了看舒伯“动手!”说着,手中的棍子如出海翟龙,指点向蒙面人的眉心。舒伯也没闲着,搭弓开箭,三月连环,三个蒙面人应声而到。
“来的好。”被张阳抢占先机,那人似乎凛然不惧。身子忽然一动,就像是一阵清风化为一道虚影。张阳一棍点空。
这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一棍子下去,连个人影都没有碰到。
“果然是九品下的修为。”张阳暗暗说道,不过心中却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好胜之心。他闭上眼睛,感受此人在风中的踪迹,木棍横扫,又和他战在一处!
不过,此人似乎并没有尽全力。只是消极的躲闪,由始至终,都没有主动出招。张阳却顾不了这么多了,对方稳稳地胜过自己,要是自己还谦让保持君子风度的话,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但即使是这样,但依然是拿此人毫无办法,他的身子轻灵地就像是大自然中的风。张阳的每一棍,都被他轻而易举地闪开。
这边张阳拿黑衣蒙面人没有办法,不过,另一边,舒伯对付起此人的手下,却是手到擒来。他的连珠箭只几下,就将这几十个黑衣人射杀了一半。随后又冲进人群中。以他八品上的修为,杀这些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那人起先还和张阳纠缠玩耍,待发现自己的手下被舒伯杀的干净。眼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怒气。
张阳一棍点他,当他以为自己点个正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点中的只是一个残影。心中不由得大叫一声“不好。”
“去吧,小辈!”那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阳来不及回头,手掌一翻,将松木棍背在背后,唤作“苏秦背剑”。
“啪”那人的手掌,结结实实,打在了张阳的棍子之上,木棍如遇见太阳的冰雪一般,在他的掌中化为粉末。掌势不减,直接拍在了张阳的后背之上。
张阳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被震得移了位。口中一甜,忍不住一张口,“噗”吐出了一口鲜血。紧接着,身子如羽毛一般,轻飘飘的,飞了起来,扑倒在地。
“张阳”刘盈惊叫一声。立刻跑过来,去扶他。
张阳一口血吐出,反而好受了很多。在刘盈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那人似乎颇为自傲,并没有乘胜追击,只是抱着双臂,冷冷的看着他。
“今日所赐,他日必报”张阳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站直了身子,傲然说道。此人能打败他,但是却不可能留下他。他还是有机会报仇的。
那人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舒伯已经解决了所有的黑衣人,见此人背对自己,搭箭张弓,“三星追月”箭如闪电,直奔他的后脑,后心和脊柱三处。
“雕虫小技!”那人冷哼一声,也不回头看,右手向后一甩,一股青色的光芒从手指上放出,就将是一条带子,将三支迅若流星的长箭,“捆”在了一处。
“咦?”他突然叫了起来。发现三支箭后面,还有一个人,正是舒伯。
“少主快走!”舒伯的身子如一支箭一般,忽然从背后扑向了此人。原来他刚才的三支箭只是诱饵,他知道,以自己的水平,绝对是射杀不了此人的,所以以三支箭分撒他的注意力。而他的真正杀招,却是自己的身体!
他会一种秘法,将自己数十年的修炼的天地元气,汇聚在丹田中,而后猛然引爆。和敌人功归于尽。
“鼠辈尔敢!?”
黑衣人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比张阳还厉害一些的舒伯,竟然没有和自己交手,就选择了自爆。所以一下子被舒伯抱了个结实。
“走!”张阳知道舒伯必然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取刘盈的逃命时间。不由得对这个老人有了一丝的敬意。一拉刘盈的小手,当机立断,向后退去。
舒伯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神色,自己虽然身死,但是换来了张阳此人,他,一定会比自己做的更好!
“嘭”张阳飞出去没有多远,身后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声。刘盈忍不住扭头向后看去。那里的树木全部消失不见,空气中尘土弥漫,那个黑色的身影,半跪在地上。
“舒伯”饶是刘盈心机深沉,对舒伯带有利用的成分,此刻也不禁泪流满面。
“走!”张阳心中暗叹一声。拉着刘盈,再次向森林深处走去。
“噗”黑衣人也吐了一口血,从地上的大坑中站了起来。微风一吹,身上的衣服化为灰烬。露出了一身健壮如玉的肌肉来。他摸了摸嘴角的鲜血。看着张阳和刘盈远去的背影,笑了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嘿嘿,张阳,你一定想不到吧。”他看了看四周,“算了,留给那个变态去玩吧,老子回去穿衣服。”说完,身子拔地而起,消失在空中,看样子,舒伯的自爆,竟然没有对他造成多少影响。
“呼呼,休息一下吧,张阳。”被张阳拉着不知道跑了多久,刘盈终于支撑不住,娇喘连连。
张阳本来是可以自己飞行的,但是刘盈却不能,只好用这种最笨的办法逃跑。
“也好”张阳看了看身后,并没有人追来,点点头。
刘盈此刻丝毫没有了半点形象,毫无风度地一坐在地上,背靠着粗大的树干,连续喘了几口气,才恢复了一点点。“我可是再也跑不动了。累死我了”说着,又娇喘起来。胸前两个巨大的山峰起伏不定,由于一阵长跑,她的脸颊和玉颈之上,香汗淋漓,娇躯之上薄薄的粉红罗裳,也有几处被汗水打湿了。几丝乌黑的青丝粘在鬓角之上,配合着微微张合的樱桃小嘴,红嫩的朱唇,无比的诱惑。
“该死”张阳骂了自己一句,都这个时候了,自己还有心思想这种事情。
今天可以说是自己最狼狈的一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来,自己要加紧练功了。实力,只有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
“张阳,对不起”[海岸线文学网]刘盈靠着大树,看着低头不语的张阳,低声说。见张阳抬起头来看自己,继续说道“要不是我邀请你打猎,你也不会被卷进来,这件事,其实和你没有关系的。他们的目标是我”
张阳笑了笑,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没什么,今天这事也叫我明白,只有站在世间的最高层,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他说的是可以无视一切的实力。而刘盈听在耳中,却理解成了“权利”。
看着张阳坚定的目光和其中的熊熊火焰,刘盈忽然发现,张阳和自己很相像,也许,他们就是同一类人。想到这里,刘盈的心中一阵兴奋。
“咦,什么味道?这么香?”刘盈正要说话,鼻子却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