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枪响,老费扣动了扳机,子弹朝着吴邪飞速而来,他嘴角翘起来。
然而笑容立刻凝固住了,子弹是射向吴邪了没错,却并没有出现他预想中的鲜血四溅的场景。吴邪身前的秘能之盾挡下了子弹,荡漾出水一般的波纹,轻松化解了子弹巨大的力。
“怎么,怎么会?”几个人大惊失色,有些难以置信,子弹竟然没用?
而吴邪并没有给他们吃惊的时间,他提着剑,向前两步,冲着几人有些戏谑地问道:“还有子弹没?有的话再打啊。”脸上带笑,眼神却是冷的。
他并没有什么洁癖,毕竟在地上在血坑里不知道打滚多少次了,但是他还是无法忍受这种别人在自己地盘上留下的强烈气味和痕迹,此时是极度厌恶这几个人的。
那五个男人见子弹竟然没什么用,看看吴邪周身散发着光芒的盾,知道是那古怪的盾的原因,咬了咬牙,齐齐向吴邪冲来。
他们几个是力量系异能者,此时五个拼一个,难道还拼不过吗?
异能者的身份给了他们很大的优越感,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受挫,此时都无比愤怒。
“妈的,跟你拼了!”
五人冲上前来,他们没有接受过专门的训练,出手都没有什么章法,但是毕竟是异能者,身体力量很强大,挥舞的拳头到是虎虎生风。
吴邪也没有硬拼,他喜欢用最少的能量消耗取得最优的结果,没有硬接下这几人的攻击,他向后弯腰,躲过攻击,升级带来的身体素质的提高是全方面的,他的柔韧性也变得比以前要好很多,放在从前他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动作的。
弯腰躲过攻击的同时,他翻转手腕,向前跨上一步,调整气息,手中长剑急劲无踌地刺向当先一人,那人大吃一惊,惊骇之中连忙向旁边翻身躲避。
吴邪驱剑,剑尖颤动,忽然转向,“噗”地一声刺进他腿上,紧接着立马抽出对付其他人来。
那人踉跄两步,跌倒在地,捂着腿上的伤口哀嚎不已,无法再起来战斗了。
另外四个男人看见吴邪这么轻松就解决了他们中的一个,大惊失色,连连退后两步,脸色不断变换。
吴邪没有停下动作,他使剑速度极快,远超常人的敏捷让他身姿格外灵动。
不过他并没有把这几人灭口的意思,只是使剑将几人周身去路全数挡住,随后以剑背敲击在几人身上,只把他们打得昏昏沉沉接连退后了好几步。
郭家兄妹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一路上他们已经对吴邪的实力有所了解,自然不担心这几个人可以伤到吴邪。
吴邪毫无压力地收拾着几人,连异能都没怎么用,就让他们没有还手之力了。
而这几个男人哀嚎不已,完全无法伤到吴邪,只能不停躲避着攻击。
他们想要投降求饶,却又怕丢了脸面,不停地纠结着。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大哥别打了!”其中一人终于受不了了,带着哭腔喊道。
见有人发声了,其他几人也不觉得丢人了,纷纷叫嚷起来:“我错了!别打我了啊,我们立马滚蛋!”
吴邪听见他们求饶,收回剑,耸了耸肩,看着他们说道:“我不杀你们,给我把这里收拾好,里里外外擦洗一遍!”
地上一地的垃圾,还有不知名的黏液和分泌物,这些都让他觉得很恶心。
不收拾完了,他是绝对不会踏进房间的。
“是!是!”几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要他们的命就好,不就是打扫个房间吗,这绝对好说啊!
说罢这几人就把受伤的老费拖到一边,赶走了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开始利落地打扫起房间来,他们完全没有让吴邪操心,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
待这几个人把房间收拾好了,吴邪才带着兄妹二人走了进去,皱了皱眉,鼻尖似乎还能闻到那股令人恶心的味道。
不过知道这几人再怎么打扫也就这样了,挥了挥手示意几人可以滚了,那几人得了特赦一般拖着受伤的老费飞快离开了。
吴邪扫视了一眼屋子,一个客厅,三个房间,正好一人一间,只不过床上垫被和被子枕头都得全部换一遍,不然他心里还是有些膈应。
他没有避讳兄妹二人,打开游戏背包,从中拿出了三套床上用品,末世前收集的物资派上的用处不小。
虽然几人才相处几天,但吴邪能感受到郭家兄妹对自己的真诚,毕竟有救命之恩,吴邪相信他们不会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况且游戏背包的事儿,也早晚都会暴露的,他并不是太在意。
当然他是不会直接了当地说游戏背包的事,他对兄妹二人的说辞是空间异能。
这世界这么大,异能种类这么多,他说个空间异能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小英帮我把这些给换上。”换床单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小英吧,他和郭宇两个大男人粗手粗脚地做不来这个。
郭英乖乖地接过,动作利落的拆下旧床单和被子,将新的床单、垫被都一一铺上。
吴邪和郭宇则拿起消毒剂重新擦洗了一遍房间。
忙活了半天,这些总算是干完了,看着变整洁干净的房间,他们心中都有了很大的成就感,接下来恐怕很长时间他们都会住在这里,环境好一点总是能让人心情舒畅些的。
夜幕降临,月亮高挂,三人都感觉有些疲惫了。
“先去休息吧,咱们明天再去城里逛逛,看看情况。”吴邪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好。”郭宇郭英此时也累的不轻,都点了点头。
每个人选了一间房间,互相道了声晚安便进去休息了。
吴邪静静地躺在床上,忙碌了一天如今总算能歇下来,一时半会儿,自己却睡不着了。
明天就去找景文还有方婳吧,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吴邪叹了口气,他有些想念军队里的那些可爱的人,可他却并不打算再跟徐景文待在一块了。
自己到底不算是军人,待在军队是什么意思呢?
他明白徐景文对他的栽培和信任,可他却不想被条条框框所束缚。
在深城还好,毕竟那时候所有人都在为生存而奋战,如今到了広州这个相对安定的环境,又会出多少变故呢?
这样想着,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昏昏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