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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强暴未遂
    落山屯开锅了,被大山困久了的山民比娶媳妇都高兴,百年不遇的好事,几个小队的社员们像是发了文件都提前放工回来了。因为落山屯过于偏僻,宣传队为了践行革命誓言,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头一晚上半夜就整装出发,顶着星星月亮步行了十个来个小时终于在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接近了这个山村。宣传队一色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女,胳膊上戴着红色的‘红卫兵’袖标,在村外的小路旁稍作休息,然后站成一排,打着红旗,手拿红宝书,高唱革命赞歌雄纠纠气昂昂来到了落山屯大队!
    “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道理,千头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造反有理——根据这个道理于是就反抗、就斗争,就干社会主义——!”
    歌声嘹亮,铿锵有力,一个个年轻人使劲抻着脖子喊,院子很快就聚集了不少村民。人人脸上洋溢着笑容,没有了羞涩和寂寞。他们眼睛一眨不眨地逐个看着宣传队的这些男女,像是欣赏外星来客!更有一些家庭妇女早早就领着孩子扛着凳子过来占地方。刘大爪子扭腰晃腚在大队院子里头用棍子划出一个轮廓,然后年轻一点的村民呼啦啦奔过去开始挖坑刨地,埋下一些树桩子。在离地面一米半高左右用铁丝子横向捆扎了十几根原木,上面铺了一些木板,用钉子固定好,一个舞台就支起来了。
    闹闹嚷嚷多半个下午,晚上有不少村民高兴的连饭都没有吃就过来了。他们好奇地看着布置舞台,看宣传队的陌生男女去吃饭、去化妆,出出进进,新鲜极了。临到快演出的时候舞台顶上又拉起来一条巨大横幅,红底白字:热烈欢迎县**思想宣传队莅临演出。红彤彤的,在风中啪啦啦作响,显得落山屯喜气洋洋!天黑下来了,村子小水电发的电力不足,灯光特别幽暗,每个杆子上又绑了一盏特制的马灯。整个舞被照的台亮如白昼,蛾子扑愣愣在灯光周围缭绕,越来越多。刘大爪子在开场之前走到台上,对着蛾子一顿扇乎,然后开始喊话:
    “全村老少爷们,”他停了一下,咳嗽了两声,可能觉得这个称呼俗套,又改口道:“贫下中农,所有乡亲们:下面男的别吵吵了,女的也别嚷嚷了。大伙儿静一静,下面演出就要开始了。开天辟地呀,咱落山屯太偏僻了。平时山上的兔子我们经常见到,你要说外乡人我们连影儿都打不着。谁来啊?花脖山半山腰,石头瓦块的。今天我们开眼界了,方才在屋里张大个子问我他们吹的那个黄色的带圈的玩意是什么?我说我也第一次见到!是我们伟大英明的党,派出革命小将跋山涉水走了十多个小时来到我们落山屯大队,给我们带来了丰富精彩的文艺节目!现在啊,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取得节节胜利,我们落山屯广大贫下中农紧跟形势,追赶大寨,有的事还是要强调一下。你们私下开荒的小份地啊,你自觉一点主动把它处理喽。我们决不允许在我们社会主义的大好河山长出资产阶级的庄稼苗子!这是一个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问题……”
    下面起哄了,哨子声,喊声,叫声,“我们要看剧……!”
    刘大爪子停了两次,无论他怎么呵斥没人理他,而且场面越来越乱!刘大爪子见这帮村民急着看节目急疯了,便草草收场走下台子。台下又是一阵起哄!
