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051回:家山关燕悔婚
查玉文在焦莹面前并不是说大话,他在平江金融界上下确实吃得开、行得通。一是20多年熟人多,二是查玉文交际广、出手大方。公款私款晋供他分得开,各行正副行长家的大门朝哪开他清楚,进出如履平地。那些年兴那个,办大事得先把夫人办明白。
行长找个助手一事,也是真实的。是卜行长夫人亲自托查玉文给行长找一位、年龄25以下,文化程度高中以上男性青年做助手。主线目的是给外甥女肖倩找个意中人。
查玉文第一个就想到了丁家山,只因他是焦莹的儿子。查玉文领到圣旨后心中大悦,他想到;“把丁家山的事办好,一箭双雕;一来吗,逼着她焦莹和关天硕取消儿女婚事,她焦莹永远是我查玉文的情人。让她和关天硕、翟欣华反目成仇。
这第二就不用细说了,丁家山除了文凭差一点,外表也属一属二。给行长夫人外甥女做乘龙快婿,保证般配。行长夫人不会忘了我的功劳的,一卯劲儿就调进市里。”
查玉文的深思塾虑没有落空,焦莹心甘情愿的接受了一切条件。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的出处虽无考证,但天下多数人都晓得。
尤其是母亲,能为儿女舍命换其子女幸福平安与前程,这些事例可不少见。莫说焦莹为儿子丁家山费尽心计,豁出老脸又去求夕日情人。
查主任对朋友委托选人一事,他也是只知其一,不了详情,其中选婿确有其事。女方是谁、人是啥样子长得好坏他一无所知。
只觉得行长的亲属错不了,况且都在一市,看看也方便。知道是有这码事,行长外甥女的报上文章他查玉文可没少浏览过,也曾在行长面前夸过才女,行长把选婿重任委给他老查。
查主任把办事中的许多问题,向焦莹摆出来。焦莹却大大方方的,把心里话说给查玉文。让查玉文喜出往外,恨不得借两条腿给丁家山去跑工作。
焦莹说:“行了查玉文,你张罗吧。不用今晚听信,钱我先给拿一万,不够先垫上。剩下你留着买烟抽。担保人的事儿,人事不人事的,这些门槛我和丁革也不懂,你全权代表吧。
另外我得说上两句,查玉文,求你以后说话别带刺?什么失去翟欣华靠不上关天硕呀?是句人话吗?再者说以后关天硕能不能理我还两说着呢?”
查玉文说:“你明明是放不下关天硕,说说都不行,真要是得罪了可别后悔呀?我还是把这话先说到这,我查玉文不做拆庙破婚的事。后果给你摆到前面,朋友吗,就得为朋友多想想,你说是不是?别因为我多份心,你们相好的再散伙。”
焦莹说:“生气了?生气好,生气就永远別到我这来,免得都不高兴。”
查玉文说:“美的你焦莹,你不用我可以,不让我来八成我板不住,怕我管不住自己两条腿。说不准来的要比以前勤点,把我逼急了晚上就住到这,我看你咋办?”
焦莹说“你可別用这个茬吓唬我,小心咱的二儿子。那个虎犊子犯上虎劲敢把你抡出这个屋,你信不信?
平常你还真得防着点家玉,我今天不是吓唬你。你要犯混让丁家玉赶上,准够你喝一壶的。说心里话,我都怕咱俩这点砢碜事让丁家玉撞上,咱的二儿子也不知道他随谁?”
查玉文说:“哎,哎,打住吧焦莹,可别再说说又赖到我身上。先说好,大的算我的我认可,二的不行,太丑了。他可绝对不是我的种。”
焦莹说:“姓查的,想打赖是不是?你自己算算,有家玉那时侯你家宋萍正住院呢。天天就你做那事,丁革10个月沒在家,你能赖得了吗?不过我家丁革真的认为是自己的。我当妈的最清楚,算了,以后別说放赖话。一个呈祥人。差不多都知道是咋回事。”
查玉文说:“我的妈妈耶,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脱不了关系了。”
焦莹说:“脫不脱关系沒人赖你,你想赖也赖不去。真搞亲子鉴定,你还真逃不掉。算了,咱呈祥村有夏明轮的教训,记着点。别让你家要来的那个丫头靠家玉的身边就行。”
查玉文说:“唉,这句话我还真得好好思量,小月真夸你家老二,说他是真爷们,出事仗义。总说比家山强,你说焦莹,她不是宋萍生的呀?她咋就看家玉顺眼呢?”
