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晳别过头,咬唇不吭声。
贺燃捧着她的脸,掰正,“我们好好的,好不好?嗯?”
简晳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好什么好,不许揉我的脸!”
“不揉不揉。”贺燃飞快地亲了过去,左边右边都没放过,“老公亲亲。”
“谁是你老婆。”连日的委屈化了水,简晳举着拳头打他。
“别打,你手还没好呢!”贺燃赶紧握住她的手,“等你好了,踢我踹我揍我,这命你拿去。”
“我要你命干什么。”
简晳吸了吸鼻子,眼神终于软下来,存心找了个借口:“我要你跳舞给我看。”
我日啊,贺燃:“……”
回到公寓,简晳开门把人领进来。
贺燃有点儿紧张,“跳,跳什么舞?”
简晳淡定地换鞋,“你自由发挥,看得我满意,就原谅你。”
这不是欺负人么,贺燃太为难了。
简晳轻飘飘地略过他,收拾衣服先去洗澡。
浴室传来水声,蒸腾的水汽把门上的磨砂玻璃蒙住。贺燃挑眉望着浴室门,得了,豁出去了!
简皙以前挺爱给他买衣服,不分季节看顺眼了的就买回来。贺燃拉开衣柜,眉眼笑开。
下面那层挂着的衣服里,有一半都是他的,样式简单大气基础款,简皙眼光好,会穿衣打扮,贺燃心里特美,这些衣服霸占衣柜,宣誓主权,上面那层都是简皙的内衣内裤,贺燃舔了舔唇,镂空花边啊……
他定下心神,挑中了一件白衬衫。
简皙今天这个澡洗得挺悠哉,泡在浴缸里,点了精油,还顺便敷了个面膜,半个多小时才磨蹭着擦身穿衣。
她拉开浴室门,裹着香气走了出来。
客厅里空无一人,简皙皱眉,贺燃呢?
这时,卧室传来隐幽的音乐,是她常听的一本原版cd里的主打曲。
虚掩着的卧室门,门缝一点点变宽,贺燃指节有力的手搭在门栏上,沉眸定色,正勾着魂儿似地望着她。
简皙看傻了眼,目光下移,顿时心如鹿撞。
贺燃长裤褪下,两脚暴露在空气里,大腿筋骨利落,极富力量感。
卧室里的曲儿前奏过渡,渐入主题,节奏也变得轻松明快起来。
只上半身盖了件白衬衫的贺燃,也开始随着这节奏慢慢扭,缓缓动。
他的手垂在腿侧,一路往上,手指轻轻掀起了衬衫衣摆,腹肌坚实,人鱼线清晰两条。
一瞬间,简皙眼里都快后院起火了。
cd里的磁性男声唱着英文,“i love you baby, trust in me when i say……”
贺燃跟着哼唱,声音低沉动情。
白衬衫干净明落,把他的戾气拂去大半,整个人有了少年影像。
他打着节拍朝简皙靠近,边走边解衬衫扣子,从中间开始,每松一颗,腹肌就清晰得多一分。
简皙脑子轰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贺燃勾嘴淡笑,继续跟着cd唱:“a me love you baby, let me love you。”
他的眼眸如点了墨的深海,只看她一个,只有她一个,衬衫扣子全解,露出宽平均匀的胸膛。
简皙被他逼到墙面,退无可退,紧张巴巴地望着他,脸色绯红。
贺燃的唇蹭了蹭她的耳朵,简皙倒吸气,手指抠着墙寻找支撑。
她的反应被贺燃全然看在眼里,这招美男计,不要太无耻。
贺燃越来越起劲,把她翻了个面,从背后环上她的腰,握住她的双手。
音乐连绵动人,贺燃带着她一起,前后晃,左右摇,踩着节拍,跳起了不着调的舞。
感觉到简皙的浑身僵硬,贺燃轻轻笑出了声音,在她耳朵边落字如火,“简医生,这支舞好看吗?嗯?”
