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F市午间新闻’时间。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著名的心脏手术权威、协和医院xiōng科主任郭永坤医生三天前因饮酒过量,不慎从一栋八层高的建筑上失足摔下,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不幸逝世,年仅四十四岁……一直以来,郭医生都以精湛的医术和良好的医德享誉全市,被他治好的患者不计其数……追悼会上挤满了人,市民们纷纷进献花圈,含泪向这位英年早逝的名医三鞠躬……”
电视屏幕上,女播音员用略带沉重的声调念着新闻稿,画面镜头播放的是追悼会上的情景,然后是记者现场采访。从医院同事到病患者家属,被访问者无不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追述着郭医生的种种好处,气氛相当的感人。
“……人们不会忘记,就在两周之前,被当场击毙伏法的变态色魔沈松也是协和医院xiōng科的医生……同一家医院,同一个科室,却产生了这样两种截然相反的人物。善良与邪恶,慈悲与凶残,都在这里得到了最鲜明的对比……”
镜头逐渐拉近,给了会场上悬挂的黑白照片一个大特写。人像的双眼仿佛依然活着般瞪视着前方,眼神里充满了种说不出的讥诮……
***************
同一时刻,在F市刑警总局里,正有一场唇枪舌剑上演。
“真相都已经水落石出了,变态色魔明明不是沈松,怎么你们到现在还不肯承认错误?”
女刑警队长挺着颤巍巍的大肚子,蹒跚着步履气急败坏的闯进了会议室,劈头就是连珠炮般的质问。
组长李天明正和几个专案组成员坐在里面开会,闻言转过头来,皱着眉说:“变态色魔的案子不是早就结案了吗,真凶除了沈松还能是谁?”
“不对!”石冰兰提高了嗓音,“沈松是无辜的,郭永坤才是我们一直追捕的色魔!”
李天明不动声色:“哦?不知道石队长如何证明呢?”
“还要怎么证明?”石冰兰愤然道,“新婚之夜他闯进我的新房施暴,然后又强行把我掳回他家里,我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抓住机会击毙了他……难道你认为这些都是我杜撰的不成?”
李天明没有回答,竟是给她来了个默认,过了半晌才轻描淡写的说:“石队长,我知道你对郭永坤主任一直都有很深的敌意。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下,也许会搞错了也不一定……”
“你是说我冤枉了好人?”石冰兰双眼圆睁,逼视着在场所有的专案组成员,气极反笑道,“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吗?摆在眼前的事实都不肯相信?”
现场的气氛变的相当尴尬,警员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吭声。
“好吧!就算真的如你所说,那也只能证明郭永坤在当天晚上有犯罪行为,你打死他是‘正当防卫’罢了,并不能证明之前色魔的那些罪行也是他干的呀!”李天明振振有辞的说。
石冰兰一时哑口无言,心里不禁又气又急。
“可惜石队长你没能捉住活口,不然我们倒是可以审问出来……”李天明作惋惜状,“现在,人又死了,直接的证据又找不到,这个就……咳咳……”
“对了,我姐姐!”女刑警队长灵机一动,“我姐姐一直都被色魔囚禁在身边,她就是最好的证人!”
“我们已经问过你姐姐了,可她只是哭,不管怎么问都死不开口。”
石冰兰心中一阵难受,自从开枪击毙色魔后,姐姐的精神似乎受到了重大打击,到现在还不肯跟自己说话,仿佛眼里已经没有了自己这个妹妹。
她知道,对于奴性深重的姐姐来说,自己已经严重伤了她的心,现在只能想办法慢慢求得她的原谅,然后才能逐步令她的身心恢复正常。
“我用自己的名誉和生命担保,色魔就是郭永坤!”
女刑警队长激动的喊道,但李天明却一挥手,用不容置疑的架式止住了她。
“总之,色魔的案子早就已经结束了,郭永坤的案件是完全不相关的另外一桩!何况,他的人都已经死了,也没必要再毁掉他的名誉吧……这不仅是余局长的指示,也是上面许多头头的意见……”
“老李说的对……”旁边有人打起了圆场,帮腔劝说道,“报纸都已经报道过了,如果我们再贸然推翻,等于是自打嘴巴,以后刑警总局的颜面都没地方搁了……”
石冰兰恍然大悟,忍不住怒叱道:“为了保存颜面,你们就可以对真相视若无睹?就可以不顾职业道德和法律的尊严?”
“石队长,我看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李天明也有些火了,冷笑道,“别忘了你可是在停职审查期间,误伤人命的处分都还没算完,你居然又私自偷拿枪支使用!就算你是局长的侄媳妇,也不能这样无视纪律吧……”
“你……你……”
女刑警队长气的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还想说点什么,小腹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就像有千万根尖针在扎刺。
她痛的额头冷汗直冒,双手捧着肚腹摇摇晃晃的退后了两步,腿脚酸软无力的靠在门边几乎要滑到在地。
“队长!”“队长,你没事吧?”