焦莹说:“咋回事?我告诉你,血浓与水懂了吧?要的是亲人孩子,也有血缘理由。二儿子家玉除了行俠仗义以外,也没啥相人之处。
唉,呈祥村这点缺德事,都赶到老焦家姑奶奶身上了。我那叔伯妹子焦元,人家是明的借种传宗,你说查玉文咱俩这算怎回事?一点理由都没有?赶上你这个死皮赖脸的朋友,我算倒了八辈子血晦了。也正赶上丁革一走就一年来的。让你占了八个月便宜。
丁革回来时,家玉都怀上6个多月,丁革明知道家玉不是他的种,他还格外喜欢家玉。总说他俩有缘,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查玉文说:“焦莹,忆苦完了是不是该思甜了?好处我不说但你心里得明白,明天早饭我去行长家吃,吃完饭就说家山的事。
中午请客,磕着碰着叫到桌面上,凭我这张老脸,谁都不会给使绊的,晚上到你家告诉准伩儿。”
焦莹说:“查玉文,银行是你家开的呀?都是你交下的吗?先別吹牛皮,事成之后,必有重谢。咱说点正格的吧,你有几分把握?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咱別趟这处浑水为妙,反正我觉得这好事来的太突然。”
查玉文说:“家山没在家,在家的话随我同去,咱儿子一炮准能打响。就家山这副外壳,平江市里哪儿找去?哎,翟欣华那头你打算怎么交待?”
焦莹有些犯难的说:“为了儿子的前途,顾不了那么多了。以后说话分开点裆,别咱儿子咱儿子的。习惯了,该出丑了,到那时后悔就晚了。”
查玉文和焦莹这次聊天的结尾,是前所未有的。这次谈笑自若中,未捎带关天硕。可能以后再也不会防备关天硕挤占他的婚外情。
丁革去年将拖拉机換成十吨卡车,专程去山东定点运菜。一个单程一天半到两天,父子俩昼夜兼程,生意不错。
虽然辛苦一些,但是和客户结算运费时,大把彤红的钞票,属实让人从心里往外感动。丁家玉的心思並不在汽车轮子上。
他爹丁革开车时,丁家玉总是两手托腮眼望窗外。目暏路两旁一片片农田急速向车后退去,丁家玉心潮起伏。耳边常常响起大他两岁、蔡仲林大哥悠扬的歌声;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大脑中也常常产生仲林大哥优美身材图像。
丁家玉心里道:“啊,时间太快了啊!一晃两年多,这个世上就大表哥疼我爱我,和爹爹一样的关怀我这位丑八怪,真可笑,人们的嘴厉害,丑八怪又改成的傻根儿。”
尽管丁家玉的外表没有那么理想,但丁家玉从未为自己容貌与五短身材而自卑。从16岁那年常和蔡仲林打交道时候开始,在丁家玉心里就有了奋斗目标。18岁必须独闯江湖,做番大事业,决不能把自己掩埋在这荒山田野中。
那是三个月前的一次哈尔滨之行,和父亲把客户一车小麦粉缷下之后。巧遇蔡仲林,这是家玉和心中偶像分别三年,第一次相遇。
也是思念中仲林大哥最近的语音:“家玉兄弟,来吧!大表哥带着你,咱去俄罗斯闯闯,小弟在那边找个会唱《莫斯科郊外夜晚》的姑娘,那是很容易的了。
大哥可领着你嫂子去了六次,还打算去赤塔开一家中式餐馆,来吧,小表弟,几个月、最多不超半年,我去盘兑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