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冬去春来.我们快要进入高二第二学期了.上一学期期末考试我们班在高二级拿了第一.张晶是我们班的第三,我的考试成绩进了班上前十名.春节老爸很高兴,把我视为家里的宠物.因此家里的电话不像以前那样严把.
春节可热闹了,我春风得意,既是走亲戚,又是游山玩水.晚上回家又有同学们打来电话问候,特别是张晶的电话,我简直高兴死了,一听到她的声音,我就想飞到她身边.
一夜春梦,我梦见的尽是张晶.上天捉弄人,分我们于相思桥头.忽然外面一声巨响把我从梦中惊醒,我才知道是爆竹声,起身开了灯,翻翻日历,看看表,才知道今天是初五,凌晨一点多了.
“她会想我吗?会的,肯定会的.”
我自问自答道:
想再次入眠,然而心里总是七上打下的.快一个月没见张晶了.她会消瘦吗?她会在日记里写我吗?我不清楚,思想两下发难,向书房走去.
今晚怎么没有明月呢?星星也欺负我孤单不出来.算了吧!还是不想他好.可是我不想,却按捺不住情感地驱使,我一步步地靠近,一次次又被无形的手拉了回来,我的心飞向何处呢?我不知道,只是一个劲儿地向西方靠拢.西天的圆月呀!你为何不把我心明,给我一点恩赐,给我一些光明呢?也让我冷冻的心有一点温暖.事物都有其归向,宇宙也有个重心,我的重心在哪里呢?谁会来平衡我的重心,把我送向西方,让远方的他明白呢?
我可怜的维纳斯,你为何断臂呢?要不我会让你替我捎个信给他,可今天你和我一样可怜兮兮的,没人怜同没人牵线。人们只向你索求爱的光芒,可谁管你的死去活来吗?他们只说爱你,却不付出行动.却谁又能感受到你断臂后的疼痛呢?
爱神呀!我的维纳斯,只有处于像我这样困境的女子才能体验到你的痛苦.心爱的人呀!我为你展露出我的全部,你知道吗?要不,我会体会到爱神的痛楚吗?要不,我会懂得只求索取的爱不会天长地久吗?我的心肝呀!你知道吗?可怜的人呀!谁会给我送爱意呢?
“风开始刮了起来.不去想他不可能.我的心沉顿顿的,似乎有一种东西拽着它.我很孤单.思想有一种可怕的念头开始萌生,我的双手在身上摸来摸去的.音乐、美术、武术不能救我,不能给我一点清醒,让我照明自己.以前痛苦时有音乐陪伴,一曲《命运》刚劲有力让我忘记疼痛.要么有美术武术帮忙,画画可以让我走进沉寂清幽的境界,而练武术可以使我心中的愤气、忧郁、思想的杂质跳跃出壳,我会变得干干净净的.今天它们不来帮我,我失宠了,只有留下痛苦的思念,自己受.可笑,思念也能算是痛苦吗?荒谬!肯定会有痛苦.世界上任何事物过了火候一定会遭到毁坏.我不能控制对他的思念和相思,只能声声的呻吟,有许多晶莹剔透的丝状物在思想里盘旋,我的心很疼痛.
爱,相爱.爱一个人好难呀!需要用痛苦和血汗交换.无声的哭泣,我的眼睛里蹦出了泪滴.被子、枕头、床单深深地埋葬着我的身躯.房间里硕大的空间,我肆意在床上翻滚,没人管我.
情郎呀!你明白张晶此时此刻的心情吗?我已经好几夜是这样了.泪水沾满了被子、枕头,只留下憔悴花容,在晨曦中再次整理云鬓,希望美丽能吸引住他的声音.学也无趣,我很久都没看过课本了.
我的情郎呀!纤细的双手乱扯着被单,最难是伤心.马玉呀!你能不能给我打电话来呢?狠心的马玉,我狠不得当时那两拳没能砸死你.”
“今天晚上我真可怜,很冷.电热毯开了高温还是觉得冷.我没有办法,在床上滚来滚去可就是睡不着.电话机放在床头早已冷冻了.春夜里可怜了我---张晶儿.
摆钟忽闪忽闪地走动,我的心几乎快要爆炸了,没了生机.我很难受,比死还难受.今夜也许我要死了.深夜里我想得很多,思想里乱七八糟的.平庸者!不许说死,我张冰晶将来要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水波泛动.冬妮娅坐在树枝头,摇晃着玉脚,忽悠!忽悠!湖中男儿轻轻地从水面探出头.冬妮娅吃了一大惊.手中的书本哗啦啦地向水里钻去.冬妮娅急了大叫道:‘我的书,我的书.’
湖岸边一双鞋清闲地坐在那里观看着发生的一切.不要---不要---,我怎么想起冬妮娅呢?不想她,她和保尔的结局是悲剧。我怎么要想她呢?不要想她,冬妮娅远去,冬妮娅远去.卓文君回来。”
张晶恐慌了起来,接着呜呜地啼哭道:
“难道我和马玉的爱情就像他们吗?我不想要这样的结局.”
过了老大会儿,张晶的脑袋一片空白.渐渐地她的思绪又起了浪花,理智主宰自我.
“这可能是我乱想.我怎么这么迷信呢?我以前不是这样呀!”
张晶自言自语道:
“叮铃铃…….”
一阵阵电话铃声.
“马玉,马玉…….是她打来的电话.肯定是他的电话.这太高兴啦!不---不---他不会打电话来的.怎么会是他的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