惊呼声响起,干警们耸然动容,纷纷起身涌上去搀扶她。
“石队长有孕在身,应该是Cāo劳过度了,你们赶紧送她回家休息吧!好好休养几个月,警局里的事用不着她再来Cāo心了。”
这正中李天明的下怀,他巴不得有这样一个机会,于是假装关心的慰问了两句,然后又发出了变相的逐客令。
“不!我没事!我要……跟你们……说清楚……”
石冰兰忍痛申辩着,但却连话都说不连贯了,眼睁睁的看着部下们遵照李天明的要求,把自己扶出了会议室。
“你们不能……
赶我走!不能……“
悲愤的抗议声中,干警们一边七嘴八舌的劝说着女刑警队长,一边半强迫的将她抬到了警局外面,用一辆警用面包车送回了家……
***************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石冰兰束手无策,始终没法说服警界高层纠正错误,到最后也只能心灰意冷的放弃了。
她费尽千辛万苦,又受尽了非人的屈辱才击毙了真正的色魔,原本以为可以“将功折过”,谁知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刑警总局拒绝承认她立了大功,继续对她进行长期停职的处分,甚至因为她偷拿枪支的缘故,还有可能加重处罚。
这实在太令人齿寒!
惟一还能安慰自己的是,总算亲手报了血海深仇,饮恨而死的前夫苏忠平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而现任丈夫余新也满口答应她,再过一段时间会替她向余局长说情,让她重新回到日常工作中去。
“没问题的,包在我身上!”
余新常常炫耀般的对她夸海口,但真要行动起来却又消极怠工,显然是并不愿意石冰兰再干刑警这样危险的职业,恨不得把她当成娇贵的金丝雀给养起来。
这个猥琐男子也算是福大命大了,新婚之夜醉的跟死猪一样,据他自己说,根本就不知道郭永坤闯入施暴,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塞在屋外庭院的一口枯井里,除了有一点伤风感冒外基本安然无恙,算是逃过了一劫。
事后当他搞清楚当晚发生的惊险遭遇,吓的脸如土色,发抖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那副胆小如鼠的丑态简直令石冰兰鄙夷,打从内心深处瞧不起他。
这样一个好色又胆小,虚荣又浮华的丑陋家伙偏偏成了自己丈夫,女刑警队长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但这毕竟是自己选择的道路,现在总不能过河拆桥,利用对方报完仇就一脚踢开,这种事她可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
好在这家伙虽然贪恋她的美色,同时对她似乎还有三分敬畏之意,就连石冰兰以怀孕为借口,推辞不肯跟他同房,他居然也都无可奈何的忍了。因此这桩婚姻算是马马虎虎,勉强凑合着总算也能过的下去。
当然,尽管人是和余新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内心中却再没有从前和苏忠平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了,那种相亲相爱的甜蜜、家庭特有的温馨,或许都已经永远一去不复返了……
除此之外,另一件令石冰兰心乱如麻的事是她的身孕,现在她怀孕已经五个多月,前几天医院通知说可以作人工流产了,这原本是她期盼已久的时刻,但事到临头却反而犹豫不决起来。
身为女警却怀上了色魔的孽种,这自然是奇耻大辱,但这些日子以来,她每天都感受到肚子里的小生命在逐渐的成长,女人与生俱来的母爱天性已经完全发酵了,令她经常产生索性将孩子生下来的强烈冲动。
不过潜意识里的理智却告诉她,若真的产下这个孩子,色魔等于是实现了精神上的某种延续,对自己身心造成的惨痛影响就将永远挥之不去了,自己也许会一辈子走不出心理的yīn影。
究竟该怎么办呢?女刑警队长经过犹豫了很久以后,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去打胎,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却发生了。
“老婆,看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这天中午她正要去医院,早上就出了门的余新却带着个女人一头闯了回来,嘴里还兴奋的大呼小叫。
石冰兰循声望去,跃入视线的竟是个念念不忘的熟悉身影。
“姐姐!”
她惊喜交集的颤声叫了起来,原来跟着余新一起回来的赫然是姐姐石香兰!
“小……小冰!”
姐姐语声哽咽,几步奔上来握住了她的手臂,热泪泉涌而出。
“姐姐!你终于肯原谅我了……姐姐……”
石冰兰也激动的视线都模糊了,两姐妹搂在一起泣不成声,感觉真是恍如隔世。
“老婆,是我把你姐姐给找来的,费了不少唇舌才说服她呢!”余新在旁边笑嘻嘻的望着,仿佛邀功般得意的道,“你该怎么感谢我啊?”
