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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嘟!嘟!”静静的书吧,突然两声电子点击声,听起来蛮诡异,我立马象只好动的兔子摸上卿越的腰间,抽出手机。卿越常说我有“短信痴迷症”,特别喜欢玩这种发来发去的无聊游戏,偏偏自各儿又不喜欢带手机,自然他的手机成了我“八卦”的专用工具。俺两口子闲来无事就喜欢窝在楼下这间书吧,翘着二郎腿躺在摇椅里看各种各样的杂书,卿越比我认真,我没个定性,看着看着就要摸摸这,摸摸那,要么找吃的,要么就去故意惹他玩儿,总记得卿越擒着怜悯的眼神不住摇头的狂样儿,“啧啧啧,难怪从小到大都是个差生!”他如此鄙视我也不是没道理,我这三心二意的性子,是读不好书嘛!这不,一有动静,特别还是我熟悉的“短信”声,我肯定跑的比他快!
    “到江汉路B,别带元一!”手机上蹦出的几个字,让俺的眼睛一下子蹭亮,是薛寒他们发给卿越的短信,江汉路B是卿越结婚前住的房子,他们约他去那儿,还不让带着我?——有鬼哦,大大的有鬼哦!书一甩,我兴奋地象个找到乐子的孩子,“卿越,你的短信!”象只野蛮的小猴子,从后面上去圈住正懒懒翻着书的卿越的脖子,一张嘴就是唧唧喳喳个不停,“他们约你去江汉路B,还不准带我,你们要干嘛,是不是召妓——”一本大书毫不留情罩上我的脸,眨个眼的功夫,身子一带,我就被卿越死死梏进怀里,眼对眼,鼻顶鼻,佟卿越吐出的粗气被我悉数吃进肚里,“柴元一!你一天不丢一下你老公的脸,就对不起观众是不是?我召妓,你很兴奋是不是?”话,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俺还分的清轻重,大庭广众之下嚷嚷丢他的脸是小,想象他召妓还一脸兴奋,那就事大咯!“谁说了?!你要敢召妓,看我不——”连忙义正严词,象个坚定的“维权战士”,可惜,到底该怎么维,一时半会儿竟卡住了,我象只昂首的呆头鹅,挺着xiōng膛“嘎巴嘎巴”愣在那里。“看你不怎样——”声音太性感了!硬是从嘴里含着吟出来的,俺老公奸猾奸猾的,微眯着眼,拿眼角睨着我,这个鬼样儿可迷死旁边一圈雌性,但,绝不包括我!危险的信号啊!俺那腰间一圈一圈小肥肉可正被他捏在手里,而且还有越捏越紧的意味——“啊!我就——”急中生智!几乎是下意识的,我的手摸向他的命根子,“我就阉了你!”乖乖!这声音大,这动作辣,这书吧本来就静,这会儿,更静了!我撑着大眼瞪着我老公,我老公也张着漂亮的凤眼看着我,他不动,我也不动,旁边的人似乎也没人动——突然,我看见卿越红润的唇在温柔的翘起,“我知道,我老婆从来不用二手货!”已经听见旁边有人“噗嗤”笑出声了,而我,早已是脸颊彤彤,耳根红红,躲进俺老公怀里遮羞去了——“我还知道,我老婆喜欢我这个原装货!”而这句甜蜜宠溺的轻语却只有我听的见,衣索间红滟滟的一片下,是我甜蜜的笑颜——
    想当然,佟卿越怎么舍得把他的宝贝老婆单独丢在外边呢,栓在裤腰带上,也要带着到处走啊。江汉路B,肯定是两个人一块儿去咯!不可否认,俺两口子都是懒东西,舍不得多走一截路,因为下来书吧时,除了钱,什么东西都没带,穿的也是随随便便,均是T恤短裤拖鞋,临了决定要出门了,是谁也不想再上楼换衣服拿东西了,干脆,撒着拖鞋,一身休闲家居就上路了。嘿!别说,俺们家卿越真是个祸水,普普通通的T恤沙滩裤,吊儿郎当的撒个拖鞋,走在大街上,硬还是能“惊艳四座”?!人哪,长的漂亮就是能招蜂引蝶,这不,这么人挤人的公汽上,俺们家那魔王还——我们正前方身前坐着的那位淑女已经不眨眼盯着他十分钟了,啧啧,佩服她咧,这么有难度的侧头仰望她竟然能一直维持三站路?