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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离开山寺
    两人斗得五百回合时,倏地慕容雪闷哼一声,肩头中掌,兀自疼痛难当,百忙之中拂袖一点,嗤嗤两道“参合指”戳出,说道:“尊驾武功,姑苏慕容钦佩不已,他日再向阁下讨教了!”身子飘起,将要跃上大雄宝殿屋顶时,若提一真气便能脱逃。
    叶战天躲过两指,见他欲逃,长啸一声:“哪里去?”声震庙宇,响动,伸手虚抓,一喊一掌似极龙吟虎啸,众人听得如雷贯耳,惊悚余悸,与少林派的“金刚狮子吼”倒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慕容雪已跃上殿檐,闻声心头一震,丹田一口真气提将不上来,跟着背后像被一股劲风拉拖住身子,腰间顿时发软,又摔落了下来,不由得大惊,饶是他艺高胆大,却也不慌乱,倒翻了个筋斗挥拳凌空下击,与此同时,火工头陀内息通畅,吆喝大叫,纵身飞起拍向叶战天,两股力道一上一下瞬息间分袭而到。
    叶战天平日时常合斗多位宗师联手,面对此二人夹击,只觉司空见惯并不慌乱,左臂旋转半圈,以巧劲接住慕容雪掌力顺势推向头陀,右手施展大挪移手法,又将头陀的拳劲移给慕容雪,二人均以易筋经内功为强,相互冲撞震得瓦片噼里啪啦跳动,头陀浑身打个冷战,哇地吐了一口血,飞跌飘开,慕容雪借反激力道重新跃上殿顶,提气飞奔,转眼没入寺外山林深处。
    众人回过神来,火工头陀也已趁乱逃脱,群僧全寺搜查仍不见叛徒的踪影,料想已然离寺遁走,叶战天以九阳神功,为苦慧苦贤疗治内伤,不到半个时辰,高僧吐出两口淤血,伤势好转过来。
    苦乘叹道:“今日本寺遭逢由百年不遇的劫数,竟出了欺师灭祖的叛徒,幸有叶公子援手相助,佛法业果机缘,恩德是缘,冤仇亦是缘,五蕴皆空,仇恨是空,恩德亦是空,尘世俗事宛如云烟,不外如是,不外如是。”
    寺中弟子闻言齐声颂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随后全寺悲寂,为苦智以十几位弟子超度,叶战天与段枫等人拜了三拜,次日清晨,几位俗家寺客辞过方丈,下得少室山。
    叶战天与段枫施展轻功在前,四大护卫驾了两马车佛经典籍在后,不过半日,行到少寺山东南三百里的集镇,六人拣了家酒楼,点上一桌丰盛酒菜,几人呆在少林寺中数月来荤酒不沾,此时见得酒肉分外亲近。
    钟书卿饱读诗书,有状元之才,笑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世子,叶公子,咱们尽可享用便是,心装佛祖不必忌口的。”
    段枫莞尔道:“悟佛在心,不在酒肉也,大哥,兄弟可要喝了痛快不可。”
    叶战天喝下一碗白酒,豪气上涌,大笑道:“好,不醉大归。”
    酒过三巡,临座的酒客争相议论着去襄阳投军,助郭靖夫妇抵抗蒙古大军之事,原来郭靖以及丐帮新任帮主鲁有脚、传功执法四大长老、全真教郝大通等中原英杰尽数被叶战天从紫竹山庄搭救出来后,明教众人分散各处召集人马和零散的教众,郭靖黄蓉则率领群雄南下襄阳助守城池,抵抗蒙古铁骑侵入大宋河山。
    蒙古十万大军久攻城池不下,忽必烈以重金聘来西域天竺漠北的高手,欲进城刺杀郭靖却无一成功,凌思月听闻其兄率蒙古大军攻取襄阳不利,当下率众高手前去助阵,郭靖心知凌思月诡计多端,手下高手如云,便广发英雄帖,招集江湖侠士前去襄阳共商义举,保家为国,四方武林门派弟子大半颇具侠义之心,纷纷赶往襄阳援手。
    段枫叹道:“蒙古大军吞并西域诸邦及金国后,挥军南下攻宋,唇亡齿寒,咱们当须前去相助郭大侠抗敌才是。”
    龚剑锋道:“世子所言极是,不过咱们大理出现慕容雪这个大对头寻仇,皇上并未知晓,那人在暗,皇上及天龙寺一灯大师在明,倘若冷袭出手太过凶险,我瞧咱们先回大理禀明皇上加强戒备,以防万一!”
    段枫点头道:“对对,倘若那慕容雪前去大理寻仇,以祖父之能怕是未必稳胜券,再说祖父年迈,不宜与外人动武,父皇又不知情,咱们还是速速归返大理戒备为首要,日后带兵助守襄阳总胜过咱们五人合力。”
    钟书卿向叶战天恭敬道:“叶公子将去何处?大理虽是边疆小国,但公子与世子一见如故,义结金兰,不如同去我朝做客,也让世子略尽地主之夷。”他想的倒不是相邀做客那么简单,见叶战天武功高强,若是结伴同去大理,便不怕那慕容雪来寻仇了。
    段枫微笑道:“是啊,大哥,不若与兄弟同去大理游玩,我父皇最重中原武林英雄,以大哥这般人品武功,父皇见了难保不钦佩心折!”
    叶战天挂念石素清的下落,数月不见伊人,哪有心思去游山玩水,叹道:“兄弟好意,做哥哥的心领了,只因我现下有事缠身赶去要办,日后若逢机缘自当往大理去寻兄弟。”
    龚钟四人暗叫可惜,段枫心感遗憾,与这位肝胆相照的大哥结交不久,聚少离多,不免增添几分惆怅。酒足饭饱之后,各自上路,临行前依依不舍相互别过,段枫与四大家臣归返大理,而龙竣择路去往襄阳。
    叶战天施展轻功箭步如飞,仗着内功雄厚,越奔起来浑身越是舒坦,真气充沛激发出来,比其快马脚力也不逞多让。
    他一路向南,晓行夜宿不日来到淮水岸边,见来往的商人游客站在码头等候渡船,他伫立江畔,秋风徐来,不禁念起一首词句来:“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断肠白荆州。”
    他自幼读汉语书不多,故此一向所知甚少,但近三月来抄录佛经的同时,也跟着觉远学了不少中原史书诗词,与当日胸无笔墨的浪子少年相比,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滚滚江水,惊涛拍岸,溅起无数浪花。
    日日夜夜无穷无尽从冰峰融化流下,东汇入海。
    江畔一排排数万株乌柏树,叶子似火烧般殷红,正是八月天时。
    江边旷野的远山,野草刚起始变黄,一抹斜阳映照下,更增了几分萧索。
    叶战天望着斜阳下浩浩的江水,心旷神怡,豁然开朗,念着:“千古兴亡多少事,不尽长江滚滚流。”看到大自然的壮阔,方知自己的渺小。
    不禁想起达摩一叶渡江的典故,心想我连一根芦苇也不用,亦能渡江飘过。
    当即丹田提气,脚踏江面纵身飞跃,每一步脚尖如蜻蜓点水一般,借力卸力,横渡水面如履平地,两岸船客许多不懂武功之人,见一人飘江而行,只道菩提落入尘凡,纷纷跪地膜拜,练过武功的江湖弟子见此情节,受他相激跃跃欲试,有些登时弃船不用,跳入江中,登时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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