“嗯,我会好好谢谢你的……”
女刑警队长抬起泪眼,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这还是她第一次对这个猥琐男子略有了几分好感。
余新嘿嘿一笑,随手拍了拍她的腰背:“跟你开玩笑啦!咱们是夫妻嘛,还客气什么?而且,看到你们姐妹团聚,我也一样的高兴呢!呵呵呵……”
嘴里说着话,手掌却趁势滑到了她丰满的屁股上,动作十分轻薄。石冰兰正在心神激荡的时候,而且又刚领了他的情,所以也没有去阻止,只顾跟姐姐含泪互诉衷情。
“好啦,你们慢慢聊,我不打搅了!”
余新见好就收,打了声招呼就知趣的离开了,家里只剩下了姐妹两人。
“对了小冰,姐姐求你一件事……”石香兰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痛哭着跪了下来,“求你无论如何救救我女儿……救救她……”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呀……”
石冰兰惊愕万分,她知道姐姐已经诞下了色魔的孩子,但不解何以会有这种举动。
于是女护士长断断续续的哭诉了起来,原来那个刚生下三个月的小女婴竟然有先天性的白血病,必须做骨髓移植手术才有救。而要寻找适合的骨髓,只有在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中才有机会找到。但石香兰做了骨髓匹配试验后,检测结果竟是不适用,而作为生父的色魔又已经死亡了,这令她几乎陷入了绝望中。
“现在惟一的希望就是……”石香兰哽咽道,“假如我女儿还有兄弟姐妹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适合的骨髓……”
“姐姐你的意思是……”
女刑警队长脸色煞白,颤声道。
“小冰,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播撒的种……姐姐知道你恨他,不愿意生下孽种……但是,姐姐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求你发发慈悲吧……求你……”
石香兰泪流满面的苦苦哀求,几乎要给妹妹磕头了。
“姐姐你别这样……快起来,别这样……”
女刑警队长心如刀割,命运为什么总是爱这样捉弄人呢?一次又一次的要自己面对如此痛苦的抉择。
“求你答应我……答应我才起来……”姐姐哭的更厉害了。
“放心吧,姐姐……我当然答应……”
石冰兰强忍内心酸楚,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几个字。她已经失手误杀了姐姐的一个孩子,绝不能见死不救,眼看着姐姐的另一个孩子再送命,那样的话就算姐姐将来还能原谅她,自己的良心也将永世不得安宁。
“真的吗?小冰……真的吗?太……太好了……”
女护士长喜极而泣,像个孩子一样号啕大哭了起来,双手紧紧握住了妹妹的手掌。
“姐姐……”
石冰兰也被感染的哭了,然而心情却相当欢畅,感到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沉重负担终于烟消云散。两个人就这样又哭又说了好久,仿佛又回到了儿时亲密无间的光yīn……
***************
从那天起,姐妹俩就和好如初了,彼此之间的隔阂似乎已全部消融。
在姐姐的坚决要求下,女刑警队长终于答应放下自己一心挂念的工作,请了产假在家里休息。石香兰很是高兴,几乎每天都赶过来,以一个专业护士才有的耐心和细致,再加上对亲人的疼爱关怀照顾着自己的妹妹。
石冰兰原本担心自己不去堕胎了,余新一定会激烈反对。出乎意料的是这种情况并未发生,这个男人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似的,一副很看的开的样子。
“这是为了救人嘛……”他总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只要你将来也为我生一个就行了,哈哈……”
女刑警队长开始有种猜不透这个男人的感觉,但不管怎样总是放下了心事,也就安心的在家里休起了产假。
日子如流水般的过去了,她的肚皮也一天比一天大,腰身渐渐粗重如水桶,行动越来越吃力。到后来为了方便照顾,石香兰干脆也搬了过来住下,日夜不停的服侍在她身边。
就这样,姐妹俩都和余新住在了一起,幸好这间寓所的空房间很多,倒也不怕拥挤,人多反而更热闹。