我在心里再次叹口气,如此美丽清雅的女孩儿“哈”起男人来,真还一点儿也不讲矜持咧,火热直接的眼神,看的人醉,看的我麻诶!收敛点儿嘛,那可是俺老公!初起的兴味儿,在她连续看了四站路后,终于变成了醋味儿,没做他想,俺确实蛮孩子气的,嘟着嘴儿,霸道的转个身,一把结结实实就抱住我们家卿越窄致的腰身,还不忘回头死死瞪一眼那小妖精,没等看那女孩儿的反应,我凶狠埋怨的眼神已经直接飙上我们家那祸水——这一看,俺又忍不住要笑出来,那样勾人热情的眼神敢情只有我在承受啊,俺们家佟卿越此时闭着眼,眉头那个攒的死紧哦,只是在我转身那会儿,他纽纽身换个方式习惯性的搂紧我,全身僵硬的,只除了贴近我的部分是柔软的。发现我在看他,猛地睁开眼,象个孩子般立刻不满的撒气,“就是你!让你上去拿车钥匙,你非要搭公车,挤死人,开的又慢,真他妈烦人!不管啊,回来时,一定要薛寒送我们!我是坚决不会再坐公汽的!”哎!娇气的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罪哦,没好气地横他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来,“好好好,再也不坐,再也不坐,我的佟大少爷!”会如此顺着他,我心里当然清楚,就当他完全不见美色的奖励咯!
    可是,我却完全是个见不得美色的主儿,那只要是个好皮囊啊,瞧我那眼神蹭的,呵呵,馋哦!“柴元一!你到底走不走?”卿越的慵懒全堆在眉宇间,还流泻出那么丁点儿玩世,丁点儿不屑,丁点儿不耐,很诱人的,可惜,我完全不顾,死死弯着他的胳膊,眼睛却眨都不眨地盯着跳舞机上的男孩儿,“再看会儿,再看会儿——”一副流连不已,痴迷不已的样儿,“他跳的很好?”卿越口吻里的调侃,连站在前排和我一样如痴如醉的小妹妹都听不过的回头了,原本准备狠狠瞪来的大眼睛却纷纷变成无声的赞叹,没办法,俺老公那可是倾国倾城的貌,嘴巴再坏,也能瞬间掠去所有人的呼吸——“确实很好啊,这种舞就是要这样年轻的男孩子跳才有味儿,青春无限,活力逼人啊——瞧他的舞步多娴熟,哇!都5万多分了,原来我和思音玩这种跳舞机,顶多六千多分就了不得了——”依然是一副赞叹不已,全神贯注欣赏的痴态,此时,那男孩儿交错多变的舞步,热力袭人的青春气息,在我眼里,岂是一个“帅”字了得哦!
    “哎——元一,你流口水的样子真的——好丑!”迷瞪瞪的脑袋突然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掰了过去,印入眼帘的是,俺们家佟少爷悲哀不已的眼神,“嘻嘻,我流口水了吗?那也是他秀色可餐,咦——要是我老公也上去秀一把,说不定,我会上去吃了他哦!”一脸赖皮的古灵精怪,笑嘻嘻的眼波里还荡漾着那么点儿媚人的诱惑,这种“色情的娇憨”,俺拿捏的从来都刚够火候,俺们家佟卿越很吃这一套哦,“又给我下套儿?”宠溺的捏了捏我圆润的小下巴,眯起眼的卿越将那份风流子弟的轻佻劲儿演绎的真是十全十个准儿,“小妖精,我到真想看看你怎么吃了你老公!”咬着牙的呢喃出这番话,从容中带着几分玩世的,佟卿越踱向了那台跳舞机,也不知他和台上的那个男孩儿叨叨了些啥,男孩儿立马一脸兴奋的让出空位,眼神中还略带挑衅,到底是年轻气盛啊,比起我老公那分悠闲——啧!热力四射的舞曲,配上这样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调调,到还真是种不一样的风情咧。手随意地插在裤子荷包里,眼神懒散随兴,可脚步的反应却丝毫不马虎,恰如其分地踩着点子,激情的舞调搭上他那样慵懒的气质,撒开一张惑人迷醉的魔网,直勾起人心里最妖冶的涟漪——呵呵!流口水的可不只我一人咯!