    节目开始了,第一个节目全场起立,一起歌唱《东方红》,完后七八名红卫兵随着鼓乐和急骤的鼓点一连串空翻,组成了一道人墙。一个红卫兵手执一面红旗在人墙上如履平地,然后纵身打两个跟头一下子立在那儿,接着雄壮浑厚的歌声响起:“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村民们的情绪被激发了出来。他们平日都是在广播里听到的,没有想到能够亲眼看到这么高水平的节目,都沉醉在欢乐之中。随着节目的一个比一个节目精彩,下面喊叫不止:“来一个,再来一个——!”掌声,叫声,鼓号声交汇在一起,在深山的夜幕里回荡。
    刘大爪子趁人们都在专心致志地看节目,他偷偷溜到小食堂仓库,拿出腰间的钥匙,将小半袋子白面取了出来。他还在惦记着鲁秀梅,他说过要送过去的,不能食言。村子里的人看节目如痴如醉,正好给了他机会。他想,等鲁秀梅娘俩看完节目回家看到白面就知道是他送的,不知道会感激他成什么样子!小半面袋子,多说也就十斤左右。可是这年月,十斤白面比什么都珍贵。刘大爪子一米八零的大个子,他只是往衣服里腋下一夹就看不出半点异常。他若无其事地直奔鲁秀梅家而去,来到房后他毫无顾忌地打开后窗,他知道村子里的人都看节目去了,没人。顺手将半小袋子白面丢到了炕里。也就在这时,他听到屋里有人“哎呀——”了一声。他再一细看,原来是鲁秀梅,面袋子砸到她的脚上!
    “你,你没去看节目……?”刘大爪子一时不知所措。
    鲁秀梅吓得卧成一团,也不答话,身子噗噗发抖。
    “没事的,我给你送十来斤白面过来补补身子。”
    “不,不……”鲁秀梅吓得已经语无伦次。
    此时,刘大爪子发现她们家里就鲁秀梅一个人,顺便问道:“你妈看节目去了?”
    “不,不,你走……”鲁秀梅恐惧地驱赶着。本来鲁秀梅也应该像村里年轻人一样,高高兴兴地去看宣传队演出。可是这一天她心里总是那么沉沉的,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她什么都不想干,就想一个人在家呆着。妈妈劝她看看热闹,她推脱身体难受。妈妈忖思女儿刚让刘大爪子吓着了,不去就不去吧,就和邻居的邱老太太看节目去了。
    刘大爪子看着夜幕中在炕上卷曲的鲁秀梅,眼前立刻又出现了昨天下午她在月亮泡子那洁白的身子和两个白白馒头一样的**。他突然有些冲动,兽性大发。这一天来,他满脑子都是鲁秀梅,鲁秀梅!他姑且一个箭步跳上炕,黑暗中一下子抱住了鲁秀梅。鲁秀梅刚欲喊叫,就被刘大爪子的大手死死捂住。接着刘大爪子将鲁秀梅的胳膊背到后面,他腾出一只大手一掐,鲁秀梅的两只小手就一下子被刘大爪子攥到了手心里。刘大爪子旋即在鲁秀梅胸前小猪吃扎似的一阵乱拱,叼住鲁秀梅的**就一阵允吸。他只觉得鲁秀梅**的**瞬间膨胀的如山上的板栗大小,接着鲁秀梅身子一阵阵痉挛,老实下来。刘大爪子经验丰富,他知道那是鲁秀梅被他撩拨的起了兴头。 急不可待,他的下面也承受不住了,便一下坐起来,将鲁秀梅的裤子一把褪到了脚脖。他黑暗中用手摸了摸鲁秀梅下身毛茸茸的地方,忙心火燎将自己的那个东西掏出来,还没等搁进去,就被前窗咣地一声闷响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屋子里的撕扯和声响,惊动了趴在院里墙根的一条大黑狗。那狗可能体察到了屋里面主人受到威胁,便发疯一样的嘶叫,急于进屋。最后从窗户往屋里闯,刘大爪子看到那条黑影撞坏了窗户棂子,吓得一头冷汗,一个跟头翻到了后窗外,提着裤子跑了。
    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危情。多亏了那只她视如生命的大黑狗。否则,她今晚肯定破身!这次她没有哭,外面门口黑狗还在一个劲儿的狂吠。她喊大黑狗为黑子,是她两年前抱回来的时候给它起的名字。她无奈下地开门,狗窜了进来,然后在里外屋到处跑,到处闻。好一会儿才安稳下来,最后它看着鲁秀梅,不停地嗅着,摇着尾巴。
    鲁秀梅蹲下来,爱抚地抱着大黑子的脖子,黑子高兴的在鲁秀梅臂弯里乱跳。她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她突然感觉在这个家里她安全了。刘大爪子以后肯定再也不敢来她家里偷鸡摸狗了。她隐隐感觉自己不孤独,她有了黑子这么一个忠诚的畜生朋友。另则,她心里也隐隐有些凄凉。这些年,家里粮食极缺,全家人怎么勒肚子也是不够吃,哪年粮食都缺一大截子。这个黑子被她抱回来已经两年了,从一个一扎长的小狗崽长到如今的一条大黑狗,几乎没吃什么粮食,全是吃屎长大的。没想到你的命也和我一样苦!鲁秀梅抱着黑子,眼睛有点发热。这两年都成习惯了,每当她去茅房,黑子就跟在后面。她蹲在茅房里拉屎,黑子在一旁等着。她拉完系上裤子一离开,黑子就一下子窜过去舔食,一小会儿就吃个精光。难能你也这么活着?有时候她瞅着黑子吃屎的样子就想,我们都这么苦,为什么还都要挣扎活着呢?
