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070回：肖倩诉说实情
    盖振东的大嫂程茵，在婆婆盖婶的追问下，向婆婆说了实情：“妈，您老记性真好。小倩20岁那年，我还去过二姑家一次。
    小倩妈是我二爷的二闺女，卜行长家里的是我二爷家的大姑娘是我大姑。
    昨天丁革媳妇儿、在大柳树下向众人显摆、小倩如何如何能耐，是才女。还说每月进帐10万元。丁革媳妇儿拿着相册让大家看，我看完相册没有言语，悄悄的溜了回来。
    妈，看丁革媳妇儿那副脸，乐的像朵花似的。她一定不知道小倩是缺一条腿的美女。我怕一旦说走嘴，丁革媳妇儿可不是善茬。让她弄出几句寒碜话来犯不上、也划不来。
    妈，您说丁革媳妇儿是不是迷了一窍？小倩真没有关燕好看，况且还是一条腿。这回关燕儿在市里一发展，哪年还不剩个百十来万。
    妈，昨天那些人还在大柳树下，有一搭无一搭的听丁革媳妇夸小倩好看。头发长过腰，大作家，国家网站承认的作家才女，说还有证明书呢。这些都是真事，还有件好事丁革媳妇儿还不知道呢？小倩稿酬挣的比市长工资都高。
    唉！美中不足的丁革媳妇儿可没听她说。她们哪里知道，小倩少条腿呀？从大腿根往下半尺远截掉后做个塑钢的装上，不走路谁也看不出来。走路老费劲了，得拄拐杖。上下楼得用人扶着背着，我那可怜的表妹太刚强，自己闯出一条生路。”
    盖婶只从振东拐马兰私奔以后，老伴又撒手人寰。她受到了重创，所以还没从那样阴影中走出来。平时很少往大堆儿人群中凑，有人找到头上调解纠纷，她还是坚持到场。
    今天听大儿媳程茵说出了丁家山对象实情，她在小心的嘱咐程茵说：“程茵，是真的吗？千万可别说出去呀，丁革媳妇儿调歪。咱不说她慢慢也得知道，可别惹着作祸精。
    关燕儿多好的闺女，硬推出家门。说不准谁家小伙子有福哇？他老丁家的大儿子没那份福去享。丁革媳妇儿拆散了儿子婚姻，拆散了查玉文的家。也拆散了她和丁革的家，此女为恶人。程茵啊，记得民俗中一句话了吗？[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没到！]
    程茵呐！咱这么私下说，她的下半生够呛，听说丁革不和她过了。二儿子是个好孩子，听说就是因为她修关燕儿气走的，大儿子往后她也难上前儿。以前有关天硕两口子给她圧点事，这下子把老关家也逼出呈祥村了。”
    在丁家山和肖倩认识两个月左右的一天，家山又去肖家和倩倩商量说：“亲爱的，我妈说让咱十月一结婚，和你商量一下，看看你啥意见？”
    “家山，是你着急？还是阿姨的意思？你说话分清楚好吗？”
    “我妈比我还急，催促我几次我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妈说，她着急等哄孙子呢，真的，我妈说她都块急疯了。和我说有几回了，我不敢提起。”
    “咯、咯、咯，阿姨真有意思，我要生不出孙子怎办？”
    “不是那层意思，啥都行，孙女更好，这是我妈说的。”
    “家山，我今天有一些空闲时间，多聊一会儿是可以的。结婚的事好说，我也希望自己有个归宿。说句心里话，我也不想往后拖，往后拖对你对我都没什么好处。”
    “太好了倩倩，我们终于盼来这一天，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啊。”
    “家山你还是自己弄水喝吧，听我专给你说一段故事。你听完故事，咱再商量结婚大事好吗？我今天少传一章文，腾出两小时给丁家山，时间对我算份厚礼吧。”
    “好好好，我丁家山有资格，独享一段国家级故事大师的专辑，这是我的荣幸，真是上天有眼不辜我心呢。”
    “好吧家山，还是老规矩，你自己照顾自己。
