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朱理并没有急着找茶末叙旧情。一则虽说小别胜新婚可当前王谋谋车祸在眼前,也不能不顾兄弟道义自个寻开心。大家伙好好聊聊,把这一阵的事理一理,顺便也帮王少爷出出气压压惊。
二则,虽说茶末当着他的面表现的欢天喜地激情澎湃,可说到底这里头是真感情还是假做戏,他心里没底。这个女人,他出去了半个多月她愣是连个电话都不给,上次他打电话过来她还给搁了。这什么意思?是出墙呢还是摆架子呢?不管是哪一样,这种风气都要不得。女人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该宠的时候得宠,该晾的时候得晾,该打的时候也得狠心打。
说道这该宠该晾该打,这三则就也算给茶末放个小假休整休整,把她晾着闲着空着也好让她自个心里掂量掂量他朱三的份量。别总是给脸不要脸的,她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他也不是多情凯子爷,搞这些有什么意思。
朱理这边心思千回百绕的自以为运筹帷幄,殊不知茶末那头才没有七窍玲珑心,哪里摸得出太子爷肚子里这些弯弯道道。
不来烦她,好啊,正好休息。
不过休息归休息,这闲着晾着空着了,还别说,真有点别扭起来。
为什么呢?这不是人空着了,那奇奇怪怪的毛病就又出来了嘛。
要说自打生了小炆以后,茶末这要命的毛病就好了许多。虽说男人是她的常用药,得按时按量的服用,方才能保得平安。但进化了之后这个时间间隔拉长了一倍,而且她自身的毒性也减少了许多。
这么一来,茶末找情人的间隔和时效也拉长了许多。需知这能用得上的药好难找,好容易找着了一个,还得担心这担心那,挑来捡去留下来的自然是能用长久点就长久点的好。
像几年前,她就找着了一个用了快一年的好药。
只是再好的药,用多了就容易变质。
好好的用着用着,就一个个想转正。再怎么铁齿铜牙的,到头来也逃不过一个独占欲。
真是愁煞人也。
按时下特矫情特时尚的话说,她只是想和他们保持单纯的男女关系而已。
朱理这人吧,心眼有点多,性格有点扭,但为人还算爽快,茶末最可心的就是他若即若离的态度。太子爷身段多高贵呀,女人只是他的装饰品,若即若离时宠时晾,这手段多么的圆润自然。比起那些没过多久就哭着喊着要天长地久的好多了,那些个渗得慌。
但若即若离的不是时候也烦人,朱理走的那一阵茶末正巧大姨妈光临,贴心可人儿楚人美自动送上门来当人肉恒温抱枕,可抱枕能抱不能用,干过了一把瘾。
这等她姨妈回老家了,这人肉抱枕也回老家去了,她就彻底给干晾着到如今。
前一阵心里压着王谋谋,倒也没想着这事。
现在一空下来,才发现自己从里到外已经干透了,需要狠狠的滋润一下。
可巧朱理这上好的滋补品又来若即若离这一手,茶末干的脑汁都快没了哪里会想到他那些作死的心思,急得她看见个男人就抓心挠肺眼睛直冒绿光,想要扑过去吃肉喝血。
没天理啊,像她这样好心肠的人老天爷没道理不疼爱一下。干透了的茶末在内心呼号。
老天爷,请赐给我一个男人吧。
于是乎,正直善良的老天爷就决定赐给了她一个男人,一个精壮的男人。
就在茶末烦恼着上哪儿找一个男人用的时候,更加烦心的事也找上门来。老家弟媳妇果果打电话过来,托她救命。
电话里果果也没详细说,这说这事人命关天,她已经亲自赶过来处理了,希望能约见茶末。
茶末自打和孟浩然离婚之后就一直被老家的父母和弟弟鄙视,这么好的女婿姐夫她也能给折腾折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家里一直在和她冷战,要不是看在小炆的份上估计她老爸老妈都准备把她扫地出门。就连一向偏心她的弟弟这一次也坚定的站在父母和姐夫这一边,强烈谴责茶末的忘恩负义。
面对家人的误解和责难,茶末也只能仰天长叹,内牛满面。
这样的结果虽然不完美,但至少比真正的真相令人容易接受。
有些事情不解释永远比解释好,你不解释别人还会自动自发帮你找到一个最合理的解释,给你把事圆上。可能这解释会令人受伤,但总也好过弄一个千疮百孔漏洞百出的解释让众人猜测怀疑分析的好。
误会就误会吧,这样的情况对其他人都好,而她反正也早已经在误解中练就了一身厚皮老脸,早就习惯了。
再说了,别看老爸老妈和弟弟明着对她冷战责难,可这不是家里还有果果嘛。果果可是和她长期保持联系,互通消息。其实果果哪里会这么关心她,这还不是家里那几张冷面孔的小心思。
这日子这人心,自个明白就行了,有些事点破了就没意思。