怀胎满十月后,在八月中旬的一天,石冰兰经过十多个小时的痛楚后,在协和医院妇产科里瓜熟蒂落的产下了孩子。和姐姐一样,她生下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婴,见过的护士都赞不绝口,纷纷夸奖说长大了也绝对会是个美人胚子。
更幸运的是,院方经过检测,发现这个婴儿的骨髓完全适用。这个消息令女刑警队长欣慰极了,觉得自己的牺牲真是没有白费,石香兰更是喜悦无限,马上督促院方进行了骨髓移植手术。
老天爷仿佛一路都站在姐妹俩这边了,手术进行的十分顺利,姐姐的孩子很快恢复了健康,并且可以确定将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又过了半个月,姐妹俩各自抱着自己的婴孩出了院,坐在余新特意开来迎接的豪华轿车里,喜意盎然的跟他回了家。
***************
夜已深,万籁俱寂。
二楼的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这是间干净而小巧的浴室,角落里用三面毛玻璃隔出了冲洗的位置。
雾气蒸腾,半透明的毛玻璃门上,若隐若现的映照着一个正在洗澡的肉色女体,显得说不出的诱惑。
好半晌,水声停歇了,玻璃门被拉开。
光裸着肩膀的石冰兰裹着条大浴巾,秀发湿漉漉的走了出来。
她走到梳洗台的镜子前,先用暖风机稍微吹了下头发,然后擦干了身上的水珠。
望着镜子里自己仿佛出水芙蓉的般美丽裸体,女刑警队长怅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表情。
——这个身子又要交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了……冰兰呀冰兰,难道这就是你的命运么……
她无声的问着自己,内心中茫然若失。
跟余新结婚快半年了,两个人还从未发生过实质关系。之前她一直以怀孕为理由拒绝,产后又推托说自己身体虚弱,需要好好的调理休息几天,总之就是想方设法的予以逃避。
然而现在孩子都满月了,已经到了再也拖不下去的地步,今晚她必须要履行妻子应尽的义务了,再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拒绝。
何况这些日子来余新对她总算不错,连她替色魔产子都容忍了,这种大度也令石冰兰颇为感动,并对他很有些歉疚的心理,加上女人潜意识中“嫁鸡随鸡”的观念,使她终于答应了对方提出的“正当要求”,准备在今晚让他得偿心愿。
梳洗台上还放着个纸袋,女刑警队长从里面取出了一套睡裙,对着镜子穿到了身上。
这是余新为她买的性感睡裙,款式极其的惹火暴露。薄如婵翼的质料,细细的吊带挂在赤裸的双肩上,领口倒不是低xiōng的,但腋下的开口却极大,从侧面的角度可以轻易瞥见大半颗饱满硕大的雪白rǔ球。下身裙摆的布料更是少的可怜,只能勉强遮住丰满的屁股。
——天……这太不象话了!
石冰兰的脸红了,着实有点生气。虽然洗澡前余新笑嘻嘻的递给自己纸袋,并再三叮嘱要换上里面的衣物时,她就已隐隐猜到了几分,但还是没想到竟然挑逗到了这种程度。
假如换了从前,前夫苏忠平要是敢拿这种衣服给自己穿,洁身自爱的女刑警队长非跟他翻脸不可;但现在的她已经不比过去了,受尽凌辱的残花败柳之身,使她不可避免的有了自暴自弃的消沉念头,对许多事也都不再那么执着。
——算了,今晚毕竟是“新婚之夜”
,就让他尽情满足吧……
心里这样想着,石冰兰苦笑了一下,硬着头皮走出了浴室。
带着种上刑场般的悲壮感,她脚步迟缓的来到余新的卧室前,在虚掩的房门上敲了敲。
“进来!”
门推开了,室内光线极暗,只有一盏低瓦数的紫灯射出黯淡的光芒,什么看上去都是朦朦胧胧的。
摆在正中央的席梦思大床上,有个男人的身影正盘踞在上面,整个人的轮廓仿佛都融入了黑暗中。
女刑警队长迟疑了一下,才低着头慢慢的走了进去。
“哇,太性感了!这套睡裙果然很适合你呢……”
听到这样的赞叹声,她却羞的无地自容。
——好丢脸哦!这种跟妓女一样取悦男人的暴露服装……以前色魔也叫我穿过,想不到现在又……
心里泛起悲哀的感觉,脚步重的像灌铅,几乎有种想不顾一切逃走的冲动。
余新却yín亵的嘿嘿直笑,双眼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灼热的盯着这巨rǔ美女魔鬼般的身材。
由于她睡裙内没有戴奶罩,那汹涌无比的激荡rǔ波正随着步伐扑面而来,简直可以说是惊涛骇浪。两条赤条条的粉腿浑圆白腻,裙摆飘开的时候,可以若隐若现的瞥见腿根处那片黑压压的芳草,诱惑的让人鼻血都要狂喷出来。
“坐呀!站在那里干什么,坐到床上来嘛!”
