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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无邪
    回到平乐宫,明晴辞倒真是和薄溪语侃家常了,看也没向落那边看一眼,只是在皇帝那边的下人过来报,说宴席要开始了,明晴辞才淡淡的问了薄溪语一句
    [语姐姐,你身边跟着的那丫头,我怎么从来没在王府见过啊?]
    [呃,红豆的表妹啊,新来的,你当然没见过了]
    薄溪语想了不想的脱口而出,她猜到了明晴辞始终会问这个问题的。听完答案后的明晴辞对落飘去不轻不重的一眼
    [原来如此,那语姐姐,咱们去吧,让父皇他们等可不好呢,小丫头就呆这么,我们去去就回,我想你也不会在那呆很久吧]
    这也正是薄溪语想说的,落必须留在这,她得随便找个这平乐宫内当守的公公给摞倒,换了衣服拿了腰牌才能在摇大摆的在宫内走动。看到明晴辞在交待人负责照顾好落,薄溪语便过去低声嘱咐了落几声,然后就和明晴辞一起出去了
    落看着这个明晴辞留下跟着她的宫女,皱了皱眉
    [姐姐,带我在这平乐宫内转转吧,你家公主和我家郡主可能要好久才能回,无聊得紧]
    小宫女一听落说要在这平乐宫内转转,马上应着点了点头,刚才她家公主就是那样交待的,说这人要是说想到处转转,不能为难,得带着她到处看
    [那你随我来,我带着你]
    落待小宫女带着她走到偏殿处时制晕了她,故意弄出了一丝声响,惊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宦官
    [谁在那里?做什么!]
    等小宦官哆哆嗦嗦提着灯笼过来时,落手里的小石子一击制晕了他,把两人一起拖入偏殿的空房间,第一次伤人,呼吸还有点急促,下手的力度控制了他们醒来的时间,她最多只有一个时辰去找,迟了不仅他们会醒来,连明晴辞她们也可能会提前从宴席上退回来了
    不再迟疑的多想,扒了那小太监的外衣套上,头发随意的用帽子给罩住了,拿起腰牌就出去了。还真差点给薄溪语说中了,出来绕了几圈才把个东南西北给绕清了,早先看过的皇宫平面图现在在脑子里清晰的显了出来,稳下来后找准了方向,开始向冷宫那边走了过去,冷宫是一个点,平日不住人祈福宫是一个点,今天就先踩这两个点
    夜深寒露重,落险些被寒气呛出喷嚏,避着去打喷嚏时差点撞着一个人,等抬头看清了时心里一惊,居然是桑袭墨,她没随明唯仁去赴宴么?赶紧低下头不与她正视,却见桑袭墨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太监的小心的在后面追着,边追还边喊
    [桑姑娘,小心着点,别摔着了,太子爷让您回去呢]
    听见后面的感叫声,桑袭墨一跺脚,指着落就急开了
    [这附近可有藏身之处?快带我去]
    落一愣,问她?不过她还真知道,想起看过的图纸,附近应该是座假山,不说话,拉着桑袭墨就往那边跑了过去
    等两人避在假山边后,落抬起了头,桑袭墨差点惊呼出声,落赶紧用手捂住她
    [主子别出声啊,不然咱可白跑了]
    桑袭墨被落的掌心贴着嘴唇,怪异的感觉又蹿了出来,不再出声,落下眼神看着眼前一身公公打扮的落,有些失神。等听着脚步声过了一会,落才放开了桑袭墨
    [你怎么了?]
    两人同时发问,随即又笑笑,桑袭墨看看眼前的形式,两人躲在假山边缘,稍不小心就会掉入水里,不禁拉紧了些落的衣摆,像是要把她拉入怀里般的暧昧姿势,她自己想着想着红了耳根,落也怕她落入水里,更贴近她的稳着她,说话的气息也仿佛成了耳语
    [主子先说,你避太子所谓所事?]
    这不问还好,一问,桑袭墨竟红了眼圈,启落心一疼,干脆的把桑袭墨抱进了怀里
    [主子这是怎么了?可是那太子欺负你了!]
    一听启落的声音带了恨意,桑袭墨赶紧摇摇头
    [不是他欺负,是,唉]
    桑袭墨叹了口气才接着说
    [我今儿早晨的时候被太子接进宫,说是冬至皇上与百官同庆,让我代父亲出席。我原本就怀疑,果不其然,刚前些时候,我们原本要去赴宴了,太子妃却怒势的叫走了太子,我觉着不对,就跟了上去,结果,结果就听到了他们争吵的内容]
    启落拉起衣袖刚想替桑袭墨抹抹眼泪,却想到这衣服是别人的,干脆用指腹去抹了,还带着些许温热的柔软一丝丝的贴在了桑袭墨的脸上,惹得她轻颤了一下
    [主子不哭,你听到什么了?]