果果都从老家亲自过来了,茶末自然不能怠慢,说了个常去的茶座约哪儿见面。
开着她那小QQ十分钟就到,岂料一上去果果早已经到了,身边还跟着个愁容满面的女人。
一见到她,果果立刻招手。
“茶末姐,这里这里。”
茶末走过去。
“果果,怎么回事?”大家是自己人,也就不来那些虚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唉,茶末姐,这事怎么说的……不是人命关天的事我也不来烦你。”果果开口就叹气,看了身边那个女人一眼。
那女人抬头看看茶末,眼圈红通通的,眼泪挂着好险就要掉下来。
“别哭别哭,有事说事。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忙。”茶末是个软心肠的,最见不得人哭。
果果叹口气,伸手拍拍那女人的肩。
“茶末姐,这位是我大学里的同学,在一个寝室住了四年的好姐妹。大学毕业之后我们也一直有联系,当年我和茶叶结婚她也来参加过,也不知茶末姐你还有印象没有?”
茶末看那女人一眼。
那女人低着头,用面巾纸擦了擦眼泪,吸吸鼻子端起面前早已经冷掉了的茶喝了一口。结果这一口茶被呛到了,咳嗽的眼泪鼻涕都下来,更显狼狈。
茶末当然不记得了,当年足足五十桌的亲戚朋友,她哪能个个都记住。
可人家都狼狈脆弱到这份上,也真让人揪心。
于是她点点头。
“你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就是她弟弟的事。”
“她弟弟?”
“是啊,茶末姐,她弟弟被抓起来了。”
“啊?被抓起来了?被谁抓起来了?”
“警察。”
“犯事了?”
果果点点头。
“什么事?”
“交通肇事逃逸。”
“嗯?”
茶末惊叫一声,瞪大眼。
果果又叹一口气,然后开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因为她毕竟是肇事方家属的朋友,这事情自然讲得往肇事方偏,但大致的情况总还是不差的。所以茶末越听心里越明白,嗬,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可不是同一桩事嘛。
你到如何?原来这事主就是撞了王谋谋的那一位。
这不是王少爷发话了嘛,绝不给这位投案自首的机会,一定要送去吃牢饭。还要重判,要重罚,要搞得他家破人亡。
嗬,惹着王少爷那可得自求多福呐。
“茶末姐,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好意思来求你。你路子宽人面广,有没有认识的高官神通,好歹指条明路救救她弟弟。他弟弟是他们家的独苗,去年刚结的婚,弟媳妇肚子都七个月了眼看要生。这要是进去了,可让她们孤儿寡母怎么活?万一弄出什么好歹来,那可真是要了两家人的性命。”果果说的可怜。
旁边那个女的却只是哭,神色茫然而呆滞。
不怪这女人一脸的麻木,实在是这几天求爷爷告奶奶四处碰壁给折腾惨了。惹着王少爷那岂能有好果子吃,别说帮忙的没有,使绊子的更是不少。各处各方见了这家都可劲的欺负,生怕自己没给王少爷找回场子惹他老人家不高兴呢。
平头老百姓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这才几天就给吓傻了弄晕了削惨了。
家里早就已经一片愁云惨雾,凄凉无比。一家老弱病残孕,个个都去了半条命。等正主进去了,指不定剩下的半条命也扛不住。
如今求到茶末门下,那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也算他们运气,这还真找到了一条明路。
碰上这事,茶末心里有点犯嘀咕。
按说这忙吧,她帮得上。可怎么帮却是个难题。
如果跟朱理去说,他自然会卖她一个面子。可她和朱理却都不是正主,这两头都隔着一层,就算有力使那也得打个折扣。再说了,那头王谋谋正气着,他又是朱理的铁哥们,要是他咬死了不松口,朱理也不可能为了她茶末跟自个好兄弟拧巴。
其结果可能也只是朱理意思意思的安慰她几句,卖点什么贵重的礼物搪塞搪塞。
压根不能解决人家的燃眉之急。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直接和正主去说,这话是王少爷发出去的,要收回自然也只能靠他。
但问题是,茶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和王谋谋说?