    鲁秀梅拍了拍黑子,黑子在鲁秀梅头上炕沿下趴下来。鲁秀梅也躺下了,她心里没有害怕。暗中摸了摸脚底下刘大爪子送来的那小半袋子白面,心里还是有一些宽慰。刘大爪子,当面是人背后是鬼!这两次他做的事情令她恶心。不过这白面确实是特别稀罕的东西,她看看趴在地上的黑子感觉很可怜,心想黑子吃屎长大的,今儿让它也尝尝白面的味儿。于是起来点着锅灶专门给黑子熬了一盆面糊糊!她望着黑子吃的那个香劲儿,心里特别舒畅。
    外面大队部院子里县宣传队的歌声,锣鼓声不时传来。鲁秀梅说不清怎么回事,身子好像轻快不少,心里也不像晚饭时那么压抑了。她推门出来,院里黑黑的,她去茅厕解了个手。她现在身边有黑子跟着,一点都不怕。她听到了村民的叫好声和掌声,看样子还要等些时间节目才能演完,她又回到了屋里。
    房后有山风一阵阵吹来,刘大爪子跳窗时候把窗纸踢坏了。鲁秀梅起身将窗户关严,用一个破旧被单子遮好,才进被窝。一切恢复了平静,鲁秀梅用被子紧紧箍着身子,刘大爪子的影子又浮现在脑海。这不会是最后一次,他不会罢休的,一次比一次危险。如果今晚不是黑子的撕咬他就会随心所愿。凭良心讲,她当时像被点了穴,老老实实被制服了。开始她惶恐,挣扎,当刘大爪子叼住她的**一顿狂允之后,她的整个身子立马就痉挛了。她不自觉的僵直,抽搐,四肢酥麻,脑袋嗡嗡放着电波。那是一种极其奇异的感觉,说不出什么滋味,是她有生以来的顶级享受。她渴望那种飘飘入仙的味道,是她身上的电荷通过刘大爪子的导体释放出来的。她是一个大姑娘,旺盛的青春让她能量十足。当然,她需要有属于自己的导体。
    大道上一片嘈杂,喊叫的,唱歌的,说话的,伴着噼里啪啦的脚步犹如开闸的潮水。节目散场了,社员们呵呵咧咧地各自奔向自己的土屋。
    妈妈回来点着灯,首先问:“秀梅,这么香是什么味儿?”秀梅没有吱声,妈妈不由自主地看看灶上的铁锅,伸手摸了摸,“秀梅,锅这么热,你做什么了?”
    “嗯哪。”秀梅支起身子:“呶,口袋里的。”
    “这,这是什么?”妈妈用手捻了捻。
    “刘大爪子送的白面。”鲁秀梅敷衍着。
    “他过来啦?”妈妈惊惧地瞪着眼睛。
    鲁秀梅没有说话,拽了拽被子又躺下了。
    妈妈再没有问,她两眼直勾勾地瞅着女儿,好像要从中发现什么。半晌妈妈才说:“那,那他没有欺负你?”
    鲁秀梅活动一下身子:“我这不好好的么?是咱家黑子把他咬跑了!”
    妈妈一听这么说,顿时露出了笑容。她颠着小脚一个劲儿摸扯着黑子毛绒绒的脑袋:“好好,没白养活你,没白养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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