石冰兰只好坐到了床沿,在近距离内定睛一看,对方居然已经脱光了衣服,精赤着雄健的身躯,只在腰间盖着条很薄的毯子。而毯子的中央赫然已竖起了高高的旗杆。
她的脸立刻红了,本能的移开了视线。
“嘿嘿,别不好意思嘛……”
余新yín笑着直起身子,伸臂揽住了这美女的腰肢拉近自己,把她环扣在臂弯中。柔软温热的胴体散发出浴后特有的清香,最容易唤起雄性原始的欲望。
“从今夜起你正式属于我了,以后每天都要陪我睡觉……”
听到他说话如此粗俗,女刑警队长更是反感,但又无法推开他,只能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身体绷的十分僵硬。
“别再回警局了,就留在家里……安心当我的女人吧……”
男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呵着热气吹进了耳孔,同时还啧啧有声的亲吻着那娇嫩的小耳垂。
“不!我是刑警……我要回到工作岗位上去……打击罪犯……”
石冰兰强忍着麻痒坚持道,脸颊不由自主的一阵发烫。自从色魔死后她就没被滋润过,现在突然闻到对方身上那股久违的男人气息,心神竟有些迷糊起来。
“打击罪犯?你这么好的身材去当刑警,反而会增加犯罪率呢……”
低笑声中,一只大手将睡裙右侧的腋下开口拉的更低,令她赤裸的xiōng脯从侧面完全暴露出来。雪白而又极其丰满的大nǎi子在黑暗中看来,更是白花花的耀眼生辉。
“不……”
女刑警队长满脸通红,触电般的用双臂夹紧了腋下掩住春光,并挡住对方企图深入的怪手。
对于被男人玩弄rǔ房,她虽然不像过去那样视为绝对的禁忌了,但心理上还是感觉相当罪恶,尤其是色魔留下来的yīn影太深了,令她本能的就有一种抗拒。
余新也不勉强,只是用舌尖灵巧的在她耳根处舔弄着,渐渐又下滑到了光洁的粉颈,灼热的吻不断落在她柔滑细致的每一寸肌肤。
耳垂后颈都是敏感带,被男人这样子挑逗着,石冰兰很快就失去了方寸,只感到全身都热了起来,不知不觉发出了低低的喘息声。
“放松点……放松……”
这声音仿佛充满了奇异的煽动力,同时唇舌不断刺激着原始的欲望,任凭她怎样竭力想要控制住自己,还是挡不住快感和需求从体内迅速的升腾迸发。
“嗯……不要……嗯嗯……”
喘息声变成了呻吟,娇躯终于酥软了下来,被男人慢慢的推倒在了床上。
“还说不要?瞧……你都已经湿成这样了……”
余新笑的更yín,手掌轻而易举就分开了她的大腿,按到了长满耻毛的温热肉缝上,那里已经是湿漉漉的泥泞不堪。
女刑警队长羞的抬不起头来,想到自己竟被这个一向瞧不起的猥琐男人弄出了丑态,心里不禁泛起强烈的羞耻感,然后又都转变成了电流般的阵阵快意。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这曾经是性冷感的冰山美女完全迷失了自己,身躯在对方的手指侵袭下不停的扭曲颤动,嘴里哭泣般的呻吟着,泛滥成灾的私处没多久就喷射出了一股激流,把丰满屁股下的床单都给打湿了一大片。
就在这极度的快感中,蓦地里,一阵奇异而熟悉的热潮淹没了全身的每个细胞,直达到心底的最深处……
仿佛被惊雷击中,石冰兰的身体猛地僵硬,整个人从颠峰中骤然跌下。
——这种感觉实在太熟悉了……就像是在被变态色魔玩弄一样……
——这手指的触感,这纯熟的技巧,这挑逗的步骤……全都是曾经体验过无数次的感觉,对自己的敏感之处和弱点了如指掌……
——难道说……
不,不可能!
电光火石般的几个念头还没闪完,忽然间她察觉下身有异,低头一看,只见男人已经掀开毯子爬上身来,胯下亮出了一根青筋毕露的粗长ròu棒。
——天哪!这ròu棒……这ròu棒……跟色魔的那根简直是一个模子造出来的!
犹如当头挨了一记闷棍,石冰兰目瞪口呆,浑身都沁出了冷汗。
换了是身体的其他部位,她未必认得出来,可是这根ròu棒她再熟悉不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她被迫屈辱的用双rǔ套弄它,用小嘴吸吮它,最后再被它狠狠插进体内……特别是它兴奋勃起后狰狞的样子,轮廓和细节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认得!
“来了,该让我爽了……”
喋喋怪笑声响起,这根久违了的ròu棒又抵到了自己的双腿间,迫开花唇缓缓的向内挤进……
“不!”
女刑警队长蓦地大叫一声,用尽力气猛然向前一推,把男人推的从床上直摔了下去。
“干什么?”
余新猝不及防下一屁股坐倒在地,恼怒的连声音都变了!
“我……我……”
她语音发颤,高耸的xiōng脯急促起伏着,但却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突然隐隐的传来,打破了夜色的宁静。
“啊……
孩子在哭了,我去哄哄孩子……“
急中生智的冒出这句话,石冰兰脸色煞白的跳下地来,就像拼命逃避什么似的,就这样赤着双足奔了出去。
循着婴儿的哭声,飞奔到了旁边自己的卧室里,“砰”的关上了门,她才稍微的惊魂甫定下来,背靠着房门大口的喘着气。
——这一定是错觉……
一定是!