别看王少爷从没明说过讨厌她,可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看得出来,人家不甩她。
要说她对他也有救命之恩,还有照顾之义。可就凭这个能不能让王少爷咽这口气松这个口呢?
说到底,她茶末在这些太子爷公子哥眼里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玩意而已,心情好当你是个人,翻脸可就不认人。
这话能不能说,忙能不能帮,茶末心里也没底。
见她面色yīn晴不定,那头果果有些急了,扑过来一把握住茶末的手。
“茶末姐,你可一定要帮帮忙。你要是有路子,给她们家指一条。只要能使上劲通上话,钱什么的不是问题。她们家早准备好了,就是卖房子卖地,也要把人保住。”
一说起卖房卖地,那只顾着哭的女人终于震动了。哇一声痛哭流涕,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救救我弟弟吧,他才二十六啊,救救他吧。只要能保住他,就是砸锅卖铁咱们也在所不惜。”
这场景怎一个催人泪下感天动地,茶末就一股子心酸冒出来,眼泪也滚下。小老百姓幸苦一辈子也就攒这么点家产,这一下折腾可真得家破人亡。同是天涯小百姓,她怎么忍心看这人间惨剧的发生。
于是心头一动,脑子一热,伸手扶住那女人。
“别这样别这样,事情还没真到这份上,有路子,有路子。”
一听她说有路子,那女人更是呼天嚎地的扑过来要抱她腿。
“真的,真的有路子?茶小姐你可不能骗我呀,你可不能骗我呀。”
果果急忙一把拦住她。
“唉,你别这样,别这样。茶末姐说有路子一定有路子,就算你不相信她难道还不相信我?我是那种会打花枪的人吗?”
女人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急忙抹一把眼泪鼻涕。
“对不起对不起,茶小姐,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你有什么路子?要准备多少钱?你说,多少我们都愿意出。”
“哎呀,你说什么钱不钱的。这事哪里光是钱就能解决的?还是先听茶末姐怎么说吧。该到你使钱的时候,少不了你的。”到底是在政府部门混过的,果果见解就是透彻。
“我这不是急嘛,他们都说过几日就要判了,我怕来不及。”女人哭哭啼啼说道。
“哪有那么快,你听他们瞎说,他们吓你呢,就是要诳你钱。你瞧瞧你这几日,走了多少弯路,花了多少冤枉钱,结果呢?”果果气愤说道。
“我也是没得办法,我不知道该往哪儿使劲。小聪被关在里面,连见都不让我们见,我怕他在里面受苦。这孩子,从小就没吃过苦,他可怎么受得了。不知道他的情况,我爹妈和他媳妇都没办法安心,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才这么几天的功夫,人都快瘦成什么样。我真是……呜呜呜呜。”一说起这个,女人眼泪又是哗哗的。
“唉,你们呀。都是惯的,你们要是不惯他,何至于闯出这样大的祸。”果果显然是知道这家的老底,皱着眉抱怨。
“早知道这样,我们也不惯他。可这不是……呜呜呜呜呜。”女人还是哭,哭的所有人都心烦意乱的。
“先坐下来,喝口水,缓缓气。”茶末急忙劝,安抚情绪。
“茶末姐,你给说说,怎么办?咱们找谁?这路子好走不?”定了情绪,果果开始问正事。
茶末抿抿嘴。
“那个……其实这事我也算当事人。”
“哎?”
