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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事情却没有像以往娱乐圈中的你来我往一样,按照粉丝的想法发展和结束。在首个媒体透露消息后,越来越多的媒体开始说舒窈被检方传唤的事。
    一开始舒窈粉丝还能气势汹汹地攻击所有提及这件事的媒体和网友,说他们“网络暴力”,“杀人不见血”。没多久,舒窈所属经纪公司的官博在被粉丝们骂了好些天“吃白饭”、“废物”、“无作为”之后,发表了正式公告声明。
    ——却不是辟谣,而是宣布即日起,旗下艺人舒窈的演艺活动无限期暂停。
    舒窈粉丝慌了,在粉丝头头的带领下,强撑着怒骂经纪公司:“舒窈作为你公司艺人,这些年来勤勤恳恳,给你们带来多少商业收益?不管发生什么事,关键时候你们不支持她,丢她一个人承受网络暴力,这绝对不是一个负责的经纪公司该有的作为,只能说你公司不仅不成熟而且薄凉!我们等舒窈出面和我们说,她在哪我们也在哪,希望到时候你们不要后悔!”
    对于粉丝的抗议,经纪公司保持缄默,未再发表任何回应。
    吵吵闹闹好些天,一直到正式消息出来,网上掀起轩然大波。以微博为主,舒窈和舒氏这两个关键词就上升到了热搜排行第一和第二,各路网友咋舌不已,营销号和段子手们转发微博,言语中也都惊啧不已。
    舒氏被检方起诉,罪行一条条被媒体列举出来,其中洗钱罪为首,但并不是最严重的,舒窈自出道以来一直为粉丝们所骄傲的财团大小姐身份,一时间变得格外讽刺。
    以往粉圈掐架的时候,各当红小花没少被她的粉丝踩“出身低贱洗脚婢”、“靠睡上位”、“low”……而如今,别家粉丝又怎么会放过这个“白富美”,对她生来便吃人血馒头、一家人不积德干尽坏事,全力回击。
    不光是粉和黑之间的恩恩怨怨,纯粹看新闻的网民们更是感到一阵胆寒。
    “舒窈长得那么好看,出身那么好,以前我一直很羡慕她,觉得她是真的天之骄女,没想到她家这么吓人,她爸爸简直太丧心病狂了,做这么多坏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之前舒窈的亲哥哥就被爆出曾经犯过强奸罪,当时舒窈的粉丝还说是别人黑舒窈编造的,我那是就觉得肯定十有八九是真的,前段时间她哥哥不是出车祸残废了吗?我说老天爷看不下去让他遭报应,舒窈的粉丝还追着我骂我恶毒,真不知道谁更恶毒……”
    “啧啧,舒窈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心里不定多脏,她爸爸哥哥都不是好人,她肯定也好不到哪去。蛇蝎美人说的就是她这种,建议封杀,不要再让这种人出现在电视上误导年轻人。另外希望她爸和她哥,总之就是她们家干了坏事的人一个都不要少,全都受到法律严惩!”