    “柴元一!别愣着那儿了!过来拿牌子了!”那男孩儿的样子真沮丧,难怪了,输了五十个游戏机牌子,能不懊恼吗?佟卿越也是,一点儿也不让让小孩子,跳舞机的分数一跃到七万零七,就停了脚,恰恰就比那男孩儿多了一分,他还真朝人要那五十个牌子,“算了,人家小孩子,本来就是好玩——”我到装成熟,在旁边假五假六的发扬风格,“哟呵!我老婆什么时候这有觉悟了?这是你老公给你嬴的五十个牌子咧——”坏东西!就会小看我的人格,瞧他撑着下巴细迷着眼坏笑的鬼样儿,我娇嗔地拐了他一肘子,“我一向有觉悟,小孩子的便宜你都占——”“他没占我便宜!他——确实跳的很好!”我老公还没支声,旁边那男孩儿到急上了,然后象是忍了很大的痛,割了很大的爱似地往我怀里揣进一个带子,转身就走。叮铃咣铛的,不用猜也知道,里面是五十个游戏牌子,啧!这孩子,有意思咧!
    “喂!小朋友!”待男孩儿应声一个转身,我将带子又丢还给了他,男孩儿正要上前说些什么时,我却一把拉下我老公的脑袋,扎扎实实一个香吻付上,如愿般,我们家佟卿越得逞似地连忙跟进,那狡猾的舌硬象准备好一样,熟练的勾缠上我的主动——“就知道你想要的是这!”软软地勾着他的脖子,我没好气地娇嗔着他,佟卿越到笑的一点儿也不虚伪,大大方方坦诚他的目的,甚至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是你的‘吃了’我啊,太平淡了吧!”还坏坏的意尤未尽般睨了眼我的唇,心底一紧,我差点被他勾引的又把持不住,连忙瞥过眼,却看见身边的少年——造孽哦,太香艳的镜头刺激的人家小男孩眼都直了,脸红扑扑的——真没觉得什么不对,我依然露出甜甜的笑容,“真的不需要你这五十个牌子,我老公其实更想要我的吻!”我说的是事实,也很真挚啊,可,为什么,那男孩儿的脸却更红了,而且,佟卿越他——“啊!”该死的佟卿越!他竟然突然发神经似地一把狠狠抱起我就往外走,还一脸凶神恶煞,“柴元一!你在那样媚笑给我试试?!小没良心的,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哭笑不得啊,我们家佟卿越这醋吃的——太不着调啊!
    “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反省!”真信了佟卿越的邪咧,他竟然就这样一路气呼呼地把我抱回江汉路B,然后象个教训不听话孩子的父亲,非常非常严肃的把我放进卧室的纯白色大床上。盘着腿,仰着头,我傻愣愣地任他点着我的额头训斥了句,目送他气呼呼地关门走出去,然后,非常非常无力的摇摇头——关禁闭,反省,我老公训妻的套路依然很古板,可每用这招,我却非常听话,原因无他,好汉才不吃眼前亏哩,佟卿越真发起脾气来,对着干绝没好处,干脆顺着点儿他——咦?明明小姑要他多让让我嘛,怎么,还是我让他比较多呢,充分说明我是个多么乖巧可人的小妻子——好好表扬了下自己的“贤淑”,努努嘴,我懒散地向后仰去,呈“大”字型摊在床上,两眼空洞地盯着吊顶上的精致吸灯,任思绪千回百转,千回百转的神游,不知不觉,竟陷入梦乡——