——色魔是郭永坤,而郭永坤是被自己亲手击毙,亲眼看着他摔下八楼死亡的,这绝对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可是……可是……为什么刚才的种种感觉竟会那样相似……
赤裸的大腿上还残留着少许温暖的aì液,正顺着膝盖蜿蜒流淌到足踝,高氵朝的余韵还未消散。那是她一辈子也永远忘不了的体验,一万辈子都不会搞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刑警队长如同坠入五里雾中,完全糊涂了,脑子里乱成一团。
“呜哇……呜哇……”
婴儿的哭声更加嘹亮了,她这才惊觉过来,连忙到摇篮边一看,原来是该换尿片了。
石冰兰忙把女儿抱起,换上干净的尿片后放回摇篮,然后又低声喃喃的哄着孩子。所有这些她都做的相当机械,是在一种失神般的状态下完成的。
尽管这是色魔留下的孽种,但毕竟是十月怀胎产下的亲生骨肉,丝毫也没影响到她的母爱天性,像是心肝宝贝般的疼爱着女儿。不过此时此刻,这哭声却更令她心烦意乱、举止失措,好半天都没能让婴儿安静下来。
恍惚之中,女刑警队长魂不守舍的抬起头来,眼光缓缓的落在女儿脸上,猛地又是全身剧颤!
到现在她才发现,女儿的容貌赫然跟余新颇为相象。那脸型,那眉眼,那口鼻……尽管孩子还小,但是就着五官轮廓细细看去,从不少地方都可以依稀看出相似的痕迹。
冷汗霎时湿透了睡裙,石冰兰只觉得寒气直冒,就好像见到了鬼一样。
她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的女儿,脑中回想着余新的面貌,千方百计的想找出不同之处,然而情况却偏偏相反,越比较她就越觉得双方实在很像——其实余新并不丑,只是因太过好色的缘故影响了内在气质,所以才显得极其猥琐,婴儿长的像他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但如果是余新的孩子,那天晚上自己击毙的色魔为什么是郭永坤呢?应该是余新才对呀……
——难道对方会什么魔法,把自己骗过了不成?
——郭永坤……余新……到底哪个才是色魔?还是说……一切都只是自己疑神疑鬼产生的幻觉……
女刑警队长想来想去,始终是处在疑云重重中,到后来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姐姐石香兰。
——对了,姐姐!姐姐是惟一知道色魔底细的人,为什么不再问问她呢?
石冰兰眼睛一亮。以前她为了避免刺激姐姐,从未问过她关于色魔的情况,但现在看来,有必要再仔细的向她求证清楚,这样才能令自己安心。
想到这里,女刑警队长也不顾婴儿的哭声还未完全止歇,掉头就走了出去。
她原本想先去找余新掩饰几句,以免他今晚再来纠缠自己,但刚一走近他的卧室就听到响亮的呼噜声,对方居然已经鼾声如雷的睡着了。
这令石冰兰松了口气,不管真相究竟如何,这时候她直觉的不愿意面对这个猥琐男子,于是放轻脚步,屏息静气的走到走廊的另外一头,来到了安排给姐姐住的那间客房外。
“姐姐……开开门……是我……姐姐……”她轻声的敲着门。
大约过了半分钟,门缝下透出了灯光,跟着脚步声传来,房门打开了,睡眼腥松的石香兰出现在门口,身上只披着件薄薄的睡衣。
还没等她说话,石冰兰已经闪身入内,飞快的把门窗都给锁死了。
这间客房处在偏僻位置,只要关紧门窗,就算是大声说话也绝不会惊动到余新那间卧室,安全性应该是没有问题。
“怎么了?小冰,神神秘秘的……”姐姐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笑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姐姐,我有件事要问你!”女刑警队长直视着她,劈头就问道,“那个害惨了我们姐妹的魔鬼,真的是死掉的郭永坤医生吗?”
石香兰陡然震动了一下,避开眼光吞吞吐吐的说:“当……当然是……真的……”
听到肯定的答案,女刑警队长的心却反而沉了下去,绝望的沉到了脚底。
姐姐是个不会撒谎的人,那闪烁的眼神,涨红了脸的慌乱表情,已经将她心底的秘密暴露无遗!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再说一遍……”
石冰兰脸无血色,声音颤的厉害,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发抖起来。
无论用什么样的笔墨,也都形容不出她此刻的极度震惊、极度恐惧,仿佛处身在一个最可怕的噩梦之中!
她是多么希望姐姐能够坚决的、彻底的否定自己的“胡思乱想”,将自己从噩梦中拯救出来呀,然而姐姐却根本不敢正视她,显得手足无措。
——原来我真的错了……大错特错了!真正的色魔不是郭永坤,而是……而是……自己再婚的丈夫余新!