    桑袭墨眨了眨眼,稳了一下情绪才继续往下说
    [太子妃指责太子不守不登基不纳妾的诺言,说他现在就想纳我为妾之心已彰显。太子叱喝她无理取闹,没想,太子妃竟说,竟说太子是趁人之危,她说,太子是知道了二皇子和桑贵妃让人在江南收购冬蚕丝来对付我桑家,想以每年冬季皇家更换丝织物品的交期来要挟父亲全心归顺于他们的事,想到时以恩人的姿态来让我心甘嫁与他]
    落听到此,惊叹一声,原来桑家江南之事,竟是桑贵妃和二皇子有意为难,毁桑家易,得桑家不易,得到桑家,就犹如得到了一座至今无人能知晓真实数字的金库,他们想做什么,其心甚可疑!亏他们还是桑家的直亲,用心这般恶毒,看来还是对皇位不死心,大皇子对桑袭墨还是不死心,用心也险见,真是委屈她了,受人这般欺骗
    [主子不哭了啊,没事的,咱们先出宫去再想办法]
    落也没心思再查了,先把桑袭墨送出宫是正事,不是还有两天么
    桑袭墨看着眼前这个沉着神情一副大人样安慰她的小女子,心中涌起一片暖意,她觉此时的自己,面对的人事,都是步步皆陷阱,到底谁会对谁真心,真是不可测之事,一辈子要交到谁手里,满目皆茫然,对小落子看了又看,突然想到,父亲所提之事,未尝不可!脑中一闪过此念头,突觉一阵晕眩,刚刚自己的念头,真是太惊着自己了,竟然想着要嫁给小落子,这这这
    被小落子牵着往外走去,手里的温暖暖得她不想再放开,两人走到半路时,启落突然看到了前方的一群人,仔细眯眼一瞧,大叫不好,拉着桑袭墨就往平乐宫疾步走去
    [主子,待会到了平乐宫,你就说你是来找薄溪语的,千万别往我身上瞧,别让公主看出来你认得我]
    桑袭墨点点头,她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看看小落子的打扮和此时的神情,便知道此时她只能听她的,不能多问什么。把桑袭墨带到前殿后,启落运起了轻功几下跃到了偏殿,把衣服给那太监穿上了,可是她可不怎么会伺候人,那人衣服穿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太监刚遭劫了,他就懒得管了,任他自己醒来去想发生什么了好了。把小宫女移了出来给拍醒了,说她刚滑倒摔晕了,也不管人家信不信,反正说得理直气壮的,顺便说明晴辞要回来了,让小宫女没时间想太多,也算蒙混了过去
    明晴辞和薄溪语闲聊着往里走,进了宫门就见着了在那等着的桑袭墨,薄溪语眼神一紧,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她会在这,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好跟着明晴辞走了过去
    [桑袭墨见过公主,郡主]
    [哦,桑家姐姐啊,来我宫里可是有事?你不是跟着大哥一起去赴宴了,我还奇怪刚怎么没见着你呢]
    [民女来找溪语郡主,有事相商,听说郡主在公主这,便冒昧前来,还望公主不要怪罪]
    [哪的话,姐姐言重了。这群奴才哪去了,都不见出来待客的,真是欠家教!]
    明晴辞这话一出,一群宫女奴才的赶迎了过来,明晴辞把人迎进了内殿,在房内生好了炭火,看人上了茶品点心后踱步出去了
    [姐姐们有话尽管聊,辞儿出去转转,等会再回来]
    明晴辞一出去,薄溪语就站了起来
    [到底何事啊?是不是落]
    话还没问完,就见桑袭墨点点头
    [是她带我来的,她让我说找你]
    把刚才在路上遇到落的事和薄溪语说了一遍,只是把她和落之间的对话隐了去,只说不想去赴宴,便在宫里随处走去遇上了落。薄溪语听完后,连着走了好几个圈,她看向桑袭墨的眼神就是在说不相信,可是又不好说什么,也不知道那小丫头把事情处理好了没,可千万别被明晴辞撞个正着
    担心什么来什么,启落还真被明晴辞撞了个正着,刚和小宫女两人从偏殿赶了回来,哪知还没进到大厅,就在外面遇到了明晴辞,像是专门在等着她们似的,小宫女行过礼后便被明晴辞挥下去了,此时,启落看着明晴辞不明隐晦的对着她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的笑带着猫腻的玩弄,让人发毛
    [公主回来了,那我家郡主是否也已在此了?]
    只想快点摆脱明晴辞,找着薄溪语一起送桑袭墨出宫去。明晴辞看看低头不与她正视的启落,在她身边绕了几圈,没预兆的,手指突然挑向了落的下巴
    [你家郡主?不是你家小姐桑袭墨么?落初雨!]
    落心里一惊,想起了薄溪语的话,坚决不能承认
    [奴婢不知道公主说什么]
    明晴辞手指的挑变成了捏,而且是用了力道的捏,眼神里带了狠戾
    [两年前,中秋之夜的九曲河上,那个给说我着那些有关魑魅魍魉的爱恨缠绵的少年郎,不是你么?落初雨!]
    连明晴自己也没听出来的是,她这句问责的狠话里,却带了当初发出嫩芽的柔情,那柔情,一直在放不下,也不肯放下的缱绻的生长,至到今时今日,已然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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