    “佟卿越!你真的不答应?”一声沉闷的怒吼让我突然睁眼,没有动,我努力竖起耳朵听动静,断断续续的争吵从楼下传来,实在听不清楚,我坐起了身——“砰!”竟然有花瓶打碎的声音,这下我跑的比兔子还快,赤着脚,拉开门,就冲了出去。嘿!楼下蛮多人嘛,全是熟面孔,薛寒拉,许洋拉,陈默拉——等等,他们怎么都这副表情啊,活象嘴里塞了个臭鸭蛋,却又不敢吐出来,为难的不得了——呵呵,有意思,看这群“天之骄子”们吃瘪的样子,很难得哦,我没有继续跑下去,而是偷偷依在二楼楼梯的栏杆上看戏咯。
    当然是看戏了,而且,还是出不折不扣的好戏!刚才没细看,这下定眼瞧去——看看,看看,那个站在众人中间,一脸怒气,一脸不公,一脸愤恨的,是谁呀!如果没记错的话,不就是那个活该想让我把他踢失禁的海洋吗?哦,想起来了,难怪当时听这个名字很耳熟嘛,他是卿越的同学,说是刚从加拿大回来,卿越还想着带我去接他呢,切!不请自来,还打碎我们家一只古董花瓶——小气地斜眼横着下面的海洋,心里坏坏打着小算盘,看我不报个狠价讹死你!——“卿越!难道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你都不顾了!”似乎暴风雨般的愤怒已经过去,此时的海洋全身沉淀下的尽是yīn冷,微眯着眼,但那眼光中的凌厉却一丝一毫没有遮掩,全数给了唯一坐在那里的卿越——顺眼望去,我看向我的卿越,此时的他,陌生的让我惊讶,那样的冷漠,那样的绝情,精致的五官全似沉浸在冷然无谓里,淡漠的近乎残酷,“别把兄弟情扯进来!海洋,不值得!”声音依然慵懒,可其中的冷酷,听在人耳里,心寒呐!难怪海洋又激动了起来,声音拔高地似乎都带些尖利,“不值得?!佟卿越,你说不值得?!她是谁!她是奚蔚!我们的奚蔚啊!她回来了,只想见见你,只是想见见你,难道这样你都不能——”“不能!”斩钉截铁的回答,让身边的温度似乎都降到了零点,佟卿越的表情很坚决,也很坦白,“离开了这么多年,还忘不了,那是她的问题,我没有义务去安慰她什么。海洋,当初,既然她选择了和你去加拿大,就应该放下一切。我不认为,现在我还有见她的必要!”“她会那样的选择还不是因为你给她太多的不安全感——”“难道现在我就可以给她安全感了?海洋,你其实很清楚,奚蔚的问题,不是我见她一面就可以解决的。”“但至少你可以安慰她——”“现在,除了我的元一,我没兴趣去顾及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
    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多冷酷的拒绝啊!可听在我的心里,却暖烘烘的,为这样的卿越,为这样全心全意为着我的卿越,感动着,骄傲着!也许,那个奚蔚是特别的,是重要的,可,那毕竟是段逝去的情,既然已经逝去,就没有必要再去沾惹,我讨厌举棋不定,粘粘乎乎的男人!所以,我庆幸着,此刻,我的卿越是个冷酷的男人!同时,实话实说,内心里,我也还蛮佩服那个叫海洋的,很明显,这个男人是爱惨了那个叫奚蔚的女人,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勇气为自己的女人做到这个地步的,去求自己的情敌来拯救自己的女人?愚蠢之至,但也深情之至啊!可,感动终究归感动,我柴元一毕竟骨子里还是个自私的坏蛋,而且忒记仇,楼下那个深情的傻瓜——嘿嘿,对不起了,就冲着你今天竟然敢送上门来挑唆我老公“爬墙”,新仇旧恨,看我怎么跟你算!