    ……
    舆论一边倒,毕竟舒氏做的都是些实打实的恶事,想洗也没得洗。
    舒窈的粉丝说不出话,被现实狠狠扇了一连串耳光,如果真变成巴掌,估计一个个脸都要肿成猪头。
    一连几天,各个娱乐论坛,接二连三看到一大堆舒窈粉丝脱粉,直播烧舒窈的卡通抱枕、烧她电视角色的卡片、烧她的应援礼物等等等等,还有好多人跑到舒窈好久没动静的微博底下骂她,网民看热闹,粉丝则恨自己猪油蒙心看走了眼。
    这样的情况,舒氏必定倒台无疑,尚在国外的舒哲也被传唤带回国内。舒窈可以说不知情,但舒哲脱不了干系,下半辈子会是何惨况已可预见。
    秦皎本来只要坐等看他的下场,但她还是站了出来。
    在检方搜查舒氏之际,她站出来,控告舒哲强奸。保存在科研所的东西,时隔数年,终于在失效前派上了用场。
    微博上的媒体们跟进舒氏消息发布这件事时,找到了秦皎之前在大学讲课的视频,配着新闻一起发送。
    跟过这件事的网民们无不感慨,当初舒窈的粉丝口口声声炒作,还嘲讽别人说不定是自己爬上富二代的床,冷血又可怖地对受害者进行二次加害,如今受害者拿出证据,正大光明站上法庭为自己讨回公道,真真看得人唏嘘。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这一天,视频里她那一句掷地有声的“他敢认吗”,可是包含了多少心酸。
    程隐没有关注网上的动态,她的心思都在对舒氏的审判案上。
    最后判决下来,舒定彬的罪名包括但不限于洗钱、买凶杀人等,被处以无期徒刑,终身监禁,不得减刑、假释。舒氏亦被查封。
    舒哲和秦皎那一案是另外审的。开庭那天,程隐本想亲自去现场,沈晏清不同意,强行把她拘在公寓里,不论她好说歹说,就是不肯松口。
    他耐心宽慰:“有段则轩在,他会看顾好秦皎,不会有事。”
    程隐只能待在公寓里,忐忑得等了又等,在庭审结束后,等到了秦皎的电话。
    那边声音微颤,一字一句却清晰坚毅——
    “阿隐,老天爷真的是有眼的。”
    “……我们赢了。”
    “唰”地一下,程隐眼泪夺眶而出,握着手机大哭出声,在沈晏清怀里抽噎到失声。
    后来程隐才知道,电话里听起来镇定自若的秦皎,其实在走出法庭的那一刻,同样当场痛哭,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嚎,久久难停。
    舒家父子被判刑的第二天,舒哲就自杀了。而后,在舒定彬收监当天,舒窈跳河自尽,步上了她哥的后尘。
    程隐听到消息,沉默了许久,并未置以任何言辞。
    彻底尘埃落定。
    了却一桩旧怨,程隐还没返过神来,突然接到沈修文的电话。他火急火燎,让程隐赶紧去沈家一趟。
    程隐不明所以往沈家赶,进了大厅,沈修文等在沙发上,一把将她拉过去说:“你赶紧去看看爷爷!”
    “沈爷爷怎么了……?”
    “晏清回来一趟,爷爷差点被他闹出病来!”
    程隐以为沈晏清又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愣了愣,还没问,沈修文就继续道:“他拿了份检查报告回来——”
    “什么报告?”
    沈修文顿了下,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人,他便没遮掩,皱眉啧叹了声:“就是份身体检查的报告,说是先天性无精症,以后怕是不能有后代!”
    沈修文头痛不已:“他跟爷爷说公司不管了想出去散心,归期不定,扔下话自己就上楼。爷爷又是担心又是气,中午饭都没吃,现在还在书房里闷着!”
    闻言,程隐愣住,愣了个彻底。
    第48章 本故事纯属虚构
    咳咳两声, 容辛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茶吐出来。
    “你说什么?”他错愕地看向助理,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助理敛神,低下头:“刚刚收到的消息, 沈晏清那边出了些状况, 他的报告结果……的确是不能生育。”
    “你说, 他先天性无精症?”容辛拧眉。
    “是。沈家似乎闹了一场。”
    室内安静下来, 容辛陷入沉思,助理不敢打扰他, 不再说话。
    过了会儿, 静谧环境中忽地响起一道轻笑声, 助理略略抬眼, 不敢看得太直接, 但见容辛唇边真切浮上笑意,那笑声也是从他喉中溢出的,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越发屏息。
    好半晌,助理犹疑开口:“先生,程小姐那边……”
    “没事,不用打扰她。”容辛摇了摇头,靠在椅背上换了个姿势,好笑地执起桌上酒杯, 酌了一口,叹道:“亏他想得出来。”
    助理听不懂,没接话。
    容辛道:“这事我知道了, 你出去吧。”
    应了声,助理当即要转身离开,忽地被他叫住。
    “先生还有事?”