    肖倩开始说她那段触目惊心历史；“那是发生在20年前，一对青年夫妻，不甘心农村生活的贫穷落后，来平江市在城郊购置一座大院。他的一亲属在格达山林场附近林区做采伐木材，于是，他借助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做起木材生意。
    几年下来，生意红火，存款余额每年以六位数争长。他的女儿也很给他长脸，六年前高考时，以六百二十分高分考入东北大学文学系。
    他女儿从小在外婆身边长大，入中学才离开外婆家。对外婆情深似海，应该说胜过父母情。当拿到入学通知书的一刻，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要把喜讯与外婆分享，他开车和女儿去了外婆家。
    人逢喜事精神爽，高兴就多喝两杯。借酒余兴开车往市里赶，返程途中的车速并不快，但悲剧还是因酒后反映迟钝而发生了。和迎面货卡相撞，他当场遇难。
    血肉抹糊分不清身体各部，女儿的一条腿被车门切下半截！这场乐极生悲的故事往下肖倩不讲了，家山你说说以后的故事还应该怎么讲才好？”
    丁家山惊讶的说：“倩倩，你说的不是真事吧，哪有那么惨的呀？”
    肖倩长出一口气心里道：“唉！家山呐！你太迟钝了。咱相识五十多天你就沒发现，我从来在你面前没走出过这间屋子吗？你就不觉得有啥不对的地方吗？”
    肖倩讲给丁家山一个生动纪实类的故事。讲到关囗上，她笑着看着丁家山问起说：“亲爱的家山，假若被车祸夺去一条腿，而变成残废的是我肖倩，现在你还想和我结婚吗？说心里话，不许隐藏主要因素说好听的。”
    丁家山诧异的说：“这怎么可能呢？你这不是好好地坐在这吗？倩倩咱不开这种玩笑，干吗自己咒自己？倩倩是世界上最完美，最健全的阳光女孩，不要说那种丧气话好吗？”
    肖倩说：“家山，肖倩我是从心里喜欢你，可是我不配。肖倩今生只能坐在莹屏前敲击键盘，永远都走不出这间屋子。我多么想享受大自然赐给人类的许多，但我象折断翅膀的鸟一样，只有仰望藍天兴叹的份。难以溶入藍天之中。家山莫见笑。”
    肖倩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长杆塑料笔，用笔杆隔着裤子在膝盖上方敲打几下右腿，发出空啌声，又击打左腿几下，发出不同的哒哒声！
    肖倩说“家山，听到了吧！这条右腿是假的。手术虽然成功，但截去位置太靠上，没拐杖走路还是不行。家山，我不想骗你的感情。
    当你沒有提出要和我结婚之前，我没必要告诉你我是残废。我的朋友遍天下，其中也包括你。面对面接触的男孩，可就是你丁家山一人。所以，你的真实、你的形象在我脑海一个特定区域已被锁定。
    我肖倩在朋友心中，永远是完美无瑕的美女作家。我之所以不向任何人透露出真情，因为我要让他们心里装的朋友是正常人，健康阳光女孩。
    可是，在你没有提出要和我结婚之前，你和我那些朋友没什么区别。有一点不同的，我可以让你欣赏到我的实际存在。他们只能在虚拟空间听到我的声音，看到我的文字。
    这就是网络存在的现实，从你提出结婚那一刻起，咱俩的关系该是由朋友转变成恋人。恋人与朋友的所不同之处是，恋人不该隐瞒家庭与本人的健康状况。朋友间就沒有这项必要说明的，尤其像我的朋友都是网友。更没必要透露健康状况。”
    丁家山低着头听完肖倩的故亊，又进入沉默寡言，这是丁家山的习惯。只有沉默他才能深思。当他又听到他心中圣洁美女是少条腿的残疾人，如五雷轰顶。正在思索着该怎么办？
    丁家山心里道：”怎么办？我还想逃避吗？人生中择偶有再一再二，还能有再三吗？
    况且肖倩的形象在我心里已经深深地扎下了根。很难从记忆中删除掉这是其一，其二是我丁家山不和肖倩结婚，这个行长助理的职务还能站住脚吗？
    我太需要这份工作了，况且肖倩的才华难得。收入可观，有钱就有一切。这样才女，天下无双，我丁家山决不会放过这次天赐良缘，一定争取到她的芳心