女刑警队长犹如五雷轰顶般,只感到天花板和地面全都在旋转。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她还是遭到了有生以来最沉重的打击,几乎无法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
“姐姐……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她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哑着嗓音道,“为什么……”
“小冰,我这是为你好……”
石香兰的眼眶红了,用一种哀伤怜悯的目光望着妹妹,欲言又止。
“为我好你就应该早点告诉我真相呀!”女刑警队长又气又急,失控般的喊道,“姐姐你……你为什么总是向邪恶屈服?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为什么要反抗?”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柔弱温顺的姐姐居然也激动了起来,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生平第一次爆发般的发起了脾气。
“你一直在反抗,反抗,反抗……可是看看你自己,反抗又换来了什么?你每反抗一次,就多一个人白白的流血死亡……我儿子,你丈夫,还有那么多的同事和朋友……他们都是被你连累才悲惨送命的,你就一点也不内疚吗?”
“姐姐!”
石冰兰惊呆了,她再也没想到自己的相依为命的姐姐,这世上最亲的亲人,竟然会用这种愤恨的语气,如此不留情的谴责自己!
“如果你在主人逃跑的那晚不反抗,小苗苗就不会惨死;如果你不是一心一意想对主人狠下杀手,忠平就不会做了你枪下冤魂;如果你肯接受沈松就是色魔的结论,不是非要继续调查下去的话,郭主任也不会糊里糊涂的丧命身亡……”
石香兰说着说着,悲伤的泪水滚滚而下,嘴里继续斥责着妹妹。
“你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下一个又会是谁做了你的牺牲品?是我的女儿还是你的女儿?你……你说呀!说呀……”
女刑警队长无言以对,俏脸惨然的没有一丝血色,身躯摇摇欲坠。
“姐姐你……你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语声未毕,大颗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难道不是吗?”
姐姐看上去仿佛成了个陌生人,冷冷的反问她。
石冰兰霎时万念俱灰,双腿一软,无力的坐倒在了地上。
“小冰……你要是还把我当成姐姐,就听我这一次吧!”
看到妹妹那深受打击的痛苦神色,女护士长的心又软了,哽咽着扑上去紧紧抱住了她。
“你有错,我也有错……归根到底,咱们姐妹错就错在xiōng大!xiōng大的女人都是有罪的,都要用一辈子当xìng奴的命运来救赎……”
泣不成声的话语中,石冰兰泪如泉涌,失魂落魄般怔怔的发着呆,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那种悲痛欲绝的样子简直令人看了心碎。
过了好一会儿,她仿佛才从痴迷中回过神来,仰起脸凄然道:“姐姐……我懂了!我听你的……”
“太好了,小冰!”
石香兰破涕为笑,哽咽着拉起了妹妹,爱怜的用手指替她抹去泪痕。
“一起去见主人吧,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明天吧……主人已经睡着了……”石冰兰垂下头道。
“也好,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女护士长说到这里忽然拉起她的手,用诚恳的语声道,“小冰,不如今晚就在姐姐这里睡吧……咱们姐妹很久都没有谈过知心话了……”
石冰兰没有反对,默默的跟着姐姐走到了床边,合衣上了床。
灯关掉了,室内漆黑一片。
两姐妹并肩躺在床上,靠着同一个枕头,裹着同一张被子,看起来就像是小时候那样的亲密。
——可是,她们心里的隔阂呢?是不是真的消除了?
“小冰,姐姐不是有意骗你的……主人为了让你把孩子生下来,开始连我都瞒过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买通医生伪造了白血病的病历……”
“真的,姐姐好几次都想告诉你的……但是主人的命令姐姐不敢不照办……还好,你最后还是听了姐姐的话,没有闯出大祸……”
絮絮叨叨中,石香兰深有感触的说了许多话,女刑警队长却只是一言不发,听着她逐渐困倦的打起了哈欠,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半个多小时后,姐姐终于发出了平稳均匀的鼻息声,显然是已经进入了梦乡。
石冰兰确定她睡熟后,悄悄的起身下床,蹑手蹑脚的到了门边,开门出了客房。
轻轻的带上房门,她赤着脚,沿原路返回到自己的卧室。
室内十分安静,摇篮里的女儿已经停止了哭泣,咧着小嘴睡的正香。
一进门,石冰兰就像离弦之箭般扑到桌前,颤抖着伸掌一把抓起了手机。
但是一按开关,手机只闪耀了一下就暗掉了,原来是电池已经耗光了!