    右手食指指尖一下一下叩在桌面上,容辛眯了眯眼,月牙般的眼里亮起恶劣亮光,他勾了勾唇:“送些补身体的东西去给沈晏清,替我表一表心意。要贵,要多,千万别吝啬。”
    助理怔了怔。先天性……这种问题再补也补不回来,又不是身体虚的问题,送补品去,这不是给人添堵吗?搞不懂容辛的意思,但他下了命令自己只能照做,助理点头应声,默然替那位沈先生提前尴尬了一番。
    程隐被沈修文叫到沈家时,听到沈晏清“病了”的消息,完全是懵到无以复加的。第一反应先是觉得不可能,毕竟他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有什么障碍,然而见沈修文一脸严肃,忧愁模样根本不似玩笑,便也凛神正经起来。
    仔细想一想——也对,能不能生育的确不一定和房事表现有关。而后上网一查,很快了解了一番,沈晏清的这个“病”就是其中之一。
    程隐先去见过沈承国,老爷子情绪不佳,到底还是关心沈晏清,没聊多久就让她上楼去瞧瞧。程隐依言去了,沈晏清在二楼卧室里,门没关,轻敲两下,她推门进去。
    沈晏清坐在阳台门前,抬头看了看她,没说话。
    气压太低沉了。
    程隐默然在心里叹了口气,走到他身后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沈晏清没避开,但也没什么反应。
    “在想什么?”她问。
    “没想什么。”他看着阳台外,没回头,“今天太阳不错。”
    程隐嗯了声,顿了顿说:“我去见过爷爷了。”
    她感觉到沈晏清的肩膀僵了一瞬,很短的一瞬,马上放松下来,“是二哥叫你回来的?”
    “是。”
    他怅然道:“到现在还让爷爷担心,是我不对。”
    程隐抿了抿唇:“你……”
    想问他的“病”,但沈晏清摆明了不想谈这个,握了握她搭在他肩上的手,站起身:“我们下楼看看爷爷。”
    到楼下后,沈晏清进了书房,不知在里面和沈承国谈了些什么。反正在沈家一待前后就是几个小时,程隐愣是没能和沈晏清正面谈他的“病”。
    沈晏清在程隐的公寓里住了有段时间,同居一室,同睡一张床,两人都习惯了。
    不过原本和谐的气氛近来却不大好。
    沈晏清变得沉默了很多,对什么都恹恹无趣的模样,连公司也不大去。自打程隐被叫去沈家得知他“有病”之后,每晚睡觉他都只是在背后老实地抱着她,别的动作一概没有。
    像是受到打击般,程隐主动了好几回,可每次要进行重头戏的时候,都被他拒绝。明明亲得气息都变了,一如平常蓄势待发的状态,但他就是不肯动真格,就是回避和她亲热这件事。
    又是一晚,晚饭是沈晏清煮的,三菜一汤,菜色丰盛。
    洗漱后双双躺下,床垫软和,像是枕在云上。有一句没一句闲话聊了一会,说话声停了,程隐背后就是沈晏清,他的呼吸撩在她脖颈后,平稳而和缓。晚饭时他喝了点红酒,这当下安宁入梦,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睁着双眼睛一直到半夜,程隐听着他平稳的呼吸,试着喊了几声:“沈晏清?”
    没有回音。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动静,确定他真的熟睡,程隐在他怀中转过身来,轻而柔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闭眼心内默叹不已。
    ……
    沈晏清是在一阵古怪的感觉中醒来的,睡得昏昏沉沉,莫名却觉得像是在海浪上起伏。迷蒙睁眼一看,一愣,当场吓得清醒。
    ——程隐坐在他身上。
    熟悉热意“轰”地直冲脑顶,一张俊颜霎时红了,他闭眼紧皱着眉,张嘴却先是一声禁不住的逸叹。抬手掐住她的腰不让她再动,他涨红了脸强撑着道:“……快下来……别闹!”
    程隐哪肯停,见他醒了便干脆抓住他的手臂借力,一边说:“你看,你很正常不是么?什么病不病的,管它……”
    沈晏清是一句都听不进去,脑子炸开般,她在他身上腰肢灵巧如同倒桨夜行船,他大半夜突然被这动静闹醒,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她这几下动作,激得他腰眼一麻,差点就守不住。
    然而更让他惊诧的是:“……你没用套?”
    看她的表情肯定就是了。沈晏清闭了闭眼,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结束这场不合时宜的“欢爱”。他脖子都涨红了,憋闷不已,还是只能扯过被子将她盖好,奔进浴室。
    程隐愣了愣,裹着被子坐起身,越发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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