“我是目击证人,事发当时我就在场。那受害者也是我发现的,打电话报了警,还叫了救护车过来抬去医院。”
“哎呀呀,这……这么说我们可真是找对人了。茶末姐,那你一定能和这正主说上话,怎么说你也算他的救命恩人呐。我听说这案子被压着就是因为这主来头很大,只要他能松松口,咱们这儿不就有救了。他要什么赔偿,咱们这儿都能商量。”果果立刻喜出望外。
那哭哭啼啼的女人也止住了哭,呆滞麻木的双眼都亮了,一把握住果果的手,紧张的直哆嗦。
“哎,话肯定是能说的上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和那受害者有点不对付,也不知道我说的话他能不能听。”茶末为难的笑笑,用手拢了拢头发。
“不对付?你是他救命恩人,他干嘛和茶末姐你不对付?难道他以为是你撞的?”果果不解。
“也不是,其实这人我一早就认识,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好兄弟。可能因为大家不是一个圈的,他有点不喜欢我,所以不对付。”
“啊,茶末姐你原先就和那人认识?你还认识他的好兄弟?”果果大吃一惊。
“哎,是这么回事。”茶末点点头。
果果眨眨眼,认识茶末姐十五年了,她早就知道茶末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通。茶末本身好像什么本事也没有,可总能认识那些很有本事的人,而且还都是男人。
这里面的事说不清楚,也没法说清楚。但茶末姐这个交朋友的本事,她还真一直是很佩服的。这大概可以茶末姐最终会和孟大哥离开的原因吧,没一个男人受得了自个老婆这会交男朋友的本事。不过也真佩服茶末姐,这离婚都快十年了,孟大哥不但没有另娶,而且年年都来老茶家报导。仿佛他只是和茶末离婚,却依然还是老茶家的女婿,是老茶家的一份子。
这份心,不可谓不令人感动。
孟大哥真是一个有情义又重原则的男人呐。
能泡上这样的男人,还能给他生儿子,离了婚还能把人栓自己身边,茶末姐的本事可真大。
做女人做到茶末姐这份上,真值了。
一想到这些,果果就对茶末升起无限的信赖和崇拜。
“茶末姐,不管怎么说,这事就拜托你了。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你的话那人一定会听的。”
果果说的那样笃定,倒令茶末也升起几分自信来。
是啊,就算撞人错在先,可他王谋谋不是也没什么大事嘛。要给人教训那也是正理,可往家破人亡上面整也实在有点过了。于情于理,她也是该劝劝王谋谋。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做事还是厚道点的好。
于是点点头,她算是正式把事给应承下来了。
那一边正皱着眉吊着眼看外汇的王少爷猛然感觉到背后一阵yīn冷,止不住哆嗦了一下。
旁边正眯眼的李大头瞥见了,贱兮兮凑过来打趣。
“谋少,激动了?一起去碧海蓝天耍耍。”
“去,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满脑子都是小蝌蚪。办正事呢。”王谋谋笑骂一句。
“瞧谋少你说的,这把妹子也是正事。谋少你最近有点触霉头,找个小雏破破,祛霉消灾特灵验。”这些下三滥的事李大头说起来最精神。
“滚,再胡说八道小心我破你菊花!”王谋谋捶他一下。
“别价,谋少你看得起,我的菊花随便用。”岂料那李大头是多贱多骚的主,一拍屁股顺杆往上爬,他压根无所谓。
“滚滚滚,谁稀罕你的烂菊花。”王谋谋再也受不了这家伙,起身把他轰出去。
轰走了李大头,整个包厢里就只剩下王谋谋一个人。
背上的yīn冷感觉再一次袭来,他又哆嗦一下,还真有了上厕所的感觉。
包厢里有配用的洗手间,他过去拉开链子就放水。
放到一半感觉好兄弟有点痒,于是就抓了几下,不料越抓越痒,不一会就抓的有点疼起来。
怎么回事?伸手看看,还有点奇奇怪怪的液体。
一皱眉,王少爷心里纳闷,于是松皮带脱裤子。
脱掉了裤子一看,他傻眼了。
自己的好兄弟都快成烤肠了,那火候,那色泽,味道绝对OK。
不光好兄弟红了,就连旁边一圈也都被抓的一道道,跟用铁刷子挠过似的。再仔细一看,嗬,不光烤红了,还冒泡了呢。那小泡沿着边一圈,被抓破了大半,水灵灵的。
这怎么回事?王少爷吓呆了。
这这这,这别不是那什么病吧?
不会呀,自己一向很小心,这刚去医院大查特查了一遍,没事的呀。
刚染上的?哪个不干净的脏东西害他?那也不能这么快就发病呀。
等一下?这一片红形状……这小水泡勾勒出的线条……这不是小裤裤的形状嘛。
哦,一想到这个,他屁股也开始痒了。
靠!这是过敏了吧,小裤裤过敏?
*******份量十足的更新,坚决抵制霸王,霸王就让王少爷烂J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