    “三万!”气如洪钟,我象个拍卖场里喊价的凯子爷,突然伸出头嚷了这句,特别突兀,楼下一众男子全将眼光移向楼梯转角,那里,有个玲珑剔透的女孩儿正擎着狡黠的目光睥睨着他们。能在每双眼里看见惊艳,也在我意料之内,我知道此刻自己有多诱人,披散下来的发抚裹着圆润如雪的脸庞,给我原本娃娃气很重的相貌添上了几分秀美,加之又刚刚睡醒,自然的腮红映照着晶晶亮的大眼,灵气十足,俺又特别会作秀,这么从上往下看去,还真能找着公主的架势,骄傲?骄慢?骄气?总之,我让自己的突然亮相很漂亮,女人嘛,哪个不虚荣,特别是楼下全是帅哥的情况下——“柴元一!让你好好反省,我还没让你出来呢!”在心里小小翻了个白眼,我们家佟卿越优雅起来比王子还高贵,可,毛躁起来真比孩子还幼稚,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横眉瞪眼的男人哪还有刚才的冷冽与淡漠,活象被人抢了玩具的孩子,任性执拗的厉害。“我反省完了,听见楼下有声音,想出来看看——”一顺溜顺着楼梯扶手我轻盈的就滑了下来,没办法,搞惯了,只要住在江汉路B这儿,我从没正经下过楼梯,还没待我老公第N次发出警告,我已经蹦蹦跳跳直接扑进他怀里,“最后一次,再也不敢了!”嬉皮笑脸,我抢先耍赖,“你还有什么不敢?——薛寒!你的笔——”还没等薛寒反应过来,卿越已经抽出薛寒xiōng前别着的金笔,竟然忙活着给我盘起头发,还一边唠叨着,“以后不准这样散着头发就跑出去,象个什么样子——”嚯嚯!我还不知道呀,俺们家佟卿越又吃醋在,俺们散下头发的美美样子当然只有他一人欣赏拉,怎么能美死别人的眼呢!我心里甜孜孜地乐个不停,嘴里却娇气地嚷嚷个不停,“轻点儿,轻点儿,你把我头发弄的疼死了——”“疼死你,小坏蛋,从来不听话——”
    俺们小两口这镶热热闹闹,那镶,男人们的窃窃私语,我可一句都没落下——“我就说他会随身携带嘛,没看见他们家柴元一,那才是有鬼咧!”“是呀,还说要他别带柴元一,怎么可能?这小祖宗丢哪儿都是祸害,还是随身带着安全!”“我的金笔啊,一千美金咧,就这样让她当钗子挽头发?——”头发刚好完成一个美丽的结,让我有机会可以插嘴薛寒同志的哀号,“薛寒,这个破笔我要了,钱你找他要!”坐在卿越怀里,我骄蛮地抬起手,直愣愣指向一直沉默在一旁盯着我的海洋,大大方方回望向他,我甚至微微抬起我的小下巴,臭男人!再深情,也是个臭男人!“为什么找他要?”问题是薛寒问的,可我知道,我老公也有此疑问,所以,我看向卿越,“他打碎了我家的花瓶!那花瓶值三万块咧,本来我们家现在就穷,他还把我们最值钱的东西打碎了——”没有任何开玩笑的痕迹,我说的一本正经,却似乎看见所有的男人都快要忍不住笑了,“柴元一!你饶了我们好不好?你们家穷?你知不知道你老公一年的身价?还三万?你老公一个星期给你买十个玩都可以!何况,你在这里诓哪个呀,这个破瓶子值三万?还有,它也不是海洋打碎的,它是我刚才不小心碰到——”眉头越皱越紧,嘴越翘越高,我快气炸了!该死的薛寒!该死的薛寒!!哪个要你跳出来鬼嚼鬼嚼的呀,如果眼神可以变成利箭,我早把薛寒那个大嘴巴射成蜂窝煤了!“佟卿越!我决定了!以后每天下班我们都到薛寒那里去集中!晚饭全去他家吃!反正是他打碎我们家的花瓶,该他赔!”气呼呼地盯着薛寒,咬牙切齿地说,我恨死那个大嘴巴了!这下好,除了被我盯着的哭笑不得的薛寒,其他的男人彻底笑翻了,连那个海洋都——“卿越,看来你真是娶了个宝气!”尽管是淡淡的笑容,可看了依然刺眼,愤愤睨着他,我象只小斗牛,横横地就顶了回去,“就是娶了个宝气,怎样?我老公谁也抢不走!你那个奚蔚,更别想!”死死揽着卿越的脖子,我“悍”地够可以,“我知道了!”深深看了我一眼,唇边依然带着那抹淡笑,海洋朝卿越微微点了点头,竟然转身就走了?这——这算不算我“护夫”成功?——“我的小元一哦,爱死你了!”我只知道我老公兴奋地快把我的唇吻破,傻乎乎的,后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卿越激情的吻已经把我灌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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