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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她一推开窗,就看到晏清都正站在楼下,手里提着三份早餐。
    她开窗时,晏清都似有感应般抬了头,看到杜声声,便矜持地弯了弯唇,露出一个极浅的微笑。
    杜声声对他微微颔首,面上还残留着晨起的睡意,等在晏清都面前站定,整个人依然带着几分慵懒:“你来干嘛?”
    晏清都抿唇,无声地看着杜声声。
    杜声声回视,二人都没说话。约莫过了几分钟,还是晏清都绷不住,闷闷地说了一句:“我讨厌你那个朋友。”
    “嗯?”杜声声斜眼看他。
    晏清都跟着杜声声往糕点铺旁边的小巷进去,在糕点铺侧面处开的一扇门进去,走进四合院。
    他一边走一边说:“她一来就和你住一起,我们俩刚在一起,就多了一个电灯泡。现在我来,你还问我过来干嘛。你和她相处的时间比我多。”
    而昨天,贾芃悠故意勾他手心儿的事情,让他心里很不舒服,直觉贾芃悠并非省油的等,怕她伤害杜声声。
    但是吧,贾芃悠毕竟是杜声声的朋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欲言又止地说:“你……你和你那朋友相处,多留个心眼。”
    谁知这话被刚起床的贾芃悠听见。
    她米色的大衣下,穿着轻薄的鲜红色睡衣,领口微敞,两团绵软撑起了一道沟,下摆刚遮住臀下十公分,露出雪白而匀称的双腿。
    她本来是看杜声声不在,在楼梯口看看杜声声回来没,结果开门出来,就听到这话,便斜倚着墙,“嗤”的一声儿笑了,活像是一朵娇艳的牡丹花。
    她讽刺地笑道:“我和声声是四年的朋友了,你挑拨离间也没用。我就知道,男人,不管年龄大小,都有劣根性,好/色,又大男子主义,谈个恋爱,就视对方为所有物,管这管那的。之前勾你手心,只是想替声声试试你,算你还有眼色,知道在声声面前给我上眼药,不然是也色鬼无疑了。”
    她双腿动了动,正了正身子,抱臂,看着晏清都,说:“如今看来,你倒是不是色.鬼,只是也忒大男子主义了些。”
    她说话尾音略长,像是一把钩子。
    晏清都抬眼看了贾芃悠一眼,直接无视了,当没听到。
    贾芃悠心中一阵暗恼,直觉自己下不来台,面上亦有些讪讪的。
    她把大衣往身前一拢,遮住大衣下的风光,却听杜声声道:“说大男子主义倒是冤枉了他。你收敛点儿,他不是那些爱玩儿的人,别开这种玩笑。”
    贾芃悠有些不高兴地撅了撅唇,旋即笑容灿烂,全不见了先前犀利的模样。
    她笑眯眯地看着晏清都,说:“之前得罪了,你别放心上。声声就只有我一个朋友,我难免要替她打算打算。”
    杜声声瞥她,淡淡地指出事实:“你只是想戏弄人而已。”
    贾芃悠又噘唇,怒瞪杜声声:“干嘛要掀我老底。”
    晏清都没说话,只把早饭摆餐桌上。
    杜声声去厨房找碟子装咸菜,背对着二人平静地说:“你的老底儿还用掀?”
    贾芃悠扁了扁唇。
    “好吧。”她郑重地对晏清都鞠躬,“先前是我玩心太重,故意捉弄人玩儿的。特此给你道歉,你别放心上。”
    她鞠躬时,双手垂在身子的两侧,大衣散开,袒露深沟,那轻薄的意料处凸起的两点,像是要挣脱布料的束缚跳出来,旋即她意识到这个问题,又忙起身双手捉住大衣拢在身前,遮了适才昙花一现的春光。
    在她鞠躬时,晏清都迅速地撇开了眼,只给杜声声面子,说了声没事,便去厨房帮杜声声。
    第42章 (修改)增加了男女主对手戏和小细节
    冬日的暖阳透过玻璃窗照进,茶几上,红梅散发着芬芳。窗外,有绿树的枝桠横斜,留下点点绿意。这里是南国,即便是阴冷的冬天,四处可见的,依然是一片绿意。
    就好像天元市这个地方,钟灵毓秀之气,源源不息,生生不绝,孕育出数代围棋高手,是名副其实的围棋之乡。
    年底的盛事即将开始。能在这个时段出现在天元市的,除了在外务工归家的人,就是参与这场盛事的人。
    贾芃悠来的时间太特殊,杜声声不觉得贾芃悠就是单纯想见她这么巧。
    杜声声和晏清都手并手挨着,坐在贾芃悠对面。
    这时候,贾芃悠已经换去了睡衣,穿了一身运动装。她身材极好,即使是运动装,也掩不住她姣好的线条。
    “你过来天元市,有什么安排和计划?”杜声声一边舀了一勺粥一边问。
    贾芃悠唇角含笑,眼中熠熠生辉,整个人神采飞扬:“听说这边有地方出了黑水晶,我准备去看看。”
    水晶、玉石、玛瑙这等材料制成的棋子棋盘都极名贵,尤其是上品材料出的棋具,更是备受推崇。不管是真心喜爱围棋的棋手,还是为了彰显文化的暴发户土豪们,还是名利场上自觉有文化有高雅意趣的大佬们,都是想要珍藏的。
    杜声声将勺子里的粥送到嘴里,继续听贾芃悠道:“几天前,熊玉书和明建安联系我,我才知道你上了微博热门,是天元棋馆的说棋人。”
    她面上的笑容渐渐地淡了下去,变得苦涩:“所以,我就和上司申请过来这边寻找籽料,同时,借‘棋圣之争’开拓市场。听说很多赞助商都已经来了,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脱手一两件东西。你不用管我,照常工作就好,我知道这边的棋协有意和天元棋馆合作,在‘天元直播’的app上直播重要对局,官方也特批了,说是这段时间可以针对棋局下赌。你是说棋人,也就是‘天元直播’的重要标志,你不可能不在。”
    放开权限,在“棋圣之争”赛事期间天元棋馆主持的竞赌不限次数,但是就金额进行了限制,个人下赌的最高上限从100块调整成了10块,增加赌谁是最后的赢家这一项。
    天元棋馆作为合作方,也将得到利润分成。
    杜声声垂着头,咽尽口中的饭粒,平静地抬眼,直视着贾芃悠:“我很抱歉。”
    贾芃悠摇头,又说:“是我自己要过来的。我要工作,你也要工作,总不能让你牺牲你的时间来陪我。其实,看你现在过得很好,我就已经放心了。”
    她眼圈儿微红,说的是真话。
    杜声声沉默了一瞬,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晌,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又说:“你也是。职场上容易有性别歧视,你自己注意点儿,有事打电话。不差那点儿时间。”
    贾芃悠点头,笑,眼睛像弯弯的月牙儿:“我知道的。你别担心,说真的,有时候我还挺感谢去年发生的那些事儿的,它让我变得更坚强,也让我明白,人生在世,不应该看中一些有的没的,我们生来,都具有不同的皮囊,或美或丑,都只是皮囊而已。皮囊遭受的什么,不必太过介怀。重要的是,我们要有一个坚强的内心。一个人的高贵,不在于他有多少钱,有多少权势地位,而在于他的灵魂。只要我可以,不管我遭受了什么,我的灵魂永远是干净的。”
    她说这话时,明明笑着,却像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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