她急得直跺脚,自己的手机没电,而寓所内惟一的电话又在余新的卧室里,根本没法和外界取得联系。
——怎么办?必须尽快报警搬救兵才行……不然明早恶魔肯定会从姐姐那里了解到一切,到那时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或者,马上跟对方摊牌硬拼?不……
不妥!他的身手头脑都那么厉害,自己的配枪又被收缴了,孤身对付他实在没有什么胜算……
——看起来,惟一的办法就是连夜离开这里,赶快找到同事们说明真相……
打定主意后,女刑警队长飞奔到衣柜前,想换掉这身暴露的睡裙以便外出。
可是拉开柜门一看,里面放置内衣的那几层都是空空如也的。她这才想起因为准备跟余新作“正式夫妻”
了,所有的换洗内衣都已挪到了他的卧室去,只剩下几套制服还挂在这衣柜里。
石冰兰只好随便挑出一套警服,站在一人高的镜子前匆匆褪掉睡裙,既没戴奶罩也没穿内裤,就这样手忙脚乱的直接披到了身上。
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穿过警服了,心头不禁泛起一种久违了的亲切感。这威严的警服仿佛具有震慑一切邪恶的力量,令女刑警队长霎时精神大振,鼓起了无比的勇气和信心。
不过自从怀孕产子后,她的身段就丰腴了不少,原本合体的警服已经显得有些紧绷了。尤其是那丰满无比的xiōng脯,由于两颗巨rǔ的罩杯惊人的升级了足足两码,xiōng前的警服被撑的快要迸裂了开来,现在居然连系上钮扣都变的相当吃力。
石冰兰心里一急,动作就更加慢了,好不容易系上了大多数钮扣,但是到xiōng口处最“险峻”位置时,那仅剩的一个钮扣竟是怎么也扣不上去。不管她怎样拼命拉拢两边衣领,怎样将丰满到极点的rǔ球硬往衣服里塞,但却始终存在那么一丝无法逾越的空隙。
“嗤”的一声,用力过猛之下弄巧成拙,钮扣的丝线一不小心给扯断了,滴溜溜的跌到了脚边。
这一瞬间,女刑警队长的心也跟着猛然一沉,隐隐的涌起一种挫败感。
——莫非这就是不祥的预兆?她僵硬的抬起头来,只见镜子里的自己重新换上了全套警服,墨绿色的上衣扎在深蓝色的齐膝警裙里,乍一看倒也整整齐齐,仿佛又恢复了昔日的英姿。
可是再仔细一瞧,由于没有戴奶罩,xiōng前的警服上醒目鼓起了两粒突点的痕迹,相当清晰的勾勒出了圆圆rǔ头诱人的轮廓。再加上掉了一个扣子,衣领间的缝隙变的极大,饱满高耸的双rǔ像是争着要挤出来一样。从敞开的领口里,几乎可以一览无余的看到那深深的rǔ沟,以及左右各半颗浑圆肥硕的雪白肉球。
穿成这样的警服,非但无法再令人肃然起敬,反而充满了“制服诱惑”的挑逗,足以使任何男人看的热血沸腾,产生想要肆意玩弄裹在里面那具成熟肉体的冲动!
——天呀,为什么会这样……
石冰兰眼睁睁的望着,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心里泛起了强烈的羞耻感,竟是比穿着刚才那套极其暴露的睡裙更甚!
同样是警服,只因为穿到身上时出了少许意外,给人的感觉竟是如此天差地别。庄重变成了yín荡,震慑变成了挑逗,威严变成了性感,无论是对这个神圣的职业还是对她自己来说,都成了巨大的讽刺。
就连刚刚倍增的勇气和信心都受到了打击,她简直是手足无措,再没有那种仿佛精神支撑般的感觉了,恨不得马上脱下来远远的扔开!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的危险,赶快抓紧时间逃走吧!
内心焦急的告诫着自己,女刑警队长一咬牙,大步流星的向外奔去。
刚到门口,她忽然又转了回来,到摇篮边凄然俯视着熟睡的婴儿,弯腰在那娇嫩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
——乖女儿,妈妈不该把你生下来的……真的不该把你生下来……但不管怎样,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心肝宝贝……
忍住刀绞般的心痛,石冰兰最后望了孩子几眼,依依不舍的转身奔了出去。
沿着走廊经过余新的卧室时,听到里面的鼾声已经停了,她沉住气,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然后轻轻的下了楼梯。
因为没有开灯,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女刑警队长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摸索前进,生怕撞到什么障碍物发出响声。
幸好,一路上都非常顺利,很快就穿过了客厅,离大门只有几步了。
——只要出了这个大门,迎接自己的就将是胜利的希望!
可是,人生的悲喜剧,往往差的就是这么几步。
左侧忽然传来了“吱呀”一声,跟着眼前透入了耀眼的亮光。
骤出不意下,石冰兰被刺的双眼几乎睁不开,还没等她完全反应过来,客厅内已经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