这语调,存了心的酥她。
贺燃又把人翻转过来面对面,举起简皙那只没受伤的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
细长手指在他的掌控下,被迫抚摸着刚冒出的胡茬,硬硬痒痒很是勾心。贺燃抵住简皙的额头,悠悠地对她呼气。
简皙被炽热扑了一脸,手指又被移动到他凸出的喉结。
贺燃眼里真诚和忐忑展露无遗,小声求她:“老婆,和好吧……”
第40章 除夕夜
弄完之后, 简晳觉得自己要死了,趴在床上,摸哪都疼。
贺燃从背后抱着她,牙齿细细啃着她的肩膀, “简晳, 你怎么这么香啊?”
“我不香,我腥了,都赖你。”
“哪里腥了?我尝尝。”贺燃笑着掰过她的下巴, 就要往嘴上亲。
简晳偏头躲开, “你变态啊,全是你的味。”
贺燃很满意,老实下来,握着她的手十指交叉。
卧室里, 有情爱过后的颓靡余浪,简晳感受背后的心跳声, 像极了催眠曲。
在她快要闭眼的时候, 贺燃说:“我要去向你父母赔礼道歉。”
简晳“嗯”了声, 眼皮合着,也没接话。
贺燃:“明天?”
“你不用这么赶时间送上门挨骂, 我妈我了解,等她气消了点再说。”简晳想了想, 猛地睁开眼,“不行。”
“怎么了?”贺燃问。
简晳翻身与他面对面,眨巴眼睛道:“我户口本还在家里呢!”
贺燃好笑, “要户口本干吗?”
简晳:“结婚登记。”
她声音轻,每一个字却像钟鸣。
“你怎么老看我啊?”简晳被他盯得不是滋味,心里慌慌的。
贺燃的目光灼灼如光,大气不喘看起来怪严肃。
简晳心里美,觉得他是被自己给感动到了,于是动了动唇,等着他的吻。
贺燃却忽然一笑,伸手往她嘴唇抚了抚,“吃得都肿了。”
简晳顿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能不能想点正事?”
“能啊。”贺燃说:“我成天想你。”
像是又被喂了一颗水蜜桃味道的糖,简晳忍着笑,“就你不正经。”
“哪天我正儿八经了,你可能就不喜欢了。”贺燃把被子扯过去一点,裹得简晳紧紧的。
简晳往他胸上蹭,“你能为我从良么?”
“那可不能答应。”贺燃摸摸她的头,“我都为你宣誓了。”
简晳抬头,不太明白,“什么誓?”
“昨天发的短信啊。”贺燃振振有词,“一辈子为你精尽人亡。”
简晳:“……”
“不服气啊?”贺燃笑,抵着她额头又开始耍流氓,“其实我觉得你也挺放得开,又配合又乖。”
简晳:“……”
贺燃揉揉她的尾椎骨,还是笑,“这很好,没什么不好意思,你舒服,我就舒服。”
简晳舔了舔唇,凑在他耳朵边小声说了句话。
贺燃眉心微蹙,浑身跟通了电似的,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
他掀开被子,一溜烟就滑了进去,“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就再叫一次给你听听。”
又是一场大汗淋漓的接力赛。
贺燃的声音搁进了低音区,哼哼唧唧特别卖力。
简晳耳朵里像有烟花在爆炸,忍不住蜷缩脚趾,“别叫了,床都要塌了!”
好在第二天简晳休息,睡到十一点才醒。
床边已经空空无人,简晳掐了掐眉心,冲客厅喊了声:“贺燃?”
“起来了?”贺燃没走,在厨房忙着,“刷牙洗脸,早点吃午饭。”
简晳一身疼,走到厨房检查工作,切成丝的土豆,煎好的鲫鱼,还有个青菜汤,不得不提出表扬。
“宜家宜室啊燃哥。”简晳贴着他的背,手环住腰,手探进衣摆里,轻轻揉他的肚脐眼玩。
贺燃躲了躲,“别弄那,痒。”
简晳听话,幸福地说:“燃哥,我娶了你吧!”
贺燃笑:“胡说。”
简晳:“哟哟哟,还大男子主义了,爱嫁不嫁。”
贺燃捏了片切好的黄瓜,反手塞她嘴里,“别闹我,去看电视,饭好了叫你。”
两人磨磨唧唧吃完饭,贺燃还赏了她一个大苹果,这才起